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石城不死,黑死病疑云 3
?
鼠疫，一个困扰着无数神羽大陆上生活的人的一种很非常令人头疼的疾病，在这个连基础医学都没有的落后的时代，任何疾病都可以说是致命的，即使是高贵的国王也无法控制疾病的传播，尤其是鼠疫这样的疾病。
在人族世界里疾病的传播是同生活环境有密切关联的，在某种程度上贵族之所以注重个人生活礼节的各方面细节，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需要有一个非常好的礼仪规范，更是在疾病的威胁下他们不得不进行的个人的医学保健。在疾病的面前贵族之所以存活率较普通的平民要高很多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生活细节，往往比普通平民更加讲究更加注重，而且他们几乎很少接触到动物以及其他任何可能会传播疾病的传播源头，因此他们被传染疾病的危险系数也就降低了很多。而相对于每天都需要劳作接触动物的普通平民来说，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只小动物，也有可能在身上传播着足以让人致命的病毒，而在这个没有基础医学的时代，哪怕是最小的一种病毒都足以让人致命，即使如今的人类已经不再如多年前那样的弱小，疾病还是会带领着死亡来收割患病者的生命，而往往一个这样的疾病源头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成片的感染和大规模的死亡。
----------我是穿越古今的笔者----------
在哈图城的百味酒楼上，从远方飞过来的白鸽正在悠闲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作为贸易市场里面最为耀眼醒目的建筑，百味酒楼上常年盘踞的大量被这金属穹顶新来的鸟类，而为了方便起见，安大列也在酒楼的上面喂养了一群鸽子专门用来通讯。只有遇到紧急的事情从酒楼里飞出的鸽子才会飞出去，鸽腿上绑着重要的信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够让远在小石城奥康纳他们知道城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就在刚才，一只从小石城飞过来的信鸽平稳地着陆在百味酒楼的穹顶上，负责楼上的伙计马上就熟练地从鸽子腿上取下了信息交到了马森的手里。这一切的事情都只有他们极少数几个从小石城下来的人知道，或许是出于事情太过于紧急，安大列从外面一回来马上就让自己的伙计关闭了酒楼的大门，不少慕名而来准备在这里品尝美食的食客更是被门口一张所谓东主有喜字样的横幅给挡在了门口而感到有些索然大离去。
“马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马森一脸焦急的走过来安大列好奇地问道。
“仲裁长，刚才小石城的信鸽飞来，带来了城里的消息”说着马森将手里的小布条交给了安大列的手里。
“哦，我来看看！”结果马森递过来的布条，安大列黄昏的展开，只见到洁白的布条上写着这样几个字。
在神羽大陆这片还没有发明出纸张的人族世界里，在人族世界通讯接触最多的载体还是以石板，兽皮为主，甚至连像布匹这样作为纸张的载体都是非常昂贵的，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奥康纳才会用信鸽来通讯。洁白的布条上只写着这样几个简单的字：艾尔莉已离城，动向不明，注意保护。将布条放在自己的手里安大列有些感慨的样子，再也没有把手里的布条给马森他们看，这件事对于奥康的他们来说现在还是一个秘密？安大列自然不想知这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匆忙的赶回酒楼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信鸽带回来的消息过于突然，但是哈图城现在的情况或许更应该让他们值得警惕。回到酒楼里就是一通忙碌的安大列还是同之前一样，将所有酒楼里面的人都召集在一起，不管是小石城下来的人还是阿里他们对安大列的用意都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马上就是午餐的时间安大列却让人关闭了酒楼，白白耽误了生意更是让他们有一些担忧。
“哦！没什么大事，马森，我让你发出去的消息你发了吗？”安大列将布条握在手里反而对马森问道。
“消息已经发回去了！”马森虽然不懂安大列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是还是果断地对安大列回答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听到让马森发出的消息已经发出去后，安大列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现在宣布几件事情”放下心后安大列这样对所有人说道。
“首先，酒楼现在暂停营业，听候我的命令再说，所有人员要离开的可以离开，不离开的就呆在酒楼里不要出去乱走，这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别问”安大列先是这样说道。
