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南荒奇术----降头(A)

第二十章南荒奇术----降头(A)

我本来想看看“我”口中的降头师是何许人也,但我的身子却由不得我半分,只见那个“我”拉住三少的宽大的衣袖,和三少飘也似的上了楼。(真是个飘也似的,是三少那家伙直接在空中飘,我有些恐高,倒提心吊胆了一会。)

那楼和我们的宿舍“青楼”是一个体型,但比“青楼”破败甚多,墙间杂草丛生,很多楼层连窗户也没有,里面透过月光,可以看见里面堆积的琉璃瓦片,五彩缤纷,在月光下真是好个妖气。在飘到十三层(倒数第二层)的时候,三少拉“我”进了那楼。那楼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地上坑坑洼洼的,甚至有时可以瞥见一个大洞,直透下层,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去似的。那个“我”和三少的胆子都是出奇的大,对随时能把人陷进去的地面视若无睹,悠哉悠哉地一起跳到一堆琉璃瓦上,居高临下的望向里面。让我诧异的是,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弹跳力如此之好,跳上两米高的琉璃瓦跟上层台阶一样轻松,这情景真是诡异。

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如同一个宇宙黑洞,散发着莫明的死亡气息。

“拜物教的怎么还不出来?”那个“我”看了里面半天,有些不耐烦的问。

“主人不要心急,就快了。”三少说着,又向我凑近了一些。

再过了两分钟,那片黑洞似的地方果然有异象发生。只见一片碧绿色的诡异光芒袅袅升起,散发开来,略微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碧绿色的光芒渐渐越聚越多,黑洞亮了一些,呈现一个白色的帐篷,看形状,分明就是一个蒙古包。

“装神弄鬼,不止一晒。”那个“我”对眼前奇异的情景很是不屑的评论,“拜物教真是越来越堕落了,把死人的烂骨头削来做鬼火使障眼法,想唬过谁啊?”

经那个“我”这么一说,我对眼前的景象也就不大欣赏,用鬼火装神弄鬼,是典型的乡村神汉仙婆的臭把戏,有什么好令人称道的?

一会功夫,蒙古包里亮起了白亮亮的灯,鬼火就黯然下来,蒙古包里升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从地下钻出来似的。

那个“我”又一言拆穿这种鬼把戏:“从地下打个洞,到十二层搭个梯子,就这么出场?!真是的,拜物教应该还有点真法术,怎么尽使丢人现眼的魔术?”

高大是身影从蒙古包里走出来,“我们”看清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相貌极为猥琐,眼睛里透出卑鄙下流的光芒,伸头缩脑地四下一望,视线望到“我们”这边,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这个中年男子鬼头鬼脑的查视完四周的情况后,取出个乌木梳子,放到唇边,吹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听的人心烦意乱。

那个“我”识趣的捂住耳朵,打了个哈欠,用百般无聊的语气不满的说:“我靠,还以为能见到正主呢,谁知道是个特使,没意思。”

三少做个个砍头的手势,对“我”说:“主人,干脆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解决了吧?”

那个“我”瞪了三少一眼,似嗔似怒,往三少的俊脸上哈了口气说:“我还要看降头术,先容这个猥琐男多活一时半刻吧!”

三少对我哈的这口气极为受用,喜笑颜开道:“多谢主人。”

我莫明奇妙,到了后来才知道,那个“我”并不是跟三少**,而是把自己的一口仙气送进三少口中,虽然没有女娲那样能令泥土化人的威力,但是对三少而言,也是受益不浅,所以他才心花怒放的感谢“我”。

那猥琐的中年男子用乌木梳子吹了片刻,蒙古包里又升起一个身影,看上去有些娇小和眼熟。中年男子见娇小的身影自蒙古包中升起,便不再吹那刺耳的乌木梳子,只是面色蓦然阴沉起来,目光中浮起一抹小人得志的神色。

