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世民奇谋取长治,建成中计败阳城

第十一回:世民奇谋取长治,建成中计败阳城

却说李世民在泽州休息数日,令泽州、高平、陵川县令筹粮草与战备物资陆续分批北运供应大军战时使用,即与段志玄、洛行迟、皇甫明成等一道率五万骑兵北上,直取长治。骑兵晓天夜宿,一行十多天,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长治边境,乃扎下营来,派探子四出打探敌情。次日,陆续有探子来报。世民方清楚长治城守将乃炎名雄手下最善谋的五虎将之一刘文静,共有人马八万。

你道长治为何突然增加这么多兵?原来炎名雄率军南下后,那刘文静算定隋军必胜,乃打起壮大自己势力、长期盘据长治的小算盘来,迅速从长治所辖各县中抽壮丁、筹粮草,壮大队伍。

那刘文静出自山西屯留县豪强,自小饱读诗书、兵法,十五岁率数千家丁随炎名雄,依靠智谋过人,数年之间便成为炎名雄最得力助手。为达到长期经营长治的目标,刘文静经多方考虑,决定在长治以南数十里外的险要之地,一个名叫东和的地方,高筑城墙,派大将善子明率四万人马把守,准备拒北上隋军于城外。当探听到李世民率五万骑兵北上,进至长治边境时,乃亲自率两万步兵、一万骑兵南下增援东和。一到东和,即召集部将道:

“隋骑兵强,利在机动,其远道而来,宜速战。我步兵强,利在固守,且近家门,宜持久。众守将且不理敌如何挑战攻城,且善自固守,敌必不得进。”

于是,刘文静乃亲自布置城上各处守备。次日,世民乃派一万骑兵进行试探性进攻。敌据城而守,始终不出战。数日来,连派一万骑兵远远暗伏,一万骑兵进攻,敌始终不出,仅据城坚守,其毫无损失,而攻城骑兵反而死伤上千。

世民无计,乃每日派出数千骑兵游近城池放箭,陆续派出多批暗探潜入长治城内,深入打探包括敌将领特点和家属住所、敌兵布置、进出长治小路以及各关口地形守备等各方情况,以作决策。

那刘文静在城头察见,十多日来,敌数千骑兵只游城下,向城上放箭,城上守军要还击,却一触即走,对城上守军造成极大心理负担。经过一连数日上城头细细观察,不见有埋伏,于是,乃令善子明率领一万骑兵列于城门内,待敌骑兵游近,乃大开城门,迅速冲出,出其不意对隋骑数千骑兵进行分割包抄,来回冲杀。隋骑兵冷不防被敌冲击,顿时大乱,拼命杀开一条血路,逃回营中。此战,隋军损失两千。

世民乃暂停攻城,升帐议事。洛行迟道:

“昔时,我五万骑兵对敌十多万,势如破竹,一路追杀,全歼敌人。今敌远少于前,将军为何不全军压上,一举收功,乃在此惶然不进?”

世民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敌虽远多于我,但乃如无根之草,烧之即焚;无水之源,取之即尽。今敌人数上虽仅与我势均,但城高墙坚,后倚数百里江山、百万人口,望一战而下,必不克。”

志玄道:

“在此长期对峙,我等将一事无成矣。”

世民笑道:

“非也,但凡是人,总有弱点;但凡是地,总有它路;但凡是对手,总有胜负。今敌死守城墙,我不必死攻,总有它法,只是一时未考虑周详罢了。”

说罢,乃吩咐皇甫明成专门率人向猎户、小商贩打探入长治各地的小路,将探子收集到的长治各县情况、各关口敌情、敌将家属所在等,均请内行之人将之一一画成地图,做好标注。十多天后,皇甫明成将地图画好、将各种情况标注好,交与世民。世民令众将不得打扰,独自在帐内对地图研究思考了一日,直至深夜才睡。

次日,世民乃召集众将道:

“今北进受阻,不宜力拼,只能智取。拟采用连环之计将其歼灭。诸将虽紧记我意图。”

接着,世民又道:

“我亲率四万骑兵,沿小路向西经北星,出其不意攻下长子县,迅速沿岚水、鲍店北上包围刘文静老巢屯留县,调动东和、长治之敌离开坚城高墙,伺机歼灭之。此可谓围点打援之法也。由段志玄率一万人马,扮成长治骑兵,夜行晓宿,沿小路向东,绕过壶关县城,于集店潜伏,待长治之敌增援屯留,则进占敌巢。此乃暗渡陈仓、黑虎掏心之计也。我大军去后,就近召集百姓,厚赏之,令其扮成隋军,于营中驻扎数日,制造我军仍在营中假象,为迷惑敌军,使其不能及时洞悉我军意图。此乃瞒天过海之计也。”

当晚,段志玄乃伪作长治骑兵,在猎户的带领下,悄悄向东沿小路前进,数日之后便顺利绕壶关县,到达长治东面的集店潜伏下来,派出探子日夜侦察长治动静,伺机进占。

世民乃亲率四万骑兵号称五万,向西沿小路经北星迅速到达长子县城下,世民迅速挥军团团围困,不即进攻,乃令人将数献降书射入城中。洛行迟道:

“此城守军薄弱、城墙低矮,不必如此费事,我率一军强攻,必一举克之。”

世民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之策。且长子城主将,不暗军事,性格软弱,此计必成。”

城内守将为余杭龙,只得两万人,见隋军层层包围,知城必失,正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忽一士兵将拾到的射入的书信呈上,忙拆开来看,却见书中写道:今隋军十万西征,兵临城下,如敢拒我,必破城,屠尽城中生灵。不如识时务、顺大势、易旗帜,必保尔等富贵,不杀一兵一百姓。信下面落款为李世民,盖帅印。那余杭龙乃急令文书写降书,派使者送出城交与李世民。

世民阅信,大喜,即与使者一道,率大军进城。洛行迟悄悄对世民道:

“可数尽擒杀众军官。”

世民道:

“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乃厚赏余杭龙和其手下都尉,全部送归故里。从降卒中选一万士兵,编入骑兵,从隋军中挑一都尉任守将,率一万降卒守城。当夜乃派洛行迟率两万骑兵伪装成长治骑兵率先北上进至西贾后,再向东沿小路进至堰灌潜伏。次日,乃亲率三万骑兵假作五万,大张旗鼓、缓缓而行,向北沿岚水、鲍店、西贾直逼屯留县。屯留震动,急派人报刘文静。

那刘文静在东和数日,不见敌来攻,乃上城头,见敌营征旗飘飘,人来人往,乃起疑,派探子近营察看。探子回报,敌营之中,敌军无序。刘文静正惊疑,令再探,忽接屯留急报,隋五万骑兵往攻。刘文静才明白:眼前之营实为空营,隋军早西进经长子县北上,意在屯留,发家之地将易手,亲人家族必不幸,更危险的是,隋军攻下屯留后,必迅速东进,直接进攻长治。于是,刘文静急令善子明率一万骑兵先增援屯留,自己再尽起东和、长治大军前来增援。

却说那善子明率一万骑兵日夜兼程,第二天进至堰灌。其做梦也想不到隋军行动如此迅速,毫无防备,耀武扬威走有队伍前面。早被埋伏的洛行迟盯上,见那善子明越走越近,大喝一声,一马当先,飞般从山上杀下来,顿时冲到善子明面前。那善子明见有伏兵,大吃一惊,又见敌将冲近,忙挥大刀相迎。却见洛行迟猛一夹马,那马猛向前一窜,躲过袭来的大刀,运劲猛劈,那大刀快如切肉,顿时将善子明头颅砍成两块,脑浆四溅。那长治骑兵,见主将被杀,四面敌兵滚滚而来,不知多少,乃惊慌四下溃散。洛行迟令士兵齐叫:

“抵挡者死,投降者不杀。”

敌纷纷丢下武器投降。此战隋军大胜,杀敌两千,俘敌八千。洛行迟乃尽绑所俘校尉以上敌将,驱八千降卒西进,至屯留城外与世民北上之军合在一处。世民见洛行迟首战成功,大喜,乃将八千降卒尽编入队伍,将屯留紧紧包围。

