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潇亦然,你敢说个不字,我就杀了她!”一口黑压压的枪顶在那张无暇的笑颜上。

他的眼冷得可以冻冰,却藏不住深深的恐惧,“你以为我还是半年前的潇亦然?告诉你!我不在乎任何人!谁生谁死,都与我何干?”

“是嘛?”一阵狰狞的笑,轰的一声,一颗子弹穿越在那张无暇的脸上。

她没有一点生机的倒在血泊里……

……

“不!”他大喊一声,从床上惊醒,**的上身,全是冷汗。

他梦见……笑阳……死了……

只是个梦……

他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胸口却依然闷得快要窒息。

他不可以有弱点……韩笑阳就是他的弱点……

该死的!他不在乎他是否有弱点!但那弱点绝不能是她!

他不能给她带来灾难!

半年前,因为他的无能为力,他将她推到了恐惧的巅峰,他差点害她失去她最挚爱的弟弟,他不能重蹈覆责。

她需要一个安定的人生,需要一个正直的丈夫,这一切,不是他能轻易给予的。

他喘着粗气,将头靠在冷冷的靠背上。

他醒了……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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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阳,你走吧,我们不适合。”他冷冷的推开她的身体。

她从后面牢牢得抱住他,“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重新爱上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结开你的心结?”

“我没有心结,我只是,不、要、你、了!”他冷笑着,“你以为我看尽鸢鸢尔尔还会独恋你这只花?韩笑阳,你太抬举自己了!”

“我有很多很多女人,所以,我、不、爱、你、了!”

……

“不要!不要!”她猛得睁开双眼。

原来只是一场梦,却真实的可怕。

她按着心脏的位置,好痛。

韩笑阳,你要勇敢!爱情的海洋里,他已经退缩,所以,你要更勇敢!

透过朦胧的灯光,她望了一下闹钟,四点。

心,跳的好快,不安,很重,很重。

四点多,他要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掀开温暖的被子,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门。

对面,依然有一盏灯亮着。

从小,她就怕黑,但是太亮又睡不着,所以齐宽习惯了在他的房里点一盏灯,让灯光泻进她的屋子,让她不再恐惧。

那么体贴的他,她却打了他一巴掌,她低头望望自己“行凶”的右手,内疚犹然而生,他只是担心她,她不该这么激动的。

自从再次去敞开心怀去爱,任何事,她好象都变得不理智。

“对不起,齐宽哥哥。”她默默的用唇语向着他的房门位置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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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亦然果然不在。

站在有点冰冷的房子里,她的脚冒着寒气。

他会去哪里呢?

她急燥的在他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突然,她想到,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要是知道,她偷偷配了他家的钥匙,他肯定会发火,而且可能还会换锁。

她镀到门口,轻关上门,抱着丫丫,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待。

等了多久?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天缓缓的亮起来,光芒一点点覆盖大地,她却冷的瑟瑟发抖。

怀里的丫丫,比她颤抖的更厉害,直往她的怀里缩,小小的身体,没有一刻停止颤抖。

“丫丫,坚持一下,爹的就回来了。”她心疼的搂紧丫丫,将脸深深的埋在它雪白的身体上。

快四月的天了,为什么早晨的气温还是这么冷?

他一回来,见到的就是眼前的情节。

那个傻女人,冻得脸色发青,还伴着一只傻猫。

他的心一窒,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老大!”后面惊呼。

手臂的刺痛提醒了他,他刚受了枪伤。

那个小脑袋感受到了突然而至的温度,雀跃的抬起头,“你回来了!”

雀跃才三秒,她的目光呆呆的愣在他渗着血丝,包扎着一圈又一圈白纱布的右手臂。

“你受伤了?怎么受伤的?痛不痛?严重不严重?”一连窜的问题她焦急快速的问着,拉着他没有受伤的左臂,她焦急的快要哭泣。

“没事的,先进屋吧。”他淡淡的安慰她,径自用左手开了门。

一个小时前,当他快要冲越终点的时候,一路上不断撞击着他的车,已经无技可施的“车神”,用一轮黑轮枪对准了他。

那发子弹射向他的心脏的时候,他几乎想就这样闭上眼睛默默承受住算了,反正,他的人生已经没有色彩,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当他闭眼时,那张哭泣的小脸默入脑海,他来不及思索,他已经侧过了身体,子弹只擦过了他的手臂。

他发了疯般,连环的用车猛烈撞击着“车神”的车,他冷冷的看着那辆车失控的冲向山坳……

他胜利了,却没有成功的喜悦,他的胜利只代表,他又向黑暗的世界迈进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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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哭了半个小时了,而且越哭越凶。