“其次，所有酒楼里的人如果这段时间想要离开的，重新开业以后可以照常来这里干活，我们不对其行为做任何限制，他们可以来去自由，但是如果留下来的，工钱照常发放，但是这段期间不能外出，要离开的阿里办理，留下的找马森，在今天之内办理完”安大列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阿里和马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今明两天可能会有小石城的人回来，我们一定要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什么都不要多问”安大列最后说道。
这些被安大列召集在一起的人里面阿里和马森是酒楼里的老者，虽然对安大列的决定疑惑不已，但是执行的决心还是没有动摇的，虽然不明白他那里这样安排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出于对安大列的信任，还是将所有的怀疑都藏在心里。至于霍尔拉夫和伯斯夫他们这没有说太多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不管是出于对安大列这个仲裁长的信任，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们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在这里的还有几个阿里才从贫民区里招来的几个伙计，这几个人倒是有些热闹的议论开了，本就是才找来的，才来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有所疑惑这当然是难免的，安大列自然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他们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些什么，谈论的焦点也莫过于对‘失去’这份工作的感慨而已。
“就这样吧！今天才跟阿里来的这几个，就先发一个月的工钱，等到我们恢复营业以后，如果愿意回来的，他们照样欢迎”安大列看着已经议论开了这些新来的伙计们不由得突发奇想的说道。
“这，这都是真的吗？”一个才被阿里带回来的伙计脱口而出的惊讶道。
“是，是，是啊！”如果说酒楼停业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坏消息的话，安大列现在的话却又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
“当然是真的，我们百味酒楼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伙计，一会儿你们都到阿里那里去结算”安大列笑着说道。
“当然，不只是你们，所有酒楼里的伙计都发一个月的工钱”安大列接着说道。
说完忙的连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贫民区里这些伙计们各自欣喜的议论声，一天活都没有干，就能够白白得到一个月的工钱，尤其是酒楼的工钱这么高，这无疑是让贫民区的这些伙计们感到欣喜万分。之所以要这样做，安大列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现在鼠疫的事情还没有在整个城里大规模的扩散，但是，根据自己所了解的知识来看，大规模爆发疾病的危险马上就会出现，在这个时候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利用酒楼去赚钱，而是怎样解决这个麻烦。而且黑死病这种安大列他们世界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疾病在如今这样的医学环境下，如果控制不力的话，非常容易出现成片的死亡，而问题是现在即使知道这种病有可能会扩散，他们也没有办法通知所有人进行防治，因为不明真相的恐慌，往往比近在咫尺的危险更加令人恐怖，甚至可能因为一个可能发生的威胁，而导致整个哈图城里出现更多让人无法控制的变局出现也尚未可知。
虽然来到这片大陆上时间还不长，但是根据这片大陆上的医疗水平来看，其实是一个大规模的疟疾也足够在平民社会中造成成千上万人的伤亡，更何况黑死病这种疾病的传播速度比疟疾也不遑多让，所以安大列现在唯一能做也该做的只是为了可能出现的危险而做好一切的准备。四问堂的罗勒已经按照他的吩咐进行准备，消息传回小石城以后苏越也会尽快进行反应，即使没有办法将疾病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尽最大可能保证小石城的安全也是至关重要。对于疾病这种问题苏越往往比安大列更拿手，要不然当时苏越也不可能仅凭嗅觉就能够知道伊利斯服用的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是那样的严重，所以安大列回到酒楼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马森传消息回小石城，但愿他们的速度能够超过黑死病的传播速度。站在百味酒楼顶楼的包厢里，安大列看着这座热闹的城市，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虽然来到这片大陆的时间不长，但是奥康纳他们每个人对这座城市，以及这个国家都已经有了深深的依恋，或许是因为在意他们才会对黑死病的到来和传播这样的重视。
