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陆君漓的圈套

破了陆君漓的圈套

一个时辰?众人皆是一惊,宛墨染却是冷冷的,慵懒的笑道,“墨染定不负景王殿下所望。”

她笑意寡淡,侧身看向来人,“在墨染没有查出真相之前,还请大家留在这里,”她扬眉看向王府的侍卫首领,命令道,“由你负责封锁此处,我要一直苍蝇也飞不出去!”

宛墨染字字雪亮,威慑十足,景王府的侍卫首领一向孤傲,目中无人,连他都不由一惊,待得到陆君漓的默许之后,这才领命。

宛墨染带着宛七色离开了大堂,王府里雕栏画栋,好不气派,蜿蜒曲折的如一个偌大的迷宫。

“你有本事在一个时辰内抓到真凶吗?”宛七色走在她的身旁,眉头紧蹙。

“没有。”宛墨染随口而出。

“那你答应的这么爽快?”宛七色不禁露出诧异之色,“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

宛墨染不由叹气道,“这景王殿下摆明是利用我找出凶手,我想,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赫连信。”

她话音刚落,身后几个妈妈带着丫鬟正朝着远处的别院走去,宛墨染拉着宛七色躲在柱子后,以免引起她们的注意。

“所有人不应该都在大堂吗?”宛七色疑惑道。

“怀若阁,”宛墨染见到匾额上写的几个字,喃喃道,“这是景王身边的怀若所住的地方。”

宛七色眼神中露出一丝锋利,“这些妈妈们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

“走,跟去看看。”宛墨染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跟在她们的身后,二人躲进了院子里,怀若阁不大,只有两三间房,丫鬟们将东西规规矩矩的摆好,便向掌事妈妈回禀。

“东西都放好了,仔细点别出错,否则姑娘怪罪下来,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掌事妈妈呵斥了几句,又亲自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正堂门前有几个丫鬟守着,宛墨染与宛七色武功高强,很快打昏了丫鬟溜了进去。

宛墨染翻开那堆东西,是几十匹细绢蜀锦,想必是景王赐给怀若做衣裳的。

“这是什么?”夹层里面似乎有东西,宛墨染撩起蜀锦,二人凑近一看,宛墨染正欲伸手,突然,宛七色抓住她,“别动!”

“这东西有毒!”宛七色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铃兰草,生长在极北之地,含有剧毒,方才我检查景王殿下的毒酒,也是中的这种毒。”

宛墨染眯起了眼睛,宛七色对毒物很是了解,她说的定然没错,“怀若有什么理由暗杀景王?”

宛墨染仔细的检查,突然在细绢的夹层中发现了东西,“这里有一封信。”

“是赫连大人的笔迹,”宛七色瞪大双目,“当日他曾经写过一封信给父亲,他的字迹别具一格,所以我认得。”

“赫连信?”一个念头在宛墨染的脑海中闪过。

宛七色草草的看了一遍这封信,凝眉道,“看来是赫连信将毒物交给怀若姑娘,让怀若姑娘伺机下毒,看来她一直是赫连信安排在景王身边的人,景王与赫连家一直是死敌,景王殿下的生母是文贵妃,文贵妃是丞相之女,丞相与希国公仇恨已深。”

“不,”宛墨染决绝的道,“不会是赫连信。”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宛七色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诡异,“你可别喜欢赫连信。”

“你想哪里去了?”宛墨染瞪了她一眼,“我只觉得,这件事是景王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布下这个局,要我们将事情牵扯到赫连信的身上?”宛七色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景王想借刀杀人。”

“赫连信不会这么笨,若是他真的要怀若下毒,这信中为何写的明明白白,大可用暗语。”宛墨染拖着下巴,冥思苦想了片刻。

“可是既然景王要陷害赫连大人,那么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宛七色的眼神越来越冷。

宛墨染良久不语,过了片刻才淡淡一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堂里,所有人噤若寒蝉,陆君漓自斟自饮,时而与怀若谈笑风生,台下众人早已坐立不安,纷纷翘首企盼宛墨染早点回来。

“一个时辰到了?”陆君漓瞥见身旁的侍卫,“去把郡主请回来。”

“是。”侍卫首领正欲前去,却见宛墨染昂首阔步的从外面走进来。

“不必请了,”她目光倔强,脸上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墨染已经查明真相了。”

“哦?”陆君漓眼睛里是杀人不见血的微笑,“是谁?”

