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追赶

39追赶

“你是说,师父已经离开?”步惊云毫无感情的双瞳直直地睨视着文丑丑,让他心里直打怵。

关他什么事啊!又不是他让帮主不告而别的,也不是他把帮主弄跑的!再说了,这些年帮助也不是没有过瞒着众人独自外出的时候,这云少爷怎么就对帮主管得越来越宽了呢!

“……是。”在步惊云的‘威逼’之下,饶是文丑丑再不想说话,也不得不开口。

“你看见师父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怎么知……”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自个儿的脖子上多了个冰凉的东西,泥菩萨顿时被惊得直冒冷气,眼珠子不自觉地往那刀锋上瞄:“云、云少爷,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您这把刀的刀锋可以稍微离小的远一点嘛,刀剑无眼呐,这要是一不小心要了小的的小命还是小事,要是耽搁了云少爷的事,那可就……”

步惊云不爱听他这些长篇大论的话,将冰凉的宝剑径直往文丑丑的脖子上靠了靠:“说。”

刀,寒气逼人;人,杀意盎然。文丑丑急得脑门儿上直冒冷汗:“哎哟喂,就算云少爷你再怎么逼问小的,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啊!啊,等等!云少爷你容小的想想,帮主在走之前的确说过要去什么地方,是、是……”

泥菩萨一拍脑门儿:“小的想起来了,是武帝陵!”

说完这句话,文丑丑擦了擦额角的汗,状似松了口气。云少爷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但愿云少爷到此为止吧,毕竟他已经“努力地回想过”并且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了不是吗?要是云少爷继续穷究下去,那才是不好收场了——后头的事儿他是真不知道了。

自从来了个泥菩萨,帮主收了风云霜浪为弟子后,泥菩萨感觉自己在帮内的地位越来越低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从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怎么就一去不返了t_t?

见文丑丑好歹给出了个具体的地名儿,步惊云的神色缓了缓,却仍没有放过文丑丑:“武帝陵在何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泥菩萨头皮发麻,慢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意图拖延时间:“小的……”

此时,只听吱嘎一声,挂在中央的大地图被挪开了,从大地图后的密道内走出一个人。

“那是汉武帝刘彻的陵墓。”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代替文丑丑做出了回答:“你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云少爷?”密道的入口处,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青年双手抱臂,长身玉立,略带讽刺地勾了勾嘴。

“与你无关。”步惊云盯着那青年看了几眼,尽管已有数年未见,凭借他出色的记忆力,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之人是赵华锋。与几年前相较,赵华锋就如一柄内敛的利剑,锋华暗藏。只是,这种感觉,到底让他不太舒服。

“你应该知道,帮主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赵华锋语速不疾不徐,似在等步惊云体会他的话:“武帝陵比不得旁的地方。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便别去扯帮主的后腿!”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叫你人头落地!”步惊云的话中隐含威‘势’,听在功力相对低微的赵华锋耳中直让他震耳发聩。

如今步惊云正修习‘云淡风轻’一招,此招乃真正的风云际会,风神腿中有之,排云掌中亦有之,风云合璧中更有。若是真正的勘透了这个境界,风云二人便会成为继无名、方为等人之后最年轻的顶尖高手。纵然如今尚未完全勘透,风云合璧之时,他二人合力对上方为也颇有赢面。若是无名尚未突破该大境界,他二人对上无名也有一战之力。

要知道,步惊云是嬴政关门弟子,法家功法的衡量水准,到底不同于旁的功法。步惊云未突破“大音希声”,但他自五年半前开始习炎雷剑诀,如今已凭借个人资质突破第一层,直逼第二层中阶。聂风进阶虽慢些,却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半点不着急。他习墨家之道,突破“大音希声”之境的需求比步惊云大得多。

“你再威胁我黑的也不会变成白的,事实就是事实。”身上压力陡增,赵华锋冷哼一声,面对步惊云仍是无所畏惧,他毫不客气道:“你如今实力看着是不错,可若是想要站在帮主的身边,还差了些。”

“你所言有理。但世间之事,不是都能够用一个‘有理’来衡量是非否为之的。”一个和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春风过境,却又乍暖还寒,温文尔雅之下暗含机锋:“有些事,不去做就违了道心,违了道心,日后便再难寸进。那些事,我与云师兄明知不可为,却必须为之,你可懂?”

