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么伤

原来爱情这么伤

亮白色的兰博基尼在马路上耀武扬威,毫无掩饰的展示着自己的华贵雍容,在朦胧的夜色中,许儒雅抽着烟,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斜靠在车子上,烟雾中看不出表情,她就像是一个冷面女王,孤傲动人。

许悠踩着小步,远远的看着田思思,心想,这要是被那些车展的boss看到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小车模们,不都该失业了吗,想着,又偷偷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呀,许魔头。”

“笑你,为谁风露立中宵呀。“

“除了你许魔头,还有谁敢把姑奶奶从梦中惊醒。”

许悠不说话,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笑的看着许儒雅,许儒雅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十分有风度拉开兰博基尼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许悠带着公主范的姿势坐进了车里。

家园巷里,不会因为是凌晨三点而人烟殆尽,反而是人生鼎沸,华灯盏盏,这里繁华的原因是东靠“f大”,西临”z大”,南面是商业街,北面是h市最高的大楼“东方大厦。”许悠的公司就在那里,许儒雅的也在,不同的是许儒雅是boss,许悠只是策划专员,而且许儒雅的公司是整栋大楼的黄金层,18楼,因为那里同样有一条,集美食,百货,衣服、鞋帽、休闲为一体的精致商业街,整栋楼里都称那里为“中国华尔街”,更让许悠气的牙痒痒的是,那条”中国华尔街”居然是许儒雅那个妖孽一手操刀打理的,不过幸运的是,每当许悠郁闷的时候,就会在那里拿着一张vip,土豪一次,而且她从来不吝啬不手软,因为那张卡是许儒雅在开张的第一天亲手交给许悠的,并且还吩咐她的秘书,每月定期往那张炫耀身份的卡里打进两万,而这个数目竟然是许悠的工资四倍,所以许悠最值钱的家当就数那张vip卡了,并且许悠家里所有的奢侈品都是从那里淘来的。

两个人轻车熟路的来到那家“小二”汤圆店,虽然在这繁华精贵的商业街,这个名字是最二最俗的,可是她的生意确实不赖于那些大气档次的饭店,并且这里的服务员,更是柔情似水,笑容倾城,这里的顾客基本都是男性,青年才俊,大腹便便,秃头龅牙应有尽有,而且后两者占了三分之二。因为这些人都是冲着这些画着精致烟熏妆,喷着香奈儿的服务员去的,所以如果你看见这里的服务员上了奔驰或者宝马的,你一定不要惊讶,因为这里的美女基本都有第二职业,那就是很多贵为“夫人,太太”们最敏感最憎恨的名字:“情人。”美女服务员们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在她们的眼里,这是她们的第一职业,工作是副业,所以她们从来不需要躲谁,反而大大方方。

因此像许悠和许儒雅这样的清秀漂亮的女子在这家店里那是叫稀客,而她俩则是这里稀客的老顾客,所以当这里的汤圆贵达188元每碗的时候,而他们只要30元一碗。

当然她们来这里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汤圆味道确实是让人回味无穷,另一半原因则是她们以欣赏那些秃头龅牙,为兴趣的。有的时候许悠还真觉得这点自己还真是挺变态的,可是这里面的乐趣还是让她的这个想法给丢到喜马拉雅了。

比如此时,一个秃头居然在拿着镜子,用一把大齿稀疏的梳子正在料理他的头发,他头上的头皮屑随着梳子悠扬的撒到他面前的那碗“伯爵汤圆”里面,他浑然不知,并且用他那勾着兰花指的手去拿勺子装作优雅的喝了一口他那头皮屑点缀的汤,然后继续用那数的清的头发,盖住前面的秃地,然后后面一个大大的u字形倒贴在那秃脑上,接着他又拿起一瓶迪奥,洋洋洒洒的喷了起来,u字形上香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一切ok后,勾着兰花指继续吃着那碗头皮屑香水混为一体的汤圆,并且还时不时的用那双老鼠眼向那些服务员发出暧昧的眼光。

