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厨房里的秘密

第十八章 厨房里的秘密

第十八章厨房里的秘密

刘子源已然成为谢府的女婿有好些rì子了,他也很快的体会到了成为有钱人的种种好处,伺候到的手脚的全方面服务,让他很快不习惯起来。

为了遵照以前不嫁不娶的约定,婚后几天,刘子源就坚决的要求了一个独院,和小娟另住,豪门深似海,刘子源深刻的知道这些道理。谢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光大大小小的夫人就有七八个。虽然他贵为谢锋唯一的女婿,但他仍是不想插入他们的是非。

这是一处年久失修的宅院,估计是谢锋祖上以前居住的,如今发达了,搬到了前面的大院中居住,不过为了表示对祖先的念想,这处宅院目前还留着,也只留了个老妈子照看着。

之所以选中这处院子,是因为这座院子虽然破旧了些,但好在另有门户出入,虽同大院相连,亦算是自成一体。

院中亦有鲜花绿叶,假山鱼池,只是因为年久疏于管理,如今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罢了。

刘子源自己能因陋就简、随遇可安,可谢锋却担心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女婿,更何况,这唯一的女婿也算是他的脸面所在,自己坐拥这偌大的家产,怎么可以让人家笑话让这唯一的女儿住这么破败的院子。

因此尽管刘子源一再要求可以将就住了,谢锋还是找人将院子里里外外彻底翻修了一遍。如今这院子除子墙上的青苔以及房梁上的积尘之外,倒看起来和新的没有什么不一样。

为了照顾他们的起居,谢锋又要给他们安排一大串的家人佣女,刘子源很不习惯让人伺候的感觉,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没有一点私秘xìng似的,可岳父大人的盛情难却,他只好收下了一个中年婢女和一个看着老成的家丁。

好在谢小娟虽然养尊处优惯了,还是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优良传统。家里的佣人妈子少了,rì子过起来自然没有以前那么轻松,大小琐事少不得自己cāo心。

但她愿意学,因为以后她就是这一家的女主人了,照顾这一家上下的衣食起居,将成为她责不容辞的责任。所以说,中国的传统之中还是些优良的。男主外女主内这是生理的选择,也是自然的分工,倒和什么平等不平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让母鸡司鸣公鸡卧槽,那也只有那些头脑短路的人才想得出来。

刘子源就算心疼自己的娇妻,也只有放任她自己去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多么大的使命,身为他刘子源的女人必须要学会照顾自己。

可从来没有做过家务的谢小娟如今收拾起来,自然会表现得手忙脚乱,这不,这天刘子源刚从酒坊回家,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惊慌地尖叫。

“唉,”刘子源只有苦笑地摇了摇头,估计又是谢小娟整出什么事情来了。千万不要弄伤了自己就好。

来不及脱下衣服,他立即冲向了厨房。

谢小娟此时正傻傻地望着灶台边正冒着热汽的砂罐,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刘子源进来,更是委屈地流下眼泪,自责地说:“我真笨,我是想煲碗汤给你喝的,不想汤没有煲成,还把砂罐打破了。”

“没事,只要你没有弄伤自己就好。”刘子源小声的安慰她。

小娟尖厉的声音叫来了刘子源,也把老妈子唤来了。

家里用人一共三人,厨房就是交给以前照看院子的老妈子在负责。这个老妈子看起来倒也挺整洁,做事也勤快,就是是个哑巴,好在她做事还算尽责,放在厨房谢锋也放心。

“啊…啊啊…”看着满地的碎瓦片,老妈子不由也慌了神。厨房本是她的责任,如今却让女主人自己来cāo作,自己可是大大的罪过了,老妈子一边急切地手脚比划着,眼神中满是哀求和自责的神sè,一边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碎瓦片。

“啊…哟。”老妈子或许是自责太深,或许是太慌乱了,竟然被碎片将自己的手掌割开道又长又宽的口子,鲜红的血立即冒了出来。

“看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做事那么不小心。”谢小娟忍不住责怪着。

刘子源低头看去,尽管老妈子努力的用一只手捂住伤口,鲜血仍在不住的往外冒,眼神还怯怯地望着谢小娟,生怕会遭到更严厉的责罚。

“你先站起身来,把手伸出来。”刘子源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又急急地跑到了自己的卧房。

这年头没有任何消炎的药物,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办法了。虽然只是一个小伤,但要真的感染了,那可是会出人命的事情。

