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愁绪(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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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宇、李义远、汪大年出了指挥部,来到对面的相距不到百米的一团驻地,汪大年隔着窗户看了看,转身轻轻的捅了捅李义远,说:“嗳,你说,大个子会不会是在背后告状呀?”

“告状?”李义远奇怪道,看着汪大年的鬼祟的样子,醒悟道:“你是说,姓江的那些人送银票的事情?”

“姜大哥,你说呢?”汪大年没有回答,转身问着姜天宇。

姜天宇瞪视他一眼,乌云密布,一脸愁容,好一会才无言的叹了口气。汪大年和李义远互相看看,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姜天宇这样。

汪大年奇怪的问道:“不就是拿了一点钱吗,难道你还怕那个大驴脸?”

姜天宇说不上怕不怕,只不过他收到一封信,严格来说是一封电报家书。正是这一封家书让他十分的困扰,这是京城岳父托凤城捎来的。

“二位兄弟的心意,”姜天宇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汪大年和李义远,问:“既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有些事情还是收敛一些,要是船翻了,我们连个上岸的地方都没有,你当这帮孙子那么好对付。”说道这里脸上的愁绪更加的浓厚了。

“嗤!”

汪大年笑出声,李义远扯了扯他的衣襟,嘴唇撇撇,意思收敛一下,不想汪大年,摆摆手,说:“嗳,你们不会是被这点钱给吓住吧,”

“瞧你们这点出息!”汪大年左右瞅瞅,将凳子向前挪挪,压低嗓音,说:“我说,你们想过没有,我们都能有五百两,那我们的小旅座能有多少?再说,你看见没有,高喜子领着的那个,就是穿着旅座衣服的那个,她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我说嘛,怎么旅座不穿上衣呢,”李义远点点头,看看姜天宇,回过身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怎么没有留意?”

“叱!旅座的衣服,都抱着屁股呢,差不多是裱在身上,哪能掩住窈窕淑女,”汪大年白了一眼,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眼睛不由得的眯了起来,嘴里开始花花,“不对,不对,小丫头,带点野味的小丫头,面似桃花,唇似含朱,身段儿窈窕,步法轻盈,啧啧,”

“好了,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是长官私事,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带好部队,你们没有看见他们看我们都是眼神,不要让人看笑话!”

三人议论一阵散开各自忙活,姜天宇处理一下军务,心神还是不宁,起身出了团部直往杨玉堂的住处。

唐志送走杨玉堂,掏出怀表一看,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秋虫嘤鸣,山风穿过树林给武胜关带来一些凉意,唐志步出指挥部,走上关墙,迎面一阵山风吹来,精神为之抖擞。

“长官,”关墙值班的张大彪打了军礼,其他的士兵纷纷转过身来,唐志回了军礼,问:“南军有什么动静?”

“除了收尸的,已经十多天没有动静了。这下他们可是消停了,前些日子让他们欺负惨了,这帮小妈养的,成精了!好多弟兄让连枪都没有放一下,就被裹挟着败退下来,听说俘虏不少弟兄,真是窝囊!”张大彪攥紧拳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长官,下令吧,弟兄们憋屈的要命,”

说道这里张大彪不无埋怨的看了一眼唐志,“要不是你下死命令不许的话,上次就冲过去了,教训这帮丫挺的。”

唐志一笑,说:“当时为防止有人违抗命令,军法队还关了高一虎和你哥哥张大疤的紧闭,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跟着下去吗?”

张大彪一愣,摸摸后脑勺,嘿嘿的傻笑着,说:“不知道!”

“那就好好揣摩一下,明白这个我就提拔你当营长!”

张大彪大张着嘴巴,十九岁的营长?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身边的一名老兵扯了他一把,不无嫉妒的说道:“你小子够幸运的,奶毛没有退干净,连长升营长,啧啧,你家祖坟冒青烟啦!”

“去!”张大彪啐的一声挥挥手,不无懊恼的说:“旅座不是说了吗,让我想明白了才升职吗?”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兵没有在意,张大彪也是个机灵的人,那里听不出其中的意思,说:“你知道?”