“不过是痴人给自己犯痴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正是如此。”聂风竟然也不反驳,反而顺着赵华锋的话说了下去:“赵兄一心想着为家人复仇,义无反顾,死不旋踵,想来也能理解我与云师兄的心情。我二人的求道之心,与你复仇的决心是一样的,绝非任何人能够阻拦。若是此去我二人令师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聂风自会自裁,绝不贪生。然此行我势在必行!”

聂风的视线落在正中央的秦筝上,仿佛能听到苍凉激越的声音在嬴政的指尖跳跃,最后江河直下,化作寰宇中的一抹轻叹,一丝感悟,一缕清音。

一次次地看着师父离去,师父离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去不返。聂风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容忍这样的日子了。

他也想要知道师父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感到疲累。那是他打心眼里敬着爱着的人!这些年从嬴政处得到的越多,他想要拥有的便越多,这种心意灼灼地流淌在心底,让聂风口中难言,言中难尽。

步惊云虽不善言词,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扫过摆在架上的雕像。这些年,随着他的控制力越来越好,雕工也越来越精湛。在好些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他刻了雕像,而后摆在师父的门口。一路走来,他的生命中满满的都是师父的痕迹。步惊云有时甚至觉得,若是缺了嬴政,他的生活都不再完整。

面前的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太阿剑、师父、甲胄的雕像……甚至还有一个冕旒的帝王。连步惊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雕刻出这样的东西来,只是觉得,这些东西,与师父意外的契合。

每一个被送来的雕像,嬴政都命人收起摆好,始终什么都没说,也不曾多看那些东西一眼,是以,嬴政身边的人一直不知道,嬴政对得意弟子的作品,究竟持一种怎样的态度。

“很不错的口才,你说服了我。”赵华锋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武帝陵的地址,但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多谢。”聂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就连步惊云的眉头也略略舒展开。

“别高兴得太早。”赵华锋见聂风与步惊云高兴的模样,忍不住泼他们凉水:“武帝陵隐于众多汉帝陵墓之中,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汉武帝当初在世之时手下能人异士无数,与传说中令人有去无回的秦始皇陵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你们若是不幸折在里头,就只有给汉武帝陪葬的份儿了。”

聂风好脾气地笑笑,只把青年的毒舌当作关心之语:“你放心,我们定会谨慎的。”

步惊云依旧老神在在:“不管是谁的陵墓,我一定会从里面出来。”

“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担心你们,死在外头回不来才好。我是担心你们出了事拖累帮主!”赵华锋撇撇嘴,转身走入密室,手掌赶人似的摆了摆:“要走快些走,别在这磨磨蹭蹭的了。帮主已出发小半日了,按着他的脚程,你们若是不快些,定然追不上他。”

另一厢,正运足轻功赶路的嬴政并不知道他的两个爱徒已经合计好要外出寻他之事。他出发后一个半时辰便进入了当地地界。西汉十一位皇帝中,有九人的陵墓位于咸阳原上,刘邦的长陵,刘盈的安陵,刘恒的霸陵,刘启的阳陵,刘彻的茂陵,刘弗陵的平陵……这其中,自然是刘彻的茂陵规模最大。行至故土,嬴政一时也是心绪难平。

原想到记忆深刻的某几处去看看,奈何天公实在不作美,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滂沱大雨。那雨浇在人的衣服上,片刻后就变得重起来,令人十分不舒服。嬴政虽可以凭借内力将雨水烘干,并保持雨水不得近身,但这无疑要耗费数倍的内力。

料想天门门主帝释天带着一大帮子人,在这种天气下绝不可能继续赶路,嬴政便寻了处亭子,入内暂且歇脚。

雨帘吹落,仿佛要涤尽世间的尘埃。可这雨分明也是肮脏的,尘埃又如何能真正洗尽?地上泥水一浪翻过一浪,让钟情雨幕、喜爱烂漫的小儿女见了着实破坏心情。

运转内力,将一袭以金线镶边的黑色衣袍烘干,嬴政静静地站在亭中的柱子旁,浑身自有一种雍容气度。他虽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站着,却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感。

远处一个打着油纸伞的蒙面姑娘向亭中靠近,一面走,一面柔声道:“前方道路泥泞难行,不知小女子可否借个地进来避一避雨?”这是个身形、气质俱佳的姑娘,虽戴着面纱,依着露出的半边面容,也可想象那面纱下倾城绝世的容颜。

只是嬴政素来是见惯了美人的,对此的反应实在有限的紧,仅仅是瞥了那姑娘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请便。”

那女子道了谢入得亭中,又斯斯文文地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小女子可有幸得知公子的名字?”

