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渡长留

再渡长留

绵延的群山最上峰,一如既往的碧绿青青。四周与它配景的顶鹤雀鸣声在仙气中幻化成空灵。。。三尊在上,三大殿堂仍旧往昔飘于在最顶尖的三座小岛上面,流水绵延不尽由上至下流淌,山间之下不断的水声更是令它出尘夺目。

长留弟子八千,大部分在山中修行,有的则是拜入师门后随着师父出行去了。仍是如此,长留并未在外山树立太多的分派,但若是外来门派再次,也是会为此绝美的景象而震惊。。。。

长留大殿依旧被沉香环绕得出尘,可是顶头一只环绕着绚丽的火焰的火凤翔驰九天而来,它飞过的地方的云彩被火红的流火隔开,若是抬头向上看犹如一条赤色的彩带划过天际。

杀阡陌无法言语的脸又是惹得下面正在听师尊授教的女弟子一阵强过一阵的花痴相声,不少男弟子则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真是太过分了!!从火凤上下来的杀阡陌并没有想往常那样在她们面前耍宝一番,甚至连火凤都来不及收,就急急忙忙往绝情殿里赶。

早上一起来就收到了春秋不败耳语传来的消息,害得他早上头发都还没完全梳理整齐,还比平时少了半个小时穿衣服的时间!而那个让他如此拼命赶的消息确实让谁都大惊失色的。。。

他家小不点儿竟然有身孕了。。。。

“嘭铛!”已经不顾优雅的一脚踹开那扇擅刻门,一头扎了进去。却才发现白子画的卧房热闹非凡,幽若,彦月,笙箫默,火夕,青萝,甚至是世尊摩严竟然也在了。

白子画平静地坐在案前翻看不同来着送来的如何保胎的书籍。杀阡陌吓都吓出了冷汗。扭头一看,他家小不点呢?!榻上一个大号的粽子上的绳子解都解不开。

“小不点儿?!”杀阡陌不愧是魔君,是花千骨亲爱的姐姐,这么一叫花千骨倒是好不容易地把头给探了出来。众人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是出来了,这里从刚才开始就安静的似鬼一样!再不出来还以为她被憋死了。

“姐姐!”花千骨一头扎进他怀里,那张脸不用看都知道有多红,哎,他家小不点儿也真是面薄馅多。

“看什么看!”杀阡陌及时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众人识趣地移开了头,白子画也只是抬头淡淡一看,那个小家伙早就把头埋得不知有多深,怀个孩子有怎么了?

一阵询问过后,大家总算才知道了,这个孩子已经坏了有一个多月了,只要不是凡人生个孩子自然也不老套,更何况花千骨是神,摸约再静待那么一个月多,这个孩子就能降生了。

草草诊断过后,众人也渐渐离去。擅刻门一关,房间里就剩下了白子画和花千骨。

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师父,见他也望向自己,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花千骨吓了一跳,忙把眼神收回来,死了死了,师父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呜呼!

“小骨。”没料到他忽然叫了自己一声,花千骨怯怯地应了一声,细如蚊声。

白子画无奈,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还需去猜吗?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徒儿就那么怕他?放下手里的书,他朝她所在的地方走过去,在榻上的另一半坐下。倒也是想平时一样的声调地说了话。

“从明天开始,不许你在往下跑一步,所有吃的东西糖宝会给你送来,也不许你御剑,任何过于激烈运动都不许做。”

花千骨吓了一跳,猛地把被子扯下来,那张脸上尽是囧相,白子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还是一副默然的表情。

她没产生幻听吧,按照她的剧本和师父的个性不是应该说些别的吗,说这些倒真是大大超乎她的意料。试探地问他:“师父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白子画后脑勺刮下三条黑线,他生气?他当他是谁了?还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师父吗,别忘了他现在是他夫君耶!

轻轻摇摇头,满意地从眼前之人脸上看到一丝不可置信,随机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他熟悉的平时那种喜悦。想都没有多想,伸手揽住师父的脖子,忍不住笑出声。她期待已久的小小白总算是要来到她身边了~

在那一脸傻笑的花千骨并没知道白子画轻轻扬起的弧度和在她耳朵里欲哭无泪的糖宝,呜呜,骨头妈妈不要它了,它不活了!

可在等待小小白降生的下两个多月里,花千骨几度欲哭无泪,只从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长留山八千弟子不知有多少个女弟子送来未来小小白君的鞋子和衣服;杀姐姐也来得频繁了,每每不是送这就是送那;花千骨每天数着自己吃的所谓奇珍异宝的补品的碗就已经想哭了;火夕和青萝也是,每天都抽出那么几分钟过来做着让自己哭笑不得的小小白健康诊断;还有糖宝,也不知道和落十一去了哪里,一段时间过后回来竟拉着一匹浅灰色的骏马,说是要给未来的弟弟用;更夸张的还是现任掌门幽若,几乎天天赖在她房间里吵着要和那个也不知道成型了没有的小小白说话,到了晚上也得拜托彦月把她请出去,白子画想把她扔出去的心都有了,那不是他作为爸爸做的事情吗?!

