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病了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的春节已经过完了，新的春季又来临了。这天下午，百般无聊的李亚平拖着疲劳的身体刚回到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亚平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是蔡美雪，便精神一震地马上接通了，手机那头还是那个熟悉甜美的声音：“亚平……。”
“雪儿……，你，你还好吗？”听着蔡美雪的声音，亚平的心里顿时感到隐隐的痛，内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叹着。
“你……，有想我吗？”大家都沉默了好一会，蔡美雪终于打破了僵局问。
“很想，你呢？”亚平心中一阵纠结地说着。
“我好想你……”说着蔡美雪小声地哭泣着。
“乖，不要哭了，好吗？”听着蔡美雪的抽泣声，亚平心也软了，安慰着说。
“我们……，能见个面吗？”蔡美雪小声地抽泣了一会儿，问。
“那……，好的。什么时候？”亚平想了想，顿了下说。
“今天晚上行吗？”
“晚上？那……，就等会吧，好吗？”李亚平看着家里空空的，听着蔡美雪的声音也软了下来，说着。
“嗯，好的，还是那个西餐厅吧。”
“嗯，好的，等会儿见。把你不开心的事通通抛开，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些吧。”亚平说。
“好的，呆会儿见。”
她的电话刚挂了，小四的电话又打来了，问着什么时候有空聚聚，碰碰头的话，此时李亚平的心早已飞了出去，于是乎只得应和着小四改天再聚，今晚有事要做。
晚上，餐厅的灯光还是这么的昏暗幽雅，音乐还是这么的抒情，然而在亚平心中却如坐在针尖上般难受。他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雪儿还没来。亚平着急地看着窗外，天渐渐沉了下去，街灯渐渐辉煌般亮着。
不久，蔡美雪进来了，穿着一件的粉色针织毛线服，加个深蓝色的牛仔裤，看着十分的养眼，给人一种可遇不可求似的高高在上感觉。蔡美雪来到亚平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时一个男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你好，小姐，你好，要点什么？”
“来杯茶好了。”
“请问要的是什么茶呢？我这有普洱、红茶，铁观音……”
“红茶吧。”蔡美雪打断了服务员的介绍说。
“好的，请稍等。”说完男服务员转身离去。
亚平看着蔡美雪，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丝丝的郁闷的眼神的蔡美雪也抬头看着亚平。互相就这么盯着好一会儿，同时“唉……”叹了口气，终于都略低下了头。
“你……”
“你……”几乎又同时出声说着。面对着面，都微笑了下又沉默了下来。
“不如我们一起喝杯红酒吧，许久没见面了，先庆祝一下。”亚平打破了沉默说。
“嗯，好的。”蔡美雪微笑了下答着。
“服务员。”亚平举手叫了声。很快，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你好先生，请问，要点什么呢？”
“帮我来支红酒。”
“嗯，要什么牌子的？多少年份的？”
“澳洲杰卡斯，梅洛干红。”
“好的，请问还要点什么吗？”
“再来一盘手撕鱿鱼，一份水果沙拉吧。”
“好的，请稍等。”说完女服务员转身离去。
“你近来还好吗？”蔡美雪问。
“还好，你呢？”李亚平看了蔡美雪一眼，低下了头问。
“一般般……，都想着你呢。”说完后，蔡美雪抬头注视着亚平的眼，同样的那么憔悴，低下了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唉……”
“你身子太弱了，小心点，注意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李亚平伸手抚摸着放在餐台上蔡美雪的那似柔弱无骨的纤手说着。
“嗯……。我知道，你也一样。”说着蔡美雪的眼里渐渐地红了，湿润起来，赶忙从袋子里找出了纸巾擦试着。亚平看在眼里，心也象石头一样沉沉的。
不久，红酒和鱿鱼、沙拉都上来了。“来，我们干一杯。”李亚平一改声调，看着蔡美雪温和地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蔡美雪抬头看着亚平那略带微笑的脸，也扁了扁嘴唇笑了下，拿起桌上的酒杯举了起来说：“嗯，好的，我们应该都开心点，干杯。”“叮”互相碰了下，浅浅地喝了一小口。“你还想吃点什么？还要牛扒吗？”亚平问。
“今天不想吃了，随便小口就是了。”
“嗯，好的。来，尝尝这鱿鱼丝。”说着把那盘鱿鱼丝向蔡美雪处移了移。气氛渐渐地开朗起来，两人边吃边聊着。
突然蔡美雪手捂着肚子弯了腰，似很痛苦的趴在餐桌上。
“雪儿，你怎么了？”亚平看到了忙焦急地问。
“我肚子好痛。”蔡美雪低声说着，“呃，呃”像想吐似的。
“哪个位置痛？想吐吗？要不我送你到医院去吧。”亚平站了起来走到蔡美雪的身旁坐了下来，扶着蔡美雪的手臂道。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扶我一下。”说着蔡美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亚平扶着蔡美雪走向洗手间。不一会儿，蔡美雪从洗手间出来了，脸色苍白得吓人，靠着亚平的身子走回餐桌坐了下来，说：“我拉血了。”
