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脱手

那老板一看，急忙拦着郑来“别急嘛，坐，坐。棍子！上茶。把店门关了。”

那个叫棍子的小伙子应了一声，转身忙活去了。老板清了清嗓子，“几位，既然你们不想让鄙人知道多了，我也不问，你们就说吧，这东西你们要卖多少钱？”

郑来看了看狗子，又看了看猴子，很显然，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值多少钱。可是，买卖上谈判，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底细，于是，郑来强撑场面“看你是个实诚人，你说吧。”

老板笑了笑，伸出了三个指头，郑来彻底迷糊了，这三个指头到底是多少呢？三千？三万？还是三十万？三百万？于是装着老练的说“不行，不行，太少了。”

“那你说多少？”老板笑了笑。

郑来想了想，伸出了五个指头，老板满脸大吃的惊异，“五十万？兄弟，你也太扯了！”

OK，郑来现在知道三个指头表示什么了，原来是三十万啊！

老板看了看他们的神色“我再加五万，真的不能再加了，你在西安这圈儿里打听打听，没人比我更实在了。”

狗子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扯郑来，那意思可以了，郑来想了想“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要现金。”

“行！没问题！”老板一看郑来松口了，急忙应着“你们稍等，棍子！拿三十五万来。”

棍子在后院儿答应着，老板站了起来，从小几上拿了茶碗儿，给他们冲上茶，笑呵呵的问“我说，哥儿几个，这次就这一样东西？没在带点儿别的？你们放心，咱们是一回生二回熟，价格方面你们放心。”

郑来想了想，所谓人为财死，这个老板一定有自己的销货渠道，所以才敢收下这货，既然能把那些东西都一次性的脱手，那比冒着危险再去其他店铺要稳妥的多。于是开口道“我们真的还有些货，你能一下子都要了吗？”

老板笑着点点头“那是，那是，要是货多，我还能在价格上在优惠优惠。”眼珠子转了转又道“不过有些什么，能不能给我透露透露，我好心里有个数，也好准备现金。”

郑来想了想，其实自己带出来的大件儿不多，青铜物件也就四五样，大部分都是小巧的玛瑙翡翠饰物，那些东西应该不难脱手，只是青铜的东西太扎眼，于是开口到“还有那么四五件青铜，有两个比这个还要大些个，你能给多优惠？”

老板想了想，低头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要不这样吧，明天晚上，你们带着货到这里，我带现金，看了货就给现金，现看现定，多退少补，怎么样？白天人多眼杂的，你们带那么多东西也不安全不是？”

郑来心想，这老板看来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想的还挺周全，看来以为他们是盗墓老手，想拉这个长久关系，遍答应了。这时棍子也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提袋，里面用报纸包裹了一堆打捆人民币，郑来掏出来仔细点了点，点了半天，才包好重新放入手提袋，老板和棍子满脸笑容的把他们送出了大门。

回宾馆的这一路上，郑来无比的没安全感，老感觉有人想要抢他们钱，看谁都贼眉鼠眼的，直到回到房间，才长舒了一口气。狗子提议出去好好搓一顿，被郑来拒绝了，坚持要在房间里看着，狗子没办法，去附近找了餐馆儿，叫了酒菜在房间里吃。

郑来总觉得自己有股子仙气儿，不是别的，就是预感特别准。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有一年春天，他总是心神不宁的，结果没多久就接到他爷爷去世的噩耗。这次说不准为什么，总感觉不妥当，那个店铺的老板给他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怕这种不好的预感成真，然后又自己安慰自己，也许第一次做这种事，是心虚在作祟，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了，于是就跟猴子和狗子说了。

狗子听了哈哈一笑“我说老郑啊，你胆子也忒小了点，我们明晚带了货过去，拿了钱就走人，他又不摸我们底细，哪儿找我们去？”

猴子也安慰郑来“哥，放心，没事儿的，明天我们带点家伙防身，不会有事的。”

郑来还想说什么，可动了动嘴，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