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心伤害

气氛总是那么尴尬

纪阌干咳了两声说：“你真想做手机嘛？要不要叫她帮忙？”

谢灵珊笑了一下说：“随便吧。”心里却酸酸的。

吃完饭纪阌去洗碗，谢灵珊靠在门上看着他，t恤沿着她依靠的弧度，随性的露出了半边肩膀，她随手解下头发上的发圈，头发长长的垂下来，厨房的微光衬得她在一片朦胧里。面容年轻而美好。她在纪阌面前还是那么放松或者是放肆。

纪阌的手在水池里狠狠的握住了拳，做了个深呼吸。

谢灵珊玩着头发问道：“喂，能不能唱个歌给我听。”

纪阌擦干手，没敢直视谢灵珊，问她：“想听什么？”

“陈奕迅的预感吧”

纪阌微笑着拿起沙发上的吉他，唱给她听，就像曾经一样，在她失眠的晚上在身边，在酒吧里，在电话里给她唱歌。纪阌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沙哑，带着无法抵抗的迷惑。

歌里唱着“有一种预感，爱就要离岸·····对你还有无可救药的期盼。”

谢灵珊眼眶有点发热，起身想往阳台走去。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纪阌走过来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继续若无其事的唱他的歌。以前他们也常常这样，只是现在好像各自都心怀鬼胎，气氛变得诡异不安。谢灵珊把头埋进纪阌的胸口，像个婴儿一样，纪阌用手梳理她的头发，显得温和无害。

如果你有幸只看到这一幕，一定觉得是两个热恋的情人，那男人轮廓分明，手指修长，带着忧郁的眉心述说着他有心事，那女人像猫一样软软的粘着他，两条腿懒懒的延伸着，她有很多你猜不透的曾经。

如果你看到，你也许会忍不住喊一声----------咔。

这太像在拍偶像剧了。

如果这是偶像剧，那接下来的一幕应该就会很狗血。以达到扣人心弦的目的。

可生活不是，生活就是生活，没那么多跌沓起伏，下一秒，谢灵珊睡着了，纪阌把她抱回床榻，盖好被子，摸摸她的头，却看见她眼角流出的泪。

纪阌低下头说：“对不起，还是让你受伤了。”

早上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谢灵珊睁开了眼睛，纪阌坐在床边，微笑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纪阌说她昨天不知道梦见什么一直说不要走，不要走。他只能拉着她。

谢灵珊瞪大眼睛问道：“你坐了一夜？”

纪阌点点头。

“为什么不睡旁边”

“傻瓜，那怎么行，我是男人。”

“你以前又不是没陪我睡过。”

这一下纪阌尴尬了，以前纪阌确确实实也在谢灵珊身边睡过。可是那时候满心都当她是个小孩子，现在，他该怎么说是好。

谢灵珊没有在意他的尴尬，凑上前问：想什么那？

纪阌抬起头，谢灵珊的脸放大无限倍的在他脸前，呼吸那么近。以前他只会一把推开她，然后她会在凑过来，乐此不疲。

今天他却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了，快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