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转变和态度

第十四章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zebrazebra，youbacktoyourhome，butiwastemycoldmood。yourcityisnotadooropenforme，iwillbackontheroadafterall。——《斑马斑马》】

褚炎凉来的很早，比萧莫凌预料的还要早。

只是褚炎凉一句话都没有说，冷冷的把衣服甩在桌子上后，就离开了。纵使萧莫凌再难受，此时萧莫凌还是忍着，强忍着。

萧莫凌几乎是没有力气站起来，扶着桌子支撑着穿上衣服，几次把自己摔倒。萧莫凌的眼角旁已经不小心被桌角擦出血，红色的血混杂着透明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流下。

然后萧莫凌再也没有力气去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重重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萧莫凌知道自己不会死，因为褚炎凉看样子还没有玩够。怎么可能让萧莫凌一命呜呼呢？

萧莫凌也不知道就这样睡了多久，到最后是被饿醒的。

而在这睡的时间里，萧莫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萧莫凌梦到一大片的郁金香长满了当初的茶园。

当萧莫凌醒来后，除了饥饿，恐怕就是难受。

“醒了？”褚炎凉坐在床的一旁，看着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的继续说：“要吃什么？”

这个场景本应该让萧莫凌高兴，可萧莫凌的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压的萧莫凌一句话也说不出，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不说话？嗯？在和我生气吗？”

“没有。”

“那你要吃点什么吗？”褚炎凉这才抬起头，用天蓝色的眸子紧盯着萧莫凌。

萧莫凌沉默好久，说不上分由的想哭，“我想回家！”

褚炎凉没料到萧莫凌会说出这种话，“家？萧先生，你有家？”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萧莫凌，“我想回家”这种话，从萧莫凌口中说出来无疑是一种嘲笑。

“那个人叫奈特吧？你昏迷的这两天里，他来找过你。不过，都让我派人打发走了。”褚炎凉淡淡的说。

萧莫凌不作回答，刚想把脸上的绷带解掉，就牵动了眼角的伤口，疼痛让萧莫凌皱着眉放弃了任何动作，只得静静的坐着，看着褚炎凉，听候发落。

褚炎凉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眼睛里少了些什么，那缺少的部分被冷漠所取代了。

萧莫凌只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被这样对待。褚炎凉不会那么小气，如果真的在生萧莫凌没有参加婚礼的气，那么萧莫凌道歉便是了。何至于此？

“萧先生，我说你啊……”褚炎凉叹了口气，继续说：“下次能不能听我的话？”

“你让我去死我也必须听你的吗？”萧莫凌挪到褚炎凉旁边，颇为好奇的凑近褚炎凉手中的报纸看。

褚炎凉侧过头，和萧莫凌几乎是鼻尖相对的距离，两人僵持片刻之后，褚炎凉轻问：“萧先生你要吃点什么吗？比如我。”

“比起你，我更想喝一碗你亲自做的粥。”萧莫凌故意刁难道。因为萧莫凌深知褚炎凉不会做饭，上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褚炎凉为了那顿早餐差点拆了萧莫凌的厨房。

萧莫凌认为褚炎凉没有理由答应这个无厘头的要求，没想到的是，褚炎凉点头答应了，并说：“看在萧先生追到英国的份上，我还真准备给你做饭。”

说完，褚炎凉挽起袖子就去了厨房。

萧莫凌有那么一刻傻了，似乎褚炎凉刚刚的温柔，不像是之前那个把萧莫凌独自留在办公室的所作所为。

也许，这就是褚炎凉的特点吧。

每一次，都能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重新开始。这是萧莫凌最无法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