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堂木五

第5章 惊堂木五

是夜,夜色阴沉,曾府一片万籁俱寂。

后院柳氏的房间,淡淡的橘黄色烛光从纸窗内透出来,伴随着嗯嗯啊啊暧昧无比的声音。

曾悦康抱着柳氏肥硕的臀/部,自她身后一寸寸研磨,哼哧一声,剧烈地摆动着身子,肆意在柳氏的身上挞伐。

柳氏配合着呻/吟,曾悦康肥硕的肚子撞在她翘起的臀/部上,激情的汗水顺着他厚实的胸脯滚落在柳氏丰腴白皙的腰背上,曾悦康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呜咽,喘息着释放。

曾悦康餍足无比,搂着娇喘不已的柳氏,柳氏良久没有搭理他,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推开曾悦康汗湿的胸膛。

“怎么了,还在生气?”曾悦康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再次舔着脸搂抱过去。

柳氏瞟了曾悦康讪讪笑着的脸,抿着嘴不做声。

曾悦康伸出胖手抚上柳氏白皙嫩滑的大腿内侧,却被对方一巴掌拍掉。可他还是锲而不舍,口中满是讨好的语气:“你也别气了,我让颜儿跪,不也是为了给骆秋枫一个好印象吗?你难道不希望颜儿嫁户好人家?”

“可我就是不爽。便宜了那个丫头!”柳氏脸色沉沉,不爽地睨了曾悦康一眼:“什么时候把她赶出府,占了偏院也有十多年了,你可答应过我的,那个偏院以后是要拿来给颜儿做个莲花池的。”

“别急,我不正愁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嘛。”曾诺不比前段日子嫁出去的大女儿曾斐。曾斐是萧氏生前的闺中好友田氏托付给他们的,自小与骠骑将军的小儿子连月凯有过婚约。曾悦康要巴结连家,从小自然是好吃好喝地养着曾斐,即便心中有过不耐和不爽,可为了之后的锦绣前程,他不得不做这些表面功夫。

曾斐一嫁人,曾悦康和柳氏觉得身上的包袱终于移去,一阵自在,转而将下一个目标放在了曾诺身上。

至于曾诺呢?

在曾府内,曾悦康不喜曾诺,曾家如何冷落她都是曾家内院的事情,本来无伤大雅,却没想到今日偷簪子的事情一闹,她居然会私自从偏院跑出来为自己的丫环一证清白,多少官员看到了曾诺的睿智和心细如发,又有多少人对她秀美淡然的容颜报以窥探。

这样,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正大光明的把曾诺赶走?

似是看出了曾悦康的为难,柳氏狡猾一笑,这个主意,早就在她心里打转许久了,若不是看出了今日曾悦康对于曾诺所作所为的厌恶,她又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相公,交给我吧。”她附在曾悦康的耳边嘀咕几句。曾悦康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擒住她的双唇就是一阵啧啧亲吻:“宝贝儿,你真是太聪明了!”

……

“红霓,你是怎么知道我右手伤了的?”安宁静谧的夜晚,红芮刚从曾诺的房内出来,就看见红霓悄悄从花园楼台那溜了过来,递给了她一瓶红花油。

“嘘!”彼时曾诺在房内已经睡下,红霓拉着红芮走到一边:“是二小姐告诉我的,今早我求二小姐救你的时候,她在赶来的路上嘱咐我的。”

红芮一阵惊讶,忙捂住了嘴,以免惊呼出声:“二小姐今天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之前王妈妈偷簪子的事,她说得也像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红霓找了块地,拉开红芮的衣袖,轻倒些红花油在自己的手心,帮她开始缓缓揉搓起来。没过一会,红芮就感觉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烫,见红霓又要倒一些,忙阻止道:“你省着些用啊,我这小伤没什么关系的,浪费太多,你要是磕着碰着哪了咋办?”

红霓却是不顾,依旧又倒了一些,帮红芮搓着手臂。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红芮见红霓自为她涂红花油后,便不再做声,有些不明所以,以前这丫头只要逮着空见了自己,哪次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天是怎么了?麻雀难道也会咬到舌头?

“姐……”红霓抬起头,将红芮的袖子拉好。她努力忽视刚才看到的景色——她的姐姐,手臂上到处是新旧交错的鞭痕,虽然没有破皮,但是已经形成了一道道红紫色的瘀痕。

“姐,你吃苦了。”红霓一把抱住红芮,哭得涕泗横流。当年原本应该是自己来这偏院照顾二小姐的,姐姐看自己年幼,求老爷跟自己作交换,才使自己免于受苦,现在她看看花,弄弄草,倒也没吃什么苦。

可是姐姐她在这偏院……

“别哭啦。姐姐不苦,真的。”红芮环抱着趴在她膝上哭得一抽一抽地红霓,心里一阵酸涩和欣慰。什么苦痛都比不上红霓在自己眼前落泪更让人心疼,她拉起红霓,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泪水,只觉得什么天寒地冻、什么虐打饥饿都比不上姐妹情深来得重要。

她的视线透过红霓看向了那个漆黑一片的屋子。

“对了,姐,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红霓抽了抽鼻子:“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经过三小姐的院子,三小姐因为今天的事大发雷霆,二小姐人好,也没个心眼,在这里也没什么人帮衬,姐你要时刻叮嘱二小姐,三小姐今天吃了那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以后也会多注意点三小姐那的风声。”

