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玩命的穿越

第1-2章 玩命的穿越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青郁的草原一眼看不到边际,成群的牛羊欢快的往来奔跑。放牧的人们骑着骏马挥起马鞭,甩出一阵劈叭的声响。

粗犷的草原风情,如画的美丽景致,对于来此旅游的人们来说是莫大的享受。

可是对于楚飞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崩溃。

此刻,他正有气无力的坐在草地上,挺直了双腿手撑在身后,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眼神呆滞神情索然。

楚飞认为,不管是谁,在这样无比空阔、难得见到一个活人的地方呆上个半年,都会变成白痴。而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一年了。每天面对的,就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绿得让人发慌、空得让人绝望的草原。像今天有几个牧民到这附近来放牧,就已经是像过年一样值得庆幸了——总算是看到了活物啊!

身后传来声响,楚飞回头看一眼,是班长。

在这个人数不多的边防卡哨里,班长就是所有人的神。不过楚飞满不在乎,谁让这小子比他还晚来半年呢……咱就是资格老!

“楚飞,今天看了个新鲜吧?”班长主动套近乎,蛮热情的道,“怎么样,情绪好点了么?”

“能好么我?”楚飞扯起身下的一堆草土郁闷的往前扔去,“再呆下去,我就要疯了!这鬼地方,十天半月难见到一个能动弹的玩艺儿。就你们几张老脸,我都数清楚你们脸上的毛孔了!”

“你呀,就是心浮气躁。”班长倒是没在他这个老兵面前摆什么架子,笑呵呵的道,“要不是你自己犯傻跟人打架受了处份,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也怪不得别人啊!”

“靠,那还不动手,还能叫男人?”楚飞满是不屑的鼻子里直哼哼,“那二世祖混混仗着个有钱有势的老子,居然敢抢咱们排长的妞,那不找死么!排长是谁,我的老班长、老乡、血兄弟!抢他的妞就是抽我的脸——那天老子可火了,一个人最先冲进了KTV。等排长他们到的时候,那小子一群人全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班长摇头笑了起来:“后来你又一个人担了下来是不?”

楚飞无所谓的笑:“本来也就是我一个人干的!”

“是,你能打,全军区的散手搏击没人敢跟你干。”班长说道,“你就是性子太野了。要不然上头干嘛把你扔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磨磨你身上的野劲儿。要不是这事啊,你肯定早就转正升了连排或是抽调到特种大队去了。特种兵啊,啧啧,兵中之王!——说实话你后悔么,楚飞?”

“后悔个蛋!”楚飞一口吐出了嘴里含的青草叶子,满不在乎的道,“大男人干事,哪那么多后悔的?”

班长呵呵直笑:“你这样的家伙,要是早生个几十年投胎到抗战时代,准是个抗战英雄。”

“那——要真是那样才过瘾!”楚飞一听这个就来劲了,手舞足蹈的比划,“老子一定杀人如麻,狂砍小鬼子的狗头!杀杀杀!满地是血到处是尸体,老子拎着他们的脑袋当夜壶、当球踢!最后一定要杀上倭岛宰光矮腿的小日本!嗯嗯,漂亮的妞牵回来,兄弟们每人分一个。班长你需求比较强,可以考虑给你两。”

班长哭笑不得:“一说这个你就抽风,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楚飞的眼睛里却是泛起了一阵绿荧荧的光,用肘子撞了撞班长贼兮兮的道:“别说,日本的小妞又骚又带劲儿,有些倒还挺漂亮的。那个什么……高树玛丽亚、白鸟樱、北原多香子,嗯嗯都是大胸脯挺不错!——班长你那儿还有碟吧,别藏私啊拿出来兄弟们分享!”

班长连笑带骂起身便走,“不跟你扯淡我先走了。你早点回来,守点纪律别到处乱跑。”

“哎呀!”楚飞穷极无聊的站了起来,伸着懒腰仰天长啸,“没有小妞没有架打的日子,这没法过啊!——班长,咱们来单挑吧?”

“你神经病!全军区没人敢跟你打,我疯了不是?”班长被吓了一吓,小跑着走了。

楚飞嘿嘿的笑:“胆小鬼,不是爷们!”

他就像个精力过盛的多动症儿童,坐了许久再也闲不住了。一个人四周的跑步,时不时翻个根斗做几个俯卧撑,弄得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厚实的棉大衣也穿不住了。于是脱了下来甩到一边。

几个牧民驱赶着牛羊群慢慢移了过来。两头笨重的牦牛扬着蹄子慢吞吞的走近了楚飞,低头啃着细草,时不时发出几声哞叫。

楚飞雄性激素分泌过旺,满身上下都是无法挥使的力气。看到这两头牦牛眼睛就一阵发亮,邪恶的嘿嘿一笑摸了过去:“老牛老牛,咱们试试摔跤啊?”

