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夜空

（一）

告别老卢斯父子，彭小文驾驶着汽车行走在纽约的大街上。艾华的用意彭小文明白，可不是简单的想要为《时代》周刊拉个独家专访，对于外交战场，媒体是个制高点，这也是战术。

每个国家都有阶层，可以按照各种方式来划分，但是有一个阶层不可回避，文化阶层。1945年重庆谈判，太祖一首“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打动了那个时代的许多文化人，太祖早有断言，“欲动天下，当动天下之心”。

“彭，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华盛顿了，这是我为你整理的资料，我会为你祈祷，你一定会成功的！”艾华坐在车上，侧过身子看着彭小文。

摩根索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国会同意中国团队发表演讲，这比宋美龄1943年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讲提前了整整5年时间！

彭小文感激地说道：“艾华，一句谢谢已经没有办法感谢你对我的民族的帮助，这次能够走进美国国会，让他们了解中国的抗战，全靠你了！”

艾华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说道：“那你还说！彭，带我去透透气吧，这几天累死了！我来告诉你方向，路口向左，然后一直向前。”

彭小文按照艾华的指挥转动着方向，问道：“这个方向，是去哪里？”

艾华没有回答，她想到一个事情，提醒彭小文道：“彭，你要注意一个人，就是那个亚利桑那州的艾休尔斯特议员，他已经公开宣称，他保证不会有一位美国参议员会投票赞成对日本采取强硬措施！”。

彭小文道：“记得了，艾华，你休息一下，别担心，我们准备很充分了！”

这是真实的历史，而且就是这段时期，1938年初罗斯福只是对日本发布谴责和“希望”美国的军火公司道义禁运，然后美国经济滑坡，继而媒体讨伐，继而国会质疑。

这个艾休尔斯特不仅仅是参议员，他还是美国司法委员会主席，彭小文通过艾华找到了亨利摩根索财长，但是谁能确定艾休尔斯特不是日本人疏通的关系？

艾华继续说道：“当然了，我相信你！哦，印第安那州的众议员路易斯·勒德洛向众议院提交的宪法修正提案，内容是除非美国或其领土受到侵略，作出战争决定时，必须在全国公民投其中得到多数人赞成。”

彭小文道：“艾华，这个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个宪法修正案将捆死美国的手脚，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这个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除非这个路易斯·勒德洛是个弱智。”

艾华道：“是不是阴谋我们没有证据，你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一路上，艾华除了指路，说的都是提醒的话，彭小文仔细看着这些资料，他都知道，来自未来的他对这些都知道，几天时间里，艾华应该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彭小文非常心疼。

彭小文在心里默默地说，艾华，等到我从华盛顿回来。他多想现在就问个明白！可是艾华真的对不起，还是等到我从美国国会回来，一定要让你和我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不用你去做牺牲！等我消灭了日本人，我去帮助你！

（二）

艾华突然问了一句：“彭，今天关于民主的问题，我总觉得，你没有说完。和你前面几次演讲相比，精彩程度一点都不能比。我一定是你故意保留，真遗憾。”

彭小文本来不想说，但是如果连这些都还瞒着她，那就太对不起艾华了。彭小文笑了笑，说道：“艾华，如果我说今天在《时代》我所说的都不是我真正认为的，你相信吗？”

艾华呆了一下，问道：“都不是？”

彭小文扭头看了艾华一眼，然后一边看着前面的路，一面说道：“我说过我是军人，民主根本就不是我能够讲的清楚的事。”

艾华看着彭小文，说道：“你说的挺好的呀！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你不是也说过，民主是人民可以和平地罢免一个不称职的领袖吗？”

彭小文说道：“艾华，人民有那个权力，但是没有那个能力，有那个能力的只有军队，而军队却是必须要放弃民主进行军事化管理的，你能理解这里的矛盾吗？”

艾华呆住了，她没有反应过来。

彭小文接着说道：“艾华，美国是最**律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法律也有矛盾，因为最根本的问题，并不是如何惩罚犯罪，而在于如何定义和解释犯罪。”

艾华疑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定义和解释而已？”

彭小文点点头，道：“为了我们民族的利益，我在定义和解释。中国为了维护领土和主权完整在解释，日本人为了侵略中国，也在尝试着不同的定义和解释。”

艾华说道：“彭，我糊涂了。”

彭小文道：“艾华，没有人能讲清楚，你非让我说。”

（三）

如果让全世界投票是否同意瓜分中国，多数赞成就可以通过，这叫民主吗？

二战时期痛恨犹太民族的不是少数，否则也不会出现大规模排犹和屠杀犹太人的事件，他们认为犹太民族贪婪自私懒惰，篡夺了世界上大量的财富，是整个地球的寄生虫群体。每次金融风暴和金融危机都有犹太人的影子。一直到现在都是，索罗斯、莱曼兄弟。如果让地球人投票是否同意瓜分犹太人的财富，一定是压倒多数通过，可是那就是民主吗？