“哎呀,韩小姐,你别哭了!你都不知道老大刚才多勇猛,那些自誉飙车王的小子,看老大的眼神有多崇拜,老大拿到那枚冠军的旗时,那群小子……”旁边还有个不识眼色、兴奋的唾沫横飞的应华。

“别说了!”他冷冷的打断应华的话,无奈的将已经哭得两个红肿大桃眼的笑阳搂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柔声的轻哄她,“乖,别哭,我没事。”

温柔的口气,令旁边的应华象嘴巴里塞了一个大鸭蛋一样吃惊的难以言语。

这是他老大吗……这是在道上以冷酷、不苟言笑闻名的影子吗……不会吧……

笑阳眼泪泛滥成灾,顺势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哇啦哇啦的大声哭泣。

“只是擦伤了一点点。”他无奈的轻哄她。

已经决定将她推出自己的世界,又在她的眼泪里轻易投降,等明天吧……把这温情再留一天……

“你骗我!他明明说有人拿枪射你!”她哭得更厉害了。

潇亦然杀人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描到应华身上,应华拼命的擦拭着冷汗,双腿直哆嗦。

“他骗你的,乖,笑阳,我只是不小心擦伤了手臂,别胡思乱想。”冷冷的眼睛描着应华,说出来的话,却轻柔的不可思议。

“真的?”她轻吸一下鼻子,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攀挂在他身上,又哗啦哗啦的哭,“你骗我,你骗人!”

他投降的直翻白眼,“没骗你,我发誓!”

“真的?”她哭得开始打隔了。

他叹口气,“笑阳,你这样抱着我,我手臂好痛。”

“啊—”她胡乱的抹抹眼泪,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慌乱的问,“哪痛了?很痛吗?”

终于不哭了……他松了一口气。

“我先去洗个澡。”她的眼泪早已经渗透他的胸膛。

“我帮你!”她跳了起来,跟在他后面。

“我去洗澡!”他感觉不可思议的停住脚步,重复自己的话。

“我帮你!你的手臂不能沾水!”

“拜托!你明不明白洗澡的意思?它代表一个男人脱光衣服冲洗身体,Doyouunderstand?”

她咬着唇,脸上泛起了红潮,依然固执的说,“那又怎样?你的手臂不能沾水!”

他被她彻底打败,用手指指指她身后的应华,“你!你来帮我洗。”

“不会吧……老大……我粗手粗脚……还是让这位小姐……。”他的话彻底在潇亦然杀人一样的目光中咽下,“OK,OK!能替老大洗澡,是我的荣幸!”呜……他好命苦……真想不通,有美女踊跃报名,干嘛还指定他啊!

他认命的跟在老大后面进了浴室。

“不要乱摸!”浴室里传来咆哮声。

“老大……呜……我不是故意的……”好委屈的声音。

……

“哎……”痛吟一声,“随便冲冲就可以了!”很不耐烦的声音。

“老大,我明白!”

……

“泡沫进到我眼睛里了!”冷冷的声音。

“老大!对不起,对不起!”慌乱的声音。

“算了,替我披上浴泡,我自己来!”

“好好好!”如释重任的声音。

……

浴室的门打开了,应华哭丧着一张脸。

“他很龟毛。”笑阳噗嗤的想笑,他总是有本事,把本来惨云愁雾的气氛搞的很可笑。

“绝对、绝对、是!”虽然他也不想说老大坏话的……

“我来!”笑阳抽过了他手里的毛巾入了浴室。

潇亦然正用左手胡乱的洗着自己的头发。

一双温暖柔和的手,将他轻轻按在浴室的小凳子里,“仰头,我来帮你。”

她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他渐渐的被她蛊惑,顺从的坐才,把头向后仰,靠在浴缸里。

她温柔的手,轻轻划过他的发,轻轻的帮他捏揉着头发。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俏颜,连梦里也不敢期盼的脸,居然近在几尺。

她弯身低头,一个吊坠悬挂在她的脖间,在他的眼前晃动。

一个天使,企盼幸福的天使。

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握住那个小天使,将它拽在手心,“你一直留着它?”她居然一直将它戴在靠近心脏的位置,他以为她会将这份礼物牢牢的收藏在抽屉的最底层。

他的心跳的很快。

“恩。”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了,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再一起的。”她记得,他指着小天使对她说,笑阳,要勇敢去爱,不要怕受伤,跌倒了再爬起来。

