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半吊子 陛下不是为了你妹吧?

151. 半吊子 陛下不是为了你妹吧?

公孙贺没招了。

公孙贺也不想就这么回去。可他在卫家待到天荒地老也无济于事。

刘彻还用得着公孙贺。有时候老实听话忠心的臣子,比聪慧机敏的主父偃更难得。虽然主父偃提出了“推恩令”,虽然他是刘彻的智囊之一,也是一把好用的刀,可刘彻也会担心这把刀突然有一天捅向自己。换成公孙贺,刘彻完全不需要有这种顾虑。

公孙贺很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刘彻觉着差不多了,叫公孙贺先回去。小孩子不记事,过些天忘了疼就好哄了。

公孙敬声问他二舅,“陛下说我吗?”

卫青不答反问:“你是小孩子吗?”

小公孙敬声摇了摇头:“我是大孩子。”那陛下说的好哄就不是他啊。

公孙贺听到儿子天真的话,瞬间踏实了——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好糊弄。

想到这,公孙贺把礼物留下,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公孙贺一走,小公孙敬声不紧张了,意识到他在谁怀里,小身板僵硬了。

卫青好笑:“我能吃了你?”说完把他放地上。

小崽子着急忙慌朝他大舅跑去。

卫青见状真想给外甥一巴掌。脑袋容易把人打懵。常言道,打人不打脸。卫青决定,下次也朝他屁股上一巴掌。

刘彻撑着额角笑了,“长君,你家这几个小的,一个比一个有趣。”只可惜都不姓刘。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给卫长君添个小小外甥。

也不知道届时那孩子是像霍去病还是像公孙敬声。

其实最好像阿奴,稳重又不缺机灵,看似腼腆胆小,可他敢吼长辈。爱护家里的猫猫狼狼一草一木,却也敢猎杀野物,同霍去病比试时也有一股狠劲儿。

然而刘彻也知道“天不遂人愿”,唯有“顺其自然”。

公孙敬声以为刘彻嘲笑他,大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有趣。”

“咳!”刘彻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得不点头:“我说错了,我有趣。”

小孩满意了,扒着卫长君的膝头爬到他怀里。任谁也不敢相信两年前的这时候公孙敬声看到他大舅像老鼠见着猫似的。包括知道事情经过,以前也很是不喜公孙敬声的刘彻。

待霍去病和阿奴把小孩带走,刘彻就问卫长君怎么教的小不点这么粘他。

考虑到未来的太子外甥,卫长君实话实说:“用心。”

“朕也可以?”刘彻话里有话,可惜卫长君没听出来,点了点头,“您身边的郎官、黄门也行。父母没有三六九等之分。乡野小民目不识丁,也有会教孩子的。不会教的跟人学学,自然能教好。若自以为是,亦或者任由其像野草一般生长,您是陛下,功德无量,龙子也能变成虫。”

秦朝秦二世,还有刘彻的伯祖父刘盈都是很好的例子。以至于刘彻不想信他都不行。

刘彻扪心自问,他有那个心吗?有的,好像不多。

刘彻心里有个主意。可惜卫长君几乎从未主动问过他卫子夫在宫里如何,显然儿子还有得等。否则凭卫长君都见不得公孙敬声跋扈,早该同他聊儿子的教养问题了。

卫青忍不住说:“大兄,等我有了孩子,”说到此停下来。

刘彻疑惑:“怎么了?”

韩嫣笑着调侃:“身边的蚊子都是公的,他拿什么有孩子?”

卫青确实因为想到这点迟疑。

而韩嫣不说,刘彻都没意识到,都怪卫青一到卫长君跟前就跟个小弟似的,导致他还觉着卫青才十七八岁。

“仲卿几岁了?”刘彻问卫长君。

卫长君:“比你小五岁,比去病大十一岁。”

“二十二?”岁月催人老啊。想当年他在平阳侯府,因为卫子夫的关系头一次见到卫青,他才十三岁,“快十年了啊。”

卫长君点头。

这么多年他依然膝下无子。刘彻叹气,往前倒两千年,子嗣如此艰难的皇帝,他恐怕也是头一个。

刘彻揉揉额角,决定不再想此事,否则他肯定忍不住问卫长君。卫长君心生警惕,以后再想通过他的表情断吉凶就难了。

“仲卿喜欢什么样的?”刘彻问。

卫青下意识看兄长。

刘彻好笑:“跟你过一生的女人,你大兄喜欢有用吗?”

