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家

夏国北方，明城。

net天，风沙总是主旋律，阳光又很刺眼，马路上的汽车磨磨蹭蹭，里面的司机不断的鸣笛，让人心烦。

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大，路上的每一个行人都表情自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于那些鸣笛声视若无睹。

尽管是星期六，人们却是比上班时更忙，事儿也更多。除了那些爱逛街的女人们，每一个都是匆匆忙忙的。

张明生手里拎着一大袋的药，从药房走了出来。长相到是清秀，一副上班白领的样子，但一双略带血丝的眼睛，一看就是常常加班累的，才不到25岁，看起来起码有35了。

长长的出了口气，低头看向手中的药，

“走了4,5家药房总算把药买齐了。”

向四周看了看，确认了路线，径直朝北市场走去。

北市场上卖各种饰品，花鸟等，里面也有一些真正的古董，但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图个乐呵，来的人都是看得多，买的少。当然也有像张明生这样的，真就是为买东西来的。

一路上也没停，直接去了一家玉器店，这家店店长的儿子陈峰是张明生的高中同学，为人热情，几个哥们来这家店的次数也不少。

张明生走进屋，往里看了看。里面的一个老掌柜看见他，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明生啊，来找小峰吗，这孩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先坐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这就把张明生来了进来。

“不，不是的，我是想买对健身玉球，给我爸用的，您不用找他了。”

张明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街边一对也就2o块左右，但他还是想买对好的。

老掌柜了然的点点头，“也是，你爸那脑血栓刚恢复的人，用这个也不错，你尽管挑吧，这边的都是2oo一个，也不是用于收藏的，到也用不着太贵的。”

又简单的介绍了几句，张明生也没听懂，总之，陈峰应该不会骗他就是了。

“老爸喜欢偏白的玉，选个白的吧。”心里打定主意，就往那些白的玉球上看，觉得不错的，就拿在手里摸一摸。

“嗯？”只觉得手里这个卖相一般的玉球，握着却很舒服，暖暖的，给人一种想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感觉。张明生心里一喜，觉得应该不错，就开始挨个摸，好在东西不多，都摸了一遍，也没那个感觉。

“看来是我贪心了。”自嘲地摇了摇头，又挑了一个自觉不错的，就拿去付钱了。

……

尽管花了4oo大洋有点儿肉疼，但买到了心仪的东西，张明生的高兴都显在了脸上，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铃铃铃…”，

一阵普通到了无可救药的铃声响起，张明生拿出了一个5年前的老款手机，开心地接了电话。

“妈，有什么要买回去的吗？”

“明生啊，你大哥一家子待会儿要过来，你买了药就早点儿回来。”张母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慈爱劲儿，让人听了，心里也觉着暖和。

“大哥要来？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张明生听到大哥要回来了，话语中很是兴奋。

又听张母唠叨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快步走了几步，又顿了顿，

“对了，上回还答应给侄女买个布娃娃呢。”摸了下衣兜里的玉球，张明生又转身往回走。

……

“啊…”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前面的人一脸惊恐，开始慌忙地往前跑，张明生看的莫名其妙。

“嘭”，

张明生睁大了眼，瞳孔一缩，身体在一瞬间，高高的飞了起来，

忽然，一团像rì光一样耀眼的光芒在张明生的身上闪现，将他的身形遮掩。

光芒过后，地上仅剩下了散乱的药和两个玉球。

好像在回应着张明生的消失一样，那个温暖的玉球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

……

乌河镇，隶属武安郡古帆城的一个小镇。恰好位于乌河的弯曲处，依着乌河而建，三面被它包裹着，南面是一片平原，仅仅驻扎着一个一星边防队。

由于三面靠河的原因，乌河镇每天早上都被白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只有上午巳时过后，大概1o点左右，大雾才会依依不舍的散去。

早上5点多，天才刚见亮，就从一处老宅里传来一阵木剑击打的声音。

“啪，啪，啪……”