“笑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这句话,望着她温柔的眼,他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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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慵懒舒服的枕在他的大腿上,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部,甜甜的、沉沉的陷入梦乡。

他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轻轻的抚摩着她的发丝。

韩笑阳,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今天的幸福,是他偷来的,她帮他洗发,帮他吹干头发,帮他做饭,帮他收拾房间,她就象一个幸福的小妻子……

但是,当午夜的钟声响起时,他们终归要回归现实……

他的幸福是有终点的……

沙发上,她手机不断震动着,已经震了半个小时,屏幕上显示着“齐宽”,一个或许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那个秘密,已经被他亲手烧毁,他亲手选择让她展翅高飞。

所以,他们应该可以很幸福。

“笑笑!你跑到哪里去了?都12点了,你快点回家!”他接起了她的手机,一个焦急的、好听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达到他的耳朵。

“她在我这里。”他沉声回答。

“潇亦然?!你们是不是疯了?你已经结婚了!难道你还想笑笑做第三者,没名没份的跟着你?!”手机那头的男人几乎是用吼的。

“我没这么想过。”他黯淡的回答。即使他再怎么逃避现实,现在他的身份证上依然写着“已婚”两字。即使,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恢复自由身,但是婚姻状态永远一个“已”字,会一辈子跟着他。他只是一个结过婚,混着黑道的不干不净的男人。

这样的他,如何匹配的上她?

“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接她!”手机那头的男人极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潇亦然把自己的地址报给他,“你把她接走吧。”永远的接走,别再让她撞入他的生命。

挂掉手机,他轻轻的仔细的抚摩着她脸部的每一寸肌肤,想把她牢牢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指尖下的她,在梦里依然露出甜蜜的微笑,顺着他的手指,搂着他腰部的手,抱得更紧了。

十几分钟后,门铃疯狂的响起,可以感觉的出来,一路上急奔而来的男人有多焦躁。

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将她扳离他的身体,他轻柔的用靠枕代替了他的大腿,她不舒服的轻蹙一下眉头,没有醒来。

深深的再次凝视了她一眼。

打开门,他任着齐宽重重推挤了一下他的身体。

“笑笑人呢?”齐宽非常不友好的问。

“轻点,她睡着了。”潇亦然压低嗓子,面无表情的回答。

齐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倦缩在沙发里的笑阳。

齐宽走近她,“笑笑,我们回家了。”

齐宽轻柔的将她抱起,搂入自己的怀里,笑阳仿佛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入齐宽的胸膛,舒服的摩擦了几下后,再次甜蜜的沉沉入睡。

潇亦然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他们很般配,连在一起的样子也般配的这么天衣无缝……

韩笑阳,你一定要幸福……

他的心微微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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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这么温柔的抱起她?是谁,用这么柔情的眼睛望着她?是谁,这么饱含深情的轻啄她的红唇?

是他,一定是他!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热情的献上自己的红唇。他愣了一下后,深情的再次吮着她的红唇。

唇与唇之间热情的亲吻着,她在他的深情里几乎快要溶化。

她主动亲启自己的齿贝,让他的舌尖可以顺利的溜入。

在舌与舌交缠的0。01秒,她整个人怔愣住了。

不是他!

那样的气息,不是他!

她猛得睁开眼睛,狼狈的推开拥着她的男人。

看清眼前的男人,她明显的结巴着,“齐……齐宽……怎么是……你?”她明明应该在潇亦然的家里,现在,她却在自己的房间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以为是谁?”齐宽用很受伤的眼神望着她,“你以为是他?”他不该克制不住自己……让自己成为了可悲的代替品。

“我们……我们……是兄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她?

她狼狈的结巴着。

“笑笑,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们从来就不是兄妹!我们血管里流着不同的血!”齐宽再也按纳不住心里的悲痛,咆哮着问她。

“你怎么知道?”笑阳整个人愣住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不应该知道的啊!

“我怎么知道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悲凉的低低笑着说,“笑笑,你何其残忍,让我背负着喜欢自己亲妹妹的**之罪八年,为什么?18岁那年,你不告诉我?任我逃得远远的。为什么,你从来一封信也不回复给我?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藏在他心里已经好久好久。

“齐宽,我们都已经过去了!”她心惊着回答,“我们做兄妹不好吗?永远不分开,只做兄妹,不可以吗?”

