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的友情

冰冻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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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天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狡黠。空灵的大眼睛如星辰闪烁,睫毛柔软地扑闪着像一支蝴蝶。

只是,那双杏眼中有的是遇到敌人溢满的防备和挑衅。

不远处梨花斋一间布置清幽的雅座,一位着蓝衣的女子见此柔柔一笑,头上的步摇随着摇晃而浮动。

只是,在她把目光投在角落那抹身影上,凝神专注间突然有股酸涩窜上鼻间。

一个青衣的背影。

临窗坐在木轮椅中。

清俊的身影在斜照进来的日光里淡淡蕴出玉般的光华。

他那温柔得要滴出水的目光独独停留在那朵在花瓶中盛放低调的梨花,久久凝视,似乎在透过它看另外一个人似的,目光静静在花瓣流连。

容若即凝神地看着他唇边似有若无的柔情。

忽然之间,她仿佛看到在他的身边有光芒四散。

就像一个脆弱的青鸟——

随时要随风而散,直到死的那一刻才落地。

有点黯然神伤,有点不甘无奈,但一切都在看到他静默却坚毅笔直的腰板,还是在心中把试图拆散他幸福的念头狠狠赶走,独留安慰地轻轻关门离开。

杏树开满粉白的花。

似笑非笑的微笑却独属那只端庄美丽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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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太阳中绚丽迷幻的魔法。

向晴天好像在不远处察觉到一丝温暖的目光,可是随意望过去,满满的都是不相干的路人。

可能只是幻觉吧。

若即那家伙在六年前就去了江南代圣巡逻,还有一年才满行程。摇了摇头,她为自己的奇怪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她了吧。

只是,那股微妙的感觉还是在心中萦绕着。

在她的心中,若即、梵水和那个女子莫是生死之交,再过个一年多四个人就团聚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感觉吧。

莞尔一笑便微微释怀。

那抹期待的飘飘然还在心中游荡着,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虽然低沉好听,但是——

向晴天怒视着梵尘,一副凶巴巴的标准泼妇模样:

“说什么呢,那么小声说给蚂蚁听啊!”

抽搐着嘴角,梵尘委屈地瘪嘴,明明就是她在出神,怎么又是他的错了呢?

摸着鼻头,他不自然地小声再次重复着话。

“你非要让我在别人面前丢脸是不是?”

盯着梵尘的脸半晌,向晴天一声冷哼,丝毫没有任何顾忌,“梵尘,你该不会是要我注意那个女人吧!你是瞎了还是死了,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笑盈盈的面孔顿时碎裂。

面对眼前那不屑的语气,安想涵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一个人前光华亮丽、背后却刺洞无数的笑话。

毕竟只是个未及笄、在家人手中娇养的姑娘家,饶是她的心机如何深重,也抵不过在人前的屈辱。

“晴天,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强颜欢笑的嘴脸。

虚伪的面具。

向晴天想起那件事再看到这个女子,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烧。

五岁时,她们四人就已经为了各自父亲在朝廷的位置而争得热火朝天,甚至是不管在什么条件下见上一面都会吵上一上午的架。

七岁那一年,她们在宫中的御花园闹得不可开交,而梵水和她也是跟安想涵也是动起了手脚起来,竟是一不小心一起掉进了池塘中。虽然她和梵水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可是安想涵则是在落水期间撞上石头伤了额头,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疤痕,要把额前的刘海放下才能遮掩住。

安想涵终归是亲王之女,也算半个皇室中人,不好重罚。

而梵水和向晴天则是重臣的手上明珠,这可让皇上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安想涵额头受伤,虽然只有宫里的人知道,但是这关乎到她的终身大事,皇上终究不能偏袒任何一人。

“父皇,儿臣自认有罪,水儿和晴天还小,望父皇将惩罚给儿臣便好。”

这句话,一直印在向晴天的脑中。

所以,那一天,一介堂堂若即公主,名义上是微服私访,事实上是做严重的惩罚。

安想涵受伤的事没有人知道,而公主要出访的事却人人皆知。

八岁的公主要到江南微服六年,回来时很有可能没有多少公子心属了,往后的婚事也是迷茫不可。

好像从那件事情过后,她就再没有听过那温柔得声音了。

也是从那一日开始,使得她们几人的关系再次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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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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