“臣相信大兄的眼光。”

此言一出,韩嫣很是好奇清心寡欲的卫长君满意什么样的。

卫长君深知他满意没用。以卫家如今情况,得刘彻满意才行。他日亲家犯了错,刘彻也是怪他自己识人不清。

“真让我说?”卫长君看看刘彻又看看卫青。

二人同时点头。

卫长君轻咳一声。

窦婴总觉着他要语出惊人,不由得身体坐直竖起耳朵。

卫长君:“我认识的女子除了自家妹妹和左右邻居以及奴仆,便是八阳里和梁家里的姑娘。陛下——”

“不行!”刘彻慌忙打断,“仲卿怎能娶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姑?”

卫长君点头:“所以呢?”

刘彻沉吟片刻,“确实难为你了。那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家世简单清白?我母亲大字不识,又时常因为身份自卑,不能给她找个身份过高的儿媳。否则她会忍不住伏低做小。”卫长君看向卫青,“不需要多温柔,最重要通情达理。可以识字不多,但不能自作聪明。可以有私心,但不能贪得无厌。”转向刘彻,“好比田蚡那样的,连少府用地都敢惦记。”

刘彻点头:“你说的这些简单。”

不见得!窦婴心想。

卫长君觉着很难。否则他早搬回城里认认真真帮卫青挑了。

“那仲卿的婚事就拜托陛下了?”卫长君问刘彻。

刘彻大包大揽应下。

然而他认识的男人多,女人吗,不是宫妃就是宫女。刘彻又认为宫女配不上卫青,翌日就把此事拜托给太后。

太后一听家世不能太高,还得简单清白,顿时不禁说:“这叫哀家上哪儿找去?还要通情达理,不能贪得无厌,还得知进退?”说到此转向刘彻,“皇帝,你找儿媳妇呢?”

“这不是很简单吗?”刘彻奇怪,“母后随便叫哪个姊妹帮忙留意一下不就有了?”

太后张了张口,突然觉着糟点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事哀家办不了。”太后抬了抬手,“你爱找谁找谁。”

刘彻怀疑她懒得费心,“母后,仲卿的妻子。卫青,直捣龙城的卫青。”

“他就是卫长君,哀家也办不了。”刘彻急了,太后也瞪眼了。

刘彻见状,意识到他母亲可能真没法子,“哪点不好办?”

“家世!出身低微的有几个通情达理知进退的?”

刘彻脱口道:“卫子夫!”

王太后呼吸一窒,瞪着刘彻片刻,“羞不羞?卫子夫是你找的?也不是你姊相中的,是你无意间发现的。好比地上捡钱。你再去给哀家捡一个。”

捡了一个卫子夫送来一个卫长君外加一个卫青,还有霍去病和阿奴排队等着。刘彻心想,那么好捡,朕还批什么奏章上什么早朝,天天去外面捡得了。

“没话了?回你的未央宫去。”

刘彻不能回,“朕都跟长君说了,此事包在朕身上。”

太后想说什么,忽然想到什么,她忍不住笑了,“陛下,哀家没见过卫长君,但没少听你说?很有想法。弟弟的婚姻大事却托给你,皇帝可知为何?”

刘彻好像知道了。

好像他被卫长君算计了。

“那此事朕不管了?”

