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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尽管老子主动倒贴用男色暂时抚平了楼书珩的愁绪,但我也还是看得出,他也只是表面上开朗了一丢丢罢了。

我们牵着手回了房里,叫了些点心,特别恶趣味的互相喂。

“啊——”我张着大嘴。

他拿着一块萝卜糕送到我嘴边时候却故意停下,我便狠劲儿往前一咬,连他手指头都吃进嘴里。然后坏笑,“嘿嘿!”

他也笑,顺势搂着我又亲了上来,浓情蜜意的,特别符合昏庸王爷的□形象。

这一个吻亲的我满脸口水,外加满脸萝卜糕的渣......于是老子特别不厚道的抓着他的袖子擦脸,一边擦一边乐,“咱俩现在这模样要是被外人见了,怕是丢死人!”

楼书珩也笑着:“怕什么,谁敢笑话咱们我就揍他!”

特别霸气。

只是此话刚一说完,窗户就被一阵风刮开,然后一个白影翩翩然的站在了我们面前。

楼书珩:“......”

我:“......”

就说不要随便说大话啊你看这么快就自己打脸了吧简直不能更丢人。

这一次老子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困扰我许久的白影究竟是个神马模样。然后想起之前魏紫园里那些下人疯传的什么没有头啊没长脚一类的话,就想笑。明明就是个挺正常的男人啊,长得意外年轻,而且还挺美貌。身段妖娆,唇红齿白,黑发如墨,只是这眼神儿里带着一股说不明白的诡异,确实也挺像鬼的。

“师父,您终于来见我了。”楼书珩行礼,毕恭毕敬。

犹惊梦眼皮一翻,很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路过,听你说谁看见你们这样就要揍谁,于是过来看看。”

楼书珩:“......”

我看了一眼那大敞开的窗子,深深的感慨,尼玛扬州七鬼就不能正常点走个门吗?

回过神来发现犹惊梦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略惊悚。

“师父你好,我是裴小七。”毕竟是自家男人的师父,不能跟对蓝棹移一样没礼貌啊。老公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滴。

犹惊梦挑挑眉,“老七说我徒儿找了个蠢的要死的又特别丑的媳妇,吓得我赶紧过来看看,切,蓝棹移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我琢磨着这句话,眼神亮了亮,莫非,这位师傅觉得我不蠢也不丑?矮马好羞涩。

“蓝师叔一向喜欢开玩笑。”楼书珩说。

犹惊梦摇头,“是说话没谱,这样的媳妇哪是蠢的要死又特别丑,简直是蠢的上天入地丑的人神共愤!”

楼书珩:“......”

我:“......”

擦!就知道不会有句好话啊尼玛用得着玩这一招欲抑先抑吗简直不能更恶趣味啊必须差评!

我抹了一把脸,露出个标准的八度微笑,“师父说的是,我裴小七别的长处没有,就是特别蠢特别丑,要不然怎么能既得到王爷的青睐又成为皇上的梦中情人呢!”

楼书珩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勉强。

犹惊梦笑了,“怪不得能把老七气的在我耳根子底下念叨那么久,看来还真是有点意思!徒儿,你这个媳妇儿为师倒还挺中意,不如也收了当徒弟怎么样?”

这是神马展开?谁来告诉我扬州七鬼这帮人的脑子里有逻辑这俩字吗?

楼书珩笑了,“师父愿收小七为徒自然是好,徒儿谢师父。”

说着就又是一拜,然后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也赶紧谢谢他。

我一动不动,凭什么他说要收我为徒老子就一定要给他当徒弟啊?有这种人当师傅,那不是分分钟被玩死的节奏?话说这小子压根儿就是想要收了我之后慢慢折磨老子吧?

“怎么?你不愿意?”犹惊梦瞅瞅我,一个转身便贴在了我身边。

这神一样的瞬间转移,就是传说中的魅影移步?

好吧,好像有一点蛋蛋的牛逼。

我咧嘴一笑,“也不是啊,我就是好奇,师父你不是说我又蠢又丑吗,干嘛还要收我为徒呢?”

犹惊梦一挥手,弹了我脑门一下,特别响,我疼得一吸气。

“真是蠢的无可救药!我肯收你为徒就是因为你又蠢又丑啊这都不知道?一般人我收他作甚?你以为我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的吗?要不是你有个天下第一丑男的称号,我才懒得理你!”

天下第一......丑男?

