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十七章我只听你嘴里的回答

第百七十七章我只听你嘴里的回答

这个问题是在座所有人都关心的,所以问题一抛出,大家就极有默契的沉默等待苏烟的回答。

苏烟没有转头去望那说话的女人,她笑米米的摘下腰间的黑玉葫芦极其无聊般的在手里把玩,扫了一眼房锦缳手中的书,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关系,我救过他一命,他以身相许回报我,然后他也救了我一命,我便也以身相许了。”

这能叫没什么关系?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相授受啊!

女子们全都瞪大了眼又羞又愤的盯着苏烟。

这女人好不要脸啊,私相授受怎么可以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怎么可以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房氏一族远离九洲一百多年,他们的思维相对于来说比较封闭,或者说比较传统。

对她们来说,婚配问题都是由长辈或者父母来定,私自违背就是大逆不道,被打死也是活该!

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会瞧不起房凌蓝时时刻刻讥笑她的原因。

“苏姑娘这种应该是叫无媒苟合吧!”房锦缳自书本中抬头。

苏烟觉得,这个女孩说话非常之一针见血,虽然这种鄙夷讥讽的态度很令人不爽,不过和她的那些个姐妹们一比,苏烟还是比较欣赏她……

“怎么会无媒?”苏烟反问。

“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侧就有女子插嘴,“苏姑娘这种叫私相授受,不知检点不知自重,以后就算是嫁与不惊,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苏烟扑哧轻笑,她单凤眼斜斜瞟了一眼那说话的女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都是一些为了家族家庭利益把男女做为工具的一种变相变卖,两个人的结合应该是相互的,在没有利益外界的干扰下心甘情愿且从一而终,这才是真正的嫁娶之道,为了家族利益,为了父母之命,连良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不叫嫁娶,那叫赌博。赌博你们知道吗?最简单的丢骰子猜大小,你永远不知道迎接你的是大是小!”

嗯,介于这些孩纸们都很纯洁,估计她们也不会懂得她话语里那大小的真正内涵之处,咳咳,苏烟轻轻咳了咳略掉自己那色色的想法,这才又望向刚刚那说话的女子,“你能如此崇拜赞同你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能说明你没把你自己的人生当人生。”

这样的观点这样的话语对于这些在荒岛上接受一样教育的女孩们来说是新奇的,她们觉得苏烟这话不对,可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令她们很气愤,然而在气愤之余,她们的心底某处又在翻来覆去的思量苏烟的话!

“苏姑娘!”一直都不曾出声的房锦华在这时出声了,“苏姑娘这话太过偏激,当父母的无一不是为儿女在着想,他们一辈子都在思索怎么能让儿女更幸福,苏姑娘这般说话,恕我不能认同。”

轻轻柔柔的声音,脸上温温婉婉的含着笑,这般美人儿说出的话在无害之余又有种令人信服的公信力。

“嗯!”苏烟一脸赞同的点头。

众人兀自诧异苏烟怎么瞬间就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就听着她笑米米的又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点,我不能强加与你,你们也无法强加与我,就如同在你们眼里我是可悲的,在我眼里你们亦是如此。”

“外面的女子都是这般伶牙俐齿吗?”房锦缳歪头好奇问。

这自不会是在夸赞苏烟,不过苏烟却是一副很谦虚的样子,“人有百变,或许不止外面的,就是诸位娇娇也有这般聪明伶俐的时候。”

“你这般和不惊不清不楚,可有想过以后做了不惊的妾当如何自处?”不知是谁又出声发问。

这个声音一出,娇女们立刻相互低笑私语,俨然一副讽刺苏烟的景象。

“为何要做妾?”苏烟一脸不解的问,难不成她脸上就写了做妾两个字吗,难不成无媒无聘的就非得走做妾这条路?这些个深闺女子们的想法令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去理解。

“锦华妹妹以后要是嫁给不惊做妻的,你不做妾难不成还要抢锦华妹妹的妻位不成,好没羞没臊!”依旧是那些一旁的女子们其中一个在说话,素来没有脸盲症的苏烟真真是认不出这些女子们哪个是哪个,所以闻言也没有回头,而是一脸诧异的望向房锦华,这样子就好似是在房锦华脸上寻找答案一般。

对上苏烟的目光,房锦华羞涩的笑了笑,没有应声,也没有否认,只是脸上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的是在默认。

便有其她女子瞧到苏烟脸上的表情,立刻借机道,“怎么,苏姑娘都不知道这事吗?像苏姑娘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介入锦华妹妹与不惊之间吧。”

“不会!”苏烟果断回答。

许是苏烟这回答太过干脆利索,与她刚刚那一番长篇大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不仅是众人,连房锦缳都抬起头来诧异的望向苏烟,又女子在这时道,“苏姑娘以后不打算继续缠着不惊?是只在我们中间这般说说么?”

