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出森林

第一章 走出森林

暴风雨夜,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昏暗孤寂的森林里,一个黑袍人出现。来到一棵参天大树下,树下有一树洞,黑袍人放进一个包裹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小雀林间穿梭,唧唧啾啾叫个不停。小兔子啵啵跳过到处是水凹泥地。

树洞里,黑袍人放在里面的包裹动了一下。包裹开了,一个婴儿翻了个身爬到树洞口。清澈的小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小嘴弯成月牙,胖嘟嘟的小脸现出两个小酒窝。

咯咯咯...........呀呀.呀.........哇哇哇........

婴儿看见了一只小兔子,好奇兴起爬向小兔子。兔子灰sè杂毛很丑陋,它不友好,啵的一下子跳开。爬来的婴儿溅了一脸泥水。咯咯笑声不断,婴儿只当兔子和他玩耍,继续爬行追赶。

兔子对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陌生小家伙也很好奇。见他没有威胁,掀起后蹄子把泥水踢向婴儿,婴儿不大会儿就成了泥猴子。

一只蚯蚓在草根泥土里蠕动。婴儿好奇小手拨拉着玩,顺手塞进了嘴里。他已经长出八颗ru牙了。就用这八颗ru牙嚼烂吃了下去,抿着小嘴感觉味道不错。

这片森林太大了,婴儿不停的爬行,总是爬不到边际。眼里泪水在打转,是想妈妈了,可是他找不到。

噗通................。

婴儿不慎掉落雨后积下来的小水坑。

咕嘟..........咕嘟...............。

水面露出婴儿的小脑袋,他费力的爬了出来。坐在水坑边小嘴撅起,看着一只脚穿着小鞋,另一只脚光光的。婴儿回头看了一眼水坑,转身又爬了进去。再次出来时,手里抓着一只小鞋。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树洞。洞里婴儿卷缩着,睡梦里呀呀梦呓两声,小胳膊拨动小手抓挖。

他在白天试图爬行去寻找妈妈。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没办法,只能返回这个树洞。在这里,只有这个树洞能为他遮风挡雨。

…....................................

冬天,白雪皑皑。树木粉妆玉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雪地里一位穿着兽皮的少年在狂奔。前方几只雪兔四散逃命,少年一个飞扑抓住了跑在最后面的那只。提着雪兔脖子后面的皮毛向森林深处走去。

少年就是那个树洞里的婴儿,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而且很健康,徒步能追上野兔子。爬树堪比森林里的猴子灵活。他聪明善于学习,仔细观察森林里的每一处变化。偷偷在猎人哪里学会了用火。看到猎人身上穿的,ri常用的工具,他纷纷去模仿。

森林深处,火焰熊熊,上面驾着一只半熟的兔子。少年抓着棍子末端慢慢转动。砸吧着嘴唇,咽着口水。

雪兔终于烤好了,皮焦肉嫩肥美可口。少年急不可耐,吃的是狼吞虎咽。

咯...............

少年打了个饱嗝儿,悠闲走回树洞。树洞是他的家,是他的安乐窝。十四年来他没有离开过这里。野兽路过树洞看到他时,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搭理他都绕道走了。

呼噜噜...........。

伴随着一阵呼噜,少年睡熟了。在梦里,他梦见自己在人群里穿行。左顾右盼好奇打量着这些人。他们着装和那些进入森林里的猎人一样。他们在说话,他们彼此在微笑。很热闹,很开心。、

少年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脑子里依稀闪现着梦里的景象。

森林里小池塘边,少年望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发呆。自己怎么看上去和那些猎人长得的很像。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身边没有伙伴儿,好孤单。

突的..........。

他心里激动,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要走出这片森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猎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chun天来临,候鸟回归。

树洞边,少年恋恋不舍抚摸着大树。抬头望着遮天蔽ri的树冠。心里不舍得离开这里。这棵大树好比一位母亲,那树洞就是这位母亲的怀抱。少年就是她的孩子。

少年内心那份想走出森林去外面看看的念头,最终还是战胜了留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森林附近一片荒凉。走出了这片荒凉地带,就是一望无垠田地,一个格子挨着一个格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少年很好奇,是谁把这里的土地整成这个样子的,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

.远处,巍峨矗立着一座城池。

太阳城,条条街道四通八达。街道上人影川流不息。四处叫卖声连成一片。妇女与小摊主讨价还价,争吵不休。小孩子在人群里乱窜,嬉闹叫喊奔跑。

清泉酒楼,酒香菜香飘满街头。酒客进进出出,行酒令声,小二吆喝声,账房先生的算盘声,三层座无虚席,生意兴隆。

二层靠窗口。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在细细品着美酒。顺手扔进嘴里一片牛肉干儿大嚼了起来。看着众人好奇的盯着他看,赶紧装作斯文起来。

少年正是森林里的哪位,自那天夜里摸进城内。就恋上了这地方,这里好吃的应有尽有。人多热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少年大开眼界,不再想回森林里去了。

来这里两年了,混的是风生水起,人群里是游刃有余。

记得刚来时,是个小野人。躲在酒楼楼顶每天偷偷观察着人们的动向,学习模仿他们的一举一动。夜里偷入酒楼,山珍海味任由他吃,身手天生就快,从没有被人发现逮住过。顺手还带走一瓶陈年美酒,这玩意儿,初喝时辛辣难以下咽,时间长了直叫人爱不释手。

偷得制衣店衣服穿戴一新,大摇大摆走入人群。天生生的俊美,没人能想到这位英俊的公子,是个野孩子。

到处白吃白喝,整座城池像是自己家的后花园。来去自如。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拿什么酒拿什么。不过都是背着人偷偷做的。

在森林里长大的,不会人语。用心模仿学习,口齿还是不清,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与人交流困难,只能暂时学着讨饭哑巴装聋作哑。双手一顿乱比划蒙混过关。常去偷听学堂老先生讲古论今。少年过目不忘,听得一便就记住了。他常常在窗外偷笑那些笨学子们,经常因为学不会被老先生戒尺打的哇哇叫。

两年时间里,少年说话流利了。各种人的习惯大致都清楚了。他学的文化课,学堂老先生那里该学的都学会了。

少年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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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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