那屯留只有守军二万多人,守将乃刘文静亲弟刘子更,见隋骑兵势众人多,想率兵突围东去,又苦于刘氏家族全在此城,带之突围,行动不便,也必被擒杀,不带之突围,城必破,刘氏家族必亡,左右无计,只得强打精神督兵坚守城池。

世民将屯留围定,乃派向四面派出探子,重点向东打探刘文静进兵情况,对屯留只围而不攻,而是每日派五千骑兵游走于城周围,不时向城内箭射,晚上又将点有火的箭射入城内,令城内四处起火,搞得屯留城内鸡犬不宁。如此数天,城内守军死伤数千,生者日夜奔波,疲劳至极。那刘子更遇此智谋百出对手,无计可施,只得督促疲于奔命的士兵勉强守城,又征上万百姓协守,静待援军。

世民又令皇甫明成押粮草储于堰灌周围山上,以便伏军。众将乃知屯留城池不坚,强攻必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不解世民意。皇甫明成问道:

“今屯留敌寡,城墙不坚,将军为可不速战速胜,待敌援军至,我军两面受敌,胜之难矣。”

世民道:

“屯留之敌如碗中肉矣。灭之,失诱饵,敌不西来。”

忽有探子来报,刘文静亲率六万大军从长治西来。世民乃令屯留周围军营不动,留八千骑兵,白天如常出五千骑兵向城**箭,晚上出三千骑兵向城**火箭。当天深夜则亲率五万骑兵悄悄进至堰灌,分五路伏于堰灌周围山后,只亲率数人潜于山项上察看敌情。

第三天中午,刘文静大军缓缓而来。那刘文静见堰灌地势开阔,宜于骑兵运动,疑有伏兵,乃令大军暂停,派探子四出打探,均未发现有伏兵。刘文静仍不放心,令大将刘青山、张龙在山口前严阵以待,亲率数十亲兵到堰灌各山口察看,见路边之断草颇多,一些湿地隐有马蹄脚印,各山口狭窄处有马尿之味,刘文静回,对众将道:

“此必有敌军埋伏,暂在此扎营数日,敌必出。然后过。”张龙道:

“我军人多势众,伏兵成不了气候,不速过恐屯留被克。”

刘文静道:

“敌伏我军,必只留疑兵于屯留,屯留无恙。我军虽众,步兵为主,不利野战,敌骑兵虽寡,但高度机动,行动如风。前乃开阔之地,今我如自暴此,敌兵迅即可袭,将我冲断数段,首尾不能相顾,必败。”

乃令就地扎营驻兵,在山口迅速筑起城墙,集强弓、排利器,严防骑兵偷袭。

入夜,派大将张龙伪装百姓快马往屯留,传令刘子更突围北上经路村南下回长治。并约定成功则速报。那张龙当晚顺利至屯留城。将详情说与刘子更,刘子更连夜请来刘文静之父刘闻先,商议道:

“今敌主力去,似于次日夜突围北去,请刘老先生动员族人准备。”

刘闻先道:

“我等出走,屯留百姓如何?且全族随军,行动不便,必为骑兵追杀,亦不幸。要突围,尔且去,我不去。”

刘子更苦苦游说,刘闻先怒道:

“尔要我族速忙?”

刘子更仍不敢言,令张龙回报刘文静。张龙次日清晨才回到,报刘文静,刘文静暗骂父亲不智,乃对刘青山、张龙道:

“我亲自往屯留,说服父亲突围,以刘青山为主将,严守道口,静待我回。”

于是,刘文静乃不等入夜,伪成百姓,也不敢骑马,步行前往。

世民连日不见敌军动静,疑敌与屯留通信,怕屯留突围,乃派令抽两万骑兵速回屯留,加强对屯留围困。那刘文静正走着,忽然听后面万千马蹄急行之声,乃避到路边。不一会儿,大队骑兵如飞而过,估有两万,刘文静又悔又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亲自去屯留,延误时机。见屯留突围之事被敌识突,只得回营静观其变。张龙道:

“敌骑兵去半,可一边防一边过矣。”

刘文静道:

“不可,堰灌过于开阔,我无险可依,骑兵仍可对我造巨大损失,我力量消耗,无力救屯留。再等。”

世民见刘文静识破伏兵之计,始终不前,心生一计,传令各队当晚深夜交错运动,近敌山口的两队撤往堰灌以西山口埋伏,造成撤兵假象。

那刘文静日夜侦察隋骑兵行动,一晚深夜,有探子来报,敌骑兵撤走,刘文静半信半疑,亲往探察,果见骑兵源源而出,向西而去。刘文静大喜,待天明,乃率全军向屯留进发。

世民于山上,见敌军前进速度颇快,不一会,全军进入盘地,世民乃令亲兵高举帅旗挥动数下。四周伏兵见将令出,乃齐声呐喊,从四面山上冲杀下来,瞬时冲入敌纵,来回冲杀,顿时,数万之众,被冲成数百段,将不见兵,兵不见将,如一群无头苍蝇各自飞,乱成一锅粥。

那刘文静此时在后队督阵,见此情势,急传令全军向后撤,亲自率队猛向后冲。突然见洛行迟如飞而来,大刀破空当头砍来,刘文静急举大刀奋力抵挡,“当”的一声巨响,两把大刀同时震开,双马交错而过,刘文静突从腰间取出短剑,手向后一挥,短剑飞出,没入马臀。那马负痛,突然跳出数步,跌倒在地,洛行迟亦跌倒在地。刘文静跃马上前,要取洛行迟性命。

此时,皇甫成明见洛行迟危险,急拍马冲上,大喝一声,挥刀猛砍。刘文静奋力架开,顾不得洛行迟,急杀出重围,向东而逃,走了好一会儿,不见追兵,才停下来,回头望去,只有数百士兵跟着,乃回头奋力再战,救得数队人马,不见刘青山、张龙,估计已遇不幸,便收拾清点残兵,共得一万多人,径逃往长治。

战至下午,刘文静所率六万大军,被杀一万多,生俘三万。世民得胜,所憾的是让刘文静逃走,乃率军回屯留,将三万降卒押于城下,城内守将刘子更见援军被俘,乃大哭。世民见之,大声道:

“长治六万援军,尽为我所歼,刘文静等战死,屯留不必再战,尔若有好生之德,不令生灵涂炭,不如弃城投降,保全族人。”

刘子更乃下城开门,迎世民大军入城。当晚,世民亲往拜访刘文静父亲,说动其出面游说刘文静归顺帐下。其父刘闻先喜从,答应随世民往游说儿子。

却说那刘文静逃出生天,打算回长治东山再起。到得城下,大叫开门,却见一个士兵探头探脑,答应一声而去。好一会儿,城门才开。刘文静此时又困又疲,乃不疑,径自率兵入城。突然,城门关闭,将刘文静等人关在城中,数千隋兵围将上来。刘文静大吃一惊。却见城头上数百弓箭手当中,段志玄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提着长枪,一手指着刘文静笑道:

“长治已归我所有,君可作客。”

刘文静见此,乃将大刀抛下,数百士兵也纷纷抛下兵器,不再作无谓抵抗。志玄乃将士兵尽绑,独礼遇刘文静,亲送其入牢。数日,世民大军到长治。乃令人请来刘文静,那刘文静见父亲在座,乃大哭道:

“儿无能,令父亲大人蒙羞。”

刘闻先道:

“良禽择木而栖,何况是人?今真主现世,尔作良臣,亦可光宗耀祖。”

刘文静乃向世民深深下拜,道:

“愿追随将军。”

世民大喜,扶起刘文静。次日,请刘文静修书各县,令归顺大隋,于是,长治遂尽归隋所有。

世民决定在长治休息数日。一日傍晚,刘文静进见,见世民正梳洗,并无侍女服侍,两个亲兵毛手毛脚。乃对世民道:

“将军怎没有女侍?”