盼着盼着终于盼到了头,凡界的亮尘三年,长留山射出一道白光,直直得朝众神神社飞射而去,照到了尘封着的女娲石上。瞬间,掩不住的光华。女娲石彩光四放,照亮了整个神社,并且呈放射状地快速向外照去。不用去掐指捏算它的速度有多快,只是秒然,六界无一处没被它的霞光拂过,七彩的颜色,韵有金木水火土五行术的彩光让六界苍生不论是人或是妖魔,亦或是仙界的众仙佛门都大惊失色,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女娲石终归是**神器中的榜首,用自身的能力帮着这股能力调整好了气息后依然照射着六界,宣布另一个生命的降临后又如同初来一般地直直射回了长留山绝情殿。白子画房间白光四闪,本就无灰尘的白墙此时却反射着那道强光的亮度。

室外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却在整个六界里下起了纯白胜雪的蒲公英,随风而轻轻摇曳轻飘,拂过人的脸颊治愈着他们的伤。

刹那间不知有多少仙家门派用法力或至宝窥探至长留山,摩严立刻反应过来,大吼一声:“还不快把长留的法阵设起来!”

众人涌了过来,用尽内力开启了最大的金色护法,虽然勉强把向六界外强烈四散的白光收了回来,但是法阵内的长留却被白光照了个透亮,胜过于仙法所发出的白光,是那种似乎能穿透人的魂魄,看到最直接的秘密的光亮,照得你体无完肤一般。

三尊也用了不少的法力,终于将其压制,但花千骨的身旁,仍是一团光照,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明亮,但足以在黑夜中照亮整个长留。

幽若扶起花千骨,她现在身体正虚,但为了更安全些,还是要移个位置的。花千骨幽幽转醒,一开口就是一个嘴型:“他呢?”

糖宝化成虫身,在她耳朵里轻声安慰:“骨头妈妈,没事了,小小白已经降生了,你不要担心。”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啊,这屋内的每个人也不知道啊。

花千骨扭头一看,天啦,那是什么,一团光?!她辛辛苦苦怀胎三个月!白子画握了握花千骨的手,示意她不要慌乱。抬脚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师兄!”笙箫默欲开口,白子画手一挥,眼睛依然是看着那团未降下来的光束。

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妖孽也好,仙身也罢,他总归是他的孩子,是他期盼的生命,他还是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他疼他护他。

摩严知道白子画的意思,将笙箫默往自己身后拉。屋子内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那个未知的生命上。

白皙如玉的手轻触那白色的光团,却没想到有着毛茸茸的手感,屏住真气,用内力将光的程度往下压,越来越缓,白光渐弱,到最后也只是在那个孩子身上发出一圈银白色的微光。

白子画愣住了,花千骨也愣住了,屋内的众人也是征着了。众人围了过来,花千骨也由幽若扶着朝着床榻走去。

走到了床沿边,周围的人才确认说自己没有眼花,遗传基因在某些时候还真是可靠,不过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貌似遗传过了头;白子画对于自己儿时的样子几乎完全淡忘,可就算是再也记不起来,也能从这个继承了自己长相的孩子身上完全回忆。

身上环着淡淡的银色光圈,方才的白光似乎只是为了给他缝制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袍,腰间配饰着朱红色的流苏直垂至脚旁;花千骨轻轻撩起他散在脸颊上的墨黑色云发,将他的脸露出来,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女孩?!

吓都能吓到傻了,但并不是因为这是个女孩子而那些送来的男身衣饰该如何处理。而是即使是个女孩子,但她也绝对拥有不逊有她父母亲的容颜,虽然没有她父亲惊为天人的容颜,没有她母亲清秀至极的脸庞。可为什么,那张如蒲公英一样小小的,白皙的脸上却是掩不住与他们的相似?

花千骨伸手抱起那个还在睡的孩子,细细端详她的脸蛋。她盼天盼地盼星星总算是讲她盼到了,她曾想过她的样子,却没想过超出她的意料;虽说称不上杀姐姐那种美到惨无人道,但却是拥有让人看着就舒服的可爱秀雅。

火夕轻轻掐着她的脸,那一脸的宠溺让青萝大受刺激。二话不说打掉他那双在人家脸上蹂躏的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她不是女婴的样子?”

众人经她这么一说才反应了过来,他们竟然傻到这个地步了?!这哪里是个婴儿之样?看着也都有两三岁了!

白子画望着那个在小骨怀里昏睡的孩子,缓缓开口道:“小骨是神之身,在神的血液中成长总会有些许不一,不会造成其他影响。”不过,刚刚那阵光,该怎么处理。。。。。

白子画回过头看看花千骨,那张已经疲惫到苍白的脸上此时却抹上一阵红晕,那双璇紫色的双眸丝毫不掩盖对这个孩子来到的欢喜。现在小骨这么喜欢她,可就不好处理了。。。。

眼中银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白子画疾步走向自己的孩子,把她的袖袍挽了起来。众人难免又是一阵惊,那时一只晶莹剔亮的银镯,圆滑透彻,刻纹精美无比。

白子画伸手,却没料到竟然丝毫不动,无论用什么法术都脱不下来。再仔细一瞧,若隐若现的印文。

“那是上古时期的咒文!”杀阡陌一脚踢开门,同时带着一帮带着斗笠的人进了来。

“杀美人!”火夕欲想来个亲密的拥抱,杀阡陌早有准备,周围的护光屏障一把将他弹了开了,众人不免又是一头黑线。

杀阡陌上前,将孩子的手抬了起来,自习地看了看,这才开口说话:“这确实是上古的咒文,这小布偶怎么会有这个?”

小布偶。。。花千骨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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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后续之已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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