我看了一眼楼书珩,明白了,所以扬州七鬼这伙人的逻辑和正常人是相反的。也就是传说中的......神!傲!娇!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子从善如流,当即跪地磕了个头。

“这还差不多,我看你虽然又蠢又丑,但是身段不错,比我那个要命的蠢徒弟强那么一点,跟着我学魅影移步,应该不难。”

要命的蠢徒弟?我偷偷看了楼书珩一眼,忍不住嘴角上扬。

脑门就忽然又被弹了一下,“我说的不是王爷,你傻笑什么?”

楼书珩忍着笑,看着我揉脑袋,“师父说的是扬州七鬼一起收的徒弟,也算是本王的师兄,夕玦。”

我捂着脑门,“哦。就是那个要去扬州比武的?”

“哎,一提起那个蠢徒弟我就闹心,恨不得把他屁股打开花!怎么能那么蠢!我们七兄弟隐居在山里教了他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简直丢人!”

犹惊梦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琢磨着,估计这话十有八~九的又是反话吧,楼书珩就跟犹惊梦一个人学了两年功夫就这么厉害了,那个夕玦跟着七个怪人一起学了十几年,那得多吊啊。

矮马好想去围观那场比武啊。

“师父,徒儿有一件事想请教。”楼书珩整了整脸色道。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看了一眼犹惊梦,发现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话改天再问吧。”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就要开溜!

“师父!徒儿的杀母之仇不能不报!”楼书珩陡然跪在地上。

我心底一声叹息,就知道这事情藏不住啊!

可是犹惊梦表情也不大好看,紧紧皱着眉头,“徒儿,这件事怪为师不好,只是,为师也有苦衷,你的杀母之仇,就不能放下吗?”

我觉得这话里有点别的意思,难不成不是太后?

可眼下这局面......楼书珩肯定是不会罢休,犹惊梦也肯定是不会开口......看来老子得做点什么了。

我走过去拉住犹惊梦的衣袖,一咧嘴笑道:“师父,您说我丑我承认,可说我蠢我不服啊!”

犹惊梦目光一闪:“啊?那你要怎样?”

我嘻嘻笑道:“不如咱俩比试一下啊!我赢了你就不许说我蠢,还要答应我一件事,要是你赢了我就改名,从此不叫裴小七,叫裴小蠢,以后给你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楼书珩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困惑。犹惊梦却笑了,“好,你说吧,比什么?”

我皱着眉头,假装冥思苦想,“功夫什么的我肯定比不过你,诗词歌赋做学问什么的又太没意思,不如咱俩玩石头剪子布吧!”

“什么是石头剪子布?”犹惊梦显然兴趣被我勾起来了。

“就这样,你看,这是石头,这是剪刀,这是布,石头能杂碎剪刀,剪刀能剪破布,布能包住石头,咱俩同时出,看谁能制住谁。”我对着犹惊梦一阵比划。

犹惊梦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孩子把戏有什么可比的?”

“就小孩子的把戏才好玩啊,怎么,难道师父你怕比输了?”我弯起眼睛。

犹惊梦挑眉,“你师父我纵横江湖这些年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比就比吧!”说着就握起拳头,一脸的胜券在握。

我却一摆手,“等一下,不能这么就比,师父你功夫那么厉害,及时看出我要出什么马上就变一个那我还不是输定了。”

“那你要怎么比?”犹惊梦眼神一晃。

看吧,老子就看出来他要出老千。

我笑着看看楼书珩,“王爷,你帮我俩做公证人,就用这个盖住我俩的手,回头你喊开始,我俩出好了你再把手帕拿下来。”我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楼书珩。

楼书珩眼神里有点不安,一看就是不敢确定我能赢。

我对他笑笑,用眼神告诉他,放心。老子从小到大玩石头剪刀布就还输过!妈蛋要是有个世界吉尼斯纪录是比这个的,老子妥妥的冠军。

一张方桌,我和犹惊梦坐对面,手放好,楼书珩拿着帕子盖住我们的手,“那就开始吧。”

“等一下!”我又笑了一声,“师父,咱们就三局两胜?”

犹惊梦一脸无所谓,“行。”

我笑道:“师父,你也不用紧张,输了其实没什么的,我又不会为难您老人家。不如这样,这把我让着你,我就明确告诉你我这把出剪刀,您随意。”

犹惊梦皱着眉头,满目犹疑的看着我,然后冷哼一声,“小子想糊弄你师父?”