红芮摸了摸红霓的脑袋,点了点头。

……

晨光微现的时候,早朝刚刚结束。冬天的白昼总是来得特别晚,进入大殿的时候还是一片昏暗,下了早朝已经是朝日当头。

骆秋枫坐在回府的轿子里,打算小憩一下,一会他要回府嘱咐一些事宜,还要赶回刑部办公。

昨晚因为得知方淮之要来的消息,让他失眠了一个晚上。

阖着眸子浅眠,却没能睡着,右边的眼皮一直在跳,骆秋枫叹了口气,方淮之还没有来,自己就已经身心疲惫,要是来了,该如何是好。

没多久到了骆府。

小丁唤醒骆秋枫,骆秋枫抻了抻衣摆,进了府里。

刚踏入府里,他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以往骆府一向清静,连下人也不多,今天的大堂一隅,嘈杂闹哄哄的声音渐渐传来。

他心下有些不详的预感,一步步朝大堂的方向走去。

刚迈过门槛,进入大堂,大堂霎时一静,里面的人全都转头朝他看来,在对视了几秒后,那些人“哄”地一声如潮水一般朝他围拢过来。

“听闻陌玉公子孑然一身,都二十一了还未婚娶,言妈妈手头这里有好几个千金小姐,容貌绝伦,身姿雅然,家室富足,为人贤淑,一定符合骆大人的喜好!”

“走开走开。你那点乡野村姑也好拿上台面显摆?我这有……”

骆秋枫被吵得大脑有些涨,看着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娘,忍不住摆手拒绝。他唤来一边的小丁,让他送走这些人,然后自己走到大堂一处角落,找来了管家张叔冷声询问情况。

张管家低着脑袋,将事情大概告诉了骆秋枫。心下早有猜测的骆秋枫眯了眯眼——果然,方淮之已经到骆府了。

当骆秋枫推开客房大门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捂在被窝内,睡得酣畅淋漓。

“方淮之,你给我起来!”骆秋枫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床边,冷冷道。

见被窝里的人良久没有反应,也没有任何的呼吸声,骆秋枫蹙眉抿了抿唇,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果然只裹着两层棉被,方淮之人早就不在了。

“躲到哪里去了?”酝酿好的怒意没处发,激动中的他捏了捏拳头,快步离开了客房,朝外面走去。

在他走后没多久,在那两层棉被裹着的中心,突然有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望着骆秋枫怀着怒意而去的背影,脸带坏笑地从床上坐起身。

墨黑的长发松松散散地系在脑后,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晨曦的光芒透过纸窗照在他高高的眉骨和长长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

“还真是一如小时候的单纯。”他轻笑一声,再次窝进了被窝,调整最舒服的睡姿,睡前迷迷糊糊道:“跟我斗,还早着呢。”

……

一早,曾诺早早就醒了过来,红芮几乎是立马就敲门就来,两手端着洗漱用品。

曾诺闻到了她身上的红花油味道,淡淡看了她浅笑的面容一眼:“手好多了?”

“多谢二小姐。”红芮放下了洗脸盆,回想着昨晚思考好的话语,突然一下子跪在了曾诺的脚边:“昨日多亏二小姐,才让红芮免于遭受杖刑,红芮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曾诺看到红芮感激且真诚的面容,心中难得地涌出丝丝酸酸的感觉。

无论是前世的现代,还是初来乍到的古代,她一向理智、寡情、严谨。很多时候她破案,并不是出于拯救某人的意图,而是她认为,这是她的职责、她的本能驱使她这么去做。在现代的时候,她每一次捉到凶犯,死者家属会赶到刑警大队,诚恳的对她道谢,对于曾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要道谢的事情,这只是她的工作,她的职责和义务。

然而现在不同。

如今她脱去了现代犯罪心理学家的外衣,她只是个曾家不受宠的二小姐。她要救一个府里的人,谈何容易?再也没有那份职业带给她的便利,也再也没有周围人的配合,她昨天,只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和大胆,与曾颜、曾悦康等人做抗争,才还了红芮一个清白。

她拉起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的红芮,即便心中的感情让她觉得复杂到难以表达,她也只能故作冷冷地用官方语言回了声:“不用谢,应该的。”

红芮看出她在别扭,没多说什么,拿起帕子沾了沾水,递给曾诺擦脸,在曾诺擦脸的间隙,她打开门瞧了瞧外面,发现没人,才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二小姐,昨天晚上,红霓来找我,说三小姐大发雷霆,她怕三小姐可能会找你麻烦,让我支会你一声。”

曾诺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天曾颜摔在地上的时候,她就发现曾颜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她也读过心理学,曾颜这不过是典型的心里不平衡,寻找发泄对象。

见曾诺没有多大的反应,红芮便出门去灶房端早膳来。

等她端着昨晚好不容易让厨娘多预留的两份清粥小菜的时候,她一把推开门,嘴上含笑:“二小姐,快来喝粥啦,这粥可香啦。”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她感到不对,正要抬头去看,冷不防耳边响起一个威严熟悉的女子声音:“怎么做奴才的,一点礼貌规矩也无。”

红芮心中一跳,抬眸看去,可不就是柳氏本尊?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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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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