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剑冽啊,可怎么办那!”薛竹然忧愁地拉上了沐剑冽的青葱玉手,两眼闪着泪光,正实施着苦肉计。

“先喊声”姑姑”来听听!”沐剑冽边欣赏着自己今天刚做的美甲,边对着坐在她对面位置上叹息了十多分钟的薛竹然建议到。

“剑冽,你才比我大六岁。”薛竹然抱怨,心内又是‘别样’的忧伤,这能怪谁,自己的奶奶老来又得一女,真是‘为难’了自己,有了一个仅比自己大六岁的姑姑呢。

“好了,一副便秘的样子是想怎样!”沐剑冽放下自己仔仔细细端详了许久的手,顺便还抽回了被薛竹然当成救命稻草般‘苦苦’拉着的另一只手,似是鄙视地看了眼薛竹然,“再说了,你不常前头有个坑,就一蒙头往里栽的么,又不是没栽过!”

“这能一样么!这能一样么!”薛竹然霎时收了一直在眼眶中转悠的泪,言语中溢满怒气,“我爸可真行,竟然在我生死攸关的时候好巧不巧地打我手机,还是和我讨论的这事儿,真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爹!”

“我哥还真就是你亲爹!”沐剑冽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啄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惬意样,“再说了,像昨天晚上这种情况,真是命中注定,你也怪不得我哥。”

一听这话,薛竹然还真有些萎焉了,真别说,沐剑冽这话也是一针见血。

昨天夜深时分,正规点喊就是薛父,在自己正作完贼,做贼心虚、偷鸡摸狗地以打电话作为掩护而意预逃脱弋佑宙的注目礼之时,好巧不巧地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而那时的薛竹然却正因为‘弋佑宙与宋思辰的桃色事件’而有所顾忌,虽接通了手机,可并未专注听其所说的内容。

却不料,让自己入了坑,薛父所言之事,却是两人早已争论过不下数十遍的了--在z大教书实习,但也曾被薛竹然拒绝了不下数十次。

故事发展到这儿,薛竹然已理不顺了。

“竹然,抛开我哥挖坑陷害你的成分,你真的没想过成为一名教师?”沉静了许久的沐剑冽看着竹然一副的纠结样,还是开口,打算劝导她几句,“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为了什么而存在。我哥和嫂子,还有你哥封言,再加上我和我爸妈,我们都有着对教师这个事业的热情,你也总该遗传有着对育人的热情才对。”

听了沐剑冽的话,薛竹然鉴于薛家基因稳定遗传的强大性,硬是憋回了基因也是会变异的想法,其实教书育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刚满二十岁的自己要教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学生。并且这些学生中必定有许多人是不好相与的主,这些孩子聚在一起,自己保准会焦头烂额。

教育现在的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具有挑战性。

再想想自己站在讲台上,讲台下面冷冷清清的人丁衰薄,顿觉这是一项分分钟都充满挑战的工作。

“没想法!”薛竹然惊吓到了,差点没拍案而起。

这话其实也是实话,懂事以来,多少个年头,她自己确实未想过想要成为一个教师,虽然也没想过要从事别的什么职业,在她的字典里,自己绝对可以继续深造,直到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为止。

沐剑冽轻挑了下眉头,不置可否,起身整整衣服:“吃中饭去吧,估计你早饭在家没吃多少。”

薛竹然颓然无力地靠在金属椅背,哪里是没吃饱,根本是没吃东西,一听父亲提起任职这个事儿,自己哪里还吃得下啊,呕都呕死了:“姑姑,你去吃吧。”

“啧,这”姑姑”二字听起来是不错,可是感觉怎么把我喊老了。”沐剑冽摇头道,“小丫头,看你这么神伤,姑姑不和你计价了,好好养伤。”说罢,也不和薛竹然再有过多口舌争论,挥了挥夏季特有的短袖,不留一丝云彩,飘飘然地走人了。

薛竹然看着窗外亮堂堂的天色以及某人临走的飘然的背影,心情更是压抑:“哼,什么任职,见鬼去吧,”薛竹然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回家洗洗睡吧,凭什么我的未来要随父母的意。”

薛竹然起身,心情不再无端压抑,也算是想通了,出了咖啡厅,快步至新闻社的办公处,决定势要一扫昨日之被放鸽子之恨,也顺便将爸爸薛清加诸于自己身上的痛苦,分享一些到新闻社那群不守约的孩子们身上。

新闻社大门前,薛竹然毅然转开了门把手,门内无限喧闹,因为是周日的缘故,不需要上课,所以新闻社的成员们大多数都在了。

薛竹然走进社内,此时社内的孩子们或喧闹或无声,都忙着处理手里头的事,又因为今天既要编写着每日的日报,还有每周一就要发表的周报,比平时更为忙碌。

这眼前的场景,倒是让本欲打算大干一票的薛竹然,硬是止住了讨伐的步伐。

她绕过共事或长或短,但此时皆很匆忙的成员们,内心却不知是何滋味,其他的社团成员或是学生会成员不必像新闻社的成员,每天抽出不少私人时间,周六周日更是没什么自己私人的时间,就是为了社团,即使新闻社的福利好,但确实是付出了后,所应得的的回报了,其实谁都相当不容易了。

薛竹然回到自己的办公隔间内,正拿出了昨天的周报打算接着排版一些重要的内容,可还没认真干上几分钟,玻璃门外却传来了敲击声,她停下了手中的事,抬头便见是图片编辑的小绝(梁绝色),她推开了玻璃门,神神密密地探进来大半个身子,脸上的表情还充斥着兴奋及八卦,声音里还染有激动:“社长,有人找!”

薛竹然不待辨析出梁绝色脸上的复杂情绪,倒是对她言语中的激动不置可否,分明有些许不妙的感觉在空气中蔓延:是谁?

薛竹然起身,还未出自己的办公隔间,就瞧见了新闻社众人早已停下手中的任务,脸上一致洋溢的八卦气息,有些耐不住的孩子似乎还蠢蠢欲动着,空气中那不妙的感觉更甚,压得薛竹然想秒秒钟关上自己隔间的玻璃门,再挖个地道遁走。

向着众人的视线聚集处看去,薛竹然只觉自己的小心肝跳了跳,再跳了跳,不知是何滋味,那是因为看见了自己既熟又不熟的人,当然也是她近期(至少一个月内)最不想见到的人(做了亏心事的人基本都这样)--弋佑宙。

薛竹然此时只想问天借个胆子——自己可以晕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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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早去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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