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番外12*魔王(上)

83番外12*魔王(上)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禁忌,或者说死穴。

有些人的死穴,是一戳就痛的软肋,以此相要挟便什么目的全也能达到。

而有些人的死穴,则是一踩就爆的地雷...将沉睡中的地狱恶鬼唤醒,只好自求多福...

而这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凌驾于恶鬼之上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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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发现奏多的异常是在悉尼。

很少起夜的我在今天的庆功宴上喝了不少啤酒,醉不至于,尿却少不了。

不知是残存的酒劲儿还是睡迷糊了,脚步稍有些踉跄。

摸索着穿过客厅来到卫生间外的廊下,却发现门半敞着,透出一大变光亮来,‘诶?谁最后一个洗漱完之后忘了关灯?’

网球部去海外参加比赛时,租住能容纳全队成员的整间大套房是惯例,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影响到发挥的因素,甚至还会配有随行的营养师来照料队员的饮食——嘛,毕竟资金问题从来就不在东大的考量范围内。

再走近些,酒便一下醒了:卫生间里,有人。

那人拼了命地对着镜子咧大了嘴,像是要笑,却僵得瘆人——大半夜的,生生惊出我一身鸡皮疙瘩来:竟是奏多!

“修二?”大概是在镜子里看到我了,他转过脸出声道。

“欸...那个,我、我喝多了,想上厕所”奇怪,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我和奏多的孽缘是从高一第一次参加u-17训练营时被分配到同一间宿舍开始:

年少犯二的日子觉得叛逆就是酷帅,在教练的眼皮底下偷酒喝是当时最刺激的游戏。

能与【关西千人斩】的我拼个不分伯仲的竟是外表最是文弱的他...而之后我也很快了解到,这家伙的深不可测之处,除了酒量...还有网球实力。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古文课上学到这句赞誉三国时期名将周瑜的诗时,我立刻便想到了奏多:在你以为他只是个笑面公子的这一刻,高下便已分出。那直透人心的洞察力,连鬼神都得敬畏三分......

可眼前这人,却无半分笑意——不仅仅是面上,而是彻头彻尾的,散发出一股【寒气】,冻得我一个激灵,进而语塞起来。

“哦,正好我要出来......”

“你...奏多,刚在干嘛呢?”别看我长这样,全世界除了飞机,最怕的就是妖魔鬼怪,想到刚看到的诡异画面,结合那刺骨的【寒意】,‘莫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这么想着,我一句‘你是奏多吗?’差点脱口而出,到嘴边时却又改了口,‘还是装作不知道吧...万一真是鬼上身,我...’

“演技练习”他说得毫不迟疑。

“这,这样。”啊,也对呢~奏多可是u-17公认的影帝,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也不知是被他的斩钉截铁说服了,还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自我保护机制偏向性地选择了相信这一解释——总之,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再没谁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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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其实也有好几次,觉得奏多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比如:把一直最喜欢的可乐叫【杀精水】,抽起为顾忌妹妹身体而不曾沾染过的香烟时,吞云吐雾的样子俨然老烟枪一枚...但除此以外,戾气少了,笑容自然了...嘛~‘果然,奏多还是奏多!’每每有所疑虑,像这样自我安慰一番后,便得过且过地继续着【东大名基】的日常,直到——

北海道,是今年为选拔u-17青年队而举行合宿的地点。

只能说是孽缘吧,明明已经above-17,却又一次参加了——只不过身份变成了助理教练。

【东大名基】不负腐女厚望地继续形影不离,至于从海外转学而来的学弟德川日后如何引起了关于是【第三者插足】还是【3p赛高】的两派纷争,那些个怎样都好的题外话,不说也罢。

却说这天避无可避的飞机旅行让我身心俱疲,能吐的都吐出来了,脸色自然光鲜不起来——可奏多的脸色,打从黑部教练任性妄为的房间分配开始就比我更黑:嘛~也是,本着‘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极品妹控精神,甚至不惜使出拙劣的女扮男装之计,也片刻舍不得让其离开视线的某人,却适得其反地把最宝贝的妹妹,推进了那个任谁都看不透的怪人斋藤至虎口。

又是一泡尿,上次是因为酒,这次是因为教练的家庭医师特质的缓解晕机汤药。

天是墨一般的黑,许是子夜时分?

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只觉神清气爽,睡意全无。一抬头看到绝迹不会出现在东京那污浊上空的漫天繁星,突然觉得偶尔泡在热水里,感受下一个人独处的时光也不错,加上本来身上也只着一件单薄浴衣,身体便自说自话地往露天风吕浴场的方向移动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把她带来这种地方?!”