如今的嬴政看起来实在年轻,竟像是未过而立之人,也难怪那姑娘一口一个公子。

“既是萍水相逢,又何须在意那么多。一切随缘,无需强求。”

“公子说的是,是小女子执着了。”说罢,又道:“有些事,往日里我找不到人说,今日竟让公子做了我的听众。”也许正因是过客,反倒不在意自己的心情被听了去。

相逢于一场大雨,雨后,自当相忘于江湖。

嬴政正调理内息,闻得此言,开口道:“无妨。”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往日在家中,却总也感受不到此等意境。如今倚在亭中听着这雨声,我只觉心中宁静舒畅,竟比往日还要快活。”女子的声音中果然带了小小的喜悦。

“原是各人追求不同。”有人追求风平浪静,有人追求海阔天空,而嬴政自一开始选择的便是一条充满斗争之路。为求武艺上的进益,他与人斗,为求寿数上的突破,他与天斗。

有人向往轰轰烈烈,有人喜欢平平淡淡。嬴政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会是后者。

不知怎么的,在女子说完那些话时,嬴政想起了聂风。若是聂风在此,怕也是很喜欢这等生活。

雨整整下了两个多时辰,从午时下到傍晚,方才有鸣金收兵之意。

嬴政状似不经意间往某处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那女子对着嬴政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嬴政点了点头:“请便。”

待女子曼妙的身影远去后,嬴政目光投向虚空中:“还不出来么?”

两人一左一右地走了出来,左边的青年长发过肩,此时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面颊上,看起来颇为狼狈,他身着一袭白衣,完全被淋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身上的线条隐约可见。只有那张隽秀的面孔,毫无血色。那双漂亮的黑眼睛此时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霭似的,失了神。

另一人身着宝蓝色衣衫,黑色的短发同样湿哒哒地垂在耳际,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颓丧。偏偏他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有当他望向嬴政之时,那眼神才略微有所变化。可这种变化绝对不是见到师父的欣喜。

“师父,那个姑娘…是谁?”不知是不是因为淋了雨寒气入-体,问出这句话时,聂风觉得自己的牙关都在打哆嗦。

眼见聂风这副狼狈的模样,嬴政眼神动了动,而后不动声色地扣起了手指:“她是谁,与你有何关系?”

聂风闻言,面上最后一丝血色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他张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这么久时间以来,他都没有在嬴政的身边看到女人,他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果然是他天真了吗?

“现在该朕问你们了。你二人来此作甚?”嬴政的目光在聂风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又落在了步惊云的身上。

与聂风的失魂落魄不同,步惊云此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兽,正抑制不住自己的满身戾气,他牢牢地盯着嬴政,“若是我们不来此处,恐怕还不会知道,师父居然有此等‘雅兴’!”

说完这话,步惊云上前,狠狠地伸出手抱住嬴政,就要将自己的唇往嬴政的唇上送。看到刚才那一幕,再加上嬴政毫不否认的言语,步惊云已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眼见着一直小心翼翼面对的师父即将属于别人,他已顾不得此举是否会引起嬴政的反感。

想要完全地占有师父,想要将师父按在身-下狠狠地侵-犯!想要让师父只属于他!

这一刻,步惊云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无比明了自己的心意。而他选择了顺应自己的心意。

步惊云如同一头择定了猎物的野兽,扑上来便要进行一番撕咬,重重的鼻息喷洒在嬴政的面容上。嬴政伸手扣住步惊云的下颚,竟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你今日挑战朕的忍耐力,日后可不要后悔。”

说罢,单手压制住步惊云所有的动作,反客为主,朝着步惊云柔软的双唇上重重地吻去。激烈的唇舌纠缠,粗重的喘息,唇舌间翻滚着铁锈味。步惊云想要夺回主导权,却屡屡被嬴政压制,如同一只被捕兽夹抓牢的野兽,再是挣扎,也逃不过猎人的桎梏。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或者说是一种另类的标记。

嬴政前世阅女无数,自不是步惊云这种莱鸟能比的,终究是嬴政技高一筹,步惊云被吻得只能缴械投降,憋红了一张脸,直到嬴政大发慈悲似的放过他,他才在一旁连连喘气。

聂风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在亭中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迷茫之色渐渐淡去,眉宇间被一抹坚定充斥。

他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嬴政的腰,将头暧昧地搁在嬴政的肩上,轻轻地嗅着他脖项间的气息,对步惊云愤怒的眼神视而不见。

明明是他最先发现对师父的心意的,凭什么要把师父让给云师兄?唯有师父不行,绝不能拱手相让!