我摇头,“这个真没有,师父您要是不信一会儿这帕子掀开了看看就知道。”

楼书珩看了我一眼,眼底带了笑,“好,那现在开始,我要掀开帕子了,三,二,一。”

帕子掀开,我出剪刀,犹惊梦出布。

“小七赢。”楼书珩不温不火的说。

我笑嘻嘻的说,“你看,师父我没骗你吧,我确实是剪刀啊!怎么,难道是师父你故意让着我?哎呀我好感动!”

犹惊梦脸色僵了僵,“少废话,再来!”

楼书珩拿着帕子又盖住我们二人的手,“那就......”

“等一下!”我又道,“师父,您千万别再让着我了啊,这把让我让着您一把,我还出剪刀,决不食言。”

犹惊梦没说话,眉头拧在一起。

楼书珩的笑意已经快藏不住了,“好,那我现在拿开帕子了,三二一。”

我还是出剪刀,犹惊梦也是剪刀。

“这一句平。”楼书珩道。

我笑笑,“师父,你这又是何必啊,浪费了一次大好机会哎。”

犹惊梦挑眉,“再来!”

楼书珩将帕子放好,“这一局决胜负。”

“师父,这一局您想我出什么呀?”我咧嘴问。

“你闭嘴就行了!”犹惊梦显然是意识到前两把上了我的当,这回聪明了。

“哦,好,那我听您的。我就不说我要出......”我默默做了个模糊的口型。

楼书珩看看我,我笑着给他使个眼色。“那,我掀开帕子了,三二一!”

帕子移开,我出布,犹惊梦出石头。

“小七胜。”楼书珩故作平静的道。

“哎呀,师父您真是太会为徒儿着想了,徒儿真是好感动!”我做出一脸的遗憾表情。

犹惊梦脸色已经绿了,“你,你怎么不出剪刀了?”

“我,我还哪敢再出剪刀啊,师父,我出了两把剪刀您都故意让着我,这次我只好换一个,没想到还是失算了,师父您真是太大度了!徒儿佩服!”我笑眯眯的对着犹惊梦作揖。

犹惊梦叹了口气,笑了,“是为师小看你了,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有点能耐,是不是跟王爷在一起久了都跟着学坏了?”

我猛点头,“师父,你这都知道,真是天人啊!”

楼书珩无奈摇头,笑道,“徒儿知错,教坏了小七。”

犹惊梦看了楼书珩一眼,脸上笑意敛去,“行了,你这媳妇娶得好,这般耍心眼儿还不都是为了你。徒儿啊,你师父我败给你们俩了,说吧。”

我一脸谄笑:“是师父您太善良,总是让着我。那我就提要求了啊,师父您可不许耍赖。”

犹惊梦笑笑:“嘴可真甜,说吧。”

我清了清嗓子,“师父,我就问您一句话,您给我个是或者不是的判断就成,别的徒儿也不敢多要求。当年往王爷母后那碗血燕里下毒的人,不是当今太后指使的吧?”

犹惊梦神色一凛,转而震惊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您先给我个回答,是还是不是啊?”

“确实不是太后指使的。”犹惊梦长叹一声,“想不到你们竟已经猜到了。那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索性都跟你们说了吧。”

楼书珩已经石化,面色一动不动,身体僵硬,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其实你也猜到了吧,只是一直都不愿承认。”

楼书珩看看我,澄澈的眸子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却没说话。

“这件事,其实怪我,是我们扬州七鬼的过失。”犹惊梦叹气道,“下毒之人叫桂娘,是我们当年在江南明家灭门惨案时救下的明家下人,也是夕玦的奶娘。她一心想要给明家老小报仇,便混进宫中处心积虑多年,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在血燕里下毒,可却不成想酿成了大错。”

“为何会酿成大错?她要报复的人找错了?”我问。

“不,她一直潜伏在淑妃宫里做厨娘,那碗血燕是西域进贡的圣品,她下的毒叫洛神,是来自淮水毒蚌的珍珠粉,普通银针根本测不出来。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碗血燕端上去,淑妃竟然没有吃,却叫人送去给皇后了,说是听闻最近皇后身体抱恙,服用这血燕可以补血活经。等她匆忙赶到皇后宫里的时候,皇后以及服用了那晚毒药,所以没几日便病情加重离世了。桂娘特别愧疚,自知犯下滔天大错,便将夕玦托付我七人自尽了。”

楼书珩脸色已经如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我听了这些,也十分无奈,“师父,所以您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爷之母的死,是个乌龙?”

