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旬的礼物

第二十章 旬的礼物

一阵风掠过树叶,寒意透过掀开的衣服侵上我的肌肤,我听见熙澈喘着粗气带着醉意的低吼,像一头发狂的小兽,他说:“灵,我要你。”随后他的吻挪到我裸露的肩上,烙印般火烫,衣摆由下至上,越挪越高,熙澈正尝试着将它从我身上褪下。那明显带着攻击倾向的吻在折磨我的同时偏又留下温柔的低喃在我耳边,不停地干扰着我的思绪,身体炙热的无法控制,不自觉的想要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理智却清楚的警告我,不可以,女孩子要懂得矜持和羞耻。

“熙澈,不可以。”于是,在尝试着后退躲避,却被熙澈紧逼着抵到一棵树干上的时候,我努力将脸别到一边,让自己避开熙澈的吻,同时拒绝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泰成······”一张熟悉的脸像一盆从天而降的冰水,瞬间将我激醒。

“回来了?呵·······”熙澈看向泰城的方向,竟然撂出这样一句话,让我和泰成都为之一惊。

“走吧,不是要回家吗?”熙澈将掉在地上的外套丢还给泰成,并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熙澈······”我看着熙澈的背影,暗黑的线条,显得孤单落寞,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却是那样冰冷无情,落在身上的吻温度还没退去,它们的主人却已经判若两人一般的冷的像块寒冰。让我不禁怀疑,我刚才到底有没有和他那样缠绵。

“披着衣服吧,有点冷。”泰成走过来,只是将衣服又披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多说。此情此景,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劲爆的一定还在后面,总之,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多想几条应对的策略。

“小心。”本想潇洒的跟过去的,谁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泰成一把拽住我,眼神里里说不出的忧郁,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冲动下的吻,还是因为那个今天格外反常以至于敢跟他呛声的熙澈。

“灵,这里。”校门口糖糖冲我招手。旁边是已经站立不住而倚靠在文建旭坐骑旁的崇原。

“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我看看表,20点30分,只玩了一个多小时,崇原就准备回去了?这还真是又一个史无前例。

“爸爸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就要睡觉,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出来。”糖糖扶着崇原,一脸疲惫相。

“爸~~~爸爸~~~”我推了推崇原,试着叫醒他。他已经接近于烂醉的状态,低着头,闭着眼睛,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回了我一个鼻音“嗯”。

“我去拦车,你在这看着他。”我吩咐糖糖按兵不动,守着崇原。自己准备去找一辆taxi。

“灵。”刚要行动,旬和枢就坐着一辆出租车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真是救星啊,现在这个时间很难拦到车,而文建旭肯定不会愿意送我们到酒店去的。

“准备回去了?”枢问我。

“嗯,你看崇原这个样子,不回去怎么办?”我指了指崇原。“你们去哪了?”

“办事。”旬扶住崇原,回了我两个字。

“好了,那就回去吧,明天还要赶飞机,今天就早点休息吧。”崇原摸了摸我的颈,“你也喝了不少吧,纹身这么红。”

“嗯。”我敷衍的点点头,那何止是不少啊,一口气整整灌了一瓶芝华士啊哥哥。

“熙澈,上车啊,还看什么呢?”文建旭催促熙澈回家,而熙澈只是站在那里,酒劲仿佛已经醒了一大半。

“泰成,和我们一起走吧。”我叫泰成上车。他一个人住在文爷爷为他买的商品房里,想必文建旭是不会送他的,不管是不是顺路。

“嗯。”泰成拉开车门,糖糖艰难的往里挪了挪。

“糖糖我们俩做前面吧。”六个人坐一辆车,只有分两个人去前面喽。

“等等。”糖糖换位子之际,熙澈走了过来,拉住泰成,看着我:“我有话想跟你们俩说。”

“呼。”我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

“泰成哥,从小我们就心有灵犀的喜欢同一个东西,从小我都抢不过你。现在,我不想再和你抢了,再也不了,我把我最爱的灵托付给你,她真的是我最最心爱的,你要好好对她,因为我不想再爱了,如果你让她难过,让她难过的想回头,我也不会在后面等着她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熙澈走近我,轻轻地将一个告别之吻落在我的额上,“灵,明天我不去送你了,保重。”

