第五节追溯

妖龙何说？

却原来自混同初辟，民物始生，天降精华，渐第孕育出伟岸之龙。这龙承得天地之精华，既能千变万化，又能呼风唤雨，握舞撩云，是这天地间万千的主宰。后经数百年，伟岸之龙建造大地，是大地一片欣欣向荣。万物迅速生长，智慧的人类也逐渐壮大，随着人类本身的良莠不齐中的繁荣和昌盛，其副作用渐渐明显出来：贪婪，自私，渴求相继产生。每当人类自己追求又做不到时，就期盼那制造他们的天父伟岸之龙来帮助他们解决这些麻烦。但天父神龙虽然伟大，但对多如牛毛的期盼还是应接不暇。为了满足人类各种欲望，天父龙神无奈下，就决定从人们自己中选拔一些出类拔萃的人物，赐予他们神奇的力量，来管束他们的子民。在这种情况下，神就诞生了。天父龙神后来又担心它选拔的神们终归会有七情六欲，这样容易被贪得无厌的人所破坏，为了维持好这大地的次序。天父龙神凝聚自己本应不死的生命力，产下了九子来接替它管理那些神。于是在天父龙神的牺牲下，大地新的管理人诞生了，开始它们的职责，让一切繁荣和延续下去。

但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它们分别日：（一曰霸下（龟蚨），形状像龟，喜好负重。驮载石碑的大龟就是其形象。

二曰螭吻（蚩吻、嘲风、好望、鳌鱼、鸱尾），看似剪尾的四脚蛇，喜欢在险要处东张西望，亦喜吞火。殿脊、殿角和屋顶上的走兽或兽头即其形象。

三曰蒲牢，形似龙而体形较小，喜欢鸣叫。生活在海边，却畏惧鲸鱼。祠堂、寺庙、铁钟上的兽纽就是是其形象。人们根据蒲牢害怕鲸鱼的特性，把撞钟的长木都雕成鲸鱼状，据说以其撞钟，声大且亮。

四曰狴犴（宪章），形状似虎，有威力，又好诉讼。监狱门上刻的或立于狱门的虎头即其形象。

五曰饕餮，其形似狼，极好饮食。鼎盖上雕的兽头即其形象。

六曰狻猊（金猊），形状似狮，喜好烟火，亦好坐。庙中佛座及香炉上雕的兽头即其形象。

七曰囚牛，好似有鳞角的黄色小龙，喜好音乐。胡琴上刻的兽头即其形象。

八曰睚眦，其形如豺，喜好杀戮。常可在刀柄、刀鞘见其形象。

九曰椒图，其形如螺蚌，好闭口，因而其像常被雕在大门铺首上。）九子椒图记为无角亢龙。这九龙降临后，各负一职，克己敬业，工作成效立见分晓。其中这第九子——无角亢龙，开始时也是有角的。它起初的能力可以说比几个哥哥远远要强上几分，它所管理的大地在它的的睿智工作下，显的平安整洁，松快无比。但时隔不久，却应了一句俗话：人闲生事。待到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轨道后，这九子亢龙却有些不耐烦了，它无事可做，故到处游逛，想看看它所管理的人类到底是怎么样生活的。因而，它常常变化成人类，来到凡间，和平民一样，过着那平淡无奇的人类生活。

好长一段时间，这九子亢龙和它的子民一样，经历着大自然各种各样的动荡和袭击过着朝不保夕，时有饥恶的日子。它看到自己的子民常被无情的生活所折磨着，要经过生老病死；要遭遇无情水火的吞袭；要经理残酷的各种苦难。这九子亢龙的善良之心再也忍不住了。它动了恻隐之心，决心要帮助自己的子民来摆脱这些祸害的缠绕。它利用它的无上的法力，赐予子民永久的生命。赐予他们火种，使他们不再生吃食物；赐予他们光明，使他们不在生活在黑暗；赐予他们药物，使他们不再担心病痛的困饶；……当这些种种的恩赐降临人间时，它所管理的人类欢跃无比，感恩戴德，对它无比的拥戴。可是，这种种的一切却使天上的众神愤怒了，他们认为亢龙篡夺了他们的权利。超越了它的职责范围，使人民心目中再没有神的概念了。只有亢龙的影子。他们指责亢龙用法力改变了这个大地，改变了天使众神创造的那个平民生活的法则。九子亢龙听了这些责骂毫不理睬，一无所惧，仍然我行我素。于是天上的众神发怒了，联合其它的几个神龙来株杀这九子亢龙。无奈，九子亢龙奋起反抗。于是，战争爆发了，一场旷久的龙于神的战争经久不息的演练起来。

