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他在想什么?不相信她吗?依凤惶然地想开口再说什么时——

「你这回,是真的在对我使强了。」他轻轻吐出这句话。

他那倔性冷情、从不解释的依依,已经开口向他解释了,不是吗?纵然只是寥寥数语,对他来说,也够了。

她呆愣了下,望见他唇角闪现的笑意,旋即会意地随他舒眉浅笑。「是啊,只对你。」

她吮住他的唇,再掠一吻。

凤千袭不再被动,热热烈烈地勾住缠住她,充分夺回身为男人的权利。

直到两人呼吸浅促,气血翻涌,他勉强抽身。「别,依依——」

她醉眼迷蒙,意乱情迷。「为什么?」她以为他是很喜欢这个吻的,而她也喜欢。

「除非你这张床要留住我,否则,停止!」他重重喘息,嗓音带着饱受情欲煎熬后的低嗄。

她会过意来,轻轻「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而后,她退开身。

凤千袭松了手,乍然空虚的怀抱,一瞬间涌起几许怅然。

稍稍回神,朝她望去,很快的又瞪大了眼。

「你做什么?」他粗声喊道,震惊地发现她正从容地逐步宽衣解带。

「留你。」

「留——」他被口水呛了一下。「依依!」

他惊跳起来,抓住她的手。她已经脱得只剩鹅黄色的兜衣了。

「公子介意,我便给。」从前,以为他不要她,那她没话说。可如今,知道他在介意聂子冥做过他不曾对她做过的事,那她就不要他难过。

「不是这样的,依依,你听我说……」他心乱如麻,软腻似水的娇躯偎在他怀中,他一时无法清楚地思考。

「公子不要我吗?」她眨眨迷蒙如雾的星眸。

「我当然要,但——」

「那就好了。」她迎身向他,在俊美非凡的脸庞印下细碎的吻。

凤千袭懊恼地低吟一声,理智宣告投降。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依依。」他一掌贴上她温软的心口。「这里,有我的存在吗?」

「有。」

「那聂子冥呢?要我还是要他?」

「要你。」她不曾迟疑。

「因为承诺?」

「不,因为你是你。」

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言语了!

「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许再忘!」他拦腰一抱,将轻盈如柳的娇躯放置床内,降下了身子,深深地、狂热地吻住她。

今晚,他要她成为他的,再也不容她反悔。

「公子——」

随着他深深浅浅的挑弄,她逸出细碎的呻吟。

飘下的绮罗帐,锁住一室春光。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她终于不再冷漠,她是属于他的,为他而狂乱迷醉——

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苦、好心酸呵!

「说,你是我的,永远、永远。」他不餍足得想索求更多,不只今生今世,还要她的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我是你的,永远、永远。」感受到他酸楚的浓情,她回应的搂住他颈子,在他耳畔许下承诺。

就为了这句话,他凤千袭死而无憾!

他全然失控,在她密实的包围之下,纵情痴狂,抵死缠绵——

一番惊心动魄的情欲激缠过后,他们紧紧拥抱彼此,喘息着,共享欢爱余韵。

他轻抚娇容,病时的苍白,如今已让鱼水欢泽的红潮所代替,这样的绝媚风情是他独占的。

他满足地笑了,翻身退开,同时将她搂了过来,栖靠胸怀。

「在想什么?」他长指抚玩着她微紊的发,眼光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她。

闻言,她仰起头。「娃娃——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怎么?想在这时和他翻陈年老帐?

他叹了口气。「不是。」

她不再多言,沉默的容颜,似在思考什么。

「依依?」

「你——真的有很多女人吗?」

凤千袭呛了一下。

不会吧!翻过陈年老帐,接下来预备要吃陈年老醋了!

「那个——依依呀,我很高兴你在乎我,但是——」

「没有,对不对?」她接口。

「呃!」他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刚刚——不像有很多女人的样子。」

「咳、咳咳!」他早晚有一大天会被口水呛死。

他哭笑不得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懂得修饰词句,但你真的用不着在这种时刻,暗示我技巧拙劣得要死来打击我的自尊心。」

「不是,你很好。」她坦白道。

这不差不多。「那不然呢?」

「我在等你说。」以他过去游戏人间的程度,再加上出色的条件、俊美的外貌,等着献身的女子多香是,不可能没碰过处子,应该很了解女伴的感受及应对,可他刚刚的反应,却过于陌生。

他相当清楚如何让她在他手中战栗悸动、意乱情迷,但对赤裸裸的情个人成分释放,却只是凭本能,这样的他,不像曾纵情女色的人。

「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信吗?」他半带自嘲。

她没有犹豫。「我信。但,为什么?」

「为你呀!娃娃是不是飘香的女儿我并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我的女儿,我不曾碰过任何女子,只有被你给呕着的时候,才会赌气的往'秋月楼'去。

那些夜里,我都只是和她彻夜谈心,大多时候,谈话的内容都离不开你,谈我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被你气到,谈你的冷漠无情,让我多想一把狠狠捏死你——你所看到的那些,只是我一口气消不下来,刻意做给你看的而已,那都不是真的。」

如果说,她曾经质疑他的情犹剩几分,那么,如今这个念头便教她愧悔多深。

他是这般全心全意地在待她啊!不论如何怨她、恼她,却仍是不肯拥抱除她之外的女子……

她一直以为他在折磨她,却没想到,真正受折磨的其实是他。她无动于衷一回,他便跟着伤了一回,是这样的吧?

可他又为何——

不悔?

一回又一回,她是那么残忍而无情,为着这样的她执着,值得吗?

「你并未耽溺女色,所有人都误会了你,包括你爹。为我而失了父子之情,甘心吗?」

「甘心。」

「当初我拒绝了你,害你因我而颜面无光,甘心吗?」

「甘心。」

「我太坏,伤你太深,也甘心?!」

「甘心、甘心、甘心!只要是为你,什么都甘心,别再问了!」要真不甘,怎能执着至今呢?

「好。」他要她不问,她就不问。

「审完了吗?换我升堂审你了吧?」

「嗯?」

「说!你怎么可以对聂子冥大声说你不爱我、不在乎我?!知不知道我听了心碎得都快要死掉了!」他开始兴师问罪,口气凶恶,眸光却柔情似水。

「别气、别气。」软腻小手忙不迭地拍着他胸前。「我没有不喜欢你,那全量骗他的。他要伤害你,我必须这么说才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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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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