二十一世纪初期，欧美除了仇恨犹太人的财富，还有仇恨中国人的产品，是哪些民主国家在提高对中国的关税？是哪些民主国家在焚烧温州商人的鞋子？如果让全世界的国家投票让中国破产，是不是会有许多国家支持，并且以民主的名义？

从二十世纪初期，欧美就一直在诋毁中国的国际形象，日本更是不遗余力，日俄战争之后美国和德国试图与中国成立中美德同盟，日本大为恐慌，调动一切力量阻止，战术上，同样是双刀并举！

第一把快刀是大量提供资金给同盟会，从根本上制造中国的大规模内乱，你看日本先是支持同盟会，南京政府建立起来之后立刻转向支持北洋政府，接下来再支持吴佩孚、张作霖、孙传芳，目的只有一个，中国越乱他越能浑水摸鱼。

第二把快刀就是国际舆论，首先爆料捅出，中国家家有老鼠，人人都吐痰，整个国家象个垃圾堆，鼠疫、肺痨、瘟疫四处横行，而且思想观念落后信巫不信医。一个内乱横行的中国，一个瘟疫横行的中国，徳皇本来是想让皇太子出访，在这种压力下只好取消，因为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死在哪里！

为什么蒋介石后来一定要搞“新生活运动”？为什么新中国初期要轰轰烈烈的“除四害”，要张贴“不准随地吐痰”的标语，要往农村派“赤脚医生”？翻查一下历史，看看这些事情对中国的国际形象影响之深！

也许这里要插一句话，第一刀针对中国食品卫生现状、继而第二刀针对中国慈善公益制度，再之后第三刀针对中国政府不作为官媒缺乏公信力等等的“扒粪”运动，到底是民主的萌芽，还是动乱的根本？

在“扒粪”的过程中，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是有多种解读的，如果说三聚氰胺作为添加剂是日本和新西兰的组织合伙兜售给中国奶牛养殖户的，你信不信？否则中国的奶牛养殖户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化学知识？

如果说中国的食品毒素以及有毒奶粉中的添加剂都是这种先投毒再揭露的套路，你信不信？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谁说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使用！

而且想一想为什么是在汶川地震体现了民族凝聚力和奥运会体现民族新形象之后，在这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内，问题连连爆发，全民集体“扒粪”！

“扒粪”无罪，但是需要去想解决方案。全民“扒粪”而不去解决问题，那铺天盖地就都是谩骂的声音，奇臭无比！“扒粪”扒累了的话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冷静的分析一下有没有蹊跷和阴谋，你可以提建议，你可以发脾气，但是不要上鬼子的当，把自己的家弄的乌烟瘴气！

也许再“扒粪”，再折腾，很快第四刀就会落下来，2030肢解中国，警报已经响起。

民主是什么，民主的真谛是什么，没有标准答案。古罗马有一句名言，叫民主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还有一句名言，叫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民主也许就是强势战局舆论制高点然后进行解释，强权国家定义民主并用来进行对其他弱势群体进行摧毁，弱势群体定义自己的民主耗尽一生折腾然后后悔。

真理太遥远，彭小文只关心现在的抗战，如何才能压倒日本获取援助，为中国争取最大的利益。

（四）

彭小文在思考着，艾华同样也在思考着，她轻轻用希伯来语说道：“亲爱的，我真的希望一辈子和你探讨这些话题，我真的不想和你告别……”

告别？难道艾华连自己从华盛顿回来都等不到？

彭小文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掩饰，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告诉艾华，那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紧张地说道：“艾华，到底是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

艾华愣了一下，道：“彭，我刚才想起了一首我们犹太民族的古诗……”

彭小文一脚踩下了刹车，扭头看着艾华，轻声用希伯来语说道：“西尔维娅，求求你，告诉我好吗？我很心疼你……”

艾华“啊”的一声用手捂住嘴巴，彭小文伸手想去抓艾华的肩膀，艾华推开车门跑了下去。彭小文慌忙下车，不几步就追上了她。

夜幕深沉，两个人停留的地方已经快到海边，远远的那就是自由岛了，美国纽约，自由岛，高举着火炬的自由女神。

彭小文抓着艾华的肩膀，急切地问：“艾华！西尔维娅！”

艾华低着头，拼命地摇头让他不要问。

自由女神穿着古希腊风格的服装，头戴光芒四射的冠冕，七道尖芒象征世界七大洲。女神右手高举象征自由的火炬。左手捧着刻有1776年7月4日的《独立宣言》。自由女神的脚下是打碎的手铐、脚镣和锁链。