许悠和许儒雅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旁边的秃头男看了这两位美女,也跟着龇起大牙,看着她们发出自以为英俊的笑容,可是当许悠和许儒雅看见他们的黄色牙缝里残留着绿色的韭菜时,就立马放弃了面前的汤圆了。

坐在许儒雅的车里,许悠有些疲惫,“雅雅,我去你那里住好不好。”

“可以啊,只要你付的起房租。”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你只要每个月少买一个lv就好了。”

“这个可以考虑,要不这样吧,以后我不请钟点工了,一切卫生你来负责。”

“什么,许儒雅,你怎么这么狠呀,你家那么大,让我一个人打扫,我病倒了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钱供你住医院。”

“你,你,拜金。”

话是这么说,可是第二天下午,当许悠窝在家里素描的时候,她家的门就响了,许悠并没有起来开门,因为她家的门除了秦幕,许儒雅和邵子城以及快递,是不会有人敲的,而此时邵子城远在a城,秦幕还在美国,许儒雅也今天一早坐飞机飞到a城开会去了,而她并不记得自己在网上goshopping,所以她肯定的以为外边的人肯定是敲错了,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铅笔,继续临摹,直到电话响起了。

原来是搬家公司的,许儒雅没有叫许悠搬到她紧挨去,只是直接让搬家公司去帮许悠搬家了。

许悠站在自己的客厅,指手画脚,心里想着,“很好,果然是那丫雷厉风行的风格。”

从自己家里搬东西到许儒雅家里,整个过程,许悠只动了嘴和抬了脚,当一切ok后,用许儒雅家里比酒店里干净漂亮两倍的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她神清气爽的吃着路上顺带的鸭脖,坐在许儒雅从外国买来的进口沙发。许儒雅在阳台那里安装了一台超大型的液晶电视,这是当初许儒雅买房的时候,许悠随口建议的,没想到隔天许儒雅就给装了一台,很长的时间里,许悠对这台液晶电视很是馋想,今天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享受这一切了。拿起遥控器,随手点播了时下流行的电影《小时代》。

林萧说:“在我们平凡而又微茫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轻松的欢笑和捧腹的乐趣。在时光日复一日的缓慢推进里,有很多痛苦就像是图钉一样,随着滚滚而过的车轮被扎进我们的心中。”

顾里说:“我活的容易,我高人一等,林萧你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爸在我生日那天死了,他现在是骨灰坛里的一把灰,以后我每年的生日都要在点燃蜡烛之后,再烧一把纸钱,我叫了二十几年的妈其实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在我爸坟前骂我良心被狗吃了,而我真正的亲妈我连她是谁,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至于我的男朋友,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而我真以为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你,十秒之前说为我感到羞耻,如何啊,这就是我的人生哪,你要吗,我现在换给你,你要吗”

这样的话抨击着许悠的心灵,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手里的鸭脖被眼泪刷洗的失去原来的味道,许儒雅和顾里真的很像,无论遭受多大的痛苦,她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从来没有见许儒雅哭过,哪怕是大学时代为了程磊做了人流,导致再也没有生育能力。

程磊,许悠嘴里嚼着这个名字,如同嚼着鸭脖,想要嚼碎嚼成渣,可是心里却还是对程磊有几分同情,其实她一直明白,程磊有多爱许儒雅,可是他们遇见对的时间对的人,却没有遇见对的家庭背景,程磊家里是上市公司,甚至他们家的亲戚最穷也是开中等饭店的,而许儒雅是靠着勤工俭学上了大学的,这样迥异的家庭背景注定了,他们终究会分离。

许悠依然记得那天,许儒雅打完胎,程磊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的母亲,站在医院的大门,指着雅雅的脸说:“大学里,就和男人上床,你这种女孩,我们程家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更何况一个孤儿,你有什么,和程磊站在一起,你不觉卑微吗?这是五十万,就当我儿子对你的补偿,这么多钱,对你们这样没见过世面,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吧。”