声音急促而响亮，这木剑击打的声响，沉闷中还带有金属的打击声，直直地穿过浓雾，在上空回响着。

这处老宅在乌河镇还是很出名的，紧挨着乌河南岸5里处而建的老宅远离镇子，建成距今也有5oo多年。而镇子是离岸1o里处才开始有人家。

离奇的是，这5oo年来，无论这乌河怎么闹腾，甚至在1o里外的镇里也遭灾的情况下，老宅却依旧挺立在那儿。

住在宅子里的人家姓张，据说是上面的大人物派下来的，世代住在这儿，专门来看守乌河对岸拦角山的结界，甚至有人还看过南面边防队的人都对张家尊敬的很，这让张家在小镇中显得很神秘。

……

张家大院内，一身白sè练功服的小孩，双臂用力地挥动这铁木剑，攻击着身前的少年。

身穿黑袍的少年，单手拿着木剑，悠闲地挡着前面的小孩儿的攻击。

练武场旁边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粉sè裙子的小女孩儿，胳膊肘拄着腿，双手捂着圆乎乎的小脸蛋儿，还时而点着头，又晃了晃头，睁大了眼，似乎正在抵抗着睡神的召唤。

黑袍少年一边挡着男孩儿的攻击，一边出声指点,

“明生，怎么了，才击剑不到一个时辰就累了吗？在加把劲儿。”

“是，”叫明生的男孩儿大声应着，开始加大力气攻击。尽管汗水已经让他变成了个水人，弄得视线模糊，明生依然睁大了眼，拼命地挥动木剑，好像和站在前面的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注意步伐，不要乱，调整呼吸。”少年挑了挑眉，很是意外明生还能在累得快虚脱的情况下，剑尖仍然丝毫不乱，可见其基本功还是打得相当牢固的。

少年名叫张明义是张家长子，张明生的大哥，今年14岁，8岁时随着父亲张洪武看守拦角山结界，驱除妖魔，经过6年的实战，剑法早已经大成，开始领悟势的应用。

张明生听到大哥的话，以刁钻的角度攻向了张明义的下路，利用张明义格挡的反作用力，迅向后方跳开，拉开距离。

张明义并没有追击，而是好整以暇的立在原地，看着这个进步飞快的二弟。

张明生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用小碎步调整着角度。

手心因为2年不断的练剑，已经磨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此时却依旧感到火辣的疼痛。

“握力还是不够啊，手心里都是汗，再这样下去，这场对练，我还是不能攻击到大哥，怎么办？”

紧了紧已经有些使不上劲儿的手，汗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清晰的响在耳边。有些凌乱，甚至焦急的情绪，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感觉像是累得无法思考，一片空白的大脑，有觉得从未有过的平静，清晰。

用侧步走着弧形，慢慢地靠向张明义，寻找着攻击的时机。

看到二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静了下来，张明义有些意外，嘴角噙着一丝不易现的微笑。显然，对于张明生的表现，做为大哥的张明义还是很满意的。开始配合着张明生的步伐，调整着身形和角度。

相距3步远的时候，张明生后步一点，坚硬的场地留下了一寸深的前脚掌印，如同移形换位一般，猛然攻向了张明义。

然而，时刻注意的张明义，在张明生启动的一瞬间，就现了他的行动。轻轻一撩，便封住了张明生的攻击，又左下向右上攻向其头部。

张明生迅收剑下蹲，不退反进，弓步挥剑，斜上刺向张明义的下颚。

一连串的动作迅而圆润，竟然没有一丝的生硬，剑法突然地进步了一大块，让张明义有些措手不及。马上偏头，向后，侧退半步，迅点地，弓步前劈。这是张明义第一次运用步伐，第一次主动攻击，而不是格挡。

显然，弟弟的剑法突破，让张明义来了些兴趣，决定稍稍认真一些，进攻。

张明义进攻的突然，而正处在突破中的张明生，如有神助。看着呼啸而下的木剑，并没有丝毫慌乱。

“大哥的攻击势大力沉，不能硬抗。”一瞬间做出判断的张明生，剑身一偏，运用侧滑步，一牵一引，化解了张明义的攻势，又立即开始了缠斗。

俩兄弟互有攻守，一连串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看到两位哥哥竟然开始了对攻，粉裙子的小女孩儿终于jīng神了起来。站起了身子，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兴奋地挥动着两只肉肉的小手，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小脸儿红扑扑的，似乎在那儿对攻的人是自己一样。