犹惊梦看看楼书珩,眼中显出愧色,“桂娘死后,我担心宫里事情败露,便去查探,然后偶然发现了二皇子一个人在宫里备受欺凌,觉得十分看不过,也是对你心中有愧,所以才留下收了你做徒弟,教会了你功夫作为补偿。可是你却一直对你母后的死耿耿于怀,还拜托我帮你查清真相......当年救下桂娘的人是我们七个,教了她下毒法子的人也是我们七个,她要报仇我们谁都没拦着,所以你的杀母之仇......哎,徒儿,就找你师父我来报吧!”

楼书珩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黝黑的双眸里泛出一丝猩红。

“不管怎么说,这事始作俑者还是太后啊,要不是她害的明家灭门,就不会有桂娘报仇,你母后也不用冤死了。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王爷,你母后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执着于仇恨的。”

矮马老子居然说出了这么圣母玛利亚的台词,简直不敢相信。(夏尚凛小作者你出来一下,我要跟你谈谈人生!)

“小七说的对,徒儿,你有什么怨气就冲着师父我来吧,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只会越缠越深,绊住你的脚,蒙住你的眼。”犹惊梦也道。

卧槽犹惊梦也背的一手好心灵鸡汤!突然从神傲娇转换角色真的大丈夫?

楼书珩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我的时候,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助,“小七,只要你要我放下这份仇恨,我就答应你,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忽然觉得压力好大。我知道他这是在河边对我伸手让我拉他一把,要不他分分钟就掉水里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楼书珩,我要你放下仇恨,做个快乐的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矮马老子真是圣母。

他的表情纠结了几秒,最后终于平静下来,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

我拉着他的手笑笑,“真乖,奖励你一块萝卜糕!”说着拿起一块萝卜糕,咬了一口,亲上他的嘴。

是的,老子已经无视了身边还有个大活人的存在。

谁让他是鬼呢,哼哼。

犹惊梦笑了,“徒儿,你可真是娶到了个好媳妇,这么蠢,简直无可救药!”

楼书珩擦擦嘴角,笑笑,“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跟着他一起,也变得蠢了,但是蠢的心甘情愿。”

我扬眉,“师父,你说话不算啊,刚刚不是说好了我赢你就不许再说我蠢了吗!”简直是背信弃义,十分伤心。

犹惊梦笑了,又弹了我脑门一下,“我是你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你给我老实听着,不听还弹你!”

我扯着楼书珩的袖子,一脸委屈,“王爷,这个师傅我不要了,什么都没叫我就光弹我脑门来着,呜呜——”

楼书珩笑着揽住我,没再说话。

“太后那个老妖妇已经被我吓的疯了,所以也算是让她尝了苦头。徒儿,这是师傅唯一能做的一点补偿。”犹惊梦道。

楼书珩微微点头,还是没有说什么。

“师傅,你怎么装鬼的啊,我也要学!”我眨着眼说,这项技能很吊啊有木有,看谁不爽就装鬼把他吓疯,就算吓不疯吓她个内分泌失调也是极好的!

“好,等为师从江南回来,就教你毕生所学!”犹惊梦说的很大气。

我心潮澎湃,“哎,我也好想去看那个比武啊,夕玦的功夫和王爷比,哪个厉害?”

楼书珩笑笑,“我只学到了师父的皮毛,怎么敢跟师兄比。”

犹惊梦摆手,满脸愁容,“我那徒弟能有你三分聪明,我们哥七个也能含笑九泉了!哎,想到那比武我就头疼,是真心不想去啊,丢人啊,我们扬州七鬼一世英名就要被个蠢小子给毁了!”

我看看楼书珩——貌似这次犹惊梦不像是在说反话啊难道他们的徒弟真的很蠢很笨武功很弱吗?

楼书珩看看我——不知道。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茗初的声音很急,“王爷,不好了,外面好多人把咱们园子给围起来了!”

房门打开,跟着茗初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何从,见到犹惊梦,眼神惊了惊,“启禀王爷,赵公公带着大内侍卫和洛阳府的官兵将园子围起来,说有妖人装鬼吓病了太后,现在派人来捉拿妖人了!”

我看看犹惊梦,略无语,你丫不是扬州七鬼吗轻功天下第一吗怎么逃跑一下还能被人发现路线啊简直弱爆了。

转念再一想,又觉得好像不大对。

楼书珩神色不觉已经凝重了起来,沉默不语。

“是皇上想要来个先发制人吧?”我忽然惊道,“裴彦他们早就料到王爷要谋反,所以才联络了洛阳府的官兵一起,想要把咱们围死然后一网打尽?”