刘子源很快找到了自留的一瓶浓度极高的白酒,身为军人的他,还是有一些危机意识的,因此他耗费巨大,交待工人们酿成了十斤左右八十多度的酒jīng,虽然浪费了不少美酒,让工人们不解,便他觉得这是绝对值得的,没想到这时却派上了用场。

刘子源拿着一小瓶酒jīng赶到厨房的时候,老妈子仍呆呆地捂着受伤的手呆立原地,而谢小娟则带着怨气的自己在收拾地上的残渣和碎片。

“把手打开,忍住痛,”刘子源坚决的命令道,老妈子可怜兮兮地望了眼刘子源,缓缓地放开了手。

“哎…哟,”酒jīng方一接触到老妈子的伤口,她就忍不住痛叫起来。

“先忍住,要是不消炎的话,一旦感染,甚至会出人命的。”刘子源一边宽慰老妈子,手上却是不停歇的取出了一块棉球,压在了伤口上,又很快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条,麻利的替老妈子包扎起来。

老妈子显然被刘子源的举动吓呆了,眼光怔怔地望着刘子源,泪水竟不自觉的噙噙滚落下来。

“嚎…嚎银呀,”老妈子激动地嗫嚅道。

“你说什么,”刘子源不假思索地接口道。“你为什么叫我好yín?“

“姑…姑爷,小…小心,大…大…大厨房…大厨房的东西…不…不…不能吃啊。”

“你说什么?”刘子源惊奇地问道,这时他才想起,这个老妈子可是一直不曾在自己面前说过话的。

“你是什么人,你藏在我们家里,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时收拾停当的谢小娟立即敏税的发现了不对。

“小姐,”老妈子扑通一声跪倒在谢小娟的面前,眼光哀怜地望着刘子源,或许是很久不曾说话,吐字不是很清楚,但显然她根本不是个哑巴。“方…方小姐…死…死得好惨啊。”

“你是谁,还有,谁是方小姐?”谢小娟惊觉道。

“小…小姐,那是你…你娘啊,奴…奴婢是…是她的…贴身丫环小…小娥呀。”小娥断断续续地说道。

谢小姐隐约记得自己的亲娘好象是姓方,可听说娘亲生下她两岁多就死了,她实在想不起娘亲还有这么一个丫环。

“你…你还知道什么?”,谢小娟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小娥,眼神透露出急切的神sè。

“小…小的,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小娥此时竟然全身激动的颤动起,眼神中透露着绝望和惶恐不安的神sè。

“算了吧,让小娥自己安静一下吧,”刘子源一把拉过小娟,“我知道你的心情,但却不要把人家逼急了,会适得其反的,小娥,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娥千恩万谢的转身yù离去,临走之时,又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刘子源。

“我从小就没有娘亲,是二娘把我带大的,大娘却总是容我不得,爹爹虽然疼我,但他总归是个男人,没想到我娘却是冤死的,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小娟幽幽叹道。

“不要担心,这不有我吗,”刘子源细心的轻拍着小娟的后背,温柔地说,“你还记得些什么事情,不妨都告诉我,看我们能不能一起想个办法来。”

虽然谢锋刚提出议亲的时候,大夫人是强烈的反对,但随着生米煮成熟饭,她也似乎接受了现实。不过,尽管如此,刘子源仍能从她那客气的语气后感受隐藏在眼神之后深深的敌意。或许这也是他选择别立门户,自行居住的原因之一。

“我只隐约听下人们议论说过,我娘原来是江南的人氏,那一年我娘的父母双亡,无奈之下只得卖身葬双亲,正巧遇上了我父亲年轻时游历江南,便替娘葬了双亲,把娘留在了身边,于是有了我。后来我娘回到家里才知道,上面还有两位夫人,可一直不能怀孕。生下我的时候,虽然是个女生,爹也是十分的疼爱我,不想我才到两岁,娘就离开了我,爹也一直不能生下一子半女,因此大娘更是忌恨我,若不是二娘一直照看我,我怕我是活不到今天。可想不到,二娘也在前年离开了我。”

或许是已起了伤感的往事,感叹起自己的身世,小娟此时竟是难得的掉出了眼泪。

刘子源掏出手绢,细心的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宽慰她:“死者已逝,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活得jīng彩,才能让她们九泉之下安心,对不对。你放心,你相公我是什么人,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的。”

刘子源哄着谢小娟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他自己此时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一刻也不得安静。

谢府虽然在云来镇算是首户,但若是在整个江南来说,可能根本排不上号。没想到其间的黑幕yīn暗仍是如此之深,自己不小心踏足之间,看样子如今就想置身事外也是难了。

谢老爷子能生下谢小娟,生育机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一想想历朝的皇帝,**何止千人,可仍有许多皇帝连个传续皇位的人都没有,还不都是因为皇宫的女人们勾心斗角、互相yīn谋算计对方等手段所造就的。心中不由一惊,莫不是这小小的谢府之间亦有如此事情?

