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割不断的血脉

第二百零七章 割不断的血脉

在这件事情上,乔少是费尽了心神,不惜一切代价让美国最好的医生给请了过來,给羽月进行了二次诊断和治疗,羽月终于摆脱了死神的控制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只是,伤口感染,她仍然处于低烧状态。

“采文,采文,你在哪里”?

“不,不要,救命,救命”。

“我在这里,不要怕,羽月”,他心痛地回应,试图给她安全感,她果然再度陷入了沉睡。

“辰辰,辰辰”,她低低地叫着,头冒着虚汗,儿子在她心目中仍然占据第一的位置,这令守护在一旁的乔少嫉妒不已。

“等你醒了,我一定把辰辰藏起來”,他恨恨地回应着,一边拿着湿毛巾给她拭汗。

她时而陷入平静的嗜睡状态,时而不停地说话。

“医生,她会怎么样?为什么一直不醒,说胡话”?他忍不住地询问查房的医生。

“生命体征平稳,目前身体还有炎症,如果她醒來就沒有事情了”,医生拿着医用手电筒,查看了她的眼部,下着结论。

“那么她什么时候会醒來”?他忍住气询问医生。

“很快,她明显已经好多了,尽管放心”,医生面对这么霸道的病人家属无可奈何。

果然如医生判断,在午夜时分,她终于结束了长达半月的昏睡,滚动着双眸试图睁开酸涩的眼睛,她在努力回忆着所发生的一切,时间已经混乱,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已经无法分清白天和黑夜,她费力地转动着头,想观察得更清楚确定自己的判断。

赫然,她发现床的一侧有一个暗红色的懒人沙发,这原本不属于医院的所有的物件,能这样想的人也是个享受生活的人,懒人沙发上面躺着一个熟悉的人,此刻正在香甜的梦中,半侧卧着,留给她一个英俊挺拔的背影,乔少,她心里一惊,看到他,就知道自己还活着,她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他的存在,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惊喜中带着不想见的排斥感,矛盾的心情五味陈杂。

嘴唇干裂,焦渴的要命,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然是一杯凉白开,应该是他为她凉的,奋力地伸手去取,身体因为拉扯疼痛的要命,抽着冷气取水。

哗啦一声,水杯碰到,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洒了一地,杯子摔碎滚落。

他被惊醒,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他扑到她的床前,“你醒了”!伸手想抚一抚她苍白无气色的脸蛋,她扭头躲闪到一旁。

“是你救了我”?她声音嘶哑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喝点水先,咋那么多废话”,他呵斥她。

“谢谢你”!她一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神情,毫无笑意。

“有点诚意沒有?哪有这么感谢人的”?他的眼波温柔,荡漾着从來沒有的情绪,只要她活着,他就是开心的。

在她敌视的眼神下,他无视她的反抗和挣扎,牢牢地把她缩在怀里,将被子送至她干裂的唇边。

“你太过分…”话沒有说完,被子已经堵住了张开的嘴巴,任由水滋润干涸的躯体。

“我就说嘛,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你现在是危重病人,要乖乖听话才好”,他贼贼地笑着,看着她,这个女人连生病都是病美人的楚楚可怜的神态,“你不生气更好看”,他注视着她忍不住叹息。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头扭到另外一侧。

“哎,好歹对你的救命恩人好一点,用不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吧”,他转到她的眼前,霸气地盯住她,他必须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他才有存在感,那些被忽略的时光再也捡不回來,不如现在好好地珍惜。

“我不想看到你”,她冷冰冰地对他讲,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不能让自己再度沦陷。

“哎哎,你这人真是无情无义啊,在你快要死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想看我”,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愿意逗她生气,看着她生气自己真开心。

“如果知道当时是你救我,我宁愿去死”,她甩了一句狠话,试图逼退他肆无忌惮的侵袭。

也许,这句话真的伤到他的心,半响。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他情绪低沉地问,可怜得像一只被嫌弃的汪星人。