牦牛,号称高原之舟,力气巨大而且耐力十足。楚飞走过去没几步,靠得较近的一头牦牛警觉的抬起头,朝旁边闪了两步。楚飞快步冲上去,飞快的抓住两只牛角,猛然发力大喝一声同时脚下踢出正中牛蹄,那头七八百斤重的牦牛悴不及防,悲惨的哞号一声轰然倒地。

楚飞哈哈的大笑:“过瘾!”

那几个藏族牧民急了,挥着马鞭快奔过来,嘴里喊着楚飞听不太懂的藏语。

楚飞拍了拍手无所谓的笑。牦牛他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这种家畜一般还是比较温驯的。开个玩笑嘛,藏族的同胞们也挺好说话,不会为难他什么。

且料,那头被摔翻的牦牛的脾气似乎不太好。腾腾的爬起来后,愤怒的昂着脖子哞哞直叫。附近的几头牦牛马上响应,跟着一起哞叫起来。

楚飞感觉有点不妙朝后缩了几步:“怎的,说好了单挑,还要群殴了?”

那几个藏族牧民十分焦急,飞快的策马朝这边奔来,嘴里大喊出几个很不标准的国语音符“小心”、“凶恶”、“牛王”!

楚飞心里一寒:捅马蜂窝了——快闪!

不等他拔腿开跑,那头被摔倒在地、颜面尽失的牛王,愤怒的一声吼叫,顶着牛角就朝楚飞冲了过来!在它身后,另有七八头牦牛也跟着杀了过来,个个顶着锋锐的牛角哞哞直叫,杀气腾腾。

楚飞知道这下闯大祸了!牦牛虽然性情温驯,可它毕竟也是有野性的,耗子急了还要咬人呢!这种家畜的力气十分巨大,恼怒起来能一把拱翻小轿车!

于是,撒腿就跑!

那头牛王火气正旺哪里会如此善罢干休,率领着手下的一群‘战将’穷追猛打,撵着楚飞在草原地上追杀起来。

班长走开正没多远,被身后一阵滚滚的蹄响惊到了。回头一看,空阔的草原上,一群牦牛追着楚飞在狂奔,几个牧民骑着马在后面叫喊,场面乱作一团。

“楚飞,你玩什么!”班长吓坏了,急忙朝这边跑了过来。

“玩命哪!”话未落音,一声惨叫——“啊呀!”

楚飞被一堆草皮乱土给绊翻了!

十几头牦牛瞬间冲了过来把他顶在中间,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群殴……

班长浑身冰凉眼睛都直了:完了,挂定了!老子回去怎么交待啊,史上都没有这样‘牺牲’的战士吧?

——————还非得一次传两章了靠靠————

第2章老子不服

朗朗乾坤,大唐盛世传承。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西域的驼铃载着异邦的风尘,步入泱泱磅礴的盛世帝国。突厥的玉,波斯的酒,大食的香料西域的马,都及不上长安酒肆里的胡姬妖娆。她们纤细的腰肢舞出异国的风情,明眸瞳仁见证这天下第一城的富庶与奢华,脱口而出风流才子的传世诗篇。而葱岭之外的大食人,还不知纸为何物。他们只在若干年后将马镫称之为‘中国靴’。

大唐的龙旗,在呼仑贝尔湖和新罗半岛迎风飘扬,雄征万里威服天下。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华夏史上的恢弘一卷,便在如今这九州大地上铺展开来。缔造了贞观盛世的大唐太宗皇帝,已然醉卧昭陵。

现如今二圣临朝,太宗皇帝之子李治,与他的皇后武氏,掌着大唐这艘巨轮向着某个分水岭缓缓步近。

现在的武氏,还不知道在后来的某天起,会被人称为‘武则天’。就如同楚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鬼使神差穿越到了这个时代。

岭南,古来穷苦贫瘠之地。与盛世帝都长安相比,便是云壤之别。

清晨,万丈霞光。群山,云蒸霞蔚。

山林之间,开了一片水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十户村民在此守着清贫和温饱与世无争。一条山路从半山腰蜿蜒开去,看不到尽头。山脚下,零零碎碎的坐落一片矮房,此时正升起阵阵炊烟。