“啊？！这么严重啊。”亚平惊呆了，忙说：“不行，我要送你到医院去看看。”
说完亚平举了下手叫着，“服务员，埋单。”
“嗯，好的，请稍等。”站在收银台前的服务员应答着。很快，一个男服务员拿着帐单走了过来，说：“谢谢，一共468元。”亚平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递给男服务员，“不用找了。”说着抱搂着蔡美雪走出餐厅。走出没多久，蔡美雪已经晕了过去，亚平急了，忙截了个的士，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一下车，亚平背着蔡美雪，快步走入医院大厅，大声叫着：“快，护士，来帮忙，有人晕倒了。”在护士的指引下，亚平背着蔡美雪进入了急诊室抢救。不久，亚平看到蔡美雪躺在移动床上，堆入了拍片室……。
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对着亚平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医生，她怎么了？”
“她胃出血了，很利害，4个+，而且从片子上初步分析，有可能是前期胃癌的症兆。”
“什么？胃癌？不会吧，医生，你看仔细了？”亚平一下子被蒙住了，颤抖着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有这可能，有几个化验结果还要过几天才知道。你快去帮她办住院手续吧。”说完医生便离去了。
亚平惊呆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中久久地不能平息，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心里感慨着：“唉，好端端的一个漂亮美女，就得这病，真够可怜的了，但愿不是真的。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吧，以后再说好了。”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才走进急诊室看了看正在打点滴，还未醒来的蔡美雪，又匆匆走到住院部办齐了蔡美雪的住院手续。
手续办完了，蔡美雪也住进了单间病房。亚平坐在蔡美雪的病床前，抚摸着蔡美雪纤纤的手，心痛得忍着泪。许久，蔡美雪渐渐苏醒了，问：“我究竟怎么了？这是哪儿？”
“没，你晕倒了，这是医院，我背你过来的。”
“我好累，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可能是胃出血，没事的，你看，现在正在为你输血呢。雪儿，会好的，放心吧。”亚平强忍着心中的痛，看着挂着的吊着的血袋，淡淡地说。
“哦。我想回家，这儿的气味不好闻。”
“你还在打点滴，不要乱动。雪儿，听话。你就忍忍吧。”说着摸了摸蔡美雪的手臂，继续着说：“放心吧，我今晚陪你。”
“嗯，谢谢你。”
“你太累了，不要说话，睡一会儿吧。”说着帮蔡美雪拉了拉盖着的被子。摸了摸蔡美雪的头发。
“你对我太好了，我……”说着蔡美雪哭了起来。
“傻的，不要哭，现在不要想太多。快睡吧。”
正在这时，亚平的手机铃响了，“这就是我，不一样的颜火……”听到这铃声，亚平知道，是思悦打来的。于是走出了病房，才接通。
“喂”
“你在哪，都什么时候了，你跑哪去了？”
“我在医院，有个朋友病了，我送她过来。”
“谁？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亚平想了好一会儿，本想满着思悦，可又不想欺骗思悦，再说了如今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思悦的事，直说了也没事吧，接着说：“是雪儿。”
“好啊，李亚平，你又跟那女的走在一起了，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原来你一直都是在欺骗我。”思悦一听，立刻怒火中烧，大叫着。
“不是啦，人家突然晕倒了，我当然要送人家去医院嘛。”亚平忙解释着。
“那是你借口吧，怎么就这么巧呢？哼，你……”思悦气得说不上话，直接挂了手机。
亚平忙打了过去，“喂，思悦啊，你听我说，这次真的是人家突然在街上晕倒，我送人家进来的呀。”
“哼，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哪轮得上你呀，分明是你一直都有跟人家来往。还想继续忽悠我。呜，呜……”说着思悦哭了起来。
“思悦，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子的。你别老是把人家想歪了，好吗？”
“哼，我不听，我不听。你就陪她一辈子好了。呜，呜……”说着又挂了电话。
亚平此时也被气得不知如何解释好，“唉……”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袋，返回病房里，看着已经沉睡的蔡美雪，脸上毫无血色。抬头看着点滴还在慢慢的一点点的滴，知道今晚肯定回不了去了。于是心里更加的乱。
第二天，当东方第一抹阳光透进窗口的时候，趴着蔡美雪床边小睡着的亚平很快便醒来了，赶忙拿着热水瓶去热水房盛了些热水回来，蔡美雪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亚平的忙碌不停，这时只见亚平拿出新买的毛巾，把热水倒进盆里，再调温，细心地为她洗脸，然后又用棉签在杯子里渗湿了温水，为蔡美雪有些干裂的嘴唇擦试着。“医生说，你还不能吃东西，流质也要等一会儿，雪儿。”