太后:“你的卫将军等着呢。”

刘彻握紧拳头咬咬牙,“朕还就不信了。”说完回宫帮卫青物色对象。

挑对象也得有人选,刘彻令黄门宣京兆尹和长安县丞,令二人把户籍资料搬过来。

就在刘彻得空就给卫青挑对象的时候,宫里出了一件大事,人人自危,就是外臣上朝都不得不放轻脚步。

消息传到秦岭已过去快半个月了。

八阳里的鸡蛋鸭蛋不好卖,天又热,以至于八阳里村民近日没进城。卫青、卫步和卫广休沐日回来告诉卫长君,卫长君才知道陈后被废。

韩嫣见过陈后,陈后去宣室找刘彻的时候。但二人称不上熟。毕竟陈后住椒房殿,韩嫣乃外臣,就算刘彻在椒房殿,他有急事找刘彻也不好进出椒房殿。

素日卫长君和刘彻甚少提起陈后,韩嫣又很少回城,多年不曾踏进皇宫,这就导致韩嫣乍一听到陈后被废一阵恍惚,差点没想起她长什么样。

虽然陌生,此事也不小。韩嫣没心思盯着霍去病和阿奴看书,叫他自己复习,同卫长君出去聊。

到门外韩嫣就喊窦婴。

窦婴拄着拐杖出来,“这会儿正凉爽,不给他俩上课,嚷嚷什么?山上的食铁兽都叫你吵醒了。”

“陛下把皇后废了。”韩嫣说出来就盯着窦婴。

窦婴下意识说:“废就废——”到此,他陡然变脸,“窦太主的女儿?”

韩嫣点头:“您表姊妹的女儿,是你侄女吧?”

“怎么回事?”窦婴顾不上这些亲戚关系,盯上卫长君。

卫长君好气又好笑:“子夫只有三个女儿。宫里也不止子夫和陈后两个女子,我下套把她废了,给别人腾地方?我脑袋也被太阳晒化了。”

窦婴赶忙解释,他不是怀疑卫长君。盖因能跟陈后争一争的只有卫子夫。他这是多年政坛斗争留下的后遗症。

卫长君点头:“知道你们这样的人草木皆兵。”

窦婴见他能理解,松了一口气。

天气炎热,门外树下天天放着草垫子。窦婴拿一个席地而坐,“因为什么?”

“官方说是因为巫蛊邪术。”

韩嫣没听懂:“还有野史传说?”

卫长君:“宫女黄门说她跟巫女楚服有点什么关系。”顿了顿,“就是那种关系。”

韩嫣懂了,也越发不解,“她疯了?”

窦婴皱眉:“陛下只有三个女儿,她着什么急?就是有长子也不一定是太子。她在宫里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韩嫣点头赞同。即使当今着急立太子,给太子的母亲腾位子,被废和主动退居别宫也有很大不同。前者可能连累母族,后者,凭窦太主是皇帝的姑母,又跟太后交好,皇帝没心也会感到愧对姑母一家。

“我哪知道?”卫长君觉着好笑,“要不你们问问陛下?”

二人连连摇头。

卫长君试探道:“那回头见着陛下,全当不知道?”

二人点头。

随后韩嫣看向卫长君:“陛下不是为了你妹吧?”

“他有那个心?”卫长君冷笑。

韩嫣也觉着没有。

窦婴瞥一眼韩嫣,“亏得你跟陛下自小一块长大。不说卫夫人只有三个女儿,日后诞下陛下长子,陛下不能确定皇长子身体好又不傻,也不会立她为后。”顿了顿,“公和私,自陛下登基以来就没弄混过。”

卫长君好奇:“自打收拾了田蚡和刘安,陛下还有私心吗?”

很早以前窦婴认为当今远不如先帝心硬。太皇太后希望先帝把皇位传给小儿子,先帝不好忤逆母亲,折腾的他弟梁王寝食难安慢慢病逝。后来废了长子立幼儿刘彻为太子,又担心他等不到幼儿长大,长子给幼儿添堵,果断把长子也弄死了。

如今刘彻连卫长君都算计,窦婴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卫长君,没有!