“把你那洋烟给我,”老兵勾勾手,不无得意的说着,说:“我就点拨一下你这个榆木疙瘩,也好连长升营长。”

“你老小子,冲什么大头蒜,还惦记着呢,”张大彪本能的捂紧口袋,一脸警惕的看着老兵,过了一会,咬咬牙说道:“行!你要是能说个明白,我就给你!”

唐志深吸一口气,仰望着天空。

夜风越来越凉,关下不时传来骡马低沉的嘶鸣,天上星光闪闪,随着夜色的深沉似乎也越来越亮,广袤的天幕,就像一泓深蓝的湖水一样。

到现在,他还有些不能接受现实。

自己是真的就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时代了······

周围小小的火星闪动,是值夜的士兵抽着旱烟、洋烟,不时传来低声的谈笑,一点没有过去颓废紧张疲乏的样子,看来这些日子的将养,对于士气、体力的还是提高不少。

说话的多半是那些老兵,看来这些老兵对于自己这个旅座还是不太感冒呀,也是,不算满清贵胄,落地就有的贵族身份,二十岁坐上的旅长的位置,放眼当今有几个呀。

看着星星火点,关下星罗棋布的军营,巡逻的士兵,广袤的大地,一阵孤独涌上心头,这种孤独是跨越了百年的时空。

他熟悉的一切,却是在百年之后。

“啪!”的一声,跟着一名士兵的嘟囔声音响起,“该死的!”

唐志的思绪拉回现实,耳旁传来一阵低语,就听一名老兵说:“····你没有看见弟兄们,都累成什么样子,两夜一天,米粒未进,滴水未沾,手中的家伙都跑丢了,就是冲下关口,南蛮子一个回马枪就把你给打趴下,这个黄嘴鸭子旅长,还是有道道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张大彪,说:“有道理,手里没有家伙,下了关口也是白搭,一营的弟兄到是吃饱了,可连着跑夜路,修工事累得也够呛,冲下关口?还真不好说什么样的结果,那,咱们就干等着?”

老兵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得意的抽出一只洋烟,“嚓!”划着火柴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摇头晃脑的说道:

“不会,你没有瞅见,来了好几位上差催呢,直隶的军需枪械也过来了,我看,用不了几天啦····”

“吆喝,你的见识不浅呀!”

“长官!”老兵讪讪的笑着站起来。

张大彪回过头,见唐志站在身旁,说:“旅座!”

“你是那个连队的?”唐志打量着这个油嘴滑舌的老兵。

“报告长官,武卫三师二团三营一连军士(相当于班长)肖德贵。”

唐志看着这个外戴帽子,敞着怀,顶着大脑壳的肖德贵,饶有兴趣的问道:“凭你刚才的说法当个连长可以的,有没有兴趣到我独立混成旅呀?”

“想,”肖德贵手一抬帽子,嘻嘻哈哈的说道:“也不想。”

“哦,怎么这样说?”

“长官,护犊子,够仗义,这没说的,不过,”肖德贵还是嬉皮笑脸的,护犊子是指唐志派人半押着三师和八师的士兵上关墙,独立团的士兵在关下整训待命;够仗义是指发大洋、银子给独立团的士兵,唐志看着肖德贵,“不过,你手太黑了,得罪人太多了,嘿嘿!”

“是吗,你这样想?”唐志不露声色的问道。

“不是我这样想,是大家都看见了,发饷只给独立团的人发,我们啥都没有,还被人看着····”

唐志看了一眼肖德贵,慢悠悠的说道:“你不怕我把你以蛊惑军心,扰乱友军的名义抓起来吗?”

附近的士兵一阵愫厉,要知道当初一名团级军官滋事,可是被枪毙了,还有十几个士兵被以抗命、临阵脱逃、蛊惑军心、破坏团结等罪名喀嚓了,两名想要打黑枪的也被干掉了,因为这个引起的大搜捕,抓了不少奸细(其中就有南军的探子),加上投毒事件等等,现在没有人自己往枪口上撞。

肖德贵本能的哆嗦一下,强打精神,说道:“不会,不会,像旅座这样英明的长官,怎么会干出这样不仁义的事情!”说着偷看了一眼。

“哦,我仁义?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夜色中,看不出唐志的表情,肖德贵壮着胆子,说道:“长官对南军都能仁义,那里会呢,再说那些南军可是杀了我们不少弟兄,长官都能允许他们过来收尸,关下和关内的南军尸体,长官还给口棺材,不让他们喂了野狗,这还不仁义?”