“嗯······保重·······”我坐进车里,甩上车门,不知道在难受些什么。

送走泰成、糖糖,我们接近十点才慢慢悠悠的进了酒店大门,崇原已经在车上睡熟,最后是被旬背回去的,套房有两个房间,两张双人床。最后的决定是,崇原和旬睡一张,我和枢睡一张。其实,这两米乘两米的大床完全足够我们三兄妹睡一起的,可今天旬很固执的和崇原睡在了一起,说是方便照顾他,说不定他半夜起来会难受。事实上,崇原喝醉酒从来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更奇怪的是一向喜欢睡最里边房子的旬,还选了套间外屋的那张床。

躺在五星级饭店的席梦思上,软软的床垫让从小习惯了睡硬床板的我整夜失眠。大脑极度疲惫时就有这种感觉,灵魂飘离身体,醒着,又好像睡着,脑袋里想着一些自以为深刻的道理。一幅幅画面,像自动播放的幻灯片,有小时候的,也有来到首尔之后的,不停的播放,还逼着我不停地看这些我现在不太想回忆的东西。在失眠的时间里严重缺乏一种归属感,寂寞,而且不安。一次次的往枢的方向靠,最终,躺进了枢的怀里,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心里因不安而引起的恐惧。

最近是越来越懒了。昨天不知道是几点睡觉的,早上在闹钟启动前醒来了一次,觉得头特别的痛,就起来喝了点水,继续睡觉了。很快就进入了浅眠的状态,可是梦境一直就没有断过,泰成、熙澈、旬、枢、崇原、文建旭······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年纪,发生着不同的事件,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一个个或者一群群的不断出现。想醒来,却又沉沉的不想睁开眼睛,就这样纠结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艰难的决定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整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自己跟自己叫了半天的劲。做起来、靠在床头、躺下,再做起来、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最后,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窗帘,这次算是结束了“起床”这个本该简短的行动。

“枢?旬?”怎么人都不见了?“崇原?”整个套房都找遍了,连个人毛都没有。

捏捏自己,好疼,不是做梦啊,怎么三个人都不见了呢?第一个反应,很不正常的是,我被抛弃了,虽然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可我还是委屈的哭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哭的莫名其妙,可就是止不住的哭了。

“怎么了?”门被打开,枢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看见泪人似的我,连忙放下手上提着的东西,冲了过来。

“你跑哪去了啊?”我边哭边用手捶着枢的胸口,“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傻丫头。”枢愣了一下,笑着将我抱到怀里,揉着我的头发安慰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也许是觉得实在好笑,枢把我从怀里拉了出来,问我:“呵呵,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人都不见了嘛。”我狠狠白了枢一眼,伸手就去枢拿进来的袋子里找粮食,“买了什么吃的?”从刚才起,就闻到一股股的香味,肚子被刺激的咕噜咕噜乱叫。

“肉松面包,还有绿豆豆浆。”枢笑着坐下,看着我把翻出来的吃的不顾形象地往往里塞。“旬和崇原呢?”我模糊的说出一句话。

“走了。”

“嗯?咳咳咳······”哎呦,妈呀,噎着了。

“慢点慢点,快喝点水。”枢帮我拍着背,递给我一杯水。

“去哪了?”顾不上喝水了,被两个人抛弃也是被抛弃了啊。

“回东京了,你自己看吧。”枢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旬让我给你的信。”

“信?旬写的信?”我急不可待的胡乱展开那张纸,寻找着主要内容,却发现这封信短短的,总共才不到五百个字,甚至没有一个规范的格式。

灵:

有些话有很多机会说的,却想着以后再说,要说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有些事有很多机会做的,却一天一天推迟,想做的时候却发现没机会了。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没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人生有时候,总是很讽刺。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即使在同一个小小的城市,也不曾再相逢。某一天某一刻,走在同一条街,也看不见对方。先是感叹,后来是无奈。也许你很幸福,因为找到另一个适合自己的人。也许你不幸福,因为可能你这一生就只有那个人真正用心在你身上。哥哥不管你喜欢那个男生,也不管那个男生喜欢你,哥只要我的灵儿幸福。刚见面的时候,说好要送你一个礼物的,现在把它送给你——留在首尔。灵,这里已经有你自己的生活了,虽然会疲惫,会让你流眼泪,可这都是你应该要承担的,哥相信我的灵儿可以承担着一切,所以,哥哥把崇原带走了,o(n_n)o~,让枢留下来照顾你,我知道他比我细心,比我更会哄你开心。有事就给哥哥打电话,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哥哥: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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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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