卫长君见窦婴果断摇头,嘴边荡起笑容,“回头交代家里人,以后休要议论此事。”

韩嫣不由得点头。

卫长君等卫青出来,便叮嘱他改日见着卫子夫,令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倘若有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胡乱撺掇,直接打死。

要不是卫长君非卫长君,他也不会多此一举。正因他该死没死,卫长君才怕卫子夫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卫子夫此时却是关闭宫门,连东宫请安都躲了。但也确实有人在她面前提过,皇后被费,她很有机会。

卫长君叫卫青传话进来,令卫子夫以为刘彻有别的心思,她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栗姬。待陈氏搬出椒房殿,又有宫人说卫子夫的机会来了,卫子夫就把人处置了。

宫里的事瞒不过刘彻和太后。太后听说温温柔柔的卫夫人把人处死了很是惊讶。刘彻也感到意外,卫子夫的长相秉性实在不像那么果断心狠之人。

刘彻给太后请安时,母子二人不由地聊到卫子夫。

卫子夫被刘彻从平阳侯府带进宫后就被抛之脑后。后来宫里放人,卫子夫自请出宫才引起刘彻注意。太后想起这茬,便说:“卫子夫不像卫长君,像她弟卫仲卿。”

“怎么说?”刘彻一时间没能明白。

太后笑着问:“卫青也是皇帝看着长大的,两个月前敢相信他敢一路往北打到匈奴龙城吗?”

刘彻摇头:“这么一说确实像。闷不吭声干大事的人。”停顿片刻,“若是给朕添个长子,也挺好。”

“不着急。”苍天叫汉军找到匈奴老巢,还能不给汉军一个继承人。王太后不信,“对了,我听说宫里有个叫李少翁的,擅卜算,能通神,不妨叫他算算?”

刘彻打从秦岭回来就不敢信李少翁了。卫长君不能断定的事,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卫长君很是笃定,那十有八/九是假的。

可他亲眼看到仙雾缭绕又如何解释呢。

刘彻沉吟片刻,决定八月的第一个休沐日前往秦岭狩猎。刘彻令李少翁同往,替他收拾山中精怪。

李少翁只在山里见过怪物,不曾见过灵物。自是不怕被揭穿。而李少翁进宫多日,宫里可玩的极少,正好寂寞,便欣然前往。

禁卫当中不少吃过卫长君的“人参果”的不信世上有神仙。纵然有也不会叫他们认出来。其可能是乞讨者,也有可能是山里野人。唯独不可能出现在帝王身侧。真正的神仙点石成金,能飞天遁地,可长生不老,又怎能看上人间富贵。

最好的例子便是卫长君。他还不是神仙子弟都不屑进宫伴驾。也不知陛下是不是当局者迷,竟然连这点都没想到。

禁卫好奇卫长君会怎么拆穿李少君,以至于这次狩猎比以往都积极。黄门也想看热闹,甫一下马就同李少翁介绍,“这位便是卫长君卫公子。”

李少翁端的仙风道骨,微微抬手,慢条斯理说道:“久仰大名。”

卫长君心里啧一声,只看这不卑不亢的姿态,像是有骨气的。就是不知是仙骨,还是竹子做的骨头,外面硬里头空,“乡野小民,何来大名。想必先生便是仙人李少翁?”

年纪轻轻的李少翁并没有因为这话羞愧,含笑应下,“雕虫小技罢了。”

卫长君微微摇头表示不赞同:“我像先生这么大的时候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刘彻有话说,“长君有所不知,少翁看着年轻,实则比你我年长。”

卫长君仔细打量他一番,娃娃脸啊。

这就难怪了。

“不知仙人年岁几何?”

李少翁此时谦虚了,“两百又五十。”

嘟嘟跳出来,[二百五?!]

卫长君也很吃惊,八十八,九十九,六十六,哪个不比二百五好听。

黄门见状忍不住看身侧禁卫,难道这个李少翁真有两把刷子?大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刘彻也很好奇,“长君怎么了?”

卫长君觉着这事好办,“两百五十岁,那岂不是比秦始皇还要年长?仙人可曾见过始皇帝?听说始皇帝的父亲其实是吕不韦,真的假的?”

李少翁惊呆了,他不该问仙丹良药吗?怎么怎么关心起秦始皇?在汉皇帝陛下面前问秦朝的事合适吗?再说了,嬴家又不是只有子楚一人,他儿子政不是赢家的种,轮得到嬴政登基为王吗。

卫长君震惊:“仙人竟然不知?”

