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骨念珠(九)

第97章 人骨念珠(九)

第97章人骨念珠(九)

奥其尔显然不愿意回答。反驳道:“我就不明白了,您想方设法,刨根到底的问我们这些问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哈哈,我是一个作家,当然是希望素材多一些了。这样我可就能写一部轰动世界的巨作。”

“不仅是这样吧?”一旁的巴勒丹·道尔吉嘿嘿的笑着,突然说道。

奥勃鲁切夫与其对视了一下,很有深意的笑着。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帐篷内整个气氛猛然间又变的诡异起来。

“哟,妹妹,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啊。”一个声音又如春风般扑面而来。适当的把那诡异的气氛冲淡,不是那美丽的少妇,还有谁?

“姐姐,这是我家自己做的的奶茶。”茹仙一边回道,一边将火盆上的茶壶取下给那少妇倒上。

那少妇喝了一杯,一边赞不绝口,一边让茹仙给众人倒上。

“小女子今天有幸结识诸位英雄,以这奶茶当酒敬诸位一杯。”

“怎么能以茶当酒呢。不行不行”巴勒丹·道尔吉边说,边去取那伏特加,只是此时只有两个空瓶子,他看向奥勃鲁切夫,只得到一个尴尬的眼神。看来只能是以茶代酒了,“这奶茶果然香的很,我们就以茶代酒吧。”

众人以茶代酒,谁也没有注意,那个东乡人的脸上,闪过一些震惊。一一喝完坐下,那人却坐立不安。

又说了一些笑话。整个毡房同气氛又开始缓和。

茹仙倒完奶茶,走到阿迪力身旁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说:“他不见了。”阿迪力呆了一下,

“谁不见了。”

“就是那个受伤的大个子。”

阿迪力还要再问,艾山拉住他,示意让他小声,“走了好,走了好。”阿迪力不解,艾山又道:“你没有看到那人脸上有一道刀疤。”

阿迪力一下吸口冷气,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艾山点点头:就是他。父子俩人均默不作声,却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谁会想到,谈了一晚上的人竟然在自己家里。好在走了,不然,这些人碰在一起,那么可不会有这么好的气氛。

奥勃鲁切夫咳了一下,问道:“美丽的女士,您是从哪里来的呢?”

“小女子与侄儿这次是来迪化走亲戚的。”

“那可是够远的,这一路上想来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奥勃鲁切夫边说,边去握那少妇的小手。

那少妇嘿嘿笑了一下,一边用手拿起茶杯,躲过奥勃鲁切夫的大手,一边站起来道:“是啊,这一路可真是荒凉,尤其是在明水一块又碰上了黑风暴,真把小女子吹的晕头转向。”

“黑风暴,那可是不幸。”奥勃鲁切夫一边说,一边又向前移动至少妇跟前,“不过,明水那地方有黑风暴可真是不多见。”

那少妇笑笑,“何至是黑风暴,在那地方土匪也多的很,就如你们刚才说的什么黑和尚。”

“那是黑喇嘛。”

“管他是黑喇嘛还是黑和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吓的我,一路上心惊胆战的。”

“可惜,可惜,我不知道美丽的小姐你是从那里来的,要是知道,我们却可以一路,这样我就可以照顾您了。”巴勒丹·道尔吉也凑了上去,嬉皮笑脸的道。

“噢,英雄的巴勒丹·道尔吉您是从那里来的?”奥勃鲁切夫问道。

“哼!”巴勒丹·道尔吉脸上不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从那里来的。”

奥勃鲁切夫一怔,脸上尴尬一笑。

那少妇又是一笑说道:“刚才听你们说我过明水时也听了一些。你们想不想听啊?”

“噢?您知道什么?”

“关于黑喇嘛,那天晚上我听到的最骇人听闻的故事就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死。有人说他一直潜藏在黑戈壁一处只有他才知道的泉水边上,还有人说,有位找骆驼的牧人在马鬃山丘陵脚下的泉水湖沼见到一个正在饮马的大汉。大汉披着黑披风,那马黑得像煤炭,没有一丝杂色。大汉主动向牧人问候,并打听“驼夫**拉的毡房搬到哪儿去了”?可牧人从没听说过这个驼夫。一只牛犊般大小的黑狗不信任地将前爪搭在牧人肩上,肚子里滚动着憋闷的咆哮。牧人发现,猛犬的声带是被人割断的,他吓得手足冰凉。大汉礼貌地告辞,并用呼哨引走黑狗。当他消失在夜幕里时,牧人忽然想起,据说当年正是一个叫**拉的驼夫出卖了黑喇嘛。而明水要塞陷落的同时,**拉刚刚置换一新的帐篷也被一把无名火焚烧干净。”少女娓娓道来,就像说一个传闻。可是在那些人听来,却如一个晴天霹雳。

