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音乐

早晨，花还没睡醒，刘信长已经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很久没有听过音乐的他，在自己音乐盒里看到《我心永恒》这首曲。曾是他的最爱，虽然有几年没有听过，突然看到，依旧记得这个曲子的旋律。于是他点击后，闭上眼睛聆听。刘信长之所以不在平时做别的事情时候听音乐，是因为，如果播放音乐的话，他觉得做着其它事情就会丧失听音乐那份情感。如果那么做的话，他并不认为是对音乐有什么浪费，而是对自己心灵一种糟蹋。他很喜欢听一些轻音乐以及一些纯音乐，太复杂的刘信长自认为是欣赏不了。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天早晨起床之后，就坐在电脑前，找许多轻音乐，他就闭着眼睛听半个小时。每次那么听完之后，他就会觉得心完全放空，之后做什么事情都会很有jing神。

随着这曲结束，又紧接着是一些美妙的纯音乐。当刘信长睁开眼睛转身看向花的时候，发现她坐在床上学着自己聆听音乐。刘信长关掉音乐，花就睁开眼睛，并且冲刘信长打招呼：“刘信长先生，早上好。”

“花小姐，你也早上好。”刘信长回答说。

花问：“刚才的好听，你播放的什么？”

“音乐。”刘信长回答说。

“什么是音乐？”

“音乐就是悦耳的声音，所有让人觉得好听的声音，都是音乐。”刘信长回答说。

花说道：“我还是不知道。”

刘信长一手拿起笔，一手拿起水杯。轻轻敲下水杯，发出声音，之后他说：“听到吗，这是敲击声。”说罢，拿笔用力敲杯子，发出响亮的声音，第009章奏。”见花明白之后，刘信长用笔杆敲墙壁发出“铛铛”声，再敲击水杯发出“叮叮”声，刘信长问花：“你觉得这两个声音有什么不同？”

“在墙上的声音粗，在水杯的声音细。”花回答说。现在的花已经完全可以用普通话交流，丝毫没有语言障碍。

“我敲击的力度以及速度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东西发出不同的声音，这个就叫音sè。”刘信长接着说：“花，现在你模仿我讲话，看你学的像还是不像。”

“好。”花回答。

刘信长说：“今天还会下雪吗？”

花模仿说：“今天还会下雪吗？”

“你模仿的很像。”刘信长说：“不过，虽然是同样的话，尽管所说的意思一样，却很容易区分。因为我们音sè不同，用同样的口气，所以，我们说的话听起来声音不同。”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信长拿出三支笔，嘴巴以及双手，同时敲击水杯，然后说：“有时候同时发出几个声音能够相互融合好听的声音，这个大概叫和声。因为我不会音乐，所以只能这样比喻。”

刘信长拿着两支笔，一手敲击墙壁，一手敲击水杯，然后说：“有许多好听声音结合，不同的乐器发出不同的声音，这是就是织体。”之后刘信长又用同样的方式介绍曲调以及调试。

他对花说：“音乐的元素就是这些，音乐就是好听的声音，所有的那些，都是人类围绕着如何发出好听的声音的摸索。音乐的本质就是发出悦耳的声音，所有好听的声音都可以融入音乐中去。所以，有了各种各样的乐器，你听到的音乐都是这样出来的，明白吗？”

“原来声音里有这么多东西，”花说道：“我很喜欢听，我听到那些声音，原来都是那么被弄出来，我好想自己弄出音乐。”

“我说的很简单，然而要奏出音乐是需要很久的学习，不是一天或者几天可以学会，要几年才能掌握基本东西，然而距离学会还很遥远。”刘信长说。

花听到这里，依旧开心的说道：“没关系，你只要教我，我也想弄出那么好听的声音。”

“我不懂音乐，”刘信长说：“所以没办法教你。”

“刚才你不是在教我吗？”花问道。

刘信长答到：“那些只是一些常识问题，不过，所有了不起人的老师只有一个，你只要谨遵这个老师教诲，什么都可以做到。”