彭小文心里酸的要命，他把艾华揽在怀里，紧紧地揽在怀里，用希伯来语说道：“西尔维娅！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本来想等到从华盛顿回来再问你……”

艾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也紧紧地抱住彭小文，哭出了声音。

远远的飘来一阵歌声，树立起这座雕像的是犹太人普利策，就是那个普利策新闻奖的普利策，写那首著名十四行诗的也是一位犹太女诗人。

艾华在痛苦，他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她不想问彭小文为什么懂的希伯来语，她不想让彭小文知道这些东西，不想让彭小文知道到底自己是谁，她以为这样两个人都会轻松一些，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无法欺骗自己。

彭小文轻轻抚拍着艾华的背，抚摸着她的头发。彭小文已经预感到，两个人几乎可以确定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否则艾华不会这么伤心，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艾华自己知道一切！可是为什么艾华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一切的原因？

那歌声断断续续，但是能够听的出来，就是那首《新巨人》。

“大地广袤，天空阴霾，你用火炬照亮，凝视中宽柔撒满长桥、海港。自由女神就在那里，高举着火炬站在那里！”

那种豪迈的气魄中，艾华的哭声尤其悲凉，自由女神高举着火炬站在那里，可是我的自由以及我的民族的自由，在哪里？

艾华已经想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彭小文的，她不知道，是彭小文给她念那首哭墙的歌词的时候，还是彭小文在檀香山对着那些记者怒吼的时候，不是的，应该更早，那么应该是在新加坡宣称他的民族不可战胜的时候，不是的，应该更早，那么应该是自己决定隐瞒他受伤的消息，又或者是看到他从马背上跌落的那一瞬？甚至是第一眼见到他的那一刻起？

那歌声还在吟唱，很肃穆，很神圣，很厚重，刺穿了整个的夜幕，飘荡在这个闪耀着霓虹的城市的夜空。

“守护你们辽阔的土地与功勋吧！她呼喊！又或者她是颤栗着缄默双唇。”

彭小文不断在艾华的耳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分离？她到底要去哪里？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自由女神在呼喊，他召唤热爱自由的人们守卫他们辽阔的土地和功勋，我们中华民族至少还有辽阔的土地与蒙上了尘灰的功勋，可是艾华，她的民族2000年来却依旧在流离！而如今艾华在帮助自己！但是她却不愿意告诉自己她要承受什么，对于这一切，彭小文居然无能为力！

艾华的泪水打湿了彭小文的胸膛，她在问自己，自己到底爱他什么呢？爱他的勇敢，爱他的风采和魅力，还是他对他的民族的那种深沉而厚重的感情打动了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站立着，彭小文感受着艾华温暖的身体，还有她温暖的呼吸。还有被她汹涌的泪打湿的感觉，像是整个大海的咸涩都渗进了心里。

（五）

“艾华，西尔维娅，不要去做牺牲，答应我，有什么需要做的，我来帮你完成！”彭小文伤心的说。

艾华紧紧地贴着彭小文，说道：“彭，叫我亲爱的。”

彭小文把艾华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他说道：“亲爱的，亲爱的西尔维娅，亲爱的艾华，不要去，答应我，好吗？”

艾华用脸蹭着彭小文的胸口，轻轻地说道：“彭，我亲爱的，我就是舍不得你。”

彭小文低下头，看着艾华，说道：“亲爱的，到底去哪里，能告诉我吗？”

艾华侧着脸，轻轻地说：“亲爱的，抱着我在那里坐一会，我慢慢告诉你。”

夏夜，海风，白天下了一点阵雨。夜幕的天空中有音乐，和偶尔被闪电撕开的乌云。海滨道，石条椅。艾华轻轻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一直以为我的选择是对的，不要战争，不要什么独立，只要享受我自己的一生。我喜欢美国，在美国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度过我的一生，谈不上完美，但是我会很满足。”艾华没有说她是谁，从哪里来，她只是讲述了自己为什么选择记者这个职业。

彭小文把艾华抱在腿上，艾华把头埋在彭小文的怀里。艾华轻轻说：“直到后来我去了中国，直到我遇到了你。我看到了你和你的战士们浴血奋战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民族，彭，亲爱的，你是幸运的，虽然你们遭受侵略，可是你们至少还有一块让你们用鲜血和生命去捍卫的土地。”

跟犹太民族的灾难相比，中国人至少还有一块让我们用鲜血和生命去捍卫的土地，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寄人篱下，颠沛流离。

艾华道：“彭，亲爱的，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实际上没有人逼我牺牲，是我自愿的。达杨劝我放弃，是他认为我应该留在美国，至少这里和平，他不想让我到有危险的地方去。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去，彭，就像你不可能留在美国一样，你会选择为你的民族去战斗，我也是。”