村口的山坡草地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慵懒的坐在地上,挺直了双腿两手撑在身后嘴里叼一根青草叶子,百无聊奈的晃着脚尖。稚气的脸庞上,却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愤懑神色。

“奶奶的,他们会追认我为烈士、给我家寄一笔抚恤金吧?”少年自言自语,有点烦闷的吐出了嘴里的青草叶子,“这日子没法过了,又要再发育一次!”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一个英勇的战士,面对十几头凶恶牦牛的群殴,宁死不屈血战到底,最终被残忍的踩扁在地,几乎就要变成了一张照片。

然后,这个英雄斗士就睡着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生在春风里,长在山坡下。老爹算是半个‘公务员’,老娘则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母夜叉’。而这个孩子的名号也是响亮得紧——楚二牛!本来上头还有个哥哥,不幸早年夭折了,如今只剩他这一根独苗。

半个‘公务员’的老爹,按现在的标准称呼其实是叫‘衙役’,在岭南道柳州龙城县县衙当差。家里还有几亩水田,二牛这个半大小子也要承担一部分的田间劳作任务。衙役,电影电视上不乏见到。明清时代这种职业多半被称为‘捕快’,而在唐朝时,还没有捕快一说,统称衙役。

是的,唐朝……曾听当衙役的老爹说起,现在正是大唐咸亨四年。

“妈妈的什么咸亨咸湿,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年头啊!”

一想到这些,二牛就想号淘大哭:“凭什么啊!我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共和国的军人,好歹也是个烈士!老天爷就这么折腾我,派一群牦牛将我凌辱至死还不罢休,又把我扔到唐朝的山沟沟里来做牛做马当农民!”

“老子不服啊!”二牛站了起来,连蹦带跳的指着老天竖中指。

“好歹也让我当个王爷啊!”

“再不成当个大地主家的少爷也行啊!”

“最差最差也该是个大将军啊!”

……

喊得正起劲,身后的村子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二牛,滚回家吃饭!”

震荡山谷,惊魂动魄!

二牛浑身一滞,动作瞬间动格,愣了一秒撒腿就朝村子里跑去。要是误了片刻,猛虎老娘手中的锅铲神功一定会把他修理得很惨。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个月了,几经崩溃与折磨之后,楚飞(即是现在二牛)不得不接受了眼前的现实,乖乖的夹起了尾巴当儿子。

跑过邻家农舍时,一个稚嫩的女童声朝他喊道:“二愣子哥哥,吃了饭和我一起捉泥鳅玩泥巴好吗?”

二牛停了一下,转头看一眼。那里站着个**岁的丫头,结两个冲天辫,一身花褂子,一边说话还一边吸着鼻涕。

“别烦我鼻涕妹!”二牛没好气的嚷道,“老子对幼女没兴趣!”

“二愣子你这坏蛋!”小丫头生气的指着他骂,“我告诉你娘你欺负我,让她揍扁你!”

“你敢!”二牛虎着脸一瞪,压低声音恐吓道,“再嚷我把你扔水田里!”

“哇!”小丫头张嘴就哭号起来,边哭边往屋里走大声嚷叫,“娘,二愣子欺负我!”

二牛心里一阵恶寒,撒腿就往家里跑去。一边跑一边郁闷的想道,大名二牛,小名二愣子,怎么听怎么像个傻逼!不行,我要改名!

虽然期逢盛世,可岭南仍是贫穷落后的不毛之地。二牛现在这个位于柳州龙城小县乡村里的家,是一栋三间的木板瓦房,有个篱笆围成了小院子,养了几只鸡。屋檐下堆了高高的一层柴禾和稻草,算是标准的乡村人家。虽然二牛的爹是个衙役,可是大半的时间还得务农。衙役也算不得是什么高尚的职业,收入也就一般。所以二牛家在村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位。

二牛飞一般的冲进屋子里,脚上踩了一片鸡屎差点和老娘撞了个满怀。老娘姓周,嫁人之前就因长得还算漂亮而小有名气,现在村里人却背底里都叫她‘周老虎’,出了名的泼辣,同时又很能干。

“瞎跑什么,撞翻我手上的米粥饿死你!”周氏没好气的喝骂一声,将一个大碗往灶台上一顿,“吃!”