“果然是这样。”巴勒丹·道尔吉跳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什么吧。”奥勃鲁切夫心中虽乱,却面不改色。

“没什么?”巴勒丹·道尔吉看着他,诡异的道,“你把墓地打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

两个人一下扛了起来,毕竟在女人面前,谁都不想退缩。

那少妇咯咯一笑,道:“你们是不是挖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两人原本斗气听那少妇如此之说,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那少妇又是一笑,“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们来这里明面上确认是否黑喇嘛是否已经死亡,可是暗地里你们却是为了黑喇嘛的宝藏。”

“你们以为这些财富是你们的,错了,那些财富是我们中国的。”少妇此时脸上的目光更加冷峻,在没有那种娇艳的神情,“我想你们某个人身上一定有一张藏宝地图,是你,还是他呢。”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巴勒丹·道尔吉与奥勃鲁切夫作势便要向她扑去,全然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那少妇又是一笑,“倒,倒。倒!”

只听得扑通,扑通两声,巴勒丹·道尔吉与奥勃鲁切夫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其余众人也歪歪斜斜的倒下。惟有艾山一家却没有事,一家人互相看着,心里都是暗叫侥幸。

“你给我们喝了”奥勃鲁切夫虽然倒下,却心里明白,一定是那杯奶茶的缘故。

“你到是明白,不过是一点麻酥散。”少妇又是一笑,“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当然要问你的学生了。”

“我的学生。”奥勃鲁切夫看着倒地的众人,唯独少了那个列托夫。此时明白,大叫道:“你把列托夫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他实在是不干净,所以让他在雨里好好洗个澡。”那少妇冷冷的看着那两伙人,手中已然取出一把利刃便向倒地的人刺去,“我想让你们记住的是,千万不要欺负人。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那倒地的众人中,一个人叫道:“你是,你是花娘子。”

少妇怔了一下,淡淡的看着那人,正是那个东乡人。

“花娘子,我也是督军府上的人,你放过我吧。”

这花娘子原本是江湖中人,使毒天下无双,因貌美如花,江湖上人称花娘子。此番去迪化一为是躲避仇人,二来受人所托送亲戚之子,除督军府内的亲信,疆内并没有人识得。听得被人认出,又是督军府上的人,心中迟疑,手上不禁一慢,却仍然刺了下去。

就在这时,那倒地的人群中一人跳起向外狂奔,一人抬手就对花娘子开了一枪。逃跑那人正是东乡人,而那开枪之人却是奥其尔。那两人竟然没有喝那奶茶,一个是因为认出花娘子,另一个却是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被巴勒丹·道尔吉痛打而生气。

奥其尔开那一枪显然准头不够,没能打中花娘子要害,却也打中了肩膀。花娘子就势翻倒,手中利刃已然抛向奥其尔同样刺中肩膀,两人都是“啊”了一声,双双倒地。

东乡人向外奔去,只听“砰”的一声,仿佛撞到什么,身子飞起,又跌入毡房。猛听得一人嗓子低沉,嘿嘿嘿三下冷笑

这三声冷笑传进毡房来,奥其尔和那巴勒丹·道尔吉登时便如听见了世上最可怕的声音一般,二人面如白纸,身子发颤。

奥其尔用力一提,将那巴勒丹·道尔吉扛在身上,飞身而起,拨出刺在身上的利刃,在另一边帐篷上划出一道口子,双腿迈动,便要跨入黑暗中。那知他只跨出一步,突然一声枪声,子弹打在他的脚下。

他停住,再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从水帘一般的大雨中望将出去。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的大汉,右手持着手枪,左手提着一人。

那大汉又冷笑了一声。昂然走进毡房。

奥其尔扛着巴勒丹·道尔吉也坐了下来。他全身被雨淋得湿透,却似丝毫不觉,目光呆滞,失魂落魄一般。

那大汉大踏步进来,把手中那人扔在地上,坐在火盆之旁,向旁人一眼不瞧。

奥其尔呆呆望着火堆,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只有极细心之人,才瞧得他嘴唇微微颤动,显得心里甚是不安。巴勒丹·道尔吉脸如白纸。

三个人的目光瞧着三处,谁也不瞧谁一眼,各自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奥勃鲁切夫见奥其尔对那大汉如此害怕,却是又惊又喜。

花娘子问那少年道:“这…这人是谁?”

少年道:“他…他是…黑喇嘛-丹毕加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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