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对弈之前

第十节 对弈之前

温玉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触目惊心,同时受二人气势的压迫,虽已有金仙后期修为,身具先天护体罡气,也难以抵挡如此强劲到令未央湖浪潮澎湃,摧枯拉朽的气势,径被压抑的真气汹涌如翻江倒海,气血翻腾,几乎晕厥,温玉赶紧将五行旗祭出,形成一个小型的防御阵法,接着有运掌如飞,将仙元灌输全身,形成一个白色防护圈,将整个身体笼罩其中,淡蓝色的防御阵法与白色的防护圈相互交融,如铜墙铁壁般保护着温玉。就是一般准圣,一时半会儿也难破此阵。温玉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少时,便又气定神闲,透过防护罩和阵法,继续津津有味的欣赏激战,看到金袍小卒连连躲闪,只在外围游走,显然,他已无余力应战,但温玉明显看出这并不是那小卒的正真实力。他觉得这两个小卒决不仅仅是这个舵中的守护小卒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看门小卒的话,那舵中之人的实力又会强悍到何等境界?思绪间,这金袍小卒的招式已经放缓,泰斗残影也不若从前。此时,蓝袍小卒已占上风。

冷、月二舵主早在一旁注意到微弱的气息波动,岂会不知温玉在一旁全神贯注的偷学招式?温玉又如何料到二人不会出面阻止,甚至对自己大打出手?岂是,温玉未至之前,灵鹫宫主便密令十三舵主密切注意一身负烈日云枪的白袍小道,为太阴星广寒宫月君得意门生,又吩咐他等莫要为难此人,只静观其变。又料温玉定会落到斩云舵,还特别告诫二人,好生对待。于是斩云舵二位舵主在操练之余,见温玉在一旁边看边学,如痴如狂。不仅没有阻止,反而甚是欣赏,喜欢上了这小道的上进心和惊人的领悟能力。

温玉早为金袍小卒捏了一把汗,料定他有危难,意欲出手相助,却见二人谈笑自如,挥洒随意,悠然镇定,又不像以命相搏,便按下不动,继续观望。

但见二人招式翻飞,温玉虽定睛细看,亦看得眼花缭乱。一番近身相搏,一方分身幻影连连,一方劲拳拳影重重,均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对方袭去,却又保持三分余力,不致生死相见。

暮地,二人从半空齐齐落下,冷清风轻轻抚下身上尘埃,又拍了拍手。看了温玉一眼,扯起嗓门叫道:“哎,我说那厮,光天化日之下,竟偷学我们斩云舵的不传绝招,真是不知死活,还是小觑我灵鹫无人?”

温玉也不避讳,直接从那小型的防御法阵中跳了出来,周身的防护罩还未来的及撤去,同样也高声回到:“你这无名小卒,我师妹被你们宫主挟至灵鹫宫,生死未卜,更未留下半点音讯,我还没质问你们,你们竟然说我在此偷学你们灵鹫宫什么破招式,你们还将不讲理?”

“住口,斩云舵主面前,竟如此猖狂,你也不看看我等是什么身份?”

冷清风看这小道和宫主描述的并无二样,便给月无痕使一眼色,月无痕也觉得此道定是上灵鹫宫寻寒簧之人,又看这小道着急的样子甚是有趣,顿时,刚才打斗的烦躁一扫而空,二者身前同时罩起一蓝一金两色光芒,煞为刺眼。温玉急忙以手遮眼,待光芒散去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位前辈。

温玉看不透对方修为,知道是遇到高手了,为了明哲保身,赶紧改口道:

“二位前辈,在下师妹被你们宫主带至灵鹫,不知去往何方,更未留下只字片言,晚辈寻他心切,误闯贵地,还请见谅......”温玉一边默默积蓄仙元,一边看那两个老头的眼色,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就运起御风决,逃离此是非之地。

“你为何要偷学本门绝招?有何企图?还不从实招来,不然一定让你有来无回。”冷清风冷冷的看着温玉,挽着双手道。

“晚辈路经此地,见上方金蓝两种华光冲天,阻碍自己不能前进,又恐有妖魔在此作乱,于是按下云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二位前辈在此正打的火热,竟有冰雪消融之势,晚辈本想离开,但我师妹正是在此失踪的,方圆百里,除二位前辈外,也不见有半个人影,又想上前询问师妹下落,却又不忍打扰二位,只好驻足观望,晚辈无意觊觎前辈绝学,但自己看得技痒,随手胡来几招,还请前辈莫要怪罪,若必须定晚辈偷学之罪,要如何处置,晚辈悉听尊便就是。”