刚才小娥说不能去吃大厨房的东西,莫不是厨房的东西有问题?想到这里,立即开始行动,抬腿便穿过院中的拱门,径往前院的厨房走去。

“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呀?”刚要进门,便看到了谢府的老家丁潘老头。

“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我一时嘴馋,想要煲个好汤,正好厨房里没有生姜,这才想到来厨房来看看有没有。”

“有的,有的,厨房里多着呢,要不小的替您去取?”

“不要了,我还要去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用得着的东西,”刘子源连忙拦住潘老头的殷勤的举动。

谢府上下都早已用过午饭,厨工们也早早收拾妥当去偷懒去了,此时的厨房显得静悄悄的。

刘子源先拿了块生姜放在手上,这样就算有人撞见来,也好给自己圆谎。其实也是他自己多虑,此时的厨房才不会有人进来的。

刘子源背着双手,开始装模作样的在厨房里寻找线索。他装作在找东西似的在厨柜、厨架上翻找,却惊奇地发现一小块藏得很隐密的肉,或是放在另外一边的干果鸡蛋什么的。默然一想,马上便会明白,这些可都是那些厨工们待晚上收工之后,趁着夜sè带给他们相好的改善伙食。

厨房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肉汤的香味,刘子源佯作嘴馋的翻开了汤煲的盖子,更浓烈的香味飘荡而来。

谢老爷子是个挺懂得养生的人,受他的影响,全家人每rì都必食汤一碗,这也不奇怪。刘子源右手拿着盖子,鼻子靠近了些,用力吸了吸,立即感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这个时代已经在药膳的存在,也不算什么怪事。但刘子源还是好奇的瞧了一眼,汤煲的上面,确实是飘着几片红sè的花瓣。还有几味当归、党参之类的补药。

望着这片片红sè的花瓣,刘子源隐隐感到些许不安。放下煲盖,又jǐng觉的望向角落中的垃圾。

果然,垃圾堆上还扔着一个刚刚丢弃的油纸包。

刘子源拾起油纸袋,果然,纸上还沾着些药草没有倾倒干净,却没有那种红sè花瓣的药物,又翻看了一下垃圾堆,在底部终于找到了还沾有红sè花瓣的油纸。

刘子源小心的将纸包折好藏在了胸口,又jǐng觉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它人,耸了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厨房,绕到了自家的小院,匆匆的交待了一句谢小娟,然后径往街走去。

偌大的云来镇也只有一家药铺,刘子源不费什么劲便找到了药铺。

“店家,你帮我看看,这药包里的药是些什么药。”

“是谢家姑爷呀,快请里面坐。”刘子源如今在这云来镇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药铺伙计一看是他,立即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家夫人说要抓一服这样的药煲汤,又不知要抓什么药物,岳父大人又不在,因此只拾得这个药包,想请店家帮忙看看。”刘子源连忙掏出现的油纸包。

“哦?是这个,这应该是谢家抓去煲汤,用来滋yīn补阳的,谢家一年不知在我这里抓走多少服这样的药了。”店家马上便认了出来。

“还有这一味呢,又有什么用途呢。”刘子源又掏出了另外一个纸包。

“这包药断断不是我们店卖给谢府的,而且我们店很少用这种药物,用这味药,有伤天和啊。”店家立即变了脸sè。

“那店家可否见告,这种药物到底有何作用。”

“唉,”店家面露为难之sè,“也罢,姑爷要问,我也直言无妨了。这种药俗称藏红花,也算是种名贵药物,最大的作用便是许多jì院的姑娘们怕不小心怀了孽种,买了去避孕的。我们这小镇小,没有一家jì院,因此根本用不上此药。”

“那店家可否告诉我,要买这种药要到哪里去呢?”

“长沙郡肯定有,”店家肯定地说,又凝神思索了一会,“咦,我想起来了,前年我去长沙郡进货,听店家说,我们这边有人一次xìng就进了两斤这种药,那可要不少钱。因为店家说就是我们镇的人去买的,所以我记得非常深刻。”

“哦?那可有说是哪个村的?”

“好象是刘家集的?”店家想了想说。

“刘家集,”刘子源稍愣了一下,细想一会,随即马上明白过来了,双手一抱拳,“店家,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还有个事要拜托,今天我到这里的事情,请勿要和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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