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阳尘醒来

第二十五章,阳尘醒来

上官琴若看聂楠脸色看自己不太友善,不禁问道:“怎么?救了你师父不谢我便算了,还这副不忿的表情?”

聂楠忙慌口否认:“不是不是,你救了我师父我自是感激不尽,但你怎么能看着我师父犯恶心呢?”

上官琴若一听他说起阳尘,忍不住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作势便又是要吐。聂楠见此,更气愤了:“你虽然救了我师父,可你不能对他不敬,你再这样我可要,我可要我可要……”聂楠可要了半天,却不知该可要什么,毕竟这位姐姐只是看到阳尘觉得恶心,也并未出言侮辱什么的,而且她武功高强,自己真想拿她怎么样也不是她对手。

“这个不怪我,怪你师父,竟然把丹田,呕……竟然把丹田,修在那个,呕……地方。”上官琴若边说边欲作呕,但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想来应是用内力强压住恶心,没有吐出来怕聂楠看了毁了自己的形象。

聂楠听上官琴若所说,似是知道了师父所重新凝练的丹田藏于何处,忙问:“师父将丹田练在了什么地方?可是十分险恶之地?”随即一脸黯然:“唉,都是为了我们能好好修炼内功他才冒险重辟丹田的。谁好端端的丹田不修,重觅一处另开穴位当丹田,也不知师父是受了多大的苦。”

上官琴若听得聂楠如此说,才终于有些歉意,只是,一想到他拿师父竟然拿这么一个污秽之处作了丹田,便觉得此人实在恶心至极,那丝歉意也转瞬便消散了。只听她道:“他可是将丹田修在了……”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住了口。心下暗道:这孩子这般尊敬他师父,我若告知他师父将丹田修在了长强穴他一定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人活这一生终究需要一个信仰,一个大英雄,可不能让他的英雄在我这里坍塌了。便好像那位……想着想着,上官琴若思绪不禁飘忽起来。那位有着和聂楠同样胎记的文弱却英雄的男子,不知此刻又在何处?若寻得他,自己必然要将他杀死,以报当年之仇。随即脸色顿时冰冷下来。

聂楠却是不明就里,忙问:“修在了哪里?”

上官琴若面色一冷,却是不再说话。

见上官琴若不再说话,聂楠也识趣的也不再问了。只是开始思索若师傅醒来问及他送自己的玉佩怎么不见了自己该如何回答。

屋子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也渐渐有些尴尬起来。过了好久,阳尘的一声咳嗽才终于将几人的生气重新调动起来。聂楠听得师父咳嗽,忙跑过去替师父拍胸口理气。“师父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聂楠一脸激动,边替师父拍胸口理顺气,边激动的道。那神情,如同见到失散好久的亲人似的。

“我,这是在哪里?对了,那白衣怪客有没有再伤你们?”阳尘刚醒来便问道。

聂楠忙摇头:“没有没有,师父你神通广大,又心地善良,坏人都被你感化了!”

“我所受的雷击之伤,好了?”阳尘见身上再无灼伤疼痛之意,唯胸口有些刺痛似是被什么利器所伤,不由得惊问道。

聂楠忙点头:“是的师父,多亏这位美丽的姐姐施救,你才……”话还没说完,只见阳尘风骚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吐了两口唾沫抹在自己脸上,然后便下了木桌,一脸风尘浪子的模样对上官琴若道:“这位姑娘可真是美丽,想来必是姑娘救了我吧,在下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来,快收下我这具滚烫的躯体吧!”说完便是要朝着上官琴若的怀里钻去。

上官琴若见这丹田修在长强穴的恶心男人朝自己扑来,忍不住便是使出了流云掌。一掌之下,阳尘马上被震开跌倒在地。聂楠则慌忙跑过去扶起师父,对师父道:“师父,你怎么能对你救命恩人这么轻薄呢?”阳尘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脸笑意的起身,道:“刚才那招是流云斋的流云掌吧,那么这位美丽的姑娘就是流云斋的人了?不知姑娘为何救我?”

“哦?引我击你一掌便是为了测出我的武功出路?”上官琴若吃了一惊,想来这男子虽然恶心至极,倒也算机警,不过她上官琴若也不是泛泛之辈,只听她继续道:“只是一掌,你又何以断定便是流云掌了?”