哈图城的远方一朵死亡黑云似乎正在聚集，而生活在哈图城里面的人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的存在和到来，作为疾病来源的奴隶营地似乎也很快的就进入了一个非常紧张的状态。哈图城的果维伯爵由于前方军情紧急的原因并没有在城里，而早已经开始负责伯爵产业的魏森斯坦少爷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立刻就派出心腹到锡拉的奴隶营地里去查探了一番，随行带去的还有大量专门用来控制疾病传染的药品，希望能够尽快的将疾病控制起来，可是事情似乎并不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发展。随着锡拉的奴隶营地里一个个奴隶的死去，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妙了起来。而且通过锡拉的秘密了解，似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只有锡拉自己一个人的营地里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整个奴隶市场里不少奴隶商人的奴隶营地里都有类似的奴隶死亡。大家似乎都预感到某些不妙的事情发生，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的向人示警，似乎都有隐瞒起来的默契，但是可以从某些蛛丝马迹上能够看出端倪，比如说最近几天来往哈图城里的草药商人和他们运送的草药明显比往常多了很多倍。
哈图城的城门口的哈尼斯看着一队装载了高高的货物的马车时，嘴角就扬起了笑容“去，把他们拦下来”。
“好勒！队长”早就跟在哈尼斯身边不是一天的士兵自然也露出了笑容，给身边的人露出来默契的笑容。
“都停下来，接受检查！”马车行到城门口附近的时候，士兵拿着武器抬手拦住了为首的马车。
“什么人？”马车前面的佣兵保护车队，一个苍老的老者撩开马车的车帘子有些不悦的说道。
“主人，我马上去问一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马车旁有侍卫恭敬的对老者说道。
“嗯！”老者没有说太多话就放下了帘子，而侍卫则径直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停下来接受检查”看着车队里有人走过，哈尼斯身边的士兵大声的呵斥着。
“.”侍卫并没有停留下脚步，而是径直地继续大步往前，直到将近走到哈尼斯身边的时候还被士兵们拦了下来。
“说你呢！什么人？懂不懂规矩”士兵看着这个有些愣头愣脑的侍卫走过来一脸不悦的呵斥道。
“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侍卫走到这个士兵的面前满脸不悦地这样说道。
侍卫已经站到了士兵的面前，听到士兵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脸上浮现着满是不悦的神情，说话的时候手臂高高的扬起，手上满是厚茧的大手丝毫不给士兵任何犹豫和躲闪的时间，只听到啪的一声，士兵就觉得自己的腮帮子一疼就再也没有了知觉。事情来得太快甚至连哈尼斯和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耳光声穿了以后他们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甚至连那个挨打的士兵都是才反应过来，不小心一咧嘴的功夫这才感觉到脸上神经传来的刺骨的痛觉，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还能够看到有血渍从嘴角流下来。几个士兵马上就把这个侍卫给围了起来，跟着侍卫走过来的几个佣兵虽然没有拔剑相向，但是也没用不做姿态，哈图城的士兵就这样跟着这商队的人杠上了，一下子就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感觉。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哈尼斯立刻意识到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一脚明显是踢到了钢板上，尤其是哈尼斯看到这个侍卫腰间悬挂的腰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变得丰富了起来，这个时候自然是他这个做队长的该出面的时候了。
“都在这儿干什么呢！不知道这是哈图城！不知道这里是莫兹公国吗！”哈尼斯大声的吆喝道。
“哼哼！哈图城”侍卫的嘴里似乎满嘴不屑的样子，让哈尼斯看到有些脸上无光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哈尼斯皱着眉头这样对侍卫大声的问道。
“什么人？自己拿去看！”说着市委就将自己的腰牌随手摘下扔给了哈尼斯的面前。
“这.！”接过侍卫扔过来的腰牌，哈尼斯摸索着这块纯铜打造的腰牌，在上面镌刻着一个非常奇怪的徽记，下面用古朴遒劲的字符书写着草药师公会几个字，一会儿的功夫哈尼斯的额头就欠下了汗水。