感受到身后之人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头在自己的脖项间不断的游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项侧,嬴政道:“你这是在gou引朕吗,风儿?”

埋在嬴政项间的聂风抬起了头,闷闷地道:“师父认为是,便是了。”

“你好大的胆子。”步惊云在一旁喘息,嬴政却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意味不明地侧过头看着聂风。那深不见底的黑眸让聂风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却又更为坚定地覆了上去:“既然云师兄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师父,是在嫌弃风儿不如云师兄吗?”

感受到身后之人伸出舌,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着自己的脖项,嬴政道:“你好大的胆子。”

顷刻间,聂风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人揽着腰部,上半身倾斜地倚在半空中,必须得靠着腰间的双手,才能够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嬴政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稚嫩不再的脸庞。毫无疑问,这张脸庞是十分俊美的,很符合他的胃口。

“朕给过你机会。你日后若是再想反悔离开,也没这个机会了。”

话音刚落,聂风便感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流血了,不过,他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天色已晚,聂风与步惊云二人皆是浑身湿嗒嗒的,显然不适合再继续赶路。

嬴政三人便寻了处破旧的寺庙,在里头升起了火,令步惊云与聂风褪□上的衣服,放在火上烘烤。

不是不能够直接用真气烘干二人的衣服,嬴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

眼见着聂风在他的面前赤-身1uo体小小的羞涩,嬴政便觉得十分有趣。

步惊云则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胸肌袒-露在嬴政的面前,一副你愿意看便看的模样。

水珠顺着他小麦色的胸膛缓缓流下,散发出一种莹润的光泽,看起来别有一番诱-惑。

嬴政不是个禁-欲主义者,但他在处理正事的时候一向都十分节制。在有紧要的事需处理时,他甚至能给暂时忘记自己。

比如从前随军出征时,他很少饮酒,从不纵-欲。即便饮酒,也是因为北地气候严寒,需要喝点酒暖暖身子。

如今对手是神秘的天门门主,且很有可能与千年前的那个神秘势力有关系,嬴政丝毫不敢大意。

聂风与步惊云既然来了,嬴政倒也没有非要赶他们回去,只是叮嘱他们万事多加小心,切莫意气用事。实则,他心中也是存了让风云历练一番的念头。风云如今的实力也不算低了,他没必要像保护雏鸟一般把他们兜着。

先前没有向任何人阐述武帝陵墓之事,一则因为此事实在不好解释,二则若是被天下会的人知道了,定不会同意嬴政单独前来,届时人多了反倒打草惊蛇。

聂风什么也没要问,只是有些忧愁地望着嬴政:“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够把那些过往之事告诉我们?”

在这场感情的角逐中,是谁率先付出了全部的信任?

“何时你有能耐查到了,亦或是你让朕心甘情愿将一切宣之于口,你便会知晓。”那些藕断丝连的秘事,无一不牵连着他的前世。嬴政现下的确有些喜欢步惊云与聂风,但这些喜欢还不足以让他将重生的秘密和盘托出。

就着找来的废弃的锅盔,嬴政高温洗干净了,煮了些热水给步惊云与聂风发汗,自己则坐在一旁,就着刚刚抓来的野兔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喷香的味道。

闻着这股味儿,风云二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吃吧。”嬴政将烤好的肉分给他们:“没有调料,味道或许不会太好,且先忍忍。”

吃着师父亲手烤的肉,聂风只觉心中被满满的幸福充盈,哪里还会在意这肉是否因为没有盐而寡淡了?

就是步惊云,虽嘴上不说,却也将那肉吃得干干净净。

事后,嬴政又熟练而迅速地做起了善后的活计,这让风云二人相当不自在:“我来吧,师父。”聂风道。

明明他们才是徒弟,哪能让师父一直伺候他们?

“就你和云儿的那个速度?罢了,朕早些收拾好,我等也好早些休息。”

聂风听得面红耳赤,心下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生练习练习做饭与收拾东西。

步惊云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问道:“师父经常做这种事?”

师父往日在天下会养尊处优,理应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事,可他却偏偏做了,做的熟稔无比,仿佛经历过千百遍一样。

“莫以为天下会一开始便是如今的规模。初时,朕外出征战,于这些事上自然要学些。”

风云二人方恍然大悟,一时心下各有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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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之雄图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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