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1:性命堪忧,入晨王府

烟1:性命堪忧,入晨王府

我叫烟嫽,曾是大陈国的长公主。两年前的一场巨变让我身后的依靠突然垮棚,我的皇叔在我父皇生辰当天篡夺皇位,父皇最信任的武将亲手杀死了他,母后为了给我生存的机会燃火**,我和妹妹想要逃出去却被皇叔再次抓回然后打入大牢,他最宠爱的儿子在他登基当天放我们离去。中途被巡查官搜到的时候我和妹妹失散了,我流落街头,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乞丐。那天放出皇榜缉拿我和妹妹,我心头一喜,太

好了,妹妹还没有被抓走。然后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撕毁了所有关于我们的皇榜。

严陈要被处死了。严陈是陪我和妹妹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很聪明,父皇身下没有子嗣甚至想要把他过继过来,他从下就读些有关治国之道的书籍,父皇特准了他的。

我和婧嫽的毛笔字写的极好,都是他一手抓出来的。

我是名义上的长公主,却因为妹妹比我要出色而不招人喜欢,我并不嫉妒,因为母后告诉过我,无论自己有着多么耀眼的技能都不能炫耀出来,像我们这样小国里的公主,一旦被外人所知,就逃离不了远嫁的命运,唯一解救自己的办法就是隐耀,就是拼命要让自己招人厌恶。

我想这一定是母亲最后悔的事情。母亲是她们国家最受皇帝喜爱的公主,就是因为她太优秀,才落得今天的局面。

我在大街上吃着别人剩下的食物,胃里本能的恶心,可却不得不委屈自己,我不能去楚国,母后的娘家,我不能让外公外婆和那个狡诈精明的皇叔斗争。这里有一个老乞丐,他大概有八十几岁了吧,为人很好,捡回来的东西都是先给我们几个小孩子吃,让我们活下去,然后看着他一天天消瘦。

哭过吗?我也哭过,但我的泪水早在这些日子的奔波和别人的唾弃中消逝了。

在我六岁的那一年,我遇到了改变我命运的那个男孩子,选择了影响我未来的那个人,他说:“我知道你是前朝公主,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帮助你复仇。”

就这样,我跟着他回到了一个大宅门,门口的几个金黄色打字让我的眼睛刺痛着:晨王府。终究还是逃离不了皇室血统的羁绊吗?

我开始过上较好的生活,不再向之前那样跟着老乞丐上街乞讨了。我会到庙里,看见了之前的老乞丐,我问他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说他知道我是前朝公主但他不会说出去的,然后我一刀刺死了他。当时我想,如果他不说那句他‘是不会说出去的’我也许还会放他一马。他说了这句话,代表他有想过,我这样做是为避后患。我是在为自己内心的愧疚找一个逃脱的理由。走时,我带走了那一条小狗,那是老乞丐送我的。那年闹灾荒,他捡回一条刚出生的小狗,他看着我们几个小孩子希冀渴望的目光竟然没有杀死那条狗充饥,送给了我。后来,他去一家体面人家门前乞讨,叫人家打了个半死也没有要动这条狗的念头,我养了它一年多,直到今天。

我知道,他如果继续活下去,死的就是我,或者说,晨王为了维护我这颗好用的棋子,会给他一个更加悲惨的结局。

我还是因那老乞丐的死而伤心了,他生前对我真的不错的,那是我自那天起十年当中唯一掉过的一次眼泪,可那水珠掉进雨后微微泥泞的泥土里,消逝在我的记忆里,不可寻觅。

以后的许多年中,午夜梦回之时,我都会想起那老乞丐对我笑时的和蔼模样,他看着我们吃剩饭菜时那偷偷抹口水的样子,那是我失去童年后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从破庙里回去的时候,晨王正坐在院子里等我,他问我去干什么了,我没说话,兀自打了水洗手,他看着我的动作,不说话,良久我才回了他一句:“怎么?晨王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派了不同的人交接着监视我了吗?怎会连我做什么都不知道?”我倒掉水,站在离他两米外的距离看着他。他嘴角含笑:“我果然是捡了一枚聪明的棋子,竟然这样小就懂得反客为主,揪着本宫的过错不放,着实有趣。”他走到我面前,握起我的手,仔仔细细的闻了闻,笑了,“终究是小孩子。你去杀那老乞丐了?”

我点点头。老乞丐,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可以那么轻蔑?

他暂时放过了我的手,像是抚摸着自己的一条狗一样摸着我的头发:”真聪明,我从没想过你会是那样的聪明。”

然后嚣张的笑着走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却突然像是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块儿似的,有种窒息的疼痛把我的眼眶逼红,那是我最讨厌的颜色。父皇被斩杀时,露出的血管红色;母后被焚烧时,露出的肌肤红色,乞丐被刺死时,流出的液体红色。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时总会挂上一抹艳红的色彩警示我。

我要好好思量我今后的生活,我知道,晨王不可能只有我这么一颗棋子。我不是他的第一颗棋子,我要做他最有用的棋子。我开始拼命练习才艺,我相信受到的苦难,终有一天会得到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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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琉璃 洛水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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