二牛嘿嘿的笑了几声走到灶台边拿起大碗,碗里还有几片青菜叶子热汽腾腾。

“娘,要不要等爹回来一起吃啊?”二牛随口问了一句,舔了一口米粥,还挺香。现在什么都是纯天然的,原汁原味。

“等他作甚,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都出去两天两夜了没个音讯。”周氏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手中不停的又拿起抹布去擦洗锅碗盆灶了,嘴里不停歇的道,“好好的在家种几亩地就是了,跑去当什么衙役?钱没挣着,迟早把命搭上。相邻的马平县最近盗匪闹得很凶,人手不够向我们龙城县县衙借人,就把你爹给派了去。听说那一拨盗匪有百余人,非常凶残。你爹这一去,指不定就把性命给丢了。”

二牛愕然一怔:“不会吧?”

周氏心里正恼火着呢,满不耐烦的将手中的抹布往灶台上一扔:“吃你的饭吧!吃一顿少一顿,指不定下顿就没得吃了!孤儿寡母学人家要饭去!”

二牛身上一寒不敢废话,拿着粥碗蹲到门口呼呼啦啦的喝粥去了。

周氏还算周正的脸庞已经是愁云密布,一边擦洗着锅碗,一边心神不宁,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一小碗米粥放在旁边,也没心思去吃。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二牛的叫嚷:“爹——爹回来了!娘,爹回来了哈!”

周氏浑身一颤,手中的碗就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一边急急的冲了出来一边骂道:“二愣子你个猪变的,号什么号吓得老娘摔碎碗,看我不揍死你!”

二牛心里一紧,扔下粥碗就朝外跑,远远的就大喊:“爹!救命啊爹!”

二牛的爹名叫楚半文,是个身材高大非常魁梧的汉子,穿身皂色圆领长衫戴个黑色襆头,标准的公门衙役打扮。他提着两壶酒拎着两尾鱼美滋滋的朝家走,襆头帽尾的两根小尾巴左摇右颤好不逍遥。

北羊南鱼,唐时便是如此风俗。相对而言猪肉被视为低贱之物还吃得少一些了,也只有岭南这等穷苦地方较为多见。像是关内那类地带,人们都嫌赃不吃猪肉。

因此,吃鱼在平口村这个小旮旯地方几乎可算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楚半文看到跑来的二牛哈哈他笑了起来:“二愣子!老子回来了!”

二牛对这个爹还是颇有好感,冲过去躲到他身后嘿嘿直笑:“爹,娘又要揍我!”

“怕啥,有老子在她不敢……哦哈哈,孩子她娘,你吃饭了么?”楚半文的脸就像是橡皮泥捏的,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虎虎生气一脸威风,转眼就嘻嘻哈哈的没了半点脾气。

周氏双手叉腰站在爷俩面前,没好气的哼道:“躲,接着躲!——你给我闪开点儿!”

“算了,孩子他娘,嘿嘿……”楚半文扬了扬手里的酒和鱼,“咱们回屋去,煮点鲜鱼汤喝点小酒,好好吃一顿。你在家操劳辛苦啦,这不专程为了让你补补身子?”

周氏狠狠瞪了二牛一眼,又风情小露的朝楚半文翻了个白眼,手脚麻利的接过酒和鱼转身朝屋里走:“只许喝一瓮!”

楚半文喜笑颜开:“没事了,出来吧儿子!”

二牛笑嘻嘻的闪了出来,嘿嘿直笑。这几个月来,他也不知道被周氏修理了多少次了。后来总算找到个挡箭牌,就是这个长得威风实则在老婆面前非常熊包的老爹。于是村里人经常磕着瓜子拿了板凳出来集体围观一个壮观的景象:周氏抡一把锅铲满村子追着二牛跑,楚半文则是挡在老婆和儿子中间苦苦哀求时不时的还替二牛挨上几下。

唐朝这时候的理教束缚,不如明清时严重。虽然社会家庭仍以男子为主女性地位不高,但相对而言,现在的民风还算开放对女性也比较包容。于是,相对于明清时期,现在女性的社会地位普遍高了一些,由此也就诞生了诸多女强人。譬如贞观名相房玄龄就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后来的一代女皇武则天也正是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下应运而生。

因此周氏这样的行为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楚半文性格大条是个乐天派,眼见哄住了老婆护住了儿子心里就乐上了,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朝家里走。

二牛心里却是难得痛快,快步跟上去拦在楚半文身前道:“爹,我要改名字!”

楚半文眨巴着眼睛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好的改什么名?二牛这个大名可是你爷爷给你起的。越贱的名字越好养。你爹我就叫楚半文,一文不值,现在不是活得挺好么?”

“二牛这名太白痴了,小名二愣子,更白痴!必须得改!”二牛闷哼哼的道,“我要改名,叫楚飞!楚飞的楚,楚飞的飞——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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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本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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