“他是谁，在哪？”花好奇的问道。

刘信长回答说：“就是你的喜欢，如果你真的喜欢，就会孜孜不倦的去学；如果你真的喜欢，就会努力做最好；如果你真的喜欢，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花，你喜欢什么，要对得起你的喜欢，我不准你背弃自己的喜欢，把你的喜欢表现出来。”

这些话，尽管花一时不理解。不过，这将是她以后人生信条。

刘信长见花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说道：“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许多有关音乐的故事，要听吗？”

花急忙点头，并且说：“我要听，一定很有趣。”现在的花很喜欢讲话，自从能交流之后，她就特别喜欢说话。

“先从我们古代讲起，”刘信长见花期待的眼神接着说：“先讲我国十大古曲之一《高山流水》，演奏的乐器是古琴，古琴在古代有很重要的位置，那时候的人要求琴棋书画，琴占据四艺之一...”之后刘信长把古琴特点结束一番后，之后讲述乐师伯牙。之后便简单讲述一些西方音乐趣事。

早上他们吃的很简单，是花为刘信长做的饭。花已经学会做早饭，今天是第009章，不仅要做，要做的漂亮。因此花非常注意细节。简单的端盘子的方式，简单用勺子盛汤手势。之后刘信长对花说：“花小姐，做的真好。”

“谢谢刘信长先生夸奖。”花礼貌的回答说。尽管如此，花开心的张着嘴巴笑。

刘信长对花说：“别得意，若能保持微笑更好。”

“是。”花虽然这么说，却忍不住“嘻嘻”的偷笑出声。

上午，刘信长在网上搜索一些初中教科书。他把政治，语文以及历史等教科书排除，刘信长觉得教科书上的历史太多虚假。而语文，里面有太多渲染。至于政治，简直都是胡说八道。也之后数学物理之类的东西，还算不错。

于是两人坐在电脑前，查阅着网上教科书内容。因为刘信长也未上初中，于是两人开始这么学习。其实那些知识，对刘信长来说，是非常简单的。毕竟只有初中水平，所以刘信长看明白之后，就教花。在他教的时候，自己也仿佛不知不觉中重新上学。

窗外的雪时停时下，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一同去外面买些能够做成午饭的食材。因为钱比较紧，决定要买些便宜的食材。

他们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止。此刻，到处都是雪白。原本是要去距离他家最近的那个小超市，也许因为过年缘故，商店已经关门。于是他们就踏着雪继续走，刘信长依旧打算绕着那个超市走。现在他依旧不想见到王夕，他说不出为什么，即使有可能见到王夕，他也竭力避免。

花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发现每次刘信长都会绕过那段路。因此她问：“为什么不直走呢？”

刘信长回答说：“因为有我不想面对的人。”

“呐，是逃避？”花问。刘信长想想回答说：“对，因为我害怕。”

花好奇的问道：“你害怕什么？”

“我不想说，可以吗？”刘信长回答。

花回答说：“那好，要是看到你害怕的东西，就躲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谢谢。”

“不客气。”

“你知道吗，”刘信长说：“就是因为我想避开我所害怕，才会遇到你。现在我们顺便看看我们初次相识的地方，不知道你还有印象没有了。”

于是他们牵手走进小路，没有多久，就来到花曾一身乞丐衣服呆过的那所破房里。刘信长问：“还记得吗，我跑过来看到你，之后你就逃跑，于是我就好奇的追你，然后就看到你钻进这里面。就当时，我以为是一只动物呢，就是因为好奇追过来。”

“那时候，我也说不出来是不是害怕，或者，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花说道：“那时候总觉得所有人都会攻击我，就是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我遇到的所有人都对我打骂，当时只能尽量躲开别人。那一天，你来到我面前，没有让我身上有任何疼痛，没有对我挥舞手臂，回想起来，只是对你好奇。当你再次回来，并且给我带来吃的时候，那时候觉得很开心。后来虽然发现有比这里暖和的地方，但我不想离开，怕当你再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难道，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在等我？”刘信长略显吃惊问出口。

“是，”花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等的时候很高兴。”