矮马关键时刻老子真是机智。

“王爷,属下们已经准备好了,王爷一声令下属下们便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誓死保护王爷和七夫人周全!”何从单膝跪下,一脸决绝。

我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儿,妈蛋这种草木皆兵的赶脚是闹哪样?明明没谋反居然就这样“被”反贼了?

犹惊梦忽然笑起来,那笑声略惊悚,吓得茗初全身颤抖,何从也神情紧张。

“这事儿不管你们的事,他们不就是找我吗?你把我送给他们不就成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犹惊梦一脸坦荡,说着就要往外走。

“师父请留步。”楼书珩忽然开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师父放心,徒儿自有办法。”

我猛点头,“师父他们是想找茬拿您当个由头罢了,你可千万别去。这事情就叫我们处理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楼书珩看看,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小七有办法了?”

我摇头,“没有。”特别坦白。

犹惊梦气笑了,“你这蠢孩子!”

我撇撇嘴,“但是我知道,王爷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是有办法的!我相信你。”我拉着楼书珩的手说。

“嗯,我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连累师父。”楼书珩说。

“你自己也不许有事!”我补充道。

他重重的点头,伸手摸摸我的头发,眼里满是柔情,转过头去时却已经换上了另一种颜色,“把钟灵毓压上来。”

好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得说这种时候有个钟灵毓在确实比较有用。

钟灵毓被押上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全然没了刚刚鬼哭狼嚎的狼狈。那表情仿佛早就知道我们还会见他一样,“王爷,找灵毓有事?”

“都是你安排的吧?现在他们已经把园子都围住了。”楼书珩冷冷的问。

卧槽这我还真没想到,怪不得钟灵毓这般镇定。

莫非......

“王爷英明,灵毓只是稍作安排就被王爷看穿了?”钟灵毓笑笑。

“说吧,外面有多少人?”楼书珩凌厉的眼锋扫过钟灵毓。

“一只大内禁军是七十二人,洛阳府的守军能拉来的至少三百人。外加上二十几个大内侍卫,应该能有四百人。”钟灵毓笑着,又气定神闲的补充了一句:“禁军都是我们的人,洛阳守军我也拿下了七成,剩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凑数的罢了,其实只要专心对付那二十几个大内侍卫便足矣。”

这一刻,我忽然对钟灵毓佩服的五体投地。

卧槽这样也可以!!!

搞了半天他们想要玩的先发制人却根本没想到他们自己早已经自身难保了。

这就是碟中谍啊。

楼书珩冷着脸,没说话。

“王爷,机会千载难逢,决不可错过啊!我为了这次计划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王爷,决不能功亏一篑!”钟灵毓大叫着。

“王爷,皇,皇上驾到,在园子外面大门口,要王爷速速进见。”茗初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知道了,过去传话,本王马上就到。”楼书珩回答的很平静。

我上前一步拽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这俩兄弟之间炮火味那么浓,见面几句话吵起来咋办!老子好歹还长了一张楼鸢梦中情人的脸,说话也能方便点。

楼书珩笑笑,安慰我似的,“好。”

“王爷,请王爷带我一起去!”钟灵毓忽然开口。

我瞪他,靠,带你去,那不是分分钟挑拨离间?

却不想楼书珩也是淡淡一笑,“何从,押上他,一起走。”

犹惊梦看看我们,“既然这样,我就躲在暗处保护你们,一旦真出什么危险,师父第一个出来帮你们!”

御医园其实跟魏紫园是连着的,走过一大片花丛,就见到高大的圆拱形大门外面,一大群人挎着兵器,手举火把,正中间摆了一把龙椅,还打了个金色的幌子,楼鸢坐在椅子上,神色清冷。

“臣弟参见皇上。”楼书珩很恭敬的行礼,我也跟着行礼,没说话。

“仲轩,朕叫你来,是觉得今晚夜色不错,想同你一起赏赏月,叙叙旧。”楼鸢语气十分平静。

我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深深的替他感到悲哀。哎,兄弟你还不知道呢吧,你身后站着的都是我们的人。

楼书珩笑笑,“臣弟也正有此意,所以带了小七和灵毓一起,正好和当年一样,咱们四个一起饮酒赏月。”

楼鸢点头,“是啊,当年咱们四个倒也是在这园子里一起玩过。”说完眼色看向我。

我干干的笑笑,其实没我什么事啊尼玛这种苦逼的赶脚。

钟灵毓要开口,却被楼书珩一个眼色给打回去。楼书珩指着不远处一个水榭道,“臣弟看那里位置不错,还僻静,不如请皇兄移步水榭,我们再一起叙旧?”