世民道:

“行军打仗,带之不便。”

刘文静道:

“今在押炎名雄妾侍颇多,善侍人,样子可怜,不如从中挑数名使用。”

世民道:

“可也,请将军带上。”

此时,段志玄亦到,听世民与刘文静言事,欲退去。世民有心为这亦师亦友的战将挑一美人儿为妾,乃道:

“请段将军为我掌眼。”

刘文静乃去,不一会儿,领着四名美貌女子进门来,世民眼前一亮,果然个个身材丰满,容貌皎好,娇柔俏丽。世民见其中一女子清秀脱俗,颇为儒雅,便伸手一指,大大方方道:

“尔过来。”

那女子乃过来,世民问道:

“请教姐姐芳名?”

那女子下拜道:

“小女子钟清霞也。”

世民点点头,转而对志玄道:

“请段将军帮我细细察看,再挑一个。”

段志玄见世民信任,瞪眼扫过,忽与一双明亮灵动的美目相触,心里猛然一震,慌忙避开,那女子亦含羞低下了头。志玄再看,隐似当年黄丽丽,段志玄不禁伸手指道:

“此女子可也。”

世民笑对志玄道:

“将军未有妾,不如由我作媒配与将军,如何?”

志玄喜道:

“此为公子选侍,我不能取。”

世民道:

“吾曾师于尔,于我,尔是吾师父,让一妾以敬师无不可也。”

志玄喜道:

“从公子言。”

世民上前伸手将那女子牵过来,亲自交与志玄,道:

“战时一切从简,今晚就洞房吧。”

那女子正惊命运无定,见得安身,甚是欢喜,感激地对着世民深深的一拜。志玄待那女子行完礼,才与那女子双双告辞而去。

刘文静亦告退。世民乃连另外两个女子一并留下,令人在外间加床。乃问清三个女子从何而来,身世如何,年龄等等。原来此三个女子身世各异,均有一把辛酸泪。那名叫钟清霞的女子,十八岁,乃长治富家女,自幼读书,知书识礼,被炎名雄强娶;一个名叫罗玲儿,十七岁,长子县农户,家贫被卖到炎家为侍女;一个名叫刘文琴,十七岁,屯留县人,曾读书知字,炎名雄巡屯留,偶遇被强选作侍女。世民见三个女子讲起身世,均暗自落泪,乃道:

“尔自尽心侍我,世民绝不薄待。”

三女均点头应是。世民乃吩咐从此起,三个人轮流侍读、梳洗、更衣、煮厨、整理内务等工作。言毕,三女子便忙了起来,刘文琴为世民辅床,罗玲儿为世民洗脚,钟清霞为世民重新梳洗。世民已好长时间未有如此享受过了,心中舒畅极了。忽闻一道幽幽体香袭来,感到头上一双细滑温暖的双手在轻轻的游走,突然那被戎马倥偬所遗忘的**悄然勃发,与公主温存、与萍儿可儿刑儿挑逗、与奶娘酣战情景荡满心海,思绪和**迅速飞来。顿时,感到心跳加快,身心俱痒。好一会儿,才梳洗完毕,乃对钟清霞道:

“今晚钟姐姐侍读。”

说罢,乃起身往里走,到书桌傍坐下。钟清霞忙跟入内将灯点起,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世民心满欲火,无意看书,见钟清霞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书,那俏脸粉嫩粉白,一双凤目柔媚入骨,那样儿真令人温暖而消魂。

世民乃悄悄过去与钟清霞平排坐在床上,伸手轻轻的抱拥着那纤纤玉体,钟清霞回头一含羞笑,低下头不语,将身体轻轻的依靠在世民身上。世民不禁伸手入衣内,轻轻抚摸,张嘴轻轻的含着钟清霞的耳根,吮吸着。四周静得出奇,两颗心加速跳动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