“我只是...”

“哼,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时间,已过去四分之一了...”

氲着袅袅雾气的浴池里,还有别人。

用看的,只能辨出是两个男人的轮廓,可那声音...不会有错,是奏多和斋藤教练...这么晚了,他们俩怎么会?

我发誓,这时萦绕在我心头的没有半分醋意,并且连我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笃定,他们对话中频频出现的那个‘她’,就是入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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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奏多?睡了么…”我的忍耐力终于在隔天的深夜到了极限,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嗯?”

“哇哦……修君的模特身材果然不是盖的~”奏多拍着我的胸,两眼透出微妙的光芒。

至于为何设想中的【mantoman】对谈会演变成现在这副两个大男人深夜泡汤的局面,除了作者身为腐女的恶趣味,我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来。

“喂,你这家伙~不要随便动手动脚!”果断地拍掉那只贼手。幸好此时月黑风高,又是在人迹罕至的私人浴场,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八卦杂志刊登诸如“人气模特种岛修二与基友深夜私会温泉浴场”,基友对其上下其手,互动暧昧……才怪!

我在想什么啊——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这卷毛家伙的颜比我泡过一半以上的妞都赞……呸呸呸!!!我的脑袋刚刚一定是被外星人入侵了才会出现脑洞如此之大的对比。

“要来一场吗?奏多。”

“欸,修二要跟我来一发?!随时奉陪哦~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回房间做比较好——但是如果修二觉得水里比较刺激的话……””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这家伙掉一地的节操大概有生之年都捡不起来了罢…嘛~不过这样的谐音玩笑,确实很【入江】就是了。

“这以上不要再毁我的声誉了,魂淡奏多——这次的合宿,或多或少都成长了些吧,虽然身份不同以往…我们,上大学以来就没认真比试过了吧?…在这里,分个高下”说着,我便从温泉里站了起来。

“我记得,u17照理,是严禁私斗的吧?”身后依旧浸在水中的奏多朝着我的方向大喊了这么一声。

“嗯——但助教之间,又另当别论。”

虽然一直被说着【很强】之类的,但其实不管是我,抑或奏多都不是对胜利有多深执念的类型:节假日闲下来的时候常常会约在中央町的露天球场对战——可说是对战,其实我们两人都没有在计分,只是打到尽兴了便收手。

今次则不一样,我,非赢不可。

......

6-4。

一局胜负。

“所以,是什么呢?修二君久违了地如此认真地跟我拼个死活高低也想要知道的问题。”奏多从走道尽头的自动售货机里买来两厅饮料,递到我手上之后,便背过身去对着落地窗外的夜空数起了星星。

拉开易拉罐拉环——黑咖,这是打算今夜无眠的节奏了?

仔细想想,‘赢的人有权问对方一个问题,而输方无权拒绝回答’——虽然计划本就是这样,但其实关于这场输赢赌注的话,我到现在也没跟奏多提过半句。

‘那么果然,这家伙是故意输给我的?’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倒不是说我实力在他之下,只是今天确实,感觉赢的有些太轻松——与其说是被小看了,倒不如说奏多他,打从开始就打算要对我有问必答了罢。

“你,到底是谁...以及,什么叫做【时间,已经过了1/4】?”想问的事情多得要溢出来了...到了嘴边,反倒只剩下这两个了。

“欸~【隔墙有耳】的古话还真没错——不愧是修二君,我和斋藤教练都完完全全没察觉到有个坏孩子在偷听呢~”到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来揶揄别人的大概只有奏多这家伙了吧?

咕噜咕噜...仿佛是要润嗓子,又像是在下决心一般,奏多灌了很大很大一口咖啡下去,缓缓舒展开皱成一团的眉头,幽幽道:“我呢,是来还债的...至少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用【一年】的时间去学做一个【完美兄长】,宠她,守护她...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凄惨...掏出怀中的手机,看不够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待机画面上充其量只能说是【可爱无邪】的青涩少女,接着道,“——可如你所见,我就是这么糟糕的,控制不了对自己的妹妹产生下流**的,禽兽一般的男人。”

不出我所料的,这份情债的债主,就是【妹妹】。

可这一切跟斋藤教授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一年期满之后,奏多君会怎样?【妹妹】又会怎样呢?

我想再问些什么地抬头,却忽然闯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中,很明显他是透过那少女在看另一个人:而那里面的感情太浓太深,化不开,冲不破,本来想问的话在这样的目光下就只剩下无力和浅薄。

因此,我便什么也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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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保姆,腐坏!(新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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