“笑笑,如果我可以和你做兄妹,我又何必活得这么挣扎?如果我可以和你做兄妹,八年前,我又何必受伤的躲开?我又何必八年,也不曾回一趟家里?因为兄妹两个字,重重的灼伤了我!该死的,我从来就不想做你的哥哥!”他的眼里带着灼人的炙热,带着些许愤怒,带着满腔难以压抑的伤痕。

“齐宽……”她好害怕这样的他,这样的感情她已经承担不起,年少那纯纯的爱慕,早已随时时光的流转被另一个男孩调皮的守护所代替了。

“笑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吗?不带一点的杂质,回到那种感觉吗?”很悲凉的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

“齐宽……桑很好,别……。别辜负她……”她结巴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笑笑,把我推给其他人,这就是你给的答案?”他僵直的力挺着身体,倔强的维持住自己最后一丁点的自尊。

“我们……已经过去了……”她睁着眼凝视着他,默默的掉下了自己的眼泪。

曾经,她好用力的大嚷,喜欢你,任齐宽!

曾经,她悲伤的掉下眼泪,再也不能喜欢你,任齐宽!

曾经酸酸涩涩的初恋,在岁月的流逝里,再也找不到过去的色彩,再也寻不回过去的心动。

八年的分离,在他转身的时候,她流下的是眼泪,放下的是悲伤。

爱恨情巅,记忆里的初恋的感觉,早已经模糊。

留下的,只是一份手足之情,难以割舍的童年。

现在的她,心里的位置早已经被那个忽冷忽热的男子所占据。

爱情,怎么能,说重来就重来?

“我懂了……我懂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她的房间,那句轻轻的低低的话,还是飘在了她的耳朵了,“可是……我好不甘……好不甘……”

不甘,因为命运的捉弄,太轻易的放开了她的手。

从此,她在义无返顾的向前走,他的心却遗落在了过去了……

……

夜,对面的那盏灯,第一次,灭了……

……

她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低低的哭泣,原来不止爱人很痛,被人爱着,无法回报,也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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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停车了,最多五分钟,她就会上楼。

他冷冷的将一大叠钞票扔在床上几乎快要**的女人身上,“你可以叫了,叫的越浪越好,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放出来!”

他冷冷的锁上房门,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幽黑的光线将他的脸托显得更加冷硬。

床上的女人局措不安,“不……不做?”被影子看中,能爬上他的床,不知道让多少姐妹羡慕,现在他居然……难道道上的传闻都假的?其实,影子他……。有暗疾?

看穿了女人的想法,他也懒得理会。

他真的没有碰任何女人的**。

“少罗嗦,快点叫!”他不耐的冷冷喝斥,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表,浪费了2分钟。

“啊……哦……。恩……”纵然她在夜总会是出了名会**的,不过这独角戏也太难演了吧?

“兴奋一点,别这么僵硬。”他面无表情的冷冷提醒。

撞上他寒冰一样的目光,女人一颤,不敢再怠慢,开始自慰,终于嚷出了欢愉又带点痛苦的声音,“恩……哦……啊……慢点……。哦……我要死了……”

他冷冷的别过脸,女人在床上放荡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他听到门铃声。

女人停顿了一下,望了一下他,他冷冷的说,“别停下!越浪越好!”

女人终于有点弄明白影子的用意,耸耸腰,继续,“哦……。影子……。啊……”

女人整在个人在床上强烈的摇摆着臀部,放荡的姿态可以令所有男人疯狂。

但是,不包括他。

他的心,在那个梦里死掉了,他的感官也跟着麻木了。

门铃持续在响。

2分钟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知道她偷配了他家的钥匙,只是不点破而已。

女人加大声音,“啊……影子……。啊……。我受不了了……。快点快点……”

他闭上干涩的眼睛,头向后仰靠,他可以想象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哗啦哗啦,什么东西掉了一地的声音。

她一定怔楞住了。

“哦……影子……你好棒……。哦……。我要死了……哦……”

这个女人**的声音又娇又浪,一定象一把刃挖在她的心上。

“啪”的一声,外面的门关上了。

她一定走的很踉跄……

她走了……永远的……

她会受伤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以后,她会很幸福……

**的声音在持续着,他象被抽尽了所有的力量一样,愣愣的久久的呆坐在沙发上。

很狗血的剧情,他老是在用这样重复的烂招,但是这一次,她好象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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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夜无眠,因为齐宽的表白,他苍凉的眼神,让她的心揪得生疼。

她曾经用很真挚的心喜欢过他,那么真,那么纯,在不得不背负的仇恨下,却逐渐走调,走到再也拾不起最初的心动。

但心里始终有条伤疤,她令他难过了,她也痛了,留下的伤疤。

她想躲进最爱的人的怀抱,用那种温情洗涤那道疤。

但是,她等了什么?