阳尘推开扶着他的聂楠,道:“倚剑楼的人时不时便要与不同门派不同武功的人交手,你们流云斋的功夫自然在掌握之中。”

上官琴若神色不变:“你是倚剑楼的人?可不也被废去丹田再无法修炼内力了?还得在长强……”说到一半,意识到聂楠仍看着,住了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阳尘听了上官琴若的话面色一怔,但马上释然。自己这身伤,想来要医治也不容易,而这姑娘可能就是在用内力驱除自己的雷电之力时,不小心让她感受到了他长强穴的内力波动,知道他阳尘因丹田被废在长强穴另开了丹田。这么想着,阳尘对上官琴若道:“何为长强,长:循环无端,长大,旺盛;强:健行不息,强壮,充实。你觉得长强不好吗?”

上官琴若见聂楠在边上迷茫的看着他们,也不便真就说出长强穴为尾闾穴,是离排泄之处最近的一处穴位。怕毁了阳尘在聂楠心中的形象。

“哎呀,头有些晕了,聂楠,快给师父扶上桌椅上歇息歇息。”阳尘见那女子不说话了,自己身体似乎也略有不适,忙吩咐聂楠道。本来阳尘也是刚醒转没多久,不一会便被流云掌所伤,能撑到现在也委实不易。只是他支使聂楠的时候那自然又略带享受的神态又惹得上官琴若一阵不忿。好像,阳尘特别能惹女子生气,不管是之前的霜霜还是现在的上官琴若,都对他不太友善。不过好在霜霜,特别是因那白衣怪客一战后对阳尘改观不少,再不似以前那般看他不舒服了。倒是聂楠,一直待他师父如同神明,尊敬异常。

把师父扶上桌椅歇好后,聂楠像是想到什么,马上跪下:“师父,对不起,我将你传给我的玉佩让一个小偷给偷去了!”随即惭愧的低下了头。

阳尘一听,面色一阵古怪,似乎想到了很多事情,最后,只听他道:“丢了就丢了,这个不要紧的。反正也不打算让你再受伤害了。”随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忙道:“啊,可有吃的?为师可是饿死了。”

聂楠见师父不怪罪自己,忙欣喜的站起身,在师父脸上亲了一下,道:“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我这就给师父去做饭!师父等一会就好了!”说着便朝厨房跑去做饭去了。而阳尘摸了摸被徒弟亲过的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个女的亲我就好了。”但转瞬又觉不妥,觉得摸着男徒弟的吻还嘴角带笑简直太像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了,忙擦了擦脸,又拿手不停的拍打被亲过的位置,觉得自己这男徒弟可真是恶心。

一旁的上官琴若见他刚才还摸着脸满脸带笑的,怎么就突然自己抽自己耳光了,不由得一阵疑惑。但内心始终觉得阳尘恶心,对与这种人交流有些抵抗,因而也没有问他为何拍打自己。只是看久了觉得有些滑稽,不由在心里暗暗发笑。

不多时,聂楠便端上了香甜可口的饭菜,阳尘见得饭菜,立马如饿虎扑食,风卷残云将饭菜一扫而空。那吃相,上官琴若看了又是一阵皱眉,有此不修边幅的吃相,将丹田修在那个地方也不足为奇了,指不定还能创个什么臭屁神功之类的功法。想到臭屁神功,上官琴若开始幻想阳尘大口吃着鸡腿然后在数个小喽啰包围中屁股一撅运转内力一股白色的烟雾喷出,几个喽啰闻到味道瞬间倒地,倒下之时,嘴角还口吐白沫的情形。这么想着,自己觉得真是恶心无比,忙摇了摇头,看那阳尘的眼神愈发厌恶了。但阳尘撅起屁股喷出烟雾的那一段,又惹得上官琴若心里暗笑不已。

只是,见识过阳尘可怕的吃相后,上官琴若马上又见得阳尘以一种无比陶醉的神情开始舔碗起来。见此,上官琴若忙喝道:“你拿我碗筷吃东西也就罢了,还舔碗!这叫我以后还怎么拿它吃饭!快停下!”阳尘仍继续舔碗:“洗洗就干净了。诶?等等,我舔得这么干净,或许都不用洗了?”随即摸了摸自己下巴那颗痣,道:“以后有我吃饭都不用洗碗了,也免得徒弟再劳累,也挺好。”马上叭唧了一下嘴巴,自己顾自点起头来。仿佛自己做了多么对的事说了多么对的话似的。

上官琴若再也忍受不住,手中凌缎挥舞而出,再也不管聂楠在一旁看了是何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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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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