彭小文劝道：“亲爱的，你留在美国同样是在战斗，而且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

艾华轻轻摇着头，说道：“不！彭，我最亲爱的，你最了解犹太人，我们的民族有很多的优点，坚强，有忍耐力，聪明，但是我们也有很多的缺点，不团结，懦弱。我从你的身上，从你的战士们身上才看出来，一个民族的团结，需要用牺牲用鲜血来凝聚！流血和牺牲从我开始。我爱你，所以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彭小文心里很难过，他知道这个道理，他一直都在坚持这么去做，他在用鲜血用牺牲用勇敢和无畏感召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他舍不得艾华这么去牺牲。

艾华轻轻的说道：“亲爱的，就这么抱着我，再多抱我一会。”

彭小文轻轻亲吻着艾华的脸颊，他无法劝说艾华放弃，正如同他自己也不会放弃一样。对于他来说，对于艾华来说，战斗、流血和抗争都是唯一的正确和真理。

那首雄浑的歌声已经唱到了结尾的**部分，象是召唤，像是战斗的号角响起。

“把你，那劳瘁贫贱的流民，那向往自由呼吸，又被无情抛弃，那拥挤于彼岸悲惨哀吟，那骤雨暴风中翻覆的惊魂，全都给我!我高举灯盏伫立金门!”

如果现在你到了纽约走下飞机的时候注意一下，你会看到墙上有人涂鸦写着一句话，翻译成中文就是“成功，就是一个人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是的，自由，这就是美国梦。

美国梦，它的定语是“美国”！你需要忘掉那些辽阔的土地和曾经的功勋，从此之后，自由女神便会庇护着你。

留在美国用自己的方式享受自己的成功，那是他们的正确。无数的犹太人选择回到那片哭墙，在无尽的沙漠里建造自己的绿洲，那是他们的正确。巴勒斯坦却变成了新的被驱逐失去故土的民族，他们又开始新的流亡和新的抗争，那是他们的正确。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正确和他对正确的解读，民主，也许就是上帝佛祖与真主可以在地球上面并存，各自解释着各自的正确和真理。可是真的有吗？

自由女神在纽约引吭高歌，哭墙在耶路撒冷孤独伫立，我的中国在战火中支离破碎。

自由女神就站在那里，可是我们都不能停留，我们的民族都在承受着苦难，而我们只不过是没有家园的灵魂！

（六）

自由女神不仅仅只在纽约的自由岛上，她还站在美国的国会大厦上面，青铜雕像，高6米。国会山，华盛顿。

国会大厦位于华盛顿25米高的国会山上，3层，全长233米，白色大理石为主料，中央顶楼上建有出镜率极高的3层大圆顶，自由女神就站立在这个圆顶之上。大圆顶两侧的南北翼楼，分别为众议院和参议院办公地。国会大厦东面的大草坪是历届总统举行就职典礼的地方。众议院的会议厅就是美国总统宣读年度国情咨文的地方。

宋美龄的口才出众，她曾经在好莱坞演讲，大约200多位美国名人为中国抗战捐款，有劳勃.泰勒、贾利.古柏、英格丽.褒曼、凯瑟琳.赫本、亨利.方达、丽泰.海华丝、秀兰.邓波儿。1943年宋美龄在美国演讲之后，美国媒体发表文章，题目《征服美国之旅》。

纵然是1943年的时候美国支援中国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但是不得不说宋美龄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和功勋，对于整个中国的国际形象，也是一个本质上的提升。甚至可以说，没有宋美龄的外交，就没有中国在开罗会议甚至联合国的国际地位。

而对于宋美龄的这个贡献很少有很提到，也不太有人关注宋美龄的演讲词，甚至大家更多的是关心宋美龄和哪位美国人有私情把蒋介石气的半死，这是寻求真相的责任心还是无聊的“扒粪”？为了达到贬低的目的，很多时候我们不惜搭上整个民族的声誉。

宋美龄，她穿着一袭黑色旗袍，胸前别着一枚青天白日的徽章。但是此刻她却只能站在台下。美国司法委员会主席艾休尔斯特援引美国法律，称宋美龄是中国的第一夫人，这牵涉到外交问题，会让国际上产生误会，因此拒绝宋美龄演讲。这就是民主。

抗日战争，绝对不仅仅是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还有谍报战场、谋略战场、外交战场、舆论战场，这是一场日本占据压倒性优势，中国顽强不屈抵抗的战争。

到处都有交锋，到处都有较量。

罗斯福总统努力了很久，终于同国会达成妥协，国会同意宋美龄旁听，由来自中国抗战前线的彭小文将军对一些人道主义问题进行答疑。

宋美龄和宋子文连担当翻译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能旁听。艾休尔斯特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