楼鸢点头,“甚好。”

说罢就站起身,往那水榭走,身边人想要跟着,却被楼鸢的眼神喝退了。我和钟灵毓一起跟在楼鸢楼书珩身后一起,四个人走上了湖心的水榭。

“都坐吧。”楼鸢说。

于是四个人就这么围坐在一个石桌前,气氛陡然变得沉默而尴尬,四个人八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其实今晚月色一点都不好,天空不晴,多云,月亮被云彩半遮半掩的,光亮很弱。而且湖心风很大,略冷。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楼书珩看看我,急忙脱了外褂披在我身上,“冷了?”

我笑笑:“没事,就是有点风大,呵呵。”好吧我实在是觉得气氛太僵,不自觉就“呵呵”了。

钟灵毓白了我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

楼鸢看看我,又看看楼书珩,神情复杂,“真是想不到,这许多年之后,我们四个人之中,真正在一起的竟然是仲轩与小七,这人生还真是世事难料。”

“是啊,皇上说的是,确实世事难料。”钟灵毓接话道,“想不到我钟灵毓竟会落得如此地步。”

“世事本就难料,若我们十年前就预知了今后的变化,活着又有何意思?”楼书珩道。

我弱弱的挠挠头,这气氛,怎么也得说出点深沉的话来啊。妈蛋可是老子今天智商透支的过头了,现在只觉得大脑空荡荡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智商下线的结果就是,接下来我说的话都十分煞风景,而且很傻很天真。

“皇上,我不是以前的裴小七,也不知道你们四个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不过我和王爷今天带大夫人来,是因为他想逼王爷谋反,但是王爷不想,所以我们怕皇上误会就把人绑来了,听从皇上发落。”

是的,老子一番话说完,什么花好月圆忆往昔的气氛都没了。

楼鸢神色一变,看看我,又看看楼书珩:“仲轩,这下朕是真的相信了,这个人不是小七。”

楼书珩在下面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温度从他掌心传过来。

“他当然不是以前的裴小七,以前的裴小七可没有这么蠢!皇上,您该不会信了他的鬼话吧?”钟灵毓诡谲一笑。

擦,这时候他又装什么装,这是闹哪样?

“信,为什么不信?”楼鸢笑笑,“正因为他不是以前的裴小七,朕才信他的话。灵毓,这个外人不过是说出了我们早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罢了,你又何必再掩饰?”

我特别感激的看了楼鸢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错啊,为毛钟灵毓还嫌弃人家笨?

“皇兄,今日召集了这么多人一起包围御医园,真的只是为了与臣弟叙旧?”楼书珩开口了。

“那个当然不是,朕派人来是听说那个装鬼吓唬太后的妖人躲进了御医园,朕这么做只是怕那妖人跑了。”楼鸢说。

“那皇兄不妨叫他们去御医园仔细搜一番,看看能不能搜到什么。”楼书珩说。

“就是,这也挺晚了,赶紧搜完了让兵士们早点回去休息,从这回洛阳军营也挺远的吧。”我帮腔道。

钟灵毓冷笑了一声。

“灵毓为何笑?”楼鸢问。

“笑你这个昏君当到了头自己还不知道!”钟灵毓眼锋忽然凌厉起来。

楼鸢却面色平静,“朕是昏君这个朕清楚,可怎么就当到了头呢?”

“楼鸢,你本就不配做这个皇帝,今日这洛阳行宫,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钟灵毓说着忽然一挥衣袖,几枚闪着寒光的银针嗖嗖嗖的飞出袖筒,直奔楼鸢,那银针非常细,但是锋利无比,想躲怕是来不及了。

“皇上小心!”我大喊一声。

说话间已经晚了,眼看着银针即将扎进楼鸢脖子,忽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楼鸢的身子随着那白影一起凌空飞起转了圈之后稳稳落地。

犹惊梦水袖一甩,钟灵毓就趴在了地上。

“竟然使得出幻影神针!你这小儿好生歹毒。”犹惊梦厉声道。

幻影神针什么的,听上去好高端啊。我看看钟灵毓,怪不得这小子说要跟我们过来,原来还准备了这一手。

楼书珩神情冰冷,“钟灵毓,你还不死心!”