唐志想不到肖德贵还能这样说,当初堵住关口,大炮轰炸关下后,尸体遍地,他不忍这些士兵抛尸荒野,派人通知南军收尸,同时这边以一天五两银子的高价组织当地的农民出关收尸,清理关道,这一本能的人道行动,减轻了关内的士兵抵触。

肖德贵见唐志没有反驳,继续卖弄道:“这还不够,长官给弟兄们请了洋先生治伤,弟兄们看在眼里,记住长官的心意,弟兄们也看出来,只要是服从命令,长官是不难为大家的,要不也不会千方设法让弟兄们吃饱喝好,养足精神·····”

洋先生是指鸡公山上的德国和美国传教士,武胜关保卫战打响不久,带着几个修士自愿下山充当战场救护,唐志对于德语和英语比较熟练,就与两个洋鬼子勾搭起来,进行几个不为人知的交易。

提起洋鬼子,唐志的心抓紧,要知道这一旅人马可是要自己的赚钱养活,人吃马嚼,枪打炮轰,都是钱呀,可自己可不是什么经济学家,经商大师,随便拎出个主意,就能财源滚滚,要不是看见搜索队征缴上来的海带,由此联系起当初老家附近味精厂,这才想起这个不是法子的办法。

唐志摆摆手止住肖德贵的卖弄,说:“你知道就好,对于服从命令的士兵,我一视同仁,该给你们的绝不会少给——这样,你到独立混成旅,张大彪,他就给你当个副手!”说完转头走了,留下一众,也不理会他们的想法。

“是,长官!”张大彪应声答应,一边朝着肖德贵挤挤眼,肖德贵看看周围,一片啧啧声音,知道其中惋惜、嫉妒等等不一,只好苦笑一下,算是应答。

刚才的一念唐志想起还有一笔大财富的关联人被自己凉在那里,当时只是吩咐高喜子安顿,不知道安顿的什么样子。

唐志匆匆走下关口,远远的看见的高喜子在关下徘徊着,看见唐志急忙上前,说:“旅座!”

“那——黄春安排在那?”唐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高喜子低声道:“旅座,她脾气不小,我不知道安顿在哪,就把她安排在你的房间,该怎么称呼她,是不是叫夫人?”

“呃,”

唐志张了张嘴,还真是不好解释,照老和尚的意思,黄春已经算是唐志的妾,要是没有这一条的话,唐志所谓的反清就是假话,因为一旦被朝廷知道唐志的家眷是反清义士后代,那前途功名什么的就成了水中泡影,当然这些都是由于当时特殊的环境(老和尚等被唐志的大兵包围,唐志没有拿下作为邀功请赏的凭据),作出的妥协方法,黄春坐妾就算是老和尚给出的担保,至于救出黄春的父亲那是题中应有之义。

对于这个还不到十六岁的黄春给自己做妾,唐志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点点头,接着摇摇头,弄得高喜子莫名其妙,接着听见唐志喃喃道:

“太小了,不过不小了,这点年纪有这么大,不算小了。”

唐志的眼前浮现出黄春的形象:皮肤白嫩,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丹凤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个子不是很高,可给人的感觉确是修长秀美。

高喜子看着唐志右手虚晃抓捏着,样子有些发痴,嘴角好像流出亮晶晶的,好像有一点已经滴落到地上,咕嘟一声,安静的军营,这咽口水的声音也相当之惊人。他不无担心的说道:“旅座,你说我该——”

“啊?行——就这样吧。”

唐志被人打断意淫,本能的一摸嘴夹,心想多亏是黑天,好歹咱现在也是旅长不是,要是白天这脸可就丢大发了,这才几天没有靠着女人的身,就受不了啦,真是没有出息。

“怎么办?”高喜子有些莫名其妙追问道。

“你看着办,这点事情还问我,你个警卫员怎么当的?”

唐志放下脸训斥,不待高喜子明白,一闪身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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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阀之新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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