“是的”,她嘴巴不依不饶,“要知道你老婆知道你在我这里,说不定我活不到明天,赶紧走吧”,她赶他走。

他闷声不响,站起來,朝门外走去。

也许是自己太过分了,他一走自己怎么那么失落?自己心里还在乎他?很烦人的情绪,忍不住地朝他走的方向望去,轻轻哀叹了一声,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他是一个难以征服的男人,明明他对所有的女人不屑一顾,今天真是撞邪了,对她出奇的好。

在她张望陷入遐想的功夫,一个人影猛地出现她的面前,她赫然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她捂住胸口。

“不舍得让我走吧,我就在门外看到你依依不舍的模样,所以我又回來了”,他一副贱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她掩饰着自己的内心,心虚地顶嘴,“随你怎么想”。

“我要问你一个问題,你要诚实回答”,他突然变了一个模样,严肃认真,狂野不羁,正经的模样连羽月都吓了一跳。

她默许他发出疑问。

“辰辰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此言一出,她内心一紧,什么时候他知道了辰辰的存在,应该是沒有人告知他的,难道是王雅芙來过?

“辰辰是我的孩子”,她垂下眼睑,密集的睫毛形成两个弯弯的弧度。

“我知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他步步紧逼。

“这和你沒有关系”,她闪烁其词,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不想再卷入乔家的家庭纷争中,曾经的往事令她心力憔悴,她只想带着孩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是不是”?他热切地晃动着她的双肩,分析着她面部细微的表情,从中探寻自己想要的信息。

“我不知道”,她被晃得快要散架了,伤口被碰触,撕裂的疼痛袭來,她痛得直抽抽,“好痛”,她眉头打了数十个节,面部几乎狰狞起來。

“好,我知道了,辰辰就是我的儿子”,他愉悦的神情,兀自地下着论断,仿佛自己做了一个伟大的创举,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和他很想象的人存在,并且身体上流淌着他的血液。

“不是,辰辰不是,辰辰是我自己的儿子,他和你沒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抢走他”,她急促的语气令她的脸色憋得发红,是一个母亲发自内心的保护欲。

“我怎么舍得夺走他呢,他可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他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求你,不要逼我”,她低低地哀告,她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儿子却在另外一个地方,如今却被他发现,儿子,我的宝贝,谁都不要抢走妈妈的宝贝。

“对不起,让你母子俩辛苦了,我以后会好好地保护你母子俩,请放心”,他宽慰似的坐在她的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被褥。

“想要我们过得好,就离我们远一点,沒有什么比这更安全,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她泪眼泫然。

“病人要多注意休息,不能过度劳累,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护士走进來,给羽月量了量体温,叮嘱道。

重新给扎了针,输液,护士拿着托盘走出病房,羽月失去了力气似的再度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

醒來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王雅芙笑意盈盈地带着羽一辰和煲好的鸡汤來看羽月。

“你终于醒來,可担心死我们了,捡回一条命真是万幸,我该去拜观音菩萨了”,王雅芙带着孩子一脸笑意,乔少接过鸡汤,用小碗分了分,端着就往羽月嘴边送,殷勤周到。

“如果可能,还是去找个保姆吧,我不习惯这样”,她拒绝他喂她喝汤。

“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王雅芙忍不住地插嘴。

“阿姨…”羽月看着王雅芙,嘴巴嘟了起來。

乔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宝宝,叫妈妈”,王雅芙逗着怀中的孩子,这一段时间以來,她当奶奶当上瘾了,对羽一辰她疼爱有加,尽自己所能照顾羽月和孩子,现在,她更希望,羽月和乔少,还有孩子能团圆,虽然,她知道实现这个愿望有些难度,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她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

“妈妈,妈妈,妈妈”,羽一辰挥舞着小手向羽月示好。

“喊爸爸”,乔少一脸疼惜地望着辰辰,转过头,对着羽月狂妄地笑,似乎在挑战羽月的耐性。

“辰辰,不要喊”,羽月一脸愤怒,自己的孩子凭什么要喊他爸爸,似乎割肉一般疼痛。

“爸爸”,孩子的小嘴巴已经吐露出,并且看到乔少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

“宝贝真乖”,乔少拍了拍儿子的粉嫩嫩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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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罂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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