“王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杀了他,过了今晚天下就是你的!”钟灵毓嘶吼。

“钟灵毓,我对你很失望。”楼书珩神情冰冷到了极点。

“皇上,这件事都是钟灵毓一个人策划的,跟我们没关系。”我看到楼鸢的眼神也特别难看,急忙走过去说。“我和王爷真的没有心要谋反,王爷先前是误会了以为太后是暗杀王爷母后的真凶,现在误会也已经解开了,我们不求别的,只希望能一起浪迹天涯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浪迹天涯,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楼鸢忽然神情恍惚,喃喃自语般重复着我这句话。

“皇兄,小七的话就是臣弟的意思。”楼书珩道。

“仲轩,如果朕把江山给你,你愿意把小七给朕吗?”楼鸢声音有些颤抖。

“绝不。”楼书珩回答的十分决绝。

“浪迹天涯,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呵呵,虽然你不是小七,却说了跟小七一样的话呢!可惜,朕不是仲轩,要朕放弃江山跟他浪迹天涯,朕做不到,所以他走了,走了......”楼鸢眼底湿润了,悲伤逆流成河。

“皇兄,所以臣弟不会犯皇兄同样的错误。臣弟此生有了小七,便别无所求。”楼书珩搂着我,低头吻在我的额头。

妈蛋好感动,怎么忽然就从剑拔弩张的动作戏变成了情深似海的爱情戏了?

“这样就好了,朕相信你们,此生此世,能见到你们二人白头偕老,朕也知足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楼鸢泪奔了。

“如果,如果朕还有一次机会,朕绝不会再犹豫,可惜,小七,已经走了。”楼鸢满脸泪痕。

“你会是个好皇帝,万民敬仰。”一直安静的犹惊梦忽然开口道,“你和太后不一样,真看不出来太后居然能培养出你这种好儿子。”

楼鸢看看犹惊梦,“多谢前辈。”

犹惊梦摆手,“别谢我,你说的那个妖人就是我,你母后就是我吓疯的,你要想抓我就别客气。”

楼鸢神情晃动,“前辈为何要做这些装神弄鬼之事?”

“因为你母后做了太多亏心事,活该受点惩罚。”犹惊梦无所谓的笑笑,“这人呐,还是蠢点好,太精明了就是没好下场,对吧,钟灵毓。”

钟灵毓冷笑,“楼鸢,你根本不配做皇帝!你身上流的根本就不是皇族血脉!你就是一只假鸟!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的线砍断的!”

楼鸢脸色陡变,“你闭嘴!钟灵毓,朕今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朕就是父皇的亲生血脉!这一点父皇在临终前早已确定,父皇还因为此事对朕和母后感到愧疚,亲口赔了不是!”

钟灵毓冷哼一声,嘴角满满的鄙夷,“你母后为了扶你继位,使得那些鬼魅伎俩还骗得过我吗?”

“那个,我能插一句吗?”我给自己找了找存在感,“我第一眼见到皇上,就觉得和王爷长得很相,这叫遗传学,不过这么高深的学问你肯定不懂了。钟灵毓你真觉得你和皇上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啊。”

是的,最后一句才是本人的重点。

“你说什么?”钟灵毓狠狠的瞪我。

“我说,血浓于水这件事骗不了人的。你看看王爷和皇上长得多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你再看看你,对了,听说你长得跟你父亲钟大夫也不像?你有没有问问你娘,你究竟是从哪来的?”我咧嘴笑道。

犹惊梦噗嗤一声笑了,“不愧是我收的徒儿,就是蠢,蠢的为师好开心啊!”

“师父,你夸我就好好夸呗,别总说反话成么?”我撇撇嘴,然后打了个喷嚏。

楼书珩捏了捏我的脸,“冷了?咱们回去吧,别着了凉。”转头看看楼鸢,“臣弟告退。”

楼鸢脸上泪痕已干,一张英俊的脸上恢复了清冷的神色,“好好照顾他。”

我看看钟灵毓,“皇上,钟灵毓我们就交给皇上处置了。”

楼鸢却摆手,“朕不想再见到他,既然是荣王府的人,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

走去水榭的时候是四个人,从水榭走回来就成了五个人。等在那里的大内侍卫和官兵见到一身白衣的犹惊梦,都惊了。

“好了,都是误会,你们都撤下吧。”楼鸢道。

那些人举着火把,却没有一个动一下的。

楼鸢神情起了变化,眉头皱起,“朕叫你们退下听不见吗?”

大内侍卫之中有了些骚动,但是那些官兵却依旧一动不动。

我看看楼书珩,坏了,好不容易谈妥的事情,这些手下人万一都听钟灵毓的可咋办!

钟灵毓脸上浮现一层笑意。

楼书珩走到钟灵毓面前,冷冷的看着他,“灵毓,放弃吧。不要逼本王撕破脸。”

钟灵毓咬着牙,“楼书珩,你真的......确定......”

