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可否

可否可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窗前那几盆君子兰的叶片逐渐凋落,泛黄。到底是她照顾不力还是别的原因?说不心痛不着急是不可能的,这花好歹陪了她多年,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早就有了感情。

“小烈,小福子那边如何了?”叶君兰握着剪刀为君子兰修叶。

“小福子公公那处情况十分不好,由于摸不清对方的底……暗卫无法轻举妄动。”

叶君兰蹙起眉头,“你还记得本皇前些日子特地去吃照拂的女人吗?”

“主上是说……左晴儿?”小烈俯下身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呵,正是。”叶君兰放下手里的剪刀,“你感觉她如何?”

小烈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此女是左居明的长女,其母是左居明的夫人。按理来说,她应该是维护左府而不是立马投诚于皇上您。再说……她的母亲不是就这样做了么?”

叶君兰眯着眼睛,“若本皇说,小福子深爱左晴儿呢?”

“什么?!”小烈的嘴张得大大的,“怎么可能?!”

叶君兰微微一笑,每每左晴儿在自己身边时小福子总会找个借口溜出去,还不是怕自己看出什么端倪来?深谙宫廷生存之道的小福子没想到也有张皇失措乱了阵脚的时候!导致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这个局面与他脱不了关系!“小福子被绑一事恐怕不单单与楼兰有关,左晴儿可能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可是,主上,当前任务不是应该先去救小福子公公吗?要什么线索……”

“你懂什么!”叶君兰瞪了小烈一眼,“凡事多用用脑子,总会想明白的。”

晚上躺在床上歇息的时候,叶君兰仔仔细细想了很久。很有可能齐慕渊当时掳走自己是别有用意,否则他为何不将自己和小福子他们一起抓了而是单单只抓了自己?这完全没有道理。若换做是她,她必定先抓齐慕渊再一并捉了他的手下。可是……当时的情况却是小福子等人先被掳,而且齐慕渊也说过他并未捉他们。若是楼兰人下的手,那他们怎么会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由此可见其中必有内鬼!这个内鬼——最可能是左晴儿。只能等明日小烈探查归来才知究竟。

第二天叶君兰起了个大早,远处还飘着轻轻浅浅的的薄雾时她就神清气爽地等待着。小烈没等到却等到了齐慕渊。当宫女来报时,叶君兰还奇怪——这人怎的今日往这里跑了?

“西齐王子齐慕渊拜见东周女皇陛下。”齐慕渊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未低下他的脑袋,还是如往昔高高的扬着。

“你可知拜见皇帝是要低头的?”叶君兰淡笑着,“像你这样可是要判死罪的。”

“怎么?皇上担心?”齐慕渊勾起唇,挑起一抹微笑。

叶君兰也不恼,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茶水,“这是明前龙井,清爽得很,难得你来,尝尝吧。”

“呵。”齐慕渊也不推辞,大刺刺的坐下了。“东周的确强我西齐不止一分。但,不知东周兵将如何?”

“今日本皇不打算与你商讨兵力的事。本皇丢了人,只想向你了解你我初遇时的情况。”

“若我不但能帮你救人,还能揪出幕后真凶。皇帝陛下愿不愿意答应本王子一件事?”齐慕渊定定的注视着叶君兰,“到时必将真凶捉来交给皇上处置。”

叶君兰拂弄着茶水,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当日本皇第一次见到你时没用眼睛,是用耳朵、鼻子、心去感受的。这等待遇只有他才享受过。”叶君兰念及此,心口处有些发闷,“有时候,本皇想啊,这皇帝做的怪闷的,何不任性一下,抛走肩上所有担子一走了之?但本皇转念就会想起他,想着想着,也就定下心来了,也就不想走了。”

齐慕渊静静地听着,看不出喜怒,但气场冷的着实咄人。

“他啊……总是叫本皇不要任性,乖乖听话。可是,本皇什么时候是不听话的?!除了那一次……那一次……咳……”叶君兰捧着杯子的手都在抖,嘴唇泛白,额头上沁出大滴大滴的冷汗,险些又喷出一口血来。

齐慕渊站在叶君兰面前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极力的隐忍。“没吐血啊……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

叶君兰听他一说,没忍住,硬是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咳……”

齐慕渊握住叶君兰的手腕,紊乱的脉象差点吓得他把叶君兰的手甩出去,“你这么重的内伤也不知道找太医给你看看吗?!”

“……看过了呀……老毛病了,都是报应。治不好的。”

“哼!”齐慕渊瞪叶君兰一眼,“你就是没心没肺。成了,我抱你上床好好歇息,今日的国事暂且停一停吧。你的身子吃不消的。”

“……”

齐慕渊回头一看,她静静地睡着了。睡着的她安静恬美的像个普通人家里的小姑娘,好似不谙世事纯洁如婴。这么美的睡颜这么美的她,他可否拥入怀中?知否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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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风 湿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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