黄门和部分禁卫来了精神。

刘彻到的时候窦婴正教公孙敬声下围棋。闻言窦婴嘴角露出笑意。见公孙敬声想说什么,伸手捂住小孩的嘴,在他耳边提醒,“别闹。”他一打断,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刘彻看到心腹们的表情直觉不能叫卫长君再问下去。可当他想开口,李少翁先说话了,“我那时在山中修炼,并不在秦赵之地,也不曾见过吕不韦。待我出关,天下已是汉家天下。”

“原来如此?”卫长君了然。

李少翁舒了一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

不是说卫长君为人热情豁达,是个谦谦君子吗?怎么如此刁钻古怪。

卫长君:“先生能通鬼神,此地离秦始皇陵也不远,不如先生把始皇帝招来,我问问他?”

“这——”李少翁张口结舌,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今日随陛下狩猎,不曾带招鬼通神的工具。”

卫长君挑眉:“先生需要什么,我这里都有。朱砂符纸,亦或者锅炉?”停顿一下认真想想,“炼丹的鼎我也有。药材也有,比如蘑菇、八角、桂皮等等。哦,对了,还有石灰。石灰加水能煮熟鸡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先生正好试试,也叫我等长长见识。”

李少翁张了张口,他不是个种地的吗?

“先生怎么了?”卫长君佯装好奇,不待人家开口,哦一声,“我明白了。您是陛下请的仙人。”转向刘彻,“陛下,可不可以劳烦仙人为我们露一小手?”

刘彻此时此刻很是确定,他又遇到个大骗子。

上次李少君被拉去东市菜市口腰斩,他以为此次以后没人敢骗他。竟然真有不怕死的。

也就卫长君不会读心术,否则不介意告诉他,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少翁,既然长君想看就露一小手。”刘彻此言一出,李少翁想跪下请罪。

可一想他本家被腰斩,李少翁硬着头皮说,“那就来一小手?”

众人睁大眼睛。

李少翁手里什么也没有,众人只觉着眼前一花,他手里多了一个手帕,像是凭空出现似的。

卫长君见李少翁撸袖子就猜到他要变魔术。他并没有被李少翁的胡扯吸引过去,只盯着他的衣袖。果然被他看出来了。可惜这手速,真不如“见证奇迹”的那位。

“就这?”卫长君嫌弃。

李少翁见黄门等人不敢信,他来了自信,“大公子也会?”

卫长君微微一笑:“雕虫小技。”然后他也学李少君把衣袖挽起来,闭上眼睛,双手朝天,众人只觉着白光一闪,卫长君手里多了两把黄色之物,弯弯的,跟月牙儿似的。

从不知道他有这一手的禁卫惊呼一声。

过于震惊的李少翁回过神,他是装神遇到了真神。

“原来大公子也是仙家子弟?”李少翁满心复杂,短短一句话叫他说的像便秘。

刘彻清楚卫长君几斤几两,跟着韩嫣习武多年连阿奴都打不过。刘彻见他神色不对,慌忙离卫长君近一点。

卫长君后退一步,“我是仙家子弟还在这儿种地?”

李少翁摇头,直勾勾盯着卫长君,“大公子莫要骗我。仙家子弟多不问世事隐居乡野。敢问大公子此乃何物?”

卫长君啧一声:“看来你真是隐居多年。否则凭你两百五十岁,十年呆一个地方,也该知道这是天之涯海之角的香蕉。”递给窦婴,他拿掉两个,递给刘彻一个,而他那个剥开就给小外甥,“尝尝。”

公孙敬声抱起来就啃,软软的甜甜的,可好吃了,“大舅尝尝。”小不点踮起脚往他嘴里送。

“还有呢。”卫长君朝窦婴看一下。

窦婴把香蕉放棋盘上,也学卫长君剥一个。

卫长君转向刘彻,见他正在吃,很是好奇又无奈:“陛下,您怎么只记吃不记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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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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