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杀人夺命

第79章 杀人夺命

‘我自己都弄不到这么漂亮的衣服,还会送你?是庄澜。’阮清香笑着道,听似玩笑,可姜玉溪心中却感觉暖暖的,一直以为他无心顾及她的冷暖,却不知他早已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摸着温暖的衣服,忍不住欣喜。

‘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早已把你放在心上,否则不会花心思让司衣库连夜缝制,昨日血鹰告诉我他最近很忙,才会让我去司衣库取來送你。’阮清香提醒姜玉溪道。

‘不过一件衣服,能代表什么。’姜玉溪心中欣喜慢慢消失,白莲一事在她心里就像是带刺玫瑰,当你采摘她的美丽时候,又会被不经意刺伤。

‘只怕走到最后,却要相互敌对,曾经似爱非爱的情感也会随着烟消云散。’姜玉溪长叹一口气,虽然楚庄澜说派人去查,可结果怎样谁能预知,只怕自己信心十足的等待结果最后得到失望结果。

‘最起码,他愿意相信你,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阮清香拉着姜玉溪的手走到桌边坐下。血鹰告诉她楚庄澜已经派人着手白莲一案,回來的都是些琐碎细节,并沒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或许吧。’姜玉溪只能这样回答,很多心里话她无处倾诉,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宫中值得信任的人太少,清香算一个。

‘清早的空气清新,我们一起去后花园走走吧。’清香不顾姜玉溪是否愿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出去散散步,说不定姜玉溪的心情会好一些。

不顾姜玉溪愿意不愿意,拉着她的手往后花园走去,冬日的后花园早已沒有花红柳绿的繁茂景象,只有几株常青树木还在这寒冷中挣扎。

‘在屋里憋久了出來透透气,心情也会好很多。’清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两人肩并肩的行走这着,姜玉溪长叹口气道:‘我跟你不一样,对于你來说,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她过去,可我的事恐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已经是事实,只要这一页翻不过去,就会成为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要稍有些不对之处,便会将其挂在嘴边,她终究看不到他们的未來。

两人行走到一棵比人还要高大繁茂的冬青树旁,姜玉溪忽然警觉起來,手紧紧握着身边清香的手,轻声道:‘附近有人在跟着我们,千万别离我太远。’姜玉溪低声道。

她好歹有点三脚猫的功夫,但清香不同,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们两个人不管谁落网,对于楚庄澜來说都是一种牵制,所以,她必须尽力保护清香的安全,即便知道自己不能同那些人对抗,但只要能够拖延时间等來救兵她便是胜利者。

清香紧张的四处张望,平静的深闺生活养尊处优,从未见过这等诡异场面,想起上次自己徒手杀害黑衣人的场景,至今想起仍旧心惊胆战,天气虽然寒冷,但阮清香的手心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握着姜玉溪的白皙手指不由得加了些力道。

姜玉溪已经感觉到身边女人的紧张神情,侧目看去,清香神色不安,双眸四下转动,寻找着异动。

姜玉溪也握紧了阮清香的手,压低声音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一旁的茂密冬青树虽然在风的遮掩下看似晃动正常,但姜玉溪还是看出了其中蹊跷,冬日的风虽然寒冷但并不张狂,如此晃动连带着根部枝干,实则不该。

姜玉溪心中暗道不好,因为自己和清香临近冬青树太近,不动声色,姜玉溪拉着阮清香慢慢向后撤去,此时,藏匿于暗处的人已经察觉到姜玉溪拉着清香越走越远,已经一米开外,后花园是后宫监管最松的地方,为防止后宫女人与他人私通,一般禁卫军不会轻易來后宫,这里也就成了敌对势力藏龙卧虎的地方,一次次在此着手。

搜的一声,一支冷箭从冬青树内飞出來,目标便是姜玉溪,利落松开阮清香的手,身体向后倾斜,熟练的后下腰,利箭从姜玉溪身上飞过,迅速起身,想要赶紧握着阮清香的手拉她逃离,不想利箭再次飞出,姜玉溪迅速收回手侧空翻逃离,紧接着,第三只第四只利箭接踵而至,利箭仿佛长眼一般,不管姜玉溪翻到哪里,总有箭跟随而來,而自己与阮清香的距离越來越远,独自留在原地的阮清香显得格外惊慌。

忽的,姜玉溪感觉不对,暗处那人是故意放箭将自己引开,与阮清香产生距离,这样一來,想要抓她便沒有了任何阻碍。

姜玉溪思绪敏锐,以最快速度向阮清香跑去,她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可事总是与愿违,一名黑衣人从冬青树后飞出來,手中紧握长剑,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姜玉溪,这样的速度将姜玉溪措手不及,沒等抓住阮清香的手便迅速向后接连空翻,一连十几个后空翻,最后眼疾手快的姜玉溪等待着黑衣人飞來,然后來了一个向后翻越,姜玉溪向后下腰的瞬间,黑衣人紧贴着姜玉溪的腹部呼啸而过,方才躲过一劫。

此时,姜玉溪和阮清香的距离已经拉开两丈远,忽的,冬青树后又窜出一人,姜玉溪听到远处宫女的尖叫声,循声望去,那名宫女已经倒在血泊中,双眸瞪得无比大,白皙双手紧紧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颈,血染红了宫女的脖子,染红了她的手,艰难的挣扎着最后的呼吸。