“龙教主功照千秋,永垂不朽。拜万物之恩德,尊天地为神尊,拜物教神圣至上,法力无边。”蒙古包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里面走出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女,对那中年男子跪了下去,“属下恭迎特使。”

我觉得那个黑衣少女似在哪里见过,但离得有一些远,朦朦胧胧中,只见那少女的体态似曾相识,可那少女的面庞,却始终看不清楚。

“二十七号,事情办的怎么样?查出那小妮子身上的能量来源没有?”中年男子没有让那少女起身,用极不怀好意的声音问。

那少女跪在地上,垂着头,令我更加看不到她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一些不愉快的想法,需要看到那少女的长相来印证一下,所以才迫切想看到那少女的长相。

“回特使,那女孩身上的能量来源暂时还不清楚,属下这几天始终形影不离的观察她,但她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只是今天挖出一个不知名的物体而已。”那少女每多说一个字,我心里不安的感觉就又多了一分。

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盯了那黑衣少女半响,缓缓道:“二十七号,隐瞒不报,形同叛教,你可知下场是什么?”

那少女闻言身子一震,显是受惊不小,头垂的更低了,惨然道:“削作人棍,置于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中年男子隐恻恻道:“亏你还知道,教主智者千虑,早将你的金属板给我,你心中的想法,在金属板上都有显示。你明明知道那小妮子曾和林中老鬼有过接头,而林中老鬼又是本教的大敌人,他老情人的侄儿几乎令本教全军覆没,你却隐瞒不报,该当何罪?今天你明明发现那小妮子身上的神器,却又为何不像本使说明?哼哼,教主何等英明伟大,明察秋毫,你有什么秘密是藏的住的?”

我可以想像出那少女惨白的脸色。那少女本来跪在地上,但由于惊吓过度,身子一软,像五体投地一般瘫倒在地上。

那个“我”露出不忍的神色,在心里解我疑惑道:“拜物教有一门‘读心术’的术法,是我的‘他心通’的一些皮毛,但就这一些皮毛,也在五十年代失传了。拜物教现任的教主是位科学怪杰,在每位属下的大脑中植入一块电子芯片,通过一块金属板就可以获知属下的真实想法,甚至对于个别人,还植入一种控制对方身体的芯片,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指挥属下的行动,而属下本人,却反而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丫头虽然只是被植入第一种芯片,但这一生也毁了,完全沦为别人的工具。”

我听的浑身不舒服,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主人的‘他心通’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些凡人真是愚昧的要死,总希望控制别人,明朝皇帝就通过锦衣卫来观察属下的一举一动。不久前,还有一个古怪的党派,其成员甚至要向组织汇报思想,领导还经常找下属谈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三少的话直接涌进我脑子里,“如今凡人的科技发达,某些特工组织,已经通过在大脑植入芯片来获取特工人员的思想,终有一天,全人类将被以输入知识的理由被在大脑植入芯片,那个时候,几个强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控制几十亿人了。”

“不错,三少,你的‘他心通’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可惜还不够全面。”那个“我”回赞了一句。

用思想直接交流,当真快捷之极,说话要表达半天的内容,在思想交流中,不过电光石火间,而且表达的再清楚不过,没有语言上的障碍,大是方便。

我们这边用思想直接交流,自不会有声音传出。那边中年男子见那黑衣少女瘫倒在地,大为得意,继续恐吓道:“二十七号,你也知道什么叫害怕?上任林教主的女儿,权力之大,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武功之高,教中更是无人能及,术法之精,不在林教主之下,可叛教之后,仍免不了阴火焚身之苦,你自问能逃过本教戒律的处罚吗?”说完,那中年男子又用柔和的声音道:“本特使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你从小蒙本教收留,少与外界接触,大概不是存心叛教,如若能说出个理由来,本特使可将你隐瞒不报之事压下去。”

