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87.无题

1。有“好事者”，将视频发到祖母的手机上了，让她检视“狗狗”昨晚干了什么。祖母轻声呵责，“你们闹腾半夜，不怕影响周围的人家。”我笑了一下，“嗯。。。，后来把音响关了。广场有小吃摊，我们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吃呢。可能方方奶奶打电话催过，方方没有发觉没接，方方奶奶又打给他妈妈，看方方是不是在哪里夜宿了。方方妈醒来，又叨扰明明妈妈，明明妈妈说‘我这个也不见’，于是呀，两个女人相约一起出去找。她们开车来了，一旁静观，看了一会儿离开，再过了一会我们就散了。”祖母：“难道，都就不和家里吱一声啊。”我说：“时间快的，不觉就那么晚了。节日特殊吗，有灯会、晚会什么的，回家晚不是很正常吗。”

2。由于安顺家的丧事，二叔也回来了，还赶着十五“元宵节”的日子。二叔给我几个纪念金币当礼物，看了祖母的手机里的图片，说我有明星范儿。可乐，不少人真以为我做着哪个梦、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嘿嘿嘿，用不着解释，就为让“人们”臆测窃笑吧。上帝很公道，赋予每个人的嗓门都各有特质（刘德华是个特例，他声带的天赋差的离谱），苏珊大妈60岁之前之后拥有同一副出色的嗓门，可是直到60岁才为人知。10000个一心想当明星的人，最终只有1个会成功，不管经历多少磨砺多少竞争，结果，其实和上帝早就抽签决定的没有两样。

3。我去安顺家帮忙，杂活不少，不断送来的花圈需要贴上白色飘带写上敬挽者的名字职称，然后把摆到街上去。一条街的两边快摆满了。祖母说：“今天15，你一小孩子去一晌就成。来往的宾客多，别赖在那儿绊绊拉拉的。”

下午就呆在家里，在自己卧室装模作样写作业，就是躲避一下。家里的贵客也不少的。曾祖母进来看我，我正在吃东西。曾祖母：“你，没有在安顺家吃饭？”我说：“一边，哭凄惶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叫人如何吃得下。”

187。

我、马悦然、郝强。俺们在院子里玩“沙地保龄球”（新叫法，马悦然立意。因为保龄球沿着跑道撞击瓶子后落在沙坑里。）。累了，我去屋里冲了咖啡，端了咖啡壶和杯子出来。我们在亭子下聊天。郝强先问我：吴家庄有多少人多少地，旋即又问马悦然：“你老家什么情况呀？”然后就感慨：“都比我老家村里强。我们那儿一人才6分地。我村用n小的面积养活了n多的人。”

马悦然：“n少比n多的值，是饱和状态吗？”郝强：“什么意思。”马悦然支吾道：“什么什么意思。没有饱和继续操呗”我愣愣的听，郝强好像忽然回过神来，猛地欺身去搂马悦然脖子，“让你胡说”。马悦然有防备，两个嘻嘻扭打，一下子就翻过护栏去了。马悦然：“住手住手，你妈妈在窗户后面看呢。”楼上廊下的女人也发觉了，“嗨、嗨…”地威吓两声，郝强先站起来，又拉了马悦然一把。

俺们，又围坐在一起，品味咖啡。郝强：“听说你天天晚上去上什么‘理财课’，有吸引力吗？”

马悦然：“对我来说，上瘾了都。那里的美女老师，嗓音特性感，讲到忘情时姿势也**，尤其背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我偷偷儿在黑板中心涂过蜡的，所以她们爱在边边角角儿写。”我吃吃发笑。郝强说：“没正经得没治了。”

我问：“都讲些什么内容。”马悦然：“昨天的我还能记着。什么投资需要谦逊的态度，谦虚是一种修养一种性格，不是能装出来的。‘谦虚甚至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力量，这方面自不量力了就吃大亏。’她信口雌黄，丫丫的好像一字一句在挖苦我”我笑，郝强问：“让一个人变得谦逊，没有好办法。”

马悦然：“‘骄傲自大’是癌症，根治是不可能的。如果能牢记一些常识，也许能缓解缓解。”我问：“什么常识。”马悦然：“容易被忽略的常识。比如，咱三个斗地主，每人都觉得自己高明能赢钱，都要赢赢谁的？‘斗地主’活动本身又不创造市值。所以，‘任何投资行为，或多或少都具有博弈性质，存在风险是必然的。’这就是一个常识。”

“还举实例了。某某认为自己不懂投资，把1000万委托给香港注册的一家外国银行，以为找到高人了万无一失，谁知赔得精光。还有更惨的，不仅本儿赔光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倒欠了很多。”郝强：“这说的，好像就是那种国际上曾经流行的垃圾‘金融债券’。”

马悦然：“美女老师分析关注的不是损失的一方。‘一方的损失一定会变成某一方的收益’，这也是一个常识。注意收益的一方，‘在不触犯法规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忽悠了市场忽悠了投资客’，而且，‘忽悠’这种市场行为和品质道德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为什么‘骗子不感到羞耻’？‘因为任何行为都存在两种可能的结果：成功或者失败。’这又是一个常识。”

“骗子破产了，损失会变成别人的收益。如果骗子成功了，还有许多不言不语的正人君子一起跟着收益，因为：市场形势不是一个人的谎言能够推动的，必然有跟风的、从旁助势造势的之流。就是说，骗子鼓动了大量的人和资金‘入局’，于是一场博弈开始了，‘始作俑者不可能捞取所有的赌注，必然要与人分享，如此才能成功设局’，这一条也算一个常识”

郝强：“晕了晕了。这不是鼓励人做骗子吗？”马悦然：“那是你的理解。如果人死之后，发现不存在‘天堂、地狱’，骂上帝是骗子也没有用。”我说：“老师还讲什么了，通俗点儿好懂的。”

马悦然：“啊，这个吗。老师说了‘从众心理’与市场造势，这个更费解。反正，自己不要受‘从众心理’影响就好，比如，你身边的人都买股票了，聚在一起除了股票就没有话题，渐渐你就感到‘落单’了，于是你不时也有了投资股票的冲动，尽管你理智一下还是认为投资股票不适合自己。对付这种状态，你可以假装买了股票，去附和朋友们一下，或者真的小小的买一笔，长期持有，就为表明自己不清高也不傻、还是‘俱乐部’的一份子。”

郝强：“‘从众心理’有时很可怕的，我老家村里有个女人，家里特有钱，因为老人不愿意进城，她就呆在乡下料理老人的生活。她丈夫说‘闷了你就打打麻将，赶赶集、下下馆子’。离我村10里地，有个血站，每月十五号是采血的日子。我村卖血的人很多，那个女人也参与啦。他丈夫不理解骂她‘你也不怕传染艾滋病’，‘一年给你30000块，准备让你打麻将输的。你怎么就在乎那几个钱儿了’。这也许就是从众心理作祟吧，和一些邻居结伴儿，一路上又说又笑的去卖血，就像一次郊游活动似地。”

几个女人闲步庭院，走近了，一个说：“这几个还谈得欢哩，都说什么呀？平时和别人怎么就没话。”马悦然：“狗狗们在感知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