钟清霞忽转过身来,抱着世民,一双唇儿贴在世民嘴上。双双激动吮吸着,两舌儿互相侵略,缠绕着,似前世一对情人此时此刻相遇一般……

顿时,世民激动不已,乃紧抱着钟清霞将其压在床上,紧紧抱着,狂吻着、吮吸着,猛力冲杀,好一会儿,乃感意犹未尽。

于是,又将钟清霞身体翻转,使其伏在床上,将那雪白柔嫩的臀部高高抬起,臀对自己,又奋力工作……

那钟清霞乃书香世家,出嫁前淑女一个,礼义廉耻深入骨髓,虽嫁得炎名雄,但那炎名雄马上是英雄,房中却软弱无力,往往一触即溃,草草收兵,钟清霞因此未被真正开发,自不知男女之极乐也。被世民如此翻弄,又羞又怕,又痛又爽,娇喘连连,哼声连连,不禁从心底爱上了眼前这个英俊而又充满野性的年青。

突然,阵阵快意提心慑魂。顿时,双双混身无力,瘫软在床。钟清霞心满意足,睡在床上,深情地看着软绵绵、吁吁喘气的世民,脱口而出道:

“羊入虎口虎成羊。”

世民亦笑道:

“抢插肉脯肉搏抢。”

钟清霞一听,想起刚才搏杀,忍不住笑出声来,道:

“真淫荡。”

世民笑逗道:

“刚才谁拼命提臀,谁又拼命扭腰,还呱呱地叫呢?”

那钟清霞大羞,翻身将头埋在世民怀中。

次日清晨,钟清霞服侍世民梳洗后,对世民道:

“我回家虽在长治,已年多未回家,请允许妾回家一天,见见爹娘。”

世民道:

“可也,但大军将南下,今天下午务必回来。”

钟清霞喜道:

“多谢公子。”

于是,钟清霞乃回家不提。世民径往府衙,召众将商议南下事,独志玄姗姗来迟,颇有倦意,世民乃严肃对志玄道:

“令行禁止,乃百战百胜之基。将军不要以家事误国事。”

志玄又羞又愧,连连陪礼。众将肃然。世民乃令皇甫明成率八千骑兵、四万降卒留守长治。令洛行迟、段志玄、刘文静与自己一道,于明天一早率六万骑兵,直下晋城。于是,大家分头准备。

世民回得家中。钟清霞早已回来,见世民,忙领着一个文弱青年男子过来拜见世民,道:

“此我亲弟,名叫钟清云,自幼读书,文墨颇为出众,望公子给份差事。”

世民见钟清云生得目清眉秀,举止文雅,颇为喜欢,道:

“先生肯屈于我帐下么?”

钟清云道:

“但求有用。”

于是,世民乃令钟清云为随军文书。次日,大军乃依计划南下。

却说李渊率十多万大军围困炎名久于晋城,晋城内亦有八万大军,数十万百姓,粮草充足,又有殷开山、邓子长、龙飞成、炎阳天、周虎成等猛将,加上炎名久乃当世英雄,智计百出。李渊累累进攻,均不克,不时还被敌军反击,兵力损失不小,再者建成两次败兵,亦损失不小,幸有南北送来降卒和壮丁不断补充,方可应付。

那炎名钊见晋城吃紧,尽抽沁水、阳城之壮丁入伍,得五万人马,再次整兵东来,道宗仅以两万兵力,死守周村,连连向李渊告急。

李渊怕周村有失,捣乱后方,不得已再抽三万人马,拟由建成率领前往支援。当晚,窦氏得知,对李渊道:

“关键之战,建成不宜。”

李渊道:

“玉不琢不成器。建成乃嫡系长子,需承父业,今多磨炼,利长远。且世民不日南下,即周村失亦无大碍矣。”

那李建成自入山西以来,两次战败,见世民在北连战连胜,乃悔当初不争取北上。今再得率兵西进,决心打一大胜仗,以扬眉吐气。次日,乃率三万人马西去,夜不扎营,于第二天清晨赶到周村,乃与道宗商议道:

“敌未知我援军到,今天不增守军,继续示弱,今夜出其不意偷袭敌营。”

道宗道:

“敌在晋城矣,守住城池可也,不必冒险进攻。”

建成道:

“我意已定,亚叔不必再言。”