刘信长听到这话，又想起当时她把吃的分给自己，不禁有点感动。心理暗想：要怎样才能报答对我那么多的期待，幸好最终把她带回来。

刘信长想起初见花的时候，根本无法辩别男女，因而问：“我一直不明白，怎么你身上居然那么黑乎乎的，明明用清水稍微洗一下脸，至少也不会那么糟糕。”

“为了找吃的，我一直在垃圾堆里。”花说道：“后来不知道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弄在身上，因为难受，我找到有土的地方打滚，后来渐渐那些东西弄掉，渐渐就成为那个样子。”

“你是从哪里来？”刘信长再次问道。

花低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爸爸睡着再也不醒，然后我就离开哪。我一直走，不停的走。好多山，好多树。后来，看到有车走的路，我就在路上走。之后我就捡东西吃穿，看到别人桌子上有吃的，于是我去拿，结果不是被打就是被赶走。后来我发现，人家吃剩下的东西我我可以趁机抓点，于是我远远躲开，等人不吃了，我就跑过去抓剩下的吃。这样也经常挨打，后来发现垃圾堆，发现那里能吃的东西很多，怎么吃都没人打我...”

刘信长听到这里，一种怜爱油然而生，他忍不住搂住花，对她说：“再也不会有人打你，若有人胆敢碰你一指头，我会好好教训他。我保证，绝不会让人伤害你，无论他是谁。”

“我知道。”花脸上露出微笑。她没有说，如果不是在他身旁，她将什么也不敢做。之所以见到衣冠楚楚那些人没有丝毫畏惧，因为在她面前有他。花不敢逃走，若那么做，怕失去他。虽然具体无法言明，但她心里就有那么一种这样的感觉，似乎要做给他看，不能让他对自己失望，而且，自己也真想那么做。

就在他们即将来到超市的时候，刘信长突然停住脚步。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她也停下脚步。刘信长低头，想要躲藏而去。

那女孩却叫住他：“刘信长？”

“嗯，”刘信长回答说：“王夕，真是很巧，居然碰到了。”

“祝贺你，找来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想，她应该不是你女朋友，是你亲戚吧。”王夕停顿下，之后继续说：“你病好了吗，现在还正常吗？”

刘信长听到这话，有种情感冲动，他知道她在怀疑自己患有jing神病。“是，好了，”刘信长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而且讨厌我这样的人。我所能做的，只有如此。你不必勉强自己与我讲话，我自知一无是处，能做的只是对你祝愿，这就是我的方式。”

刘信长说罢，拉着花的手要离开。却听王夕说：“我们也算认识，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变得正常，好好努力吧。去努力改变你自己，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也只能给你这点忠告，去找份稳定的工作，好好打工赚钱才行，那样的人才是正常人。”

刘信长礼貌的回答说：“谢谢，我知道我注定不会有人喜欢。的确，我是太让人难以理解，可我又不愿违心，也做不了别人。曾想为你做任何事，像骑士一样保护你，但不会有这个机会。我知道你是用异样的眼睛看我，你甚至分不清医生以及心理医生。另外我从不认为我有什么心里疾病，你若以为我心里有病，姑且随你那么认为吧。”

“看来你还没好，”王夕说道：“满脑子幻觉，你想不正常，说句难听的话，简直就是jing神病。我是出自好心才对你这么说，不认识的人是不会这么说你。”

“谢谢。”刘信长礼貌的低声说道，之后继续走向超市。

刘信长买些挂面以及一些菠菜，之后带着花回到家，至始至终他一句话再也没有说。刘信长做了汤面，听到花说：“谢谢食物。”见她细细吃着面，看上去那么文雅。他心理暗想：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女孩会喜欢自己，花之所以会跟着自己，只是因为她还不正常，如果她正常的话，肯定会选择别人照顾她。也对，原本就是要把她交给合适她的人，也正因为她不正常才需要自己。她是一个乞丐的时候，没有办法选择，可是现在的她，谁也不会拒绝。想到这里，尽管觉得不舒服，但这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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