程母那嘲讽的笑容和轻蔑的语言让许悠一直都无法忘记,更是让自尊心极强的许儒雅刻骨铭心,而之后许儒雅再也没有见过程磊,因为他那高傲的母亲,居然在自己儿子的茶里放了安眠药,然后在程磊昏睡的时候,带到了加拿大。

那个时候,许儒雅面无表情的接了那五十万,可是许悠知道,她的心里肯定有千万把刀正在一块块的割着自己的心,痛的让她无法呐喊。

后来学校里一直在流传着许儒雅为了金钱抛弃了爱情,再后来,教导处逼着许儒雅退了学,那年她们大二,谁都明白这是程母的意思,因为校长是程母的亲弟弟。

那段时间许悠每时每秒的陪着许儒雅,甚至是上厕所,生怕许儒雅会想不开,毕竟许儒雅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她是“y”大工商管理系的校花,美丽睿智,她从小是在各种光荣的闪耀下长大的,即使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可她从未低过头,一直这样将光荣与灿烂延续着,如今一切却成了不可一世的笑话,这让年仅20岁的她,如何去承受呢。

可是许儒雅就像是没有经历这一切的人一样,不哭不闹,正常作息,甚至神采飞扬的找工作,年轻的许悠以为许儒雅是因为心已经破碎了,不在意这一切了,可是直到那次许悠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伏在桌子上的许儒雅,然后看见了那本日记本,那个被划破的笔记本。

“程磊走了,孩子也没有了,自尊没有了,前途黑暗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一颗心已经被抽空了,生活我该如何人继续。”

短短的一句话,每个字都是那么的用力,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量,那晚许悠哭了一整晚,许悠想,雅雅不哭,那我替她哭。雅雅已经有很久没有笑过了,她每天也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每天都是那么的忙碌。许悠很担心,可是却没有办法化解田思思心里的悲伤,直到越洋彼岸响来了程磊的电话。

“雅雅,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许儒雅还未来的及发出一个字音,许悠就听见了电话的忙音,许悠以为,许儒雅会崩溃,会泣不成声,可是她错了,她看见许儒雅笑了,是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次笑了,那是多么凄惨与绝望的笑容,没有一丝情感,只有无尽的绝望,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空洞的没有一丝光彩,许悠忍不住了,她抱住冰冷的许儒雅嚎啕大哭,她无法平衡许儒雅的伤痛,只能陪她一起难过。

隔天许儒雅剪掉了齐腰的长发,那是程磊最爱的,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程磊总喜欢用手把弄他的头发。可是如今她剪掉了,当理发师拿起剪刀的时候,许悠几度阻止,可是终究是拗不过许儒雅。许悠看着黑亮的头发一丝丝飘到地上,想起了梁咏琪的短发: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一刀两断。许想,或许这样也好,和过去一刀两断,重新开始。

许儒雅换下了学生装,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做起了房地产销售,然后就一路高升,直到拥了有自己的事业。

许悠很开心她的成就,可是却总是难过自己不能解开她的心结,反倒是田思思永远在罩着自己。

想着,难过着,电话就响起来了,是许儒雅的。

“怎样,是不是现在坐在我家的阳台上啃鸭脖呀。”

“许儒雅田思思,你长了千里眼吗?”

“就你那点习惯,姐姐我还不知道啊,不过你是哭了吗,怎么声音不对劲?”

“**oss,你真没有长千里眼,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对了你什么时候飞回来呀。”

“恩,估计还是要几天,我房间里有感冒药,你去拿吧,严重的话,就给电话给子城吧。”

“放心啦,只是轻微的。”

“对了,这几天你和子城联系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秦幕要回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四个又可以厮混了,可是为什么第一个知道的不是我。”许悠心里甜蜜着,嘴上却嘟着。

“姑娘,麻烦慎重你的措词,厮混也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三个可是日理万机。”

“好吧,**oss,回来带点吃的。”

“就知道吃,好了,我等下还有个会议呢。”

“恩,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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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流年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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