当日,太阳刚刚升起,炎名钊便亲自指军全军开展强攻。城上建成、道宗早上城头,见城下数万敌军分成无数小队,源源而来,顿时冲到城下,万千箭矣呼啸面来,数百云梯陆续加起,建成一声令下,城上万多士兵冲上城头,向下猛射箭,敌死伤累累,略退,又倒下桐油,尽烧云梯。

那炎名钊乃集数千强驽,集中向城上一处射猛射,使城上之军不能抬头,派大将陆陵率数千人冲上,架起数百云梯,源源而上。

建成也亲率两千人,强弓准备,对准爬上城头之敌猛射,敌倒下又上、倒下又上,不一会儿,死在城头上之敌上千,此时,城下射上之箭渐弱,建成亲率军冲上城头,一阵乱砍,将上城之敌尽杀,又指挥士兵倒下桐油,点火尽烧云梯。

见敌去,建成略松一口气,却听远处道宗大声呼喝,杀声再起,建成忙率两千人马往救。原来炎名钊乃使声东击西之计,在远离城门的西面山边,悄悄派一军偷袭,不想遇到颇为有心计的道宗,被及时发现。但敌已上数百,道宗正在挥军搏杀,但爬上城头之敌越来越多,眼见抵挡不住,建成即令两千士兵杀上,敌自是不退,建成见城头之上,有一敌将正在指军进攻,拍马猛冲入敌纵,杀开一条血路,冲至那敌将前,大刀猛砍,那敌将跳开,左脚正好踩在箭尖上,痛得失去平衡差点跌倒,动作略一慢,被建成一刀吹死。敌失去指挥,顿时大乱,纷纷逃下城去,未及逃走的,被城上隋军杀死。战至傍晚,双方均损失惨重。炎名钊见不能下,士兵又饥又困,只得收兵。

当晚深夜,建成与道宗正准备率全军悄悄出城,还未开城门,忽城上士兵大叫:

“敌攻城!”

却见炎名钊第一个冲上城头,敌源源而上,建成乃不理会,大开城门,大喝一声,当先率两万人马冲出城外,杀向攻城之敌。那城下之敌,连连作战,本已十分疲惫,期待今晚奇袭得手,不想突遇一生力军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杀死杀伤连连,顿时城下之敌大乱,四散而逃,炎名钊估是隋援军杀到,见败局已定,强战徒增损,只得跳下城头,率军突围往阳城方向退去。建成见敌去,乃收兵回城,休息一天,再欲进军。道宗道:

“待晋城下,此敌不足一提,不宜再进。”

建成道:

“敌新败,士气低;我新胜,士气正高。再战,必一举而歼之。”

次日,乃起兵四万西进,直扑阳城。进至北留以西,山险道窄,道宗对建成道:

“怕有伏兵,请回暂驻北留,探清敌情再进。”

建成道:

“新败之兵,不敢犯我军威。”

道宗道:

“道路险要细小,我军延绵数里,如敌军袭击,首尾不能相顾,必败。”

建成道:

“已至此,回军误事。”

建成乃令各队加强防备,继续加快推进。行至中午,道路越来越险,突然两面山上,杀声四起,敌军飞快冲下,建成大声呼喝,驱兵应战,但士兵见敌势大,难以抵挡,纷纷躲避,顿时,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建成、道宗只得边战边退,冲出重围。此战,隋军损失两万多人,建成只得率剩余的一万多人退回周村。那炎名钊率军紧紧追来,乘乱冲入城中,建成、道宗见周村不能守,乃率残兵回晋城。建成将战况报李渊,李渊问道:

“尔为何败?”

建成答道:

“敌奸谋多,防不胜防。”

李渊道:

“非也。不知已,不知彼,不审时度势,贪功冒进,岂能不败?以后临阵对敌,务必牢记此言。”

建成惭愧不已,唯唯诺诺。

却说那炎名钊占得周村,即挥兵南下进占李寨、犁川、山河、晋庙等地,率五万人马北上欲救晋城,直逼晋城门户大箕,对隋军形成夹击态势。李渊急令道宗、玄基率三万人马南下大箕,据险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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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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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世民奇谋取长治,建成中计败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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