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管你是谁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管你是谁的

此时“噗通”一声,一人从湖中探出头来。

“皇上,东西找到了!”

女子清华若影对着岸上尊贵的男子,便是摇了摇手中的战利品。

下一刻,已是上前将东西交到他手中。

血色的灵芝在阳光下闪烁着一层黑色的光泽,尊贵的男子仅是淡漠扫了一眼,已是确定它的真实性。

“有无受损?”他漆黑犹如深潭的眸子将眼前之人扫了一遍。

“水是热的,妾身无碍。”接过魍递过来的披风,崔静回道。

“这一次,劳烦你了。”点了点头,他倾世之容眸若深沉。

尊贵如他,这般言语已是极致,崔静听言灿烂一笑,福身回道:“若是无事,妾就此告退。”

说罢,在龙曦同意之下,转身潇洒离去,那黑色的披风在寒风之下,让她看起来英姿飒爽。

血灵芝到手,万物齐备,唯剩下最后一件东西,看来这段时日的等待还算是值得。

他莫测高深的眼看向远处,眸色冷沉之间对魍下令道:“南凤国太子莅临锦国,已为锦国送上血琉璃,达成合作共识。尽快将事情传到北堂耳中——”

……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谁都没有开口问,在这样的沉默之中,最终仍是由贺清妃自己开了口。

“你二人莫要太悲观,毕竟他们能够活下来已是奇迹。”

贺清妃此言一出,瞬间让低垂着头的两人抬起了头,神情异常紧张的看向她。

“怎么说?”洪丰立刻询问道。

而此时凤尘已是越过贺清妃朝着内里直冲而去。

她可知道,一颗已是沉寂的心,再次活过来是什么感觉?

凤尘只感觉心口处不停地跳动,像是要跳出喉咙口,让他的心呈现撕裂一般的疼痛。

一盏一盏的油灯,照亮满室的黑暗,昏黄之中,她躺在那石床之上,安静的仿若这世间的一抹烟尘,随时随刻都会远飘而去,远离他的掌控。

明明是一个陌生女子,可为何在这一刻他是这么的害怕失去,一种想要据为已有的心,瞬间让他不安的心越发疯狂起来。

“永儿!”

他冲到她跟前,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

不管你是谁的,从今以后都将是我一人的。

一股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撕裂一般的疼痛,她轻轻睁开眼。

“你是谁?”

轻飘一般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染着世间的沧桑,美妙的沁入人的心扉。

明眸渐渐有了焦距,入眼那悲伤的容颜,瞬间让她心中跟着一痛。

再思绪时,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

她的询问,像是一把刀,活生生割开的是他心脏,他看着她,终是将她在石床上放平。

转眸之时,却看到她溢满鲜红的??红的衣裙,那血逐渐的蔓延。

“止血药已经为她吃下,因是无碍的。”跟进来的贺清妃见此情景,立即说道。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痛苦,为了一个女子,整个人竟是这般憔悴。

这个女孩儿,对他来说,定当是十分重要。

转身,贺清妃走到一边,将只有一点大的孩子抱起,心下的沉重渐渐消逝。

这孩子当真是幸运,若不是母体一直有服食火炎果,如今在这般不足月情况下诞生,定是不能够存活的。

而今火炎果的精髓已是遍布他全身,越发的维持了他的生命力。

这个孩子,想必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真是个奇迹!

洪丰跟随贺清妃走进来,见到孩子亦是十分惊讶。

“这个孩子日后就由我来抚养。”贺清妃突地开口道,声色里是不容否定的坚持。

却是在下一刻怀中一空,孩子已然被凤尘夺了过去。

“孩子是永儿的。”他冷漠的开口,以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贺清妃却在此时声色一沉,眉目轻扬。“倘若你们要她死,那么随时可以将人带走。”

到这一刻,贺清妃才清楚,凤尘眼中的陌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

既是如此,不妨就当做不曾相识,也可免去这日后的争端。

“这坏消息便是,虽然人活了下来,身体里的毒却已是侵蚀她全部心脉,倘若不能得到救治,这一口气恐怕也维持不了几日。”

贺清妃强硬道,冷冷开口之间,转身离去之时,却是对视上门口处异常寒冷的瞳眸。

他矮小的身子站在门口处,凝视她的双眼,更像是仇人。

……

龙曦回到锦国时已是入夜,两人刚一进城,便是听到王年死去的消息。

经过一日的喧嚣,如今已算是稍稍平定,这街道之间的议论纷纷却依旧是不断。

偶尔听到一些对歌木莲的猜测,龙曦的眸色便是更冷。

一路沿着街道回到福香楼时,门口处已是重兵把守,内里更是一片阴沉。

龙曦带着面具在里面走了一圈,又是到二楼寻找了一番,皆是未见到歌木莲的踪影。

此时,领兵的侍卫统领见龙曦到来,低着头快速走了过来。

“属下参见皇上!”他单膝下跪,身形刚毅之中拥有军人一般的气势。

龙曦淡淡看了一眼,淡漠之声倾注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威。“皇后在何处?”

