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是一段孽缘

1 那是一段孽缘

拎着箱子,薛耿阳站在这栋高级住宅的门口,挑了挑眉,吹了口哨就掏钥匙开门。

房子不错,三室两厅,厨房的设计有点像酒吧的吧台,就是光线暗了点,他走到窗边,嚯的一把掀开窗帘,一室明亮。走到酒柜边,他挑了一瓶82lafite,为自己倒了一杯,歪在沙发上,将酒杯举起,杯口放在嘴唇之间,并压住下唇,头部稍注后仰,就像平时喝酒一样,但,应避免像喝酒那样让酒依靠重力的作用流入口中,而应轻轻的向口中吸气,并控制吸入的酒量,使葡萄酒均匀的分布在平展的舌头表面,然后将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细细的品尝着酒中特有的甘醇。

在上世纪90年代,对于奢侈生活的印象多来自于香港电影的桥段。直到今天,人们都还记得赌神周润发的那句“给我开一瓶82年的拉菲”。这么多年过去了,电影还在,酒也还在,再究其根里,才发现原来“82年的拉菲”就是世界五大顶级酒庄之一——拉菲·罗斯柴尔德的作品!这只拉菲红酒的法文名字是chateaulafiterothschild1982。这个拉菲的意思该是红酒。

抬手看了看表,门边传来啪嗒一声,然后,有人神色疲惫的进来,只顾着扯领带脱皮鞋,竟没发现屋内还有一个薛耿阳。

“hi。”薛耿阳打招呼:“你家的酒全是珍品。”

男人似乎有一时间的错愕,僵硬的回过身,这才看到了沙发上歪腻的薛耿阳,一脸讶异,英俊的脸庞抽了抽……

薛耿阳不以为意,站起来走上前,眼前的男人比他高了一个头,接近一米九了吧?脸也长的很帅……

剪裁合身的深蓝色西装,将他修长的身材衬得玉树临风,俊雅的脸庞,柔亮的黑褐头发。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长眉如剑,双眸如星,鼻如悬胆,嘴唇跟自己一样很薄,很帅,很好看,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薄唇的人原本都是比较寡情的,更何况眼前这位比自己还薄。

哟,长的真的是很造孽的说。不过,再怎么薄情也薄不到他身上的,薛耿阳耸肩,手中依旧握着红酒,自我介绍道:“是的,我就是你妈妈的救命恩人兼义结金兰的儿子,与你发小,穿着一条裤子同睡一张床的阳光——薛耿阳,请多指教。”

他白皙的手伸出去,停在两人中间,一脸诚恳的模样。

就算在怎么不喜欢,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终于,岳衡伸出手打算与他握住。

突然,在岳衡的手快要握上他的那刻,薛耿阳突然转身:“恩,我做这个动作很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儿呢?”

岳衡的手徒留在空气中……

薛耿阳没有一个初来乍到请多指教的表现,在房子四周转了转,再回来,指着一个空气流通阳光充足的房间说:“我住那间房了,你不要招呼我了。”

薛耿阳想:我这么随便加随和,不能给他添麻烦……

拎着行李箱进了屋,关上门。

岳衡:……

这是个孽缘昂孽缘……

话说,岳母【岳衡的母亲】是个马大哈,成天就是笑哈哈,某年某月某日某大哈,此大哈挺着大肚子出门了。恩,孕妇要多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了解!

她来到自家的车库,爬上车,准备启动车子,无意中看到一本杂志,一个超级大钻石吸引了她的视线和注意力。于是,她又下了车,徒步走到附近的珠宝专卖柜去看看,好久没买珠宝了撒……

一眼就看到满意并且喜欢的,她欢天喜地的付了钱出门,刚走到马路对面,她突然感到肚里一阵阵痛,嗷嗷哎哎的蹲下,坐在上,她忽然记得,原来她刚刚出门是要去医院生孩子的撒……

羊水已经破了,她顿时慌了,双手护住腹部,痛的冒汗,没了主意。

然后,孽缘来了——一位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一手提着一袋东西的女人路过,见岳母神色不对上前询问:“这位太太,您需要帮助么?”

“生了……要生了……”

女人一听毫不含糊,掏出大哥大召救护车,当时的运输,要等到救护车来,产妇恐怕是接近了蒙主恩昭的状态,这里是半山的别墅,**辣的太阳将柏油马路晒得泛着白光,走过路过的人几乎没有,女人当机立断,让她儿子从背包里拿出伞——她打算在这里接生。

女人让小男孩去附近等救护车,当然最好能拦到私家车,这样能更快的去医院。

“别紧张,放轻松,我是医生,照我说的话做……”

岳母抓住女人的手道:“恩人呐!”

女人笑笑,用手帕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来,吸气。”

岳母问:“恩人你贵姓?”

女人半忙中回答她:“免贵姓薛。那个小男孩是我儿子,对了,你先生呢?我帮你通知他。”

岳母虚弱的呼吸,用了用力,她说:“我也还有个儿子,丈夫出差了……”

过了许久……

“妈妈,救护车来了!”小男孩跑过来喊道。

岳母被送上担架,手还是揪住女人的手不放,她又问:“恩人贵姓?”

女人嘴角有些抽搐:“我姓薛。”

岳母恩了声,再问:“恩人家住何处?”

女人报了地址给她,岳母满意的松手:“麻烦你了。”

女人目送救护车高调的离开,喊过小男孩,牵起他的手:“走,回家。”

小男孩听话的跟着她走。

晚上七点,门铃响起,小男孩见妈妈还在厨房做饭,边手脚麻利的上前开门。

门前站着一个小男生,看样子比他大不了多少岁,最多一两岁吧。

小男生还背着书包,首先开口:“请问这儿是薛阿姨的家么?”

薛雪听见门外有声响边从厨房出来:“恩,我是姓薛。”

“打搅了。”他背着书包进门。

薛雪愣神,哪来的孩子?

看出的她的疑惑,小男生说:“我叫岳衡,您今天救的那位孕妇是我的母亲。麻烦你了。”

薛雪突然记得那位孕妇拉着她的手一直问:恩人贵姓?恩人家住何处?还有最后那句:麻烦你了!

薛雪心想,这也太胡闹了些,要是她报的是假地址怎么办?

留下岳衡,薛雪让他跟薛耿阳睡一起。

于是,岳衡便在薛家呆了小半个月,直到他爹风风火火的出差回来接他回到半山别墅。

两家人有联系过一段时间,岳母坐月子的时候,薛雪有看过她,她生了个大胖小子,办满月酒的时候,薛雪也有去参加。

后来因为女人搬家了,所以两家人就没了联系。

现在,有十多年了吧?虽然前几日母亲已经打了招呼,说她恩人的儿子要来b市发展,因为还没找到房子,所以先到他这边住一段时间,反正他也是孤家寡人。只是,他记得,他拒绝了啊。

岳衡看了眼那扇门,没有来的打了个寒颤,想起二十年前那段‘同床共枕’的日子,那是一段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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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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