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残酷的美
老李的问题让周易的嘴角不禁微微向上勾起。
“可惜的是我的傀儡一个都不剩了。”周易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已经说错，那第八个傀儡不是妥妥地躺在箱子里么。
霜儿嘴角含笑，显然她是最了解自己的少爷。
“少爷，您的意思是......”老李躬着身子问道。
“如果天下太平，还有你我什么事？”周易反问道。
那娇媚的丫头嗤笑一声，“少爷，您真把自己当做混世魔王啦？”
周易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霜儿吐了吐舌头。
“从原本的态势来看，我曾以为西北边境三年之内不会发生战乱，没想到舞阳真人所言果然有些道理，那昆仑的桃花提前三年绽放，这变数就来了。”周易微微一顿，继续对着霜儿说道：“少爷我原本打算明年在藏云门混得执事的chayexs.com.chayexs.com推荐，在藏云县谋取一文职官剌，先进入到朝廷的体制之中，在藏云县站稳脚跟之后再花去一年的时间，动用一切资源和手段，将自己调任到西北军的行辕，开始再执行之后的计划。”
霜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没想到这次乞颜部竟然逆势而来，袭击大宋西北，这倒是一次机会，如果能够击退乞颜部的话。”周易脸上绽放的笑容，就像是发国难财的暴发户一样浓郁。
老李看看霜儿，霜儿看看老李，两人皆哑口无言。
收敛了笑容之后，周易踱步到廊下，“虽乞颜部是强敌，但亦是一次机会，我不认为金不换马步混协的五营兵马，能够抵挡住如同虎狼的三万铁骑。”周易沉声说道。
“少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加入到狙击的阵仗之中？”老李问道。
“不是我们，是我！”周易这才笑容浮现，但霜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少爷像是在假笑。
老李大吃一惊，“少爷，您一个人？这可使不得。”
周易忽然哈哈大笑，忽然间背后长匣中一道青光冒起，瞬间空气如同凝固。两人相距短短五尺之内，老李感到一股骇人的气息，像是发疯一样蔓延。
老李又惊又喜，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少爷，您的境界......您的境界......”老李绝对想象不到这位少爷的境界有多那么的可怕。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河边倚树而坐的某个少女微微侧过头，随后便懒洋洋地说道：“不就是个纯阳嘛，有啥可以了不起的！”
将气息控制在最小范围，确定不会被别人侦测到之后，周易点了点头，“纯阳！”
“纯阳？”老李吓得差点一个踉跄没摔地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少爷，能够再说一遍吗？”
周易微微一笑：“老李，你绝不要担心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一次我是准备捞取军功，绝不可能把自己赔进去。”
老李看了看周易，又看了看霜儿，霜儿微微点头示意。老李这才长叹一声，“少爷，兵者诡道亦是凶道，千万小心啊。”
周易点了点头，“老李，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看住霜儿，虽然女大不中留，但是这个丫头我可不会放她走。”
“是，少爷！”老李抱拳行礼。
霜儿唇儿一撅，像是委屈，实则心中欢喜却恼怒兼顾的复杂无比。不过她依旧说道：“少爷，这军功，女子是否也能攫获？”
周易扭着头，翻着白眼，＂去去去，女子无才便是德，早点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去才是王道。”
霜儿嘴一瘪，脸上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周易有些后悔自己开她的玩笑。
“这事就这么定了，如若成功，少爷我届时以修者的身份被金不换邀请加入西北军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有了军人的身份很多事情会好办很多，也不用绞尽脑汁曲线救国，我想就算昆仑不愿看到，但也绝不会来拆我的台。”周易笑眯眯地看着霜儿，脸上还带着一丝歉意。
“就让老奴和少爷一起去，乱军之中也好有个照应。”老李似乎还在坚持。
周易按住老李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次听我的。”
老李浑身一颤，他没由来的眼眶微微湿润，尽管纯阳境界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有悖常理，但是他依旧没有一丝怀疑，而更多的是感慨。
周易一转身，“把那口柜子抬到我的房间。”
霜儿知趣地消失了，在那位少爷锁上房门之后。
周易叹了口气，“让你乖乖地呆在柜子里，你偏偏要跑出去，一个个都想气死本少爷是么？”
柜子的门打开了，一抹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口中含珠，津液濡湿了胸口。
头巾之下，看不出那少女的面容，只是婀娜的身躯在绳索勒紧之下更显突出。
周易抱出了这个喜欢惹事的家伙，解开她的头巾，却不松开那恼人的绳索。
“啧啧，果然有点不同了。”周易瘪了瘪嘴说道。
那少女也不做声，只是无限哀怨地一瞥，旋即垂下脑袋。任凭口水低落胸膛，若隐若现的嫣红悄然而立。
周易勾起她的下巴，“毁灭，你现在算是完全进化体了么？”
少女的睫毛似乎很长，轻微地抖动着，并不答话。直到周易的手，狠狠地攥紧她的胸膛，她才哼出声音。
“你认不认识我，我还是不是你的主人？”周易冷冷地问道。
毁灭抬起头，看着周易，缓缓地点了点头。
周易手指微动，绳索旋即跌落在地。
“主人，请责罚我。”少女的声音甚是娇柔，远比那初见时的沙哑更加诱人。
双目含泪，神情黯然，她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女子了。
周易淡淡地看着她，“委屈是么？”
毁灭摇了摇头。
“你在昆仑杀了一个强大的道士，你吃了他的血肉，食了他的魂魄，那一身修为的道士，为什么在你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周易缓缓地说道。
毁灭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抹神光从瞳孔中快速划过。“主人，你怎么知道？”
周易嘴角微微勾起，“你既然是我的傀儡，种下了傀儡符，你的一切焉有我所不知道的么？”
少女像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那个道士是周天境界，修为高于昆仑三圣，放之大陆也是无敌的存在，为什么会败的那么惨？”周易的手抚摸着少女的头颈，微微用力之下，雪白的肌肤上便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毁灭忽然歪过头，嫣然巧笑道：“既然主人已经知道了，难道不怕我也吃了你么？”
周易的手绕过她的喉咙，顺着锁骨探下，轻捻着毁灭胸前的尖尖凸起，“当然怕，不过我敢保证，在你吃了我之前，你会变成一具真正的傀儡，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周易的手中渐渐加重了力量。
少女轻呼一声，呼吸竟然随之急促，她眉头微蹙，像是竭力在忍耐着某种痛苦。
“主，主人，我只是开玩笑。”
“你敢与主人开玩笑，真是胆子不小。”
“主人饶了我吧。”少女的声音在嗯啊之中带着哭腔。
“那就先回答主人的问题。”
“主人，那道士周天境界没有错，是因为我可以锁住他的魂魄。”
“锁魂术不是妖魔之术么？你果然应该被镇压在昆仑道城之下才对！”周易沉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使出这种法术，不过那道士的血肉倒是大补。”毁灭强忍住胸前阵阵电流乱窜炸裂，只当成偶尔在痛苦中欢愉地说话，嘴角的微撇，仿佛有种残酷的美。
周易松开了手，“你的一双恶魔骨翅已经不见了，要不是你银色的头发，就如同人类女子一般无二，现在吃了那周天境的道士之后，你难道还不是完全进化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