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行神衣
阿巴维找来婢女问道；东都女子到哪去了？婢女道；公主喊她去了。阿巴维心中略感放心。快步往公主营中而来。到得帐篷口，却被士兵拦住了。“没有公主的命令，不得进入。阿巴维道；去通报。就说阿巴维求见。
士兵进去，大帐打开，把阿巴维领了进去。公主高坐在几案后。东都女子站在下方。公主笑道，将军不在父王跟前听差，到女眷营中来干什么？见了本公主还不问安？阿巴维一愣怔道；来看看公主。公主大笑道；怕不是来看我的吧。看你的美人的吧。阿巴维无语。看看那东都女子，分毫无差。心中安宁一些。公主笑道；阿巴维将军，我和你的美人聊聊，告诉她答易的规矩，让她以后能做你的好女人。不好吗？难道你也想听听女眷之间的谈话。阿巴维不由脸上烧起来，拱手退出。
出了公主营中，阿巴维举目四望。极远处有俘虏苦力在做工，但远远的看不清楚。阿巴维想极力辨认其中是否有师傅的影子，但依然没有看到。站立了一会。阿巴维往护兵营中而来。忽听营中乱哄哄的，原来哈例子与呼噜居然打起架来。
两人近身肉搏，脸上都挂了彩。旁边的护兵围着都不敢劝解，阿巴维道；怎回事？护兵悄声道；哈例子今早进来，出语讥笑呼噜。两将军顶了几句，就打起来了。阿巴维上前劝解，哈例子道；阿巴维，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答易的事情。说着又一拳往呼噜头上砸来。呼噜火气更大，脚边直踹，阿巴维扯劝之间，身上挨了几下。忽然一声断喝；还不住手，成何体统。答易王出现在帐门口，两人气咻咻的住了。答易王道；我与你们的父亲情同手足，你们这一辈却三天两头的给我闹事。你们俩是不是都想当我这个位置。来，现在给你们刀，一刀劈了我，你们再去争。说着把佩刀拔出来，光的一声插在两人中间。哈例子和呼噜都垂下头，不敢言语。答易王咆哮两句，看一眼身披铠甲的阿巴维退出去了。
晚上，阿巴维回到自己的大帐，东都女将却没有回来，阿巴维点着火把等了半宿。女子却被人抬着进来了。身后却跟着两个黄甲护兵。护兵道；传大王口谕，这女子有病，大王传太医给她看了看病。阿巴维等士兵退出去，打开披在女子身上的毛毯，一看，女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探探脉，却还有脉象。后半夜，女子醒来，道；我想喝水。阿巴维急忙把奶茶端过来喂一口，那女子脸上略微现了红色。阿巴维道；怎回事？女子道；公主和我说完话，正准备回营，忽然被几个黄甲士兵拦住了。说是答易王有请。她们把我领到一座空帐篷中，喝了一盏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只觉得手脚疼。浑身无力。阿巴维拿起她的手一看，腕处有一道细撗伤口。再往脚处看，也有两道细撗伤口。难道被挑了经脉？阿巴维不由心惊起来。
第二天一早，阿巴维去护兵营。坐没几分钟，忽然一阵乱响，门口进来两个黄甲士兵，躬身道；大王有请。阿巴维心中乱跳，但面上还依然若无其事。到得答易王营中，答易王道；昨晚美人不再暴烈了吧。我已令医师费了她的功夫，以后他就只能是个服侍你的丫头了。阿巴维急忙躬身道；大王想的周到，这几日正为此烦恼呢。答易王笑道；我答易要一统蒙古草原，阿巴维你要建功立业，美人就任你挑了。如那贱婢再不听话，我可为将军另选美女。阿巴维道；战利品享用比一般美女还是不同，多谢大王。答易王笑道；驯马讯烈马，英雄骑龙虎，你确实象年轻时的我，胆气冲天，只是别上了温柔乡，为女色所迷啊。阿巴维道；阿巴维此身最大愿望是建立不世功勋。答易王看看阿巴维，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夜晚，阿巴维回到账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答易王对我很不放心，他对你会不会也不放心”女将提醒。东都女将已明白自己被断了经脉，颇为阿巴维担心。“现在还没有要除我的迹象，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能随意进出营帐，打探答易内部情况。恐惹怀疑。”阿巴维道。“如果我师父在身边就好了。”女将喃喃道。你师父？你师父是谁？他也很有本事吗？“他是个侏儒，可惜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侏儒？阿巴维猛然想到攻打东都时，在阵中出现过的五个侏儒，已经死了四个了，还有一个不见了踪影。
夜半时分，阿巴维忽然朦胧中听到帐中有“痴痴”的声音，睁眼一看，帐中地毯处，忽然拱起，随后一把尖刺刀从地毯下露了出来，痴的一声划破地毯，一个紫衣侏儒窜了上来，阿巴维吓了一跳，欲待起身拔剑。却被人伸手按住了。阿巴维一看，原来女将叶也并没有睡觉。
侏儒窜上来，走到女子跟前，说一声；公主受苦了，就嘤嘤低声抽泣起来。女将轻唤一声师傅，你还是来了。侏儒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探听公主下落，昨晚才探听到。一直伏在地下不敢贸然现身。听到这位将军也是有血海深仇的，才敢现身。大王和娘娘已经遭老贼毒手了，你知道吗？女将点点头，神情凄然。侏儒道；我的遁地术本可袭杀老贼，奈何那厮有宝珠护体，方圆十米之内，地坚硬的似钢铁，杀之不得。公主你不该把宝珠献给老贼。
公主道；悔之晚矣，怪我幼稚。
那侏儒从腰中拿出几粒药丸，道；公主且把这药逐日服下。病情必有好转。这药可以续接经脉。又从腰间取下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衣，道；此衣夜行可隐身，听到这位公子想打探答易诸营消息，可助公子一臂之力。阿巴维大喜。
那侏儒朝公主拜了两拜道；公主勿担忧，我看这位公子身上有灵气，定可完成复仇大计。又朝阿巴维一拜，道；公主望你好生相待。卑职就此别过。说着一扭身，从裂开的地毯下呼的一声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