在神羽大陆的人族世界里五大公会作为职业工会的带领者的势力是非常强大的，与他们相比，还有很多小的职业工会的存在，比如说哈尼斯手里这块腰牌的主人就是来自于这种小的职业商会里面——草药师公会。如安大列他们了解到的那样，草药师公会就是人族世界里面最早的医师公会，虽然他们掌握的医学知识还非常的原始，但是这就是基础医学的雏形，而草药师公会就是这个时代所有原始医学研究者的俱乐部。当然，草药师公会并没有得到各国官方的承认，在官方场合下草药师公会依旧还是一个非正规的职业工会，可以说只要教廷存在一天，草药师公会就永远不会得到承认，即使它在民间拥有非常高的声望也是如此。草药师用草药治疗疾病的死亡率还是非常高的，甚至在官方层面上还会宣布一部分草药师是通缉犯，因为他们在治疗病患的时候导致病患的时候，所以草药师这个职业无论是在官方还是民间层面上都是非常令人尴尬的。草药师公会的存在可是没有办法铲除的，虽然在救治个别患者的时候，草药师的治愈率和死亡率都非常高，但是在大规模疾病的面前，草药师的作用却是至关重要，尤其是对付各种各样重大疾病的时候，因此草药师公会也就成为了传染疾病的克星。
“草（操）！草药师公会”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什么原因？哈尼斯发音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标准。
“你在说什么呢！”侍卫时候也感觉到哈尼斯的语气有些不一样，很是不悦地责问道。
“没，没，没！没有！不知道是公会的大人到了，都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得罪了大人”哈尼斯低声下气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还不放行？”侍卫这样桀骜的看着哈尼斯，是得意满的这样责问道。
“是，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还不赶快放行，还等着什么？在磨蹭，我一人给你们20鞭子”哈尼斯对自己的手下道。
“放行！”听到哈尼斯的呵斥以后士兵们自然不敢再磨蹭，大声的对拦住车队的士兵们说道。
“哼！算你们懂事”侍卫似乎非常满意的样子，高傲的扬着头回到了自己车队的方向。
居然被这个侍卫给弄得有些脸上无光，但是城门口已经当值不是一天两天的哈尼斯也习惯了这种情况，但凡看到城门口有货物来往比较多的商队，如果他们没有贵族的背景和身份，通常哈尼斯他们都要来这里打一下秋风，而商队里的人的也通常都会送上几个小钱对他们也换取通过。不过这样打秋风的事情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很多商队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一些大型的商队，有大贵族背景的商队，都是他们不敢碰的，每天守在城门口能够有医疗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有的时候遇到了不能惹的人甚至还免不得要低头告饶。士兵们看着这支商队就这样缓缓地驶进了哈图城，车上用厚厚的毡布掩盖着货物，货物堆得高高的用绳子捆的严严实实的，即使隔得老远也能够闻到从货物里散发出来的草药特有的那种味道，哈尼斯仔细地数了数这支商队足足有三四十辆马车，这可是几个月来最大的草药车队。仔细打量下他还发现整个商队里面有很多草药师的样子，所有的侍卫和佣兵似乎都是严阵以待，对于货物的包裹也都非常的严实，最奇怪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浓浓的草药的味道，这是侍卫刚才过来的时候哈尼斯就闻到的，他们来到哈图城倒是让哈尼斯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和躁动。
“停车，我们到哪里了？”草药师公会的车队里为首的马车上那位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主人，我们已经到了哈图城，我们现在正在去分会”车队停下以后侍卫对老者这样说道。
“你们先回分会去，我去贸易市场里面看看”老者思量了片刻以后这样对侍卫安排道。
“是，主人，我让他们先保护车队回去”侍卫恭敬的这样说道。
“不用了，你们都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走走”老者似乎很坚决的说道。
“主人，这里这么危险，大长老让我们保护您”侍卫说道。
“你再跟我啰嗦，试试！”老者似乎非常不悦的样子对侍卫呵斥道。
“这.！”侍卫有些左右为难的思忖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扶我下车”老朽断然这样决绝的说道。
“是，是”虽然侍卫在外人面前桀骜不驯，但是在老者面前还是温顺的像小猫一样，主动为老者撩开了马车的车帘子，扶着老者走下了自己的马车，老者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看到的景色。
这是一位目光矍铄的老者，穿着虽然不是为主那样大富大贵的华丽装束，但是从他的服饰搭配上不难看出老者是有过分手好的教育的那种人，从整个车队里所有人一样，他的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草药的味道，目光在往来的人群脸上观察着，还熟练地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张洁白的方巾掩住自己的口鼻，似乎这里散发的某种气味很让老者觉得难受的样子。旁边的侍卫毕恭毕敬地看着老者不敢多说些什么，但是隐隐的还是有想要跟上的样子，老者似乎也觉察到了他们这种举动，用那双冷峻而令人畏惧的双眸瞥了一眼侍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被吓得不敢跟上来。就这样他们目送着老者离开，老者的身子骨倒也健朗，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侍卫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而这个贴身侍卫也没有办法，不过想了想还是朝车队后方和一辆马车走了过去，有些局促不安的似乎向马车里的人汇报着什么，然后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一样，带着几个侍卫朝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分散的从各个方向跟了过去，似乎还是要贴身跟随着保护老者的样子。