“看都看了,我们能如何,我看你资质非凡,应是少年楚楚之辈,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看这样如何?在你面前有一局残棋,是我两先前下过的,经过一夜激战,胜负即将定音时,我等感觉天际一道银光直冲斩云而来,顿时心境全无,兴致一扫,心绪被饶,难以定神,受你干预,我等无法再安心下棋,你也该知晓,下棋品茶皆在培养心性,养尊处优,不料却被你这厮扰乱棋心,你若能将黑棋反败为胜,我等便将适才招式指点与你,如果有缘,你还可以到另一处地方,也许,到了那里你会有另一番机缘。只此一次,要不要接受挑战,就在你一句话。”冷清风面色肃然,似乎意欲出手,但又碍宫主之言,只措辞严厉,并未动真格,

月无痕也有想法,若此人稍逊,输了残局,也只能怪自己棋艺不精,如此舵主之位便由冷清风轻取,而斩云舵的另一个不传之秘,就在斩云舵地下,有一个宏伟的地下宫殿,那是曾经该是群贤的仙界高手北帝南宫拜天隐世之所,南宫拜天一生绝学未有传人在这地下宫殿只待有缘人,好将其一生修为传于此人。也许这有缘人便是这小子吧。如果冷清风赢了此局,那也只好随他了。而且师傅曾言,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他的定数,不可强求。看来如今之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可是自己心中或有不甘,也只能拱手让位,若想易辙,也只能待千年之后,方有契机,看来无论成败,都需此子相助,若这厮上场续棋,则自己更可旁敲侧击,暗示指点,或许挽回颓势,亦大有可能,俗语云,双拳难敌四手。与其拱手认输,不如放手一搏,于是他随声附和道:“你今有缘与棋圣得意弟子对弈,也算是你的荣幸,我师弟棋艺叱咤风云,我看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稍后开局,我亦可在一旁指点,还不快谢过我等?”

温玉是一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道人,对于月无痕所言半信半疑,他不信还未对局,便已注定败局,又不想扫广寒宫的面子,于是负气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为何还要让我对局,哼!大言不惭,我还未开始对弈,你就长他人志气,怪不得你难以克敌制胜......”

“住口,小小金仙,竟敢在本舵面前口出狂言,空口无凭,若你真有实力,也不是嘴上说出来的,你且上前一弈,谁强谁弱,那还用说?”月无痕怒气冲冲道,他生气的时候,老脸的股的红红的,煞是有趣。温玉内心不禁一阵嬉笑。他决定要再气一气这不可一世的舵主。

“棋圣,没听说过,不知何方高人,如果有机会,给我引荐一下,我也好见识一下这人,到底有多少能耐。”温玉故作深沉道。

冷清风、月无痕听后,差点气的吐血,冷清风更是气的眉毛胡子都竖起,月无痕早气得仰天嚎叫,脸色阴晴不定。这样子要是让斩云弟子看到,定会大跌眼镜。半天后,二舵主缓过神来,月无痕整了整因抓狂而凌乱的衣服道:

“小子,你修得猖狂,师父他老人家叱咤风云的时候,你小子还未出生呢,他就是万年前连仙界之人都得尊称一声‘棋圣’的,在棋界更是无人可敌。他叫方玉天,小子,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温玉气够了他们,也不敢再胡来,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若是真的激怒了两位舵主,到时候,恐怕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己。

略微沉思,温玉暗道:老师当年倒是提过这三界名声赫赫的几个人,若非这金袍道长相告,我还真难看出,这两位道长便是一千年前,名响神州大地,声震五湖四海,艺压三界五行的棋圣方玉天的得意弟子,看来今日残局之战在所难免,何况如此有人的条件,就算全无胜算,还有那金袍道长相助,而且现在的自己暂时还无处可去,在等不到寒簧师妹之前,也只能如此了,可以边暗中探听师妹的消息,还可以和两位前辈学习,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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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神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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