“从不曾缠他,何来以后继续缠着!”苏烟纠正女子的话,“若是不惊相中了这位锦华妹妹并要娶她为妻,这般朝三暮四的男人,并不配做我的良人,就算到时候他苦苦相缠与我,我也会一脚把他踹开。”

苏烟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那瞪得大大的眼睛,起身朝来路返去,她的脚步潇洒利索,袍角衣袖在行走间随风飘飞,这般背影竟是令那些女子们无来由的生出一种羡慕嫉妒的心绪来。

楚不惊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身份又是如此之贵重,连老祖都会夸赞,这般人物竟然被此女说不配做她的良人,竟然说要一脚踹开楚不惊,这女人真真是天真的可笑。

殊不知那一厢苏烟还在感叹这些女子的天真可笑呢!

很快的洒脱的苏烟同志就迷路了,那只叫毛毛的小白领路的时候苏烟还不觉得复杂,这会她一个人回返,就觉得那条路都是一样,哪条路都好似走过一般,但是真正走的时候又觉得哪条都不对……

苏烟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转啊转,然后就听到身后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扭头,却是楚不惊站在她的身后一棵花树下。

满树都是粉白的大花朵,只有他一身的黑衣站在那里极为显眼,五官俊美无畴,明明身后景色普普通通,可他尊贵如倨华堂神祗。

他定定的望着她,星眸中是一种深沉的可将人吸食的幽光。

风起,花瓣四下飞扬,便有一瓣落在他的鼻尖,又旋转着掉在他脚下。

他便那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美得如梦如幻。

这俊美的男人呵,是她的男人!

苏烟怔怔失笑,她亦在原地不动,只与男人遥遥相望,片刻才语调轻快的询问,“为什么叹气?”

“连路都找不到,为何还要乱跑?”楚不惊大步走近苏烟,伸手将她的一只小手捏住,这才缓缓朝前走去。

被楚不惊温凉的手掌包裹住手的那一刻,苏烟的一直在乱跳的心缓缓平稳,他的脸上并无异样,眼中也并无异样,看来房老并不曾对他说过关于**心经的事。

这就好……

“没有乱跑,是一只叫毛毛的小白引我出来的,我还见了很多房氏的女子,有叫房锦缳的,又叫房锦华的!”被楚不惊握着的苏烟笑的一派灿烂,就好似她刚刚与那些女子的唇枪舌战根本不是什么唇枪舌战,而是和女子们非常融洽的玩耍了般……

楚不惊就又叹了口气,他的手紧了紧苏烟的小手,声音沉沉道,“所以你打算一脚踹了我?”

“没有啊!”苏烟眨眼,再眨眼,非常无辜且无知,“我怎么会踹师兄你,师兄你是哪里听来的这话?”

楚不惊的身上瞬间就被威严沉重的气息笼罩,他转头瞟了眼一脸得瑟的女人,“某人说我不配做她的良人,要一脚踹了我,还说我是为报恩以身相许……”

“这种话也能捏造的出来?”苏烟一脸诧异的打断楚不惊,“换我我可说不出这种话啊。”

楚不惊扭头,望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他然后就伸手,捏了捏女人的面颊,在女人的脸颊迅速蹿红中自言自语道,“脸皮又厚了。”

“那个,楚师兄,房前辈他有没有说我的事啊?”

苏烟打算转移话题,不过这种时候楚不惊怎么能轻易放过脸皮变厚的她,“刚刚那些话是你捏造的吗?”

楚不惊引用了苏烟的捏造二字,苏烟要是承认,那不就是在说这话的确是自己说的,可要是不承认,说这种话被楚不惊听到,是个男人有会心存芥蒂啊,苏烟有些纠结的撇了撇嘴,“楚师兄,这些女人说你和那个房锦华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亲事,以后会是夫妻!”

她是娇憨憨的语气,似乎明显不相信这话,可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在那一刻都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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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月票还差一张就能有两千字的加更,乃们太吊我胃口了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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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花,娘子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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