“20多年没有来了，哈图城还是这个样子？贸易市场里的店都没有变过”漫步在贸易市场里老者喃喃自语的说道。
老者似乎对哈图城的贸易市场非常的熟悉，行走在贸易市场里面老者一点都没有迷失方向的感觉，径直的朝着市场里面经营草药的方向走了过去，真不知道老者是凭借自己的意识找到的这里，还是比较的草药散发出的味道找到了这里。在这个草药学还没有得到正式承认的尴尬时代，草药和草药师一样都是非常令人尴尬的，大多数的商人兜售炒家的店铺都是在杂货铺里，把草药跟咸鱼菜干这些东西放在一起，这或许是这个大陆的人对草药的认识。即使是在咸鱼菜干这些杂货里面，草药也是被放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位置，看到这些老者的脸上就有些晦暗不明，甚至他还看到很多草药都像是杂物一样被放在一边。一路上走过来几乎都是这样的景象，老者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阴沉了下来。但是走了没有几步路，老者就在街道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块让他眼前一亮的招牌——四问堂，门口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现在石阶上，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焦急，甚至连老者向他们靠近都没有注意到。
“掌柜的，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城里所有能够买到草药的店又找了一次，所有仲裁长让我们无上限购买的草药都已经买了下来，钱不够的我们也已经下了订单，可是如果把这些草药全部买下来费用可不便宜”一个伙计这样对他说的。
“那不用管，仲裁长单子上面所有的药都必须全部买下来，有多少买多少，不够的去酒楼里面拿”罗勒这样说道。
“是，掌柜的，可是我们算了算，所有的草药加起来有将近500个金币”那个伙计这样说道。
“那不用管，全部都买下，执行命令”罗勒听到这个数额后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掌柜的，我马上去”听到罗勒的话以后我去拿着手里的药方点了点头说道。
“小伙子，能让我看看你手里的药方吗？”老者走到伙计的身边看了看罗勒问道。
“老人家，您是？”罗勒很是礼貌地看着这位老人由衷的真诚的问道。
“别误会！小伙子，我就是一个草药商人，我才运了好大一批草药要到城里来，如果你们真的急需草药的话我可以卖一部分给你们，当然价格要合适才行，我可不想做亏本的生意”老人摆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脸这样对罗勒说道。
“好，给他看看”听到这话以后罗勒似乎也有了兴致，示意自己的伙计把手里的药方交给老者。
“好！”老者接过伙计手里的药方点了点头，而后细细打量起药方上的草药名单来。
打开伙计递给自己的兽皮药方来看了看，立刻就被药方上的草药给深深的吸引住了，老者也算是在草药师公会里面任职多年的主事者，这上面的药方一眼之下老者就知道这是一张治疗疾病的单子，但是却又跟自己经常接触的草药药方有所不同。看起来写这张草药药方的人似乎对草药有所了解，而且很有种另辟蹊径的感觉，把一张用来治疗传染病的药方改的面目全非，但是钻研草药多年的老人却又分明知道，这种修改对整个药方的药效并不会构成破坏，相反的，这张药方还改得非常的好，老者的眼睛里面似乎闪烁出了难得一见的神采。神采闪过之后老者的脸上却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写下这个药方的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一样，而且看这个小伙子他们购置草药的这种不遗余力的需求，更让老者断定哈图城里感觉到了这种疾病带来的威胁，已经开始了实现的必要的准备，这就更让老者的心里充满了好奇。
“小伙子能告诉我这张药方是谁开出来了吗？”老者对罗勒这样问道。
“怎么老人家？这草药你都没有吗？”罗勒听到老者这样问以后疑惑的问道。
“不不不，我这里当然有这些药材，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要购买这么多药”老者问道。
“那我倒想问问老人家那你为什么也会有这么多药材呢！”罗勒似乎感觉到什么笑着反问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草药商人，有这些药材很正常不是吗？”老者笑着回答道。
“我家主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草药商人，购买这些药材也很正常不是吗？”罗勒也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