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还要我做什么!
秦青以为她签了离婚协议后,一切就结束了,再也不会和篁辰家的人有任何瓜葛了。
但是,才刚刚几天光景,潇母再次找上门来。
秦青正在大宅里收拾东西。离婚协议里说了这个院落归她所有。
但是她心里还是对这里有着莫名的抗拒,尤其是经过篁辰潇和她有过共同回忆的房间。
她因为怀有身孕,不能过度疲劳,所以每天吃吃睡睡的,一天收拾一点,不紧不慢的。
尽量让自己把全部精力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不去想最近发生的动荡,不去想别的人别的事。
所以,当她再次看到衣冠楚楚的潇母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慌了神。
她怀孕的这件事,除了医院的那些实习生知道外,她没有告诉别的人。
协议书已经签字交了出去,那么眼前,潇母找上来,又所为何事?
难道是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她容不下这个个孩子?
这么猜测的秦青,顿时绷紧了神经。
双手下意识的遮着自己的肚子。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因为这个时候的她,从肚子上根本看不出来。
再说,以潇母的个性,她若是知道秦青怀有身孕,万不会这么淡定从容。
但是,谁也说不准。
在这个社会生存,谁若是没有个演技,还怎么混?
“你、你来干什么?”
秦青为了壮胆,先行问道。
傻瓜。
她本来是想先说话壮壮胆子,但是却忘了在和敌人对峙的时候,往往最沉不住气的会以失败告终。
她这个开场,就没有任何胜算。
“不要紧张。离婚协议我已经收到了,这次是来感谢你的配合。”
潇母温婉的笑,好似眼前的秦青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一般的亲切,但是说话的语气柔和中却透露着一股子犀利。
潇母走过秦青身边,引得她止不住的颤斗。
好在,潇母背后没长眼睛,看不到她的恐慌。
潇母站到沙发前,低下身子用手抚了抚沙发,又伸到眼前看了眼,拿到嘴边吹了下,流水线一样的动作,做的丝毫精致,衬的出她尊贵的身份。
“秦小姐,你这屋子的卫生条件不是很好啊。女孩子家的,要爱干净才是。”
潇母拿起秦青手边正在叠的衣服,铺平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嘴里也不闲着:“实在不行,我倒是可以让张妈过来帮你。”
潇母话音才落,秦青就说:“谢了,不必。”
简短有力。
潇母语塞,突然觉得她说话有点像她的儿子,都是一样的精短,堵的别人不知怎么接话。
潇母咳了两声,继续说:“既然你这么明白,那我们就直话直说好了。”
秦青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次班锐事件,搞的有点大。潇儿还不知道,篁辰企业的股票已经在黑市被人放话大跌,然后有人暗中收购,潜移默化的趁着潇儿车祸,再连着这次的班锐事情,局面已经失控了。”
“这与我无关。”
秦青已经决定不再过问这些事情了。
可是潇母依旧不罢休,继续接着说下去:“如果和你无关,为什么那些人会在你出现潇儿面前的时候才开始下手收购?
如果和你无关,为什么那些人会和班锐在私下有来往?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班锐那件事情,我只是想还他的一个情!”
实在是忍不住潇母的误解,她还是辩解了几句。
“事到临头,你还想着逃脱?”
潇母的质疑,再次让秦青的辩解无力。
“我前几天一直忙着处理此事,但是却发现这件事情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潇母紧盯着秦青的眼睛。
“我初步调查了一下,发现了幕后主谋之一,可能是一个你再熟悉不过的男人了。你可以猜猜是谁?”
“没兴趣。”
秦青被潇母盯着发毛,但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谁也不能逼着她承认。
“那好,我就直接告诉你,他是你的前男友。”
潇母摆着姿势等着看秦青笑话。
“前男友?你还在找人调查我?”
“这个应该不用调查,谁都知道的吧?你敢说谢天和你没瓜葛?”
秦青不知怎么回答了,只是无力的坐在沙发的边缘。
“说吧,你到底还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直捣黄龙。
“他只不过想让你回到他的身边。潇儿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找他?”
潇母的话意味着什么?
她是在指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秦青火冒三丈,一屁股站起身来,推搡着沙发上坐的老神在在的潇母,嘴里说着:“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别以为我是一个人就好欺负。”
可是,潇母却也力道十足,一个用力把秦青推倒在沙发上。
虽没有伤到秦青哪里,但却吓得她心惊胆跳的。
现在正是容易流产的阶段,不能动气,也不能剧烈运动。
想及此处,秦青安静了下来。
潇母喘着气。刚才秦青冲过来,真的吓了她一跳。
看着秦青现在安静了下来,才接着说她的计划。
“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计划稠密,衔接紧密,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你就能想的出来的。
所以,你自然是他们的一个同伙,一个潇儿旁边的卧底。
如果事情如我所料,那么这个结果你自然要承担。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这个结果,就是简单的因你而起,你被外人利用,但同时你又利用了潇儿,所以说到底,你还是罪魁祸首。
这个事情,你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潇母一字一句的,把事情的原理分析的透澈,让秦青咋舌。
“你就直说了吧。”
秦青头也没抬。
“很简单,你愿意去谢天身边更好,不愿意去他身边也无妨。只要你能解决了篁辰企业这一次的危机,随便你怎么样,让他们现在及时收手。不要再来打潇儿的主要。”
说到这里,潇母的声音低了下来,也柔了起来。
“我不是一定逼着你这么做。只是事情因你而起,就让它因你而结束,这样对大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这么做,我大可以大动干戈,但是你确定你想看到那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