尽管小女孩儿看不懂，也看不清哥哥们的动作。但却知道大哥终于开始主动攻击了。

在小女孩儿清脆的加油声中，兄弟二人的动作越来越快。

这时，张明生脚下一个违背常规的动作，手中的木剑带起了一阵金属的锋芒，横斩向张明义的腰间。张明义一个侧旋，趁着张明生旧力已近，新力未生之际，反手撩向张明生木剑受力的薄弱处，瞬间击飞了明生手中的木剑。

手中的剑一松，张明生立即又脚猛地蹬地，一下子向左侧跳出了1o米远，又向后滑行了3米的距离。

这一跳，躲过了张明义的进步横扫。扫出的剑风切开了白雾，离开了剑尖儿，有向前进了2米。

张明义收起了木剑。看着大哥的动作，张明生知道这场对练已经结束了。

握了握拳头，直起了身子。张明生看向大哥的眼神明显的带着不甘，呼出了一口气，自嘲地摇了摇头，

“还是比不上大哥啊，明明已经长挥了，竟然连给大哥一击都做不到，最后连剑都丢了。”

看到张明生有些泄气，张明义有些好笑，“我好歹也比你多练了8年的剑，和我对攻成这样竟然还不满义。”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让弟弟难过。正要开口，

“噗”的一声，腰间右侧的袍子开了一个口子。

显然，张明生也看到了，眼睛马上就是一亮。

张明义有些意外，想起了弟弟最后那一剑，又了然了。

“明生，了不得嘛。尽管只是衣袍，可也算伤到了我，我在6岁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厉害呢，今天就到这儿吧，休息一下吧。”

张明义有些宠溺的笑了笑，招呼弟弟往妹妹张明珠的身旁走去。

张明生咧开了嘴，和大哥张明义练了2年的剑，第一次对攻，第一次给了大哥明义一击，尽管只是破了衣袍，却依然让张明生备受鼓舞。2年的辛苦总算有了那么一点儿的回报。

刚向妹妹那儿走了两步，前脚一软，身子开始不听使唤了，向前倒了下去。

“啊，哥哥。”张明珠惊叫了一声，快地迈这小腿儿向张明生跑去。

张明义的度更快，身形一闪，就抱住了张明生的身子。

张明珠跑到二哥身边，急的还摔了一跤，把可爱的粉裙子都弄脏弄破了。

“哥哥，哥哥”明珠哭着摇着张明生的手臂，又抬头看向了张明义，

“大哥，我没事儿，就是有些脱力了。”张明生止住了大哥的动作。

张明义把他的身子放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松了口气，

“没事儿，就是用力过度而已。”

“真没事儿？不是大哥你把哥哥伤到了吧。”明珠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张明义。

让张明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什么呢，凭你大哥的身手会受不住手吗？”说着，伸手捏了捏明珠的小鼻子。

张明生也伸手揉了揉明珠的头。

“到是小明珠太偏心了吧，都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管我叫大哥，却管明生叫哥哥。这叫大哥我情何以堪啊！”说着，还一边捶着胸口，一副痛不yù生的样子。

看着大哥搞怪，明珠马上破涕为笑。

张明义摇了摇头，转身说到,

“看你最后那一剑，炼血决有一定火候了吧。需要大哥帮你开启血脉吗？”

张明生挺了挺疲倦的身子，坚毅的脸庞一点儿都不像个才6岁的孩子。

“不需要，我要像大哥一样，自己开启血脉。”

“嗯，这才是我张明义的弟弟。明珠，你也有4岁了，该开始修炼了，你要选什么兵器辅助炼体？”

张明义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尤其是想坏主意的时候。

“我才不要跟大哥你练剑呢，我要学妈妈的鞭法。”伸手抱着张明生的胳膊，躲在了二哥身后，还对这大哥做了个鬼脸。

看着小妹这样，张明义只得满脸伤心加遗憾的放弃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