“皇后娘娘交代,如果皇上来了,可以去风月湖找她。”说话间又是重重低下了头。

风月湖?

他的歌儿当真是越来越不乖了,他淡漠的眼瞬间因此而闪过一丝宠溺之色。

风月湖乃是未曾婚配的年轻男女集聚之地。

在锦国男女未曾婚配之前,若是有意寻找心中真爱,便是可以前往走上一番,说不定便是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今在流传多年之后,风月湖已是成为一道很好的风景线,更是受到颇多年轻男女喜爱,在夜间时,前往走上一番,也是十分享受的。

歌木莲坐在湖中的大船之上,遥望这夜间的景色,灯火通明,这琉璃夜色也当真是十分美丽。

轻饮了一口上好的龙井,歌木莲静静地将自己融身于这夜色之间。

思绪走远之时,船头之上却是传来男女的嬉闹之声,带着清新活泼的气氛,让船舱中的她也跟着笑了笑。

不过片刻,船头传来女子抚琴之声,琴声欢快,虽算不得上层,却尚能入耳。

歌木莲淡淡听着,指尖在桌面之上画出一道一道长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有了一番惆怅。

而此时那琴声之中竟是插入了箫音,一听便是男女合奏,男子十分绅士,一直配合女子的琴声,不急不缓作为陪衬之音。

歌木莲正听得入神,此时琴音突地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阵骚动,不知为何,本是站立在船头的一群人,一下子全部挤入了狭小的船舱之中。

一行五人,三女二男,见到船舱有人,皆是露出了诧异之色。

其中一女子,更是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对着船尾便是喊起了船家。

“这是我公孙府的船只,何时容了外人?”公孙悦一脸恼怒的对急忙赶来的船家怒斥道。

船家本是好意,在歌木莲的请求之下才答应入船,不想今日主子会前来,此刻脸上满是无奈和不知所措。

“悦儿,勿要失了礼数。”公孙扬见此立即蹙眉提醒道。

原来这船是公孙家的,歌木莲转头望了一眼舱外,不知何时竟是下起了小雨,眼下也只能怪自己来错了时机。

她缓缓起身开口道:“是我请求船家,他才会放我进来的,若是如此扫了各位兴致,是我之错。”

说话间,歌木莲朝着船头走去,却是在靠近几人时,被公孙悦给推了一把,整个人后退了几步。

“既然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嘛?我公孙家的船是这么好入的吗?”

冷冷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公孙悦心中生计,更是想要的对眼前贸然前来送死之人,好好嘲弄一番。

“公孙小姐想要如何?”歌木莲眸色微冷,声色之间透着一抹无奈。

对于这时世的官家小姐,当真是不敢恭维。

其后上官浩然看着这一幕,本是完全抱着看戏的心态,却是在看到眼前女子言语无奈,眼中却是毫无惧色时,心中淡淡有了一丝诧异。

此女子容貌清丽脱俗,只能算是中等,却是在扬眉之间那气势,让人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如何?听她一言,公孙悦厉眸在船舱之内扫了一圈,片刻后冷冷笑道:“颖儿刚刚一曲琴音怕是被你听了去,你难道不该回赠一曲?”

公孙扬本想制止,却是在听到这样的要求时,毫无情绪的眉眼扫向了歌木莲。

这悦儿当真调皮,竟是要用他人来一解心中之气,刚刚上官若颖的一曲,怕是在她心头生了刺。

眼下也只能盼这女子是个中能手,否则便是要成为这其中笑话了。

此时,船头又落下一人,西月见多人上船,快速走了进来。

“小姐,发生何事?”见一船舱的人,西月面色一冷,走至歌木莲身边。

而歌木莲仅是面向众人问道:“你们当真想要听我抚琴?”

容颜之上无端的威严,瞬间在船舱内形成一股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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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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