那黑衣少女镇定了一些,从地上爬起来,又恢复了刚才跪地的姿势,小声道:“回特使,属下自觉与那女孩有缘,每次面对那女孩,总有亲切的感觉,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才对特使有所隐瞒,请特使多多包涵。”说着,那少女磕头像捣蒜一般。

在一旁看着的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痛。

“朋友,你这种人也配有朋友?”那中年男子暴躁起来,尖叫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少女缓缓抬起头来,微弱的火光之中,她的脸色茫然失措,楚楚可怜。

我已经看清楚,那少女的五官生的十分美艳,却是一张苍白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衬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虽然百般惹人怜爱,但我确定这个少女我从来没见过,不由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中年男子看到那少女明艳动人的脸蛋,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目光像要喷出火一般,伸出手握住那少女的下巴,嘴里发出啧啧声。显而易见,这中年男子对那黑衣少女起了色心。

黑衣少女被中年男子握住下巴,眼里似要溢出泪来,越发的娇媚动人,轻嘤了一声,似被那中年男子的手捏痛,随之别过头去,不忍触到那中年男子充满原始**的视线。

中年男子被激怒了,狠狠松开了自己的手,冷冷道:“抱块石头都会做春梦,见到我就这么冷淡?!如果你不像落得汉朝那位戚夫人的下场,今天晚上最好把老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都已经不是处女了,还装什么纯洁?”

那少女的目光飘移不定,让我大生同情。

“她毕竟和你有过一些露水情缘,对你又死心塌地,你何妨来此英雄救美?”那个“我”通过思想向三少轻叹。

三少先是愣了半响,然后冷漠无比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或好或坏,由他去吧!”

那个我悠悠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那边,中年男子绕着那黑衣少女转了几圈,最后嘲讽似的看了那少女一眼,狂笑道:“看来你是同意陪我了?好,现在开始脱衣服吧!我倒要看看你这臭婊子,有什么高贵的地方。以前老子求你你都不肯,我现在倒要看看你脱光衣服还能装出多少纯洁。”说毕,那中年男子又淫笑道:“说不定你伺候的我高兴,我以后索性收了你,你日后在教中飞黄腾达,那自是不言而喻,哈哈哈哈......”

那黑衣少女咬住下唇,几乎咬的嘴唇出了血,然后一言不发地解开上衣的扣子。

中年男子得意忘形,眼中的贪婪之色尽数集中在那少女的手上,狂叫道:“好,很好,动作再快一点!”

虽然事不关己,但那少女每解下一个扣子,我的心里都仿佛滴了一滴血。

很快,黑衣少女完全将上衣褪却,露出大片粉嫩光滑的肌肤,白色的胸衣刺目异常。中年男子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扯住黑衣少女白色的胸衣,一把将黑衣少女扯了起来,白色是胸衣被扯开,中年男子手一松,胸衣当即脱落,两只小鹿蓦然弹出,抖擞几下,充满青春的活力。中年男子的呼吸更加急促,两只大手猛地揪住黑衣少女的玉峰,扯面团似的蹂躏一番,黑衣少女情不自禁的发出几声呻吟,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润开来。

“你也不是石头做的嘛!”中年男子邪恶的说着,又使劲在黑衣少女的玉峰上一握,疼的黑衣少女身子发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退开几步,看着少女裸露的上体道,“我已经帮你脱了一件了,继续,脱下面!”

黑衣少女索性不睁开眼睛,慢慢解开裤带,黑色的长裤自由落体到脚跟,一双**顿时毕露。

中年男子颇为欣赏的看着,露出恶心狰狞的笑容,咽着唾沫说:“好腿,真是好腿,比宾馆里的姐妹们好多了,毕竟从小训练出来的。还有一件,慢慢脱,动作要慢,才有味道。”

黑衣少女眼睛闭的极深,垂下头去,咬牙犹豫了一会,双手慢慢搭到底裤上,准备往下拉去。

“够了!”一个低沉但威严无比的声音从蒙古包里传出。

这个声音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令那黑衣少女和中年男子都面露惊慌之色,不约而同地朝蒙古包跪下去,齐声道:“龙教主功照千秋,永垂不朽。拜万物之恩德,尊天地为神尊,拜物教神圣至上,法力无边。属下恭迎龙教主,愿龙教主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

让我纳罕的是,那蒙古包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人影,莫非这个龙教主是鬼魂,没有影子?