宛墨染抬起明眸,眸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最后落在赫连信的身上,陆君漓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突然,宛墨染抬手一指,指向陆君漓身旁的怀若,“是她,怀若姑娘。”

怀若被她身上散发的杀机所震慑,须臾间,她笑了起来,“郡主是在说笑吗?怀若怎么会杀殿下。”

“怀若姑娘,今日宴会是由你负责的,其实两杯酒都没有毒,而是你事先就给景王殿下下毒了,碰巧景王殿下毒发之时正好喝下了墨染所敬的酒。”宛墨染看向她的方向,笑容里,一丝冰冷的寒意慢慢凝固。

“证据呢?”怀若眸色微沉。

“我在你的怀若阁里发现一些蜀锦,里面夹杂的就是景王殿下所中的铃兰草,这些铃兰草里面的毒已经被提取了,”就在此时,宛七色将蜀锦呈上来,她指着铃兰草道,“这就是你下毒的证据。”

怀若脸色一变,“我根本就不知道这蜀锦是哪里来的,兴许是有人栽赃陷害,郡主可检查清楚了?”

“我问过府中的管家,也查过记录,这些是景王殿下前不久赏赐你的蜀锦,”她面上露出冷笑,“怀若姑娘,是否要我将记录翻出来给你看看。”

怀若不慌不忙的走下台阶,清风吹起她的衣裙,恍若天仙下凡,只是微微一笑,早已掠人心魄,“郡主真的查清楚了?可我为什么要杀殿下,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根本没有理由啊。”

“我随便给你一个理由,”宛墨染笑容更盛,语气平静的道,“怀若姑娘,这是方才姑娘跳舞时所做的字。”

一副巨大的帘幔展开,上面的字迹如游龙戏凤,狂洒自如,宛墨染望着宛七色,她这才站出来。

“七色不才,对书法略有研究,”宛七色低眉浅笑,她容貌清丽脱俗,却又清而不寒,一双眸子仿佛灵动美丽,“怀若姑娘的狂草飘逸潇洒,落笔如烟,只是这不是普通的狂草,而是大庆大将军上官震天所创的上官体,这种字体不易模仿,纵然七色研究许久,也不能一气呵成,姑娘方才短短时间,就能完成此字,可见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是不可能完成的。”

她的话说得很明白,怀若一定与上官震天有关,否则怎么会从小练习他独创的字体。

怀若当场脸色刷白,险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你……你说什么?”

“大庆国上官震天将军战死沙场,他的书法因此失传,但是七色因缘巧合在父亲的书房之中见过上官将军的书画,因此略有印象。”宛七色说完,悄悄的抬起头。

陆君漓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宛墨染并没有将书信拿出来,居然还查到了怀若的真实身份。

“众人皆知上官震天将军是景王殿下在战场上所杀,怀若姑娘为何要下毒谋害景王殿下,原因可想而知,”宛墨染平静的道,“所以凶手就是你。”

怀若一双瞳眸隐约可见血红一片,显然是被宛墨染说中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我没有下毒。”她的身份,陆君漓一早就知道,可是……

宛墨染只是微笑,“墨染只负责找出真凶。”

陆君漓双手握紧酒杯,沉默良久,过了半响才道,“此事还需调查,先将怀若关入府中大牢。”

景王殿下并没有将此事交给刑部,可见,下毒一案还有转机。

他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宛墨染,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都散了吧。”

众人如蒙大赦的离开了大堂,宛墨染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目光与赫连信不期而遇,他扫了她一眼,转眼消失不见。

“下毒的人,是景王殿下自己吧。”宛墨染与宛七色二人出了王府,坐上马车,宛七色才开口道。

“你心里明白就行。”她撩起马车上的帘幔,看向外面,目光空灵而寂静。

“你没有按照他想的做,会不会……”宛七色目光一沉,暗暗道,“不好,我们得赶紧回府。”

“景王殿下倒不会,”宛墨染眼睛眯了起来,“只是我们的那位夫人……可就不一定了。”

宛墨染当机立断,即刻道,“赶紧下车。”

“夫人会买凶杀我们?”宛七色瞪大双眼。

“她不会亲自动手,但是她的兄长就难说了,”宛墨染拉着宛七色趁着无人跳下了马车,“赫连柔只会用些阴谋诡计,但出了府,赫连勇要杀我们,就是明刀暗枪了。”

二人躲进了箱子,果然,马车还未走远,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一刀抹了车夫的脖子,又哗哗几刀朝马车砍去,顿时马车嘣的一声,四分五裂。

“糟了!”宛七色小声的惊叫道,“这么多人?”

这些杀手见马车没人,四面八方的搜索而来,眼看就要找到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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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榻,致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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