双方的战争进行了五千多年，亢龙以它无上的智慧和浩瀚的法力与众甚对抗了五千多年。终于一日，亢龙被它所管理的人类出卖了，它被众神偷袭，围困在一处山凹里，整整狂都了十日十夜，最终被众神打败，被活捉归案。它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被拔去角，夺其神，去其形，最后被打入一条蛇腹之中，让其变为一条小蛇，永受大自然的苦寒箭熬。当亢龙被拔去角，夺去形的那一刻时，它的怨恨产生了。它那双含有愤怒之火的双眼随之流下的不甘的眼泪，也流下了无尽的怨恨。它的心中发誓，必有一天会来报仇，也不会放了那些背叛自己的人类。

时光延续到五胡乱华时代，这一天，在北方的平城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下，一条小蛇顺着山凹的一条小路游了出来。这条小蛇生的奇异，金眼黄口，赭身锦鳞，体如珊瑚之状，腮下有绿毛。其蛇长有尺余，如瘦竹之行。这条蛇就是无角亢龙。它自从被打入蛇腹中，不久，从母亲中产下，当它一睁眼发现自己变为一条小蛇后，心里的痛楚简直是难以拟了，它悲愤之下，待稍长大一些时，毅然离开了母亲，顺着山凹爬了出来。它决定要找到一个平安的地方，从新修炼。

小蛇游啊游，渐渐快游到一个小山村附近，看到有两个小孩在村边玩耍，于是，就慢慢向他们爬了过去。

“啊！蛇！”两个小孩一个一声惊叫，其中另一个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就向小蛇砸去。小蛇说啥也没想到人类的小孩是这么的可恶，忙急速游窜，躲避着石头的袭击。

“拓拔硅，不要打，小蛇怪可怜的！”先前喊叫的那个小孩劝阻另一个孩子。

“刘啸，这还轮不到你管我那，快把那跟竹仗仍给我，要么我再也不和你一起玩耍了”另一个小孩不听劝阻，反而恶狠狠的说。

小蛇本是无角亢龙之身，自然能听的懂这两个小孩的对话，它对那个劝阻的小孩还是感激的，而对那个仍拿竹仗追打自己的小孩狠知入骨，心中暗暗狠到：你敢如此欺辱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小孩拿着一跟竹仗死劲的追打着小蛇，小蛇一边慌忙的四处拼命游窜，一边用愤怒的眼光死盯着这个小孩看，它要死死的记住着个孩子的面孔，一旦有机会，它要报仇，要让它以终身的代价来偿还。

渐渐，小蛇已挨了几竹仗，身上已渗出鲜血。它无力在游动了，缓缓的在地上蠕动着。那小孩上前用竹仗将小蛇高高挑起，看着自己胜利的杰作，高兴的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走过一个年青的货郎，他正用一跟黑黑的铁扁担，担者一担货从村里卖货出来，看到那个小孩的举止，忙放下货郎担走上前去。他见小蛇尚有游气，慌忙止住那个小孩：“我于你铜钱百文，你不要再打小蛇了，可将它卖与我。”

这个叫拓拔硅的小孩见是百文铜钱，极是高兴，欣然听命，立即用竹仗把小蛇挑与货郎，捧着百文铜钱，拉着另一个叫刘啸的小孩飞奔回村了。

货郎把小蛇接过来，见小蛇睁着眼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微微一笑，对小蛇说：“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为了你不再有危险，以后你就随我一起吧！”

货郎拿出一块沾着水将小蛇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并拔了几棵草药捣烂将其敷在小蛇的伤口之处，然后撕下杉袖将其伤口包裹扎紧，又将小蛇放在自己货岸的一个匣子里，担起担子向别的村子走去了。

自此，小蛇就吃卧在货郎的货担里，随着他游走四方。

货郎担着货担将整个北方几乎走遍了，他离开了匈奴族刘库仁的部落，又到了鲜卑，慕容家族的地域，还到了已破灭的代国之地……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小蛇随着货郎翻山越岭，走乡窜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夏秋冬，寒暑易节，在这期间货郎除了进货卖货之余，就是精心照料这条小蛇。他想方设法给小蛇找最好的吃的喂养，给它水喝，甚至是用钱买肉给它吃，寒冬时用棉被将它裹住，酷暑时，又让它盘在货担上清凉。渐渐的货郎和小蛇建立起深厚的情谊，小蛇一阵不见货郎就向是失去了什么似的难受，而货郎却将小蛇当成了知己，每每把从外面听到的传闻回来讲述给小蛇听，就象父亲讲故事给儿子听一样，竟管小蛇不属人类，也不回答他什么，但这些他毫不去考虑。