“嗯，谢谢你。”蔡美雪哑哑地轻声应着，看到眼里布满着血丝的亚平，心里知道他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仰头看着还在点滴着的吊针，心痛地说：“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呀，真的难为你了。”说着眼顿时又红了起来，亚平看了，忙说：“不要哭，这时候千万不要哭，开心点，我没事。”
说着亚平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拿出手机拨通公司的电话，“喂，阿丽呀？”
“嗯？”电话那头公司办公室的阿丽回应着。
“我是李亚平，今天不舒服，有点烧，下不了床，去不了公司了，我要请个病假，麻烦你帮我说一下。”
“好的。”我帮你登记一下。
“谢谢。”
“不客气，你就安心休息吧。”
“好的，拜拜。”
“拜拜。”放下手机，蔡美雪看着亚平，说：“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工作。”
“这是哪的话，你生病了，当然要照顾啦。”
正说着，蔡美雪的手机响了，亚平从蔡美雪的袋子里找出手机拿给了蔡美雪，“喂？”
“你跑哪去了？整个晚上都不见你？”手机里蔡美雪的爸爸正粗声地责问。
“爸，我……，我生病了，正在医院呢。”蔡美雪无力地轻声回答着。
“啊？！你住院了？？？”蔡美雪的爸爸听了，震惊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
“嗯。”
“在什么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过来。”
“我也不清楚，昨晚在路上突然晕倒。现在才刚醒来，我朋友送来的，我问问。”说着蔡美雪放下手机，转头看着亚平问：“我是在哪个医院？”
亚平回答着说：“在白雪医院。”
蔡美雪拿起手机，“爸，我是在白雪医院。”
亚平听了接着说：“是在滨江路上的白雪医院。五楼504房。”
蔡美雪听了也跟她爸说：“是在滨江路上的白雪医院。五楼504房。”
不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梅点领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一个浅灰色西装，打了条蓝色细纹领带，身材略胖的圆头高大中年人走了进来。蔡美雪看到中年男子，叫了声，“爸。”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床边，看着正在打点滴的蔡美雪问。
“好象是胃出血了。”
“这么严重啊？”蔡美雪的爸爸抬头四处看了看，皱了皱眉说：“这医院不行，空气怎么这么混浊，怎么能住人的呢？等会我帮你转院。”
“人家都在马路上晕倒了，是朋友送我进来的，就近嘛。”蔡美雪看了看亚平解释着，继续着说：“这是我的朋友，叫李亚平，是他送我来的。”
“这是我爸。”说着用手指了下中年男子。
“你好，蔡叔叔。”亚平看着蔡美雪的爸爸，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
“你好。”蔡美雪的爸爸也朝亚平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蔡美雪，摸了摸蔡美雪的脸，自语道：“脸上都这么难看，失了好多血吧。”
“昨晚已经输过血了，现在正在消炎。”亚平说。
“他已经陪了我一个晚上了。”蔡美雪看着，使了个眼色，继续说：“亚平，你也累了，先回家睡觉去吧，这里有我爸搞掂就行了。”
“哦，好的，蔡叔叔，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好的，谢谢你，小伙子。”
“不客气，应该的。”亚平冲着蔡美雪的爸爸笑了笑，转身离去。
紧接着，蔡美雪的爸转身对着身边站着的帅气小伙子道：“阿东，去帮雪儿办转院手续。”
“嗯，好的。老板。”阿东点了下头，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病房门开了，周平走了进来，说：“美雪，你怎么了？”
“哎，生病了咯。”蔡美雪朝周平微微笑了笑说。
“姨丈好。”周平朝蔡美雪的爸爸点了点头。
“来了呀，找个椅子坐坐。等会一起帮着转院，我已经叫阿东去办手续了。”
周平刚一坐正，看着蔡美雪便问：“对了，刚在楼下看到了李亚平，你又跟他……？”
“没有啦，我是在大街上突然晕倒，是人家看到了送我进来的呢。还一夜没睡地照顾我。你怎么现在这时候还这么说人家的呢？”蔡美雪听到周平的问话，忍着痛，辩解着：“再说了昨晚的一切费用还是人家垫的呢。如果不是人家，怕我已经……”
“哦，好啦，好啦，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你会好起来的。没事的。安心养病吧。”说着周平拍了拍蔡美雪的肩，稳定着蔡美雪。
“就是嘛，以后不能老这么说人家，知道不？”
“好啦，只要他不打我们的雪儿的主意，什么都好说。”周平口上这么安慰着蔡美雪，心里却满肚子的疑惑，“真的这么巧吗？”
“周平，你认识刚才那个小伙子？”蔡美雪的爸爸惊奇地看着周平问。
周平看了看美雪的眼神，顿了一下回答：“嗯……，见过几次。”
“那好呀，你改天帮我把昨天的费用还给多，另多给点，人家这么好心照顾雪儿。”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周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