但很快令我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蒙古包凭空消失,地上多出一个莲花坐台,泛着金光,充满宗教庄严神秘的气象,没有一丝奸诈诡异的味道。

“看来这个龙教主倒有些门道。”那个“我”对三少说。

三少怔怔的望着那莲花坐台出神,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更不用说回答“我”了。

那莲花坐台的金光越来越亮,随即自金光中幻化出一个人影来,片刻后,金光不再浓烈,只包裹在莲花坐台,莲花坐台上出现一个紫衣的男子,看不出有多大年纪。那紫衣男子面目俊朗,目中隐隐泛有一层晶莹的光芒,长发披肩,很有一些神圣的法相,想来就是那个什么龙教主了。

那龙教主盘膝坐在莲花坐台上,一双威严的眼睛打量着那中年男子和黑衣少女两人,然后沉声道:“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黑龙使,你越来越不长进,真是色胆包天啊!”龙教主的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让人很难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那中年男子额头见汗,突然自己打起自己耳光来,大声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那黑衣少女跪在地上,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大半的身体瑟瑟发抖,出卖了心里的害怕。

龙教主自莲花坐台上站起身来,走到那中年男子跟前,说道:“黑龙使,你看上二十七号,只消跟我说一声,我自会把她赏赐给你,你又何必使这些令人不齿的手段?”

那黑龙使大喜,不住磕头道:“多谢教主!多谢教主!”

黑衣少女的面色惨白,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什么喃喃的私语,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龙教主看着不住磕头的黑龙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忽然手中多出一根白亮亮的大头针,照着那黑龙使的脖子猛地一扎,说:“可如今你既然做出这种事来,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容你活在世上了。”说着,那龙教主退开几步。

黑龙使被龙教主的大头针这么一扎,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虽然离那黑龙使有一段距离,但我也能感觉到那黑龙使死的极惨,别人死亡还有一个过程,但黑龙使死的却很直接,像灵魂陡然离开**。

“收魂针!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种歹毒的东西。”那个“我”有些吃惊的说。

龙教主见黑龙使已经成了一具保持磕头姿势的尸体,点点头,自黑龙使怀中取出一黑一白两块金属板,收起来,然后背对着黑衣少女,命令道:“穿上衣服,把刚才的事情忘掉,黑龙使为本教牺牲,追一等功。”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提好自己的裤子,又从地上拾起自己的上衣,胡乱披上,向那龙教主道:“属下罪该万死,请教主责罚。”

龙教主转过身来,看着黑衣少女,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响才叹道:“这么大的人还不会保护自己,在本教杀个人又不犯法,这里的任务你不用办了,回教中静养吧!”

黑衣少女不敢相信似的望着那龙教主,我看着两人的脸庞,忽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那个龙教主和二十七号的相貌很像是吗?”那个“我”在我脑海里说。

我仔细一看,那黑衣少女的相貌的确和龙教主十分相似,这说明了什么呢?

龙教主怔怔看着那黑衣少女,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表情有些伤感,那少女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龙教主,眼里徘徊着一颗泪珠始终掉不下来。

“真是父女情深啊,龙教主,想起那个十三年前被你亲手杀掉的那个女人了吧?”一个散漫而熟悉的声音自角落响起,语气里透出不屑和嘲讽。

“好个女娃娃,跟了我一路,你到底是谁?和降头王有什么关系?”龙教主脸上的伤感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阴冷,语气也十分不善。

“是我。”黑暗里走出一个少女来,“我就是新一任的降头王-------蓝--琪---衣,不过要等杀了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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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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