小蛇——实际也就是无角亢龙，从货郎的嘴中渐渐明白了好多东西。它知道了它所处的时代正是战争纷乱的五胡泛滥的后一个阶段，此时，前秦的符坚已基本上统一了北方，但在后来由于符坚的力量衰弱，使北方又产生了代国，前燕，后燕等强大的氏族。他们渐成一国，控制着一部分区域，而且还互相争抢掠夺，造成了纷乱的战争时代，后来，被打败的代国首领拓拔什翼楗之孙拓拔硅从匈奴所占据的代北平城逃跑了出来，回到了牛川，召集了前代国的一些老臣，又重新恢复了代国的称号，自己继代王位，后来又迁都盛乐，使代国渐渐壮大起来，成了北方的一个强大的国家。

当小蛇一听货郎讲到拓拔硅这三个字，它立刻高昂起蛇头，双眼喷出愤怒之火，频频向货郎点头示意，货郎明白它的意思，将它的蛇头缓缓的按下，说：“是的，就是用石头砸你，并把你卖给我的小孩，他原本是代国首领之孙，流亡在匈奴的平城避乱，现在长大成人，又回到了代国，继承了代王之职。不过你也不要记恨，他当日毕竟还是年少，顽童心性所致，并不是成心和你过不去的。”

小蛇听后这些，虽情绪平稳些，但它却从不以为然，它的心中深深的记住了拓拔硅三个字，决心以后要找机会将他和他的权利全部毁掉。

小蛇随着货郎生活了七年，渐渐的，它不再是小蛇了。它越长越大，越长越粗，后来，它已成长为一条长有近五尺，身如碗粗的大蟒蛇了。此时，它仍是金眼黄口，上半身长满锦鳞，下半身泛着亮眼的白色。赫然是一条漂亮的白色大蟒。一天，货郎担着它又来到了平城当时遇见它的那个小山凹附近，他气喘吁吁的放下货担，揭开篓盖，对盘附在里面的大蟒蛇说：“你越长越大，我实在是担不动了，虽然不想和你分开，但你终归还是要回到自己生长的土地上的，这就是你当时之地，去把，好生的活去吧！”

大蟒蛇它爬出篓子看着相随了七年的货郎，恋恋不舍。货郎上前将它的蛇头抱起，红着两眼说：“去吧，我定会常来看你，去吧！”

蟒蛇两眼流下了泪水，它抬头贴了贴货郎的脸，然后缓缓的向山里爬着，走了不远，它再次扭头回来朝着货郎看看，点了三下。货郎心中苦楚，追上前去，抚摩着它那长着锦鳞的身子，眼含泪花的对着它道：“去吧！要好好生活，切记！万万不可伤人性命，要不，我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蟒蛇用力点了一下头，然后，掉转身快速向山凹里游去。货郎直到看不到它的身影，方才抛下依恋担着货担离去。

无角亢龙毕竟是有一定法力的，虽说它身子变成了蟒蛇，但它的灵性并没有改变它的法术，也能记起一二。自它回到山中，它就找到一个山洞安置下来，每日它除了寻找事物以为，就待在洞里，安心的进行法力的恢复。它先是将自己休息的山洞越滚越深，在深土中找寻深埋地下的灵药来吞食，然后每日正午和夜晚子时，就将身子卧在山顶之上，头高高仰起，采集着日月的精华，来补充自己身中的缺陷的能量。渐渐的，它的法力有所恢复。它能够做短暂的低空飞行，还能够感受到外界人类的各种气息，从中分辨他们所在的位置。

如此这般，也不知过多长时日，一日，它忽然捕捉到一点信息：拓拔硅领着一大队人马要从这山凹附近经过。无角亢龙的热血沸腾了，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把货郎的活忘在脑后，决心要找到这个可恨的人类，这个要杀了拓拔硅报多年前侮辱之仇。这一天，当拓拔硅带着一队人马刚刚走到这山凹附近，忽从山凹里飞腾出一条大蟒蛇，这条白色的大蟒蛇长有丈余，身如桶粗，两眼圆睁，如两只铜铃一般，冒着愤怒的光芒，张着血盆大口，飞扑到拓拔硅的面前，朝他吞食。拓拔硅慌记了，打马向前飞奔手下人见状，荒谬拥挤而上来救主。顿时，刀枪剑戟纷纷向蟒蛇砍来。蟒蛇悲愤到极点，张开大嘴，见人就吞，咬伤多人，身上虽多处受伤，但法力高强，并不大碍。待它将众人扑到后，再寻找拓拔硅，却早被他跑的无影无踪了。它急的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不再回到山洞里，每日盘在山凹下的路口附近，见了过路的军队就扑上前去寻找拓拔硅。拓拔硅没找到，它却又伤害了无数人命。