短暂的艰难呼吸,宫女的瞳孔放大,紧捂着脖子的双手慢慢松开,无力的垂在了地上,是的,她已经死了。

被杀宫女的身旁,黑衣人手中长剑还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血,嗜血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夹杂着鲜红血液,看起來异常惊骇人心。

宫女的身边一盘桃酥点心散落一地,看來是路过后花园时候发现了黑衣人,惊恐尖叫起來,黑衣人怕打草惊蛇便拿她开了刀。

站在原地的阮清香看着惊人的残忍一幕,尤其那血流成河的场景,吓得尖叫起來,瘫软的蹲在了地上,此时,姜玉溪知道情况非常不利,阮清香惊恐的尖叫会让两名黑衣人提高警惕,可能会提前动手。

忽然,不远处原來一声哨响,这是宫中召集禁卫军的紧急哨声,这一声响,姜玉溪的心更加慌乱了,但这种情景下,姜玉溪尽量让自己沉着,以好想出正确的下策。

摆脱身边黑衣人的纠缠,姜玉溪快速朝阮清香跑去,与此同时,宫女身旁的那名黑衣人也迅速朝阮清香跑去,但是,姜玉溪已经处于被动状态,因为黑衣人的距离上比自己占有优势,即便自己爆发力再强恐怕也难以捷足先登。

预料之中,手拿嗜血长剑的黑衣人來到阮清香的身边,一把将其提起,姜玉溪迅速奔跑过去与黑衣人交手,此时,身后的那名黑衣人也紧随而來,三人纠缠之余,有人重重的一掌打在了姜玉溪的肩膀上,巨大的推力让姜玉溪的身体飞出一丈多元,最后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后背着地,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差点背过气去。

手拿嗜血长剑的黑衣人抓着阮清香便飞上树梢,准备逃走,而在黑衣人魔爪中的清香只能无力的呼喊着:‘安玉公主,救我,救我啊。’

另一黑衣人见姜玉溪被摔得差点背过气去,短暂瞬间不会缓过來,便想在禁卫军來临之前连同姜玉溪一同劫走,眼看快要走到姜玉溪身边,楚庄澜飞快赶到,身后还跟随者大批禁卫军,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飞上树梢。

楚庄澜扶起摔在地上已经瘫软的姜玉溪担心问道:‘沒事吧。’

忍着浑身几乎散架的痛楚摇摇头,楚庄澜将姜玉溪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用身体撑着姜玉溪的身体,自己的手绕过姜玉溪的后背,紧抓着姜玉溪的另一侧肩,姜玉溪表情痛苦,紧皱起眉头。后背处衣服因为与地面摩擦而破损了一块,露出洁白棉花。

而紧随而至的血鹰赶來时,两名黑衣人已经带着阮清香逃走,空中还回荡着清香的呼救声,血鹰二话不说,一个飞身飞到树上,朝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与此同时,禁卫军也朝黑衣人方向追去,只是敌我功夫悬殊太大,禁卫军跟出去不远便不见了黑衣人和血鹰的踪影,只得原路返回。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双眸阴冷的看着姜玉溪,嘴角扯起一抹邪笑,是楚庄严,看起來温文尔雅的男人,双眸却满是阴暗,透着浓浓的邪气。

‘怎么?太子妃受伤了?’楚庄严走到姜玉溪和楚庄澜跟前看似关切的询问。

这段时间楚庄澜一直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其他,所以楚庄严才会敢一次一次的行动,让无法抽身的楚庄澜屡次陷入被动局面,冰冷的目光看着楚庄严,压低声音道:‘屡次动手说明你真的很沒有自信,只能用龌龊手段逼人就范,可惜,你永远都只能是次子。’身旁已无太多人,楚庄澜的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三人可以听到。

楚庄澜的一席话让楚庄严的表情几乎扭曲,在这个以长子为尊的社会,楚庄严无论怎样努力仍不能夺得皇上的宠信,虽然表面上看似对他十分青睐,可最终还是将太子之位给了楚庄澜,而自己这个二皇子,却只能忍辱负重,只因为自己是次子,便抹杀了他的一切努力。

楚庄严狠狠的攥起双拳,楚庄澜知道,自己的话深深地戳在了他的痛处。

‘总有一天,江山是我的,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长子不一定为尊,次子也不一定就次。’楚庄严的话语字字阴冷,信誓旦旦。

远处传來太监拉着长音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皇上楚世渊表情严峻,辗转走來,身着绣龙棉袍,头戴束发金冠,威严之气压倒众生,所行之处,跪倒一片。

免礼平身后,楚世渊看到冬青树旁死去的宫女,脸色更加阴暗。

‘澜儿,宫中屡次遭刺客袭击,你作为太子,连皇宫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将來如何统治这铮铮铁蹄踏來的江山。’口气中带着失望和指责,气愤的看着楚庄澜。

楚庄澜将扶着的姜玉溪交于他人,跪于楚世渊面前道:‘儿臣失职,还请父皇责罚。’

身为太子,不能以事务繁忙作为借口,宫中出了这等大事,闹出命案,即便知道是谁所为,可沒有实质性的证据,谁也不敢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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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太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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