她爱的人一大早就“性趣勃勃”,和别的女人翻雨覆云。

原来被伤到极致,心是会麻木的。

她怎么走出那道大门,她怎么走出那栋大厦,她毫无意识,那个床上的女人那一声声呻吟,象一把刃,挖空了她的心。

她不断的空洞的走着,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她木然的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车辆的喇叭声、人们的咒骂声,这么多的声音,她一点也接收不到。

……

“你在和我捉迷藏吗?”躲在衣橱里的她,和笑的一脸璀璨的他。

……

“紧紧拽住我的手!”奔跑着,心却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的他和她。

……

“你可以赏我一巴掌,但是我不想停下来。”一脸写满了**的他。

……

原来他们的感情也可以成为过去式,或者说,他们的感情正在成为过去式。

刺眼的阳光照来,她用手背遮住光线。

她盯着自己的手背,又回转了一下自己的手,阳光从她的手缝里倾泄而出,原来,她一直留不住那道阳光。

曾经,她离幸福很近,她伸手便可以触摸到,但是,因为她的胆怯,她轻易丢失了那份幸福。

现在,她的手心什么也留不下……

爱的每一个转角,我们会遇见谁?

我们会为谁流着自己的眼泪?

下一次,她又会爱上谁?

她的爱情里,是否永远只有眼泪?

她的手黯淡的垂下。

爱情的样子很美,但是,不要轻易去尝试……

……

因为它会让你,连眼泪也干涸……

……

她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八点四十五分,她该去上班了。

原来,这世界上,没有谁失去谁,会真的活不下去。

因为,地球依然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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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然过的很平淡,每天准时九点上班,每天准时五点下班。

下班后,偶尔会去看一场电影,一个人坐在影院里,一个人拿着爆米花,一个人喝着可乐,一个人看着别人的故事,一个人为着别人的故事掉眼泪。

偶尔,她会独自品尝咖啡,看着外面热恋中的人,或挥着荧光棒,或在某个角落情不自禁的拥吻,幸福的样子真的很美。

偶而,她会一个人坐在江边,春天来了,连夜晚的风,也开始暖暖的,风追逐着她的衣裙,她会笑着按住飘起的群摆。

日子过了多久了?好象是十天或者是二周了?

她已经记不住心痛的感觉,好象也忘记了爱情的样子。

家里齐宽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地震,他辞了医院的工作,却不继承酒店,准备自行创业。

父亲暴跳如雷,他淡漠以对。

齐宽,我支持你!不要气馁!这是她对他的鼓励。

她会笑着说,等你开业那天,我会送个大蛋糕哦,他会笑着说,没有三层以上,我可不收。

大家都笑着把那段记忆尽量从脑海里抹去,因为彼此都不想就这样轻易失去对方。

爱恨情巅,一夕之间,好象都遥远了。

一段好听的手机铃声响起,今天,她的位置在中央公园的喷水池旁。

“笑阳姐,我是小利。”少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是照顾以轩的工读生小利。

“您好,是以轩有什么需要吗?我待会儿过去。”

“不是的。是以轩叫我打电话通知你,潇先生过来了,现在正在翻图册给他看,估计可以拖2-3个小时,以轩让你马上过来。”压低的急切的声音传来。

“是嘛?请你帮我告诉以轩,我正在忙,来不了了。”她笑着关上了手机。

原来做每一件事情,都要有时机,过了那个时机,就失了那份心境。

喷水池,她喜欢坐在喷水池旁,让凉凉的水珠偶而打在她不着粉黛的脸上,很舒服,很舒服……

一个人的世界,也可以美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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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很矛盾。

他必须把她赶出他的世界,于是,他给了她最恶劣的伤害。

等她不再出现,他又觉得他的世界荒芜一片。

她真的不再出现了,那个笑脸再也不会在他的房子里晃动。

连空气也沉闷的可怕。

多久了?十五天零六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今天,他故意去以轩那里,希望可以遇见她。

无意中,他听到那个电话,小利告诉她,他在这里。

很自然的,他在等待,等待一场刻意的相逢。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过去了,他等到十一点,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走出那栋房子,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被放弃了。

他成功的被放弃了。

清楚意识到这点,他发了疯似的飙车,速度快到连自己这个飙车高手也心惊。

他顾不得这么多,他只想通过极速来释放自己的心灵。

直到视线模糊,脸上凉凉的,他一抹,居然是眼泪,凉凉的没有温度的眼泪。

从此,他一个人了。

一个人的世界,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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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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