在平城附近出现了一条大蟒蛇，每天在路口上咬的路断人稀的消息渐渐传开了。这一日，货郎听到了这消息，他心里着急，猜想这就是自己放的那条大蟒蛇了吧。于是，他匆匆赶到出事的山凹附近，刚好见大白蟒蛇飞腾起来在追杀几个前了除妖的士兵，货郎一看，果是那只自己待如亲子的蟒蛇，他一想到它害人无数，一时气急，将货担往地上一扔，抽出黑铁扁担向着蟒蛇冲去，口里高呼：“好孽障！吩咐你不许伤人，你竟敢不听，看打！”

大白蟒蛇一看，是自己的救命恩公到了，它慌忙的掉转身就走，货郎高举着扁担随后就追。不一会，蟒蛇飞速游窜回山凹里那个深洞里。货郎后面紧紧追赶着，待到了山里，见蟒蛇钻进一个入口紧下的洞后，货郎无奈，于是，手持扁担紧紧守侯在洞口旁，害怕它再出来害人。

天长日久，货郎就在洞口旁盖了一间茅屋，每日就守侯在洞口外面，一阵也不离开。饿了就挖些野菜充饥，渴了就喝几口山中的清泉。他常对着洞中大喊：“你不许出来！出来，我就必不饶你！”

当地的百姓非常感激货郎这一壮举，于是，人们凑钱在洞口旁盖了一座寺庙，就把货郎当做活神仙供养起来，还派了许多小和尚在此侍奉货郎。货郎一看此种情况，干脆就剃度当了和尚，成了这座小庙的主持，自号为昙曜。意为永远如初日一般守护着这片土地。

蟒蛇再也没办法出来了。于是，它在洞中只得将洞越滚越深，意思想另滚出一个出口。但山体连绵不断，它滚了再滚，也毫无出去之希望。渐渐的，它那无角亢龙的真神开始发挥了作用了。它盘踞在洞中开始吐呐之术，慢慢的进行着脱胎换骨，将自己的蟒蛇肉身渐第脱离，逐渐着培养着自己的元神长大。

时光飞速流逝，待无角亢龙的元神完全培养长大，能够变化自如，已经将蟒蛇的肉身全部化掉，出现了一条新型的小龙之身时，这时，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的光阴了，人间朝代更替变化了好久，拓拔硅的时代早以成为了历史，这时，已经进入了清朝时代。无角亢龙的气息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变化，他的愤怒之火腾涌而起，随之是一股悲壮的怒气，霸气，它仰天一笑中充满了无奈，随着悲壮的叫声响起，元神也忽然的膨胀起来，越涨越大，山洞渐渐被充满，只听山崩地裂的一声爆响，它的元神飞速跃出地面，迎风一晃，越涨越大，渐渐化成一座无比壮丽的山脉在这个山区里，这个山脉共有七个山峰，中间一个最高是它的龙头，四周是它的身子部分。无角亢龙被抽去的龙形终于恢复了，它的龙头一低，长吸一口气，山峰下面一条小河流的水顿时被它吸食干尽了，它感到了自己的存在，但它还要恢复自己的龙神，于是，它那灵魂化作一道清气飞向西北方，它要找个帝王之家重新来融和的神气。

这一天，清朝皇帝康熙的皇后产下一子，他就是以后的雍正皇帝，也就是无角亢龙灵魂投胎的肉身。

（注：从此人们将蟒蛇所在的山洞称为玉龙洞，将龙体化作的山称为七峰山，将它喝水的那条河称为干河。）

无角亢龙算计的很严密，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在将精气神齐聚，然后向人类报复，但却没想到自己的元神一走，那龙身就变成了一座死山，而自己竟管能做帝王，却已后了几千年，对以前的人类是鞭长莫急了。它无奈了，知道将那颗霸气之心，埋藏起来，安心做个帝王算了。

可是，事与愿违，天缘巧合之下，一个风水先生在它的龙形山下又培养出一个宝物——那个壤有小龙的晶莹透体的骨石。于是他的霸气之心又产生了，当这只宝物融入自己的身中，两只龙形相撞，竟使他又回到了北魏那个朝代，他五十多岁的身子竟然又变成了二十多岁拓拔硅的面貌了，这一切的变化又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复仇的决心又一次升腾了，于是，他要想法的将拓拔硅毁灭。将他的政权毁灭，将他的一切毁去，他才觉的快慰了。

它的心中只有怨恨，不顾什么神道，人道，也不管事体的运行是否有违天神的规矩。它只求自己痛快就足矣了。

妖龙就这样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