“是,本王念在多年挚友的情分上不杀你,但是,你必须放下一切。”楼书珩神情坚定无比。

钟灵毓忽然就泪如泉涌了,然后一边大哭一边大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扳指,塞到楼书珩手上,“王爷请自便。”

我看看那个玉扳指,没明白干嘛用的。

正琢磨着,却见到楼书珩拿着玉扳指走到楼鸢面前,单膝跪下,将那扳指套在了楼鸢手上,然后俯首,大声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群军士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谁起头,哗啦一下都跪倒在地,齐声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整齐,响彻云天。

然后,我觉得好像是幻听了一般,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楼鸢的一声叹息。

......

五日之后,我和楼书珩与犹惊梦一起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启程去江南。

楼鸢亲自为我们送行。

我问楼鸢,“太后病情如何?”

楼鸢苦笑:“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疯癫的时候就去佛堂拼命念经,清醒的时候就跪在佛堂安静坐禅,都是无异的。”

楼书珩道:“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算是结了佛缘。”

我心里吐槽,虚伪,你就偷着乐吧你。

楼鸢拿了一块玉牌子递给楼书珩,“虽说是放你们云游四海,可也不想让你们太清闲,所以这块钦差的玉牌子随身拿着,到了一处地方遇到些什么不平事就要替朕管一管。你荣王这个位置也不是白做的,俸禄朕照常发放,到了一处没钱了就去府衙提钱吧。”

我眼神亮了亮,没钱了就去府衙提钱这样牛叉!矮马想想就好舒爽!

楼书珩笑着接过玉牌,“皇兄还真是会给臣弟找活干。”

“在外面也不要玩的太久,偶尔也回京城看看朕,毕竟,朕只有你这一个兄弟。而且,君鹏对小七也甚是喜爱。”楼鸢笑道。

提起君鹏,我又想起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差点被他电死的惨剧,不禁打个哆嗦。于是打定主意,这孩子长大之前死活不再回京!

“钟灵毓那边你都确定安排妥当了?”楼鸢又问。

“皇兄放心,许离秋主动请缨去了法相寺,有他看着,钟灵毓应该闹不出事来。”楼书珩道。

“那便好了,一路保重。”楼鸢微笑。

我们几个人上了马车,这次随身带的人倒是少了不少,毕竟是闯荡江湖,所以就带了茗初裴福和翠微,其实也不是我们非要带,是他们听说我们要走死活要跟着。至于来洛阳时带着的一大群王府的人则都会随着楼鸢一起回京,然后由二夫人负责安排。

我坐在马车上,有一个问题想不通,“许离秋干嘛要主动请缨去法相寺呢?”

楼书珩挑眉看我,“怎么,你舍不得二夫人?”

我瞪他:“别打岔,说正经的呢!”

楼书珩笑笑,捏了我的脸颊一下,“原因,大概和乔映阳非要和苏筱宸走是一样的。”

我:“......”

卧槽不是吧不要告诉我那个声如洪钟还拼命装正太的老学究二夫人许离秋其实暗恋大众脸死鬼精的大夫人钟灵毓!

这个世界是如此玄幻。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我表示身为本文主角居然不知道这个八卦十分不满!

楼书珩咧嘴笑了,“二夫人出场次数太少,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兄台你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啊喂!

我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一片黄土车道,路边毛都没有,只有尘土飞扬。

“还有多久到江南啊?咱们这速度赶得上比武吗?”我对这种靠“马”力的交通方式表示非常不满。

老子要坐动车,老子要做飞机!

“还要几天,要不我带你去骑马?”楼书珩搂着我说。

我果断摇头,“不要,太冷了,而且硌屁股!”

临走前收拾行李时,裴福和翠微俩笨蛋想着能出去玩太兴奋了就各种不认真,结果老子那个超级无敌软的马鞍被遗忘在了豆绿园。

简直不能更悲伤。

“其实只要多骑几天磨出茧子来就没事了。”楼书珩坏笑道。

“不要!”老子很娇弱的好么!

“那你坐后面,我坐前面。”楼书珩又说。

我皱着眉头努力思考了一下,略困惑,“这样有差别吗?”

楼书珩噗嗤一声笑了,“你说呢?”

“你小子又骗我!”

“这不是骗!”

“你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啊!”

“有!你就故意这样说!就知道我蠢欺负我!”

“......知道你蠢是真的,但是哪舍得欺负你呢!”

“你!......唔......”

嗯,就酱紫吧,你们好好感受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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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直男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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