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乎意料

第一章 出乎意料

赵云二人在海上行了数天终于到了辽东郡的望平津,望平津属于沓氐县,因与右北平隔海相望而得名。是辽东通往中原的重要渡口,交通枢纽。每任太守都会派重兵把守此地,盘查往来行人商贾。

晕船的赵云此时坐在渡口附近的一个茶棚休息,吐了一路,浑身酸痛,食不甘味。刘政去拜访他的故交,此地的县令郝仁,一是为了弄两份路条,二是看如何把赵云的罪给除了。约一个半时辰过后,赵云见刘政满面喜悦的回来了,知道事情办妥了。一问果然搞定。而且事情出乎寻常的顺利,那位郝县令听到赵云的名字,根本就没多问,只是说:现在这世道,有罪的不一定是坏人,无罪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在这不用那么细究。也许是辽东此地天高皇帝远,中原大乱,流民难民大量涌入辽东,外族的侵扰,诸多琐事忙的晕头转向,哪还顾的上这些细小的事,更何况现在中涓、外亲掌权,动不动就判一些异己为罪犯,哪有什么真事!总之没事就好。

刘政很快拿到路条,心里很高兴,但是对现在的施政更是失望,也对随赵云的新政充满了希望。路条有了,但是辽东是不能待得,郝县令说了虽然可以拿赵云之事不当回事,但是为了避免非议。奉劝二人还是照当初的朝廷判决,前往乐浪郡。郝仁还劝慰刘政让他放心,乐浪郡已经不再是武帝时期的乐浪了,行政更是混乱。高句丽、沃沮、濊貊(huimo)、朝鲜等外族势力渐增,时常侵扰郡县,你们去了没人会管你们的,放心去吧。

于是二人便起程前往乐浪郡,按理说坐船要比陆路快,但是赵云实在是忍受不了晕船,两人便选择了陆路。过了鸭绿江,路面看起来开始不太平,时常看到衣着迥异的外族武士策马而行,对路上衣着汉服的行人指指点点,纵声大笑,想来言语污秽。有些行人避之不及,便扬鞭而打,路人是敢怒不敢言。赵云二人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均想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尝尝大汉之威。

这日行至盖马大山山脚,此地还在辽东郡范围,属于番汗县。但因地北依高句丽族,东临东濊族,南靠乐浪郡的朝鲜族,三族时常侵并,汉人有在此杂居的,生活苦不堪言,有甚者为避免战乱,举家南迁至三韩之地,北迁至辽东郡治所所在的襄平城附近,余者未曾离去者多躲进深山,打猎为生,或诈称当地土人,衣着异族服饰,不敢言称汉人。

因为夜里翻山不便,赵云二人便寻了一家百姓借宿,言谈之中得知此家实为汉人,只有父女两人,姓张,人称张老汉,女儿名秀儿。不得已才改穿异服,但是依然脱不了各族的袭扰。只是几年下来,却不曾害了性命,父女二人与当地族人也混的熟了,倒也相安无事。

清贫人家无甚好的饭菜,一碟腌肉,一碟不知名的青菜,一锅稀粥放些不知名的叶子在其中,貌似树叶。赵云二人乃行路之人,无所苛求,勉强吃了些许,便各自就寝。赵云安睡不久顿觉肚痛,想是吃坏了肚子,便起身如厕。完事之后,寻回正屋,走至檐下忽见一黑影越过栅栏。赵云暗想莫非有贼,正好撞在我手中,担保你讨不了好。赵云低身躲在暗处,只见那人好大胆,大摇大摆的走过正屋,冲偏房而去。赵云知道偏房内乃是张秀儿的闺房,当时问起张老汉,见张老汉言语吞吐,赵云心想即是女儿家闺房,也就没有多问。

没想到此贼竟然冲偏房而去,必是采花贼无疑。心想我赵云不在此地也罢,既然让我撞上,哼哼!定叫你苦不堪言,以报张老汉一餐之德,虽说这一餐也没在肚中存多久,但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想到这再看那贼,已到偏房门口,赵云便要起身,暗思只要你敢破门,就要你好看。那知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却单膝跪地,开口道:“秀儿小姐,汝夫卜虎来也,祈请入内就寝,以慰鱼水之欢。”

赵云闻言诧异,原来此人是张老汉的女婿,不过这女婿却有点怪,不走正门却翻墙而入,若是偷情,却又高声要求巫山**,难道这是约会的暗语?要真是这样,这约会到真有点意思。虚惊一场,赵云躲在暗处没动,心想我却要看看这张秀儿怎样回答,虽说这约会出乎意料,却不乏新意,很有点罗曼蒂克。半晌过去,屋内没有回应,屋外之人却也不急,又开口请求,如此前后共三次请求,屋内依然没回应。只见屋外男子起身便要推门而入,赵云心想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正这时,正屋篱笆门开启,张老汉从屋内挑灯走出。灯火飘摇,映出老汉一脸无奈,张老汉走至那人面前,赵云奇怪张老汉竟然向女婿行礼,而为女婿者也安然处之。昏暗的灯光映出那人一脸横肉,粗髯如墨,奇丑无比。

张老汉道:“卜少爷,不是订好下月初六来此吗,为何今日到访?”

“本少爷高兴,那里耐的如此许久,我已经禀告过我父亲大人,已改期本月十六。”

“即是改期,如何至今未通知老汉,即使是定在本月十六,那也是三天之后的事啊!”

“我是今天刚告诉我爹的,估计明天会下帖过来。至于我嘛实在思念秀儿小姐,茶不思,饭不想。按耐不住便今晚来了,反正她是我的妻了,谁也不敢抢了去,也不在乎这几天了。如此就请岳丈行个方便,今晚就如小婿所愿,呵呵!来日定有重礼送到,不会白占了秀儿小姐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老睡去吧,我就不陪你了,秀儿小姐我来陪你了!”卜虎一把推开试图拦挡的张老汉,起脚把门踹开,进入偏房,不一时,灯光从窗透出,人影烁烁。

“啊!你走开!你走开!不要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一声女儿家的尖叫传出。

“秀儿,不要啊!快放下,你死了叫为父如何啊?”

“你看!这是干啥,秀儿小姐快放下,小心伤着,快把笔刀给我,你要是嫌我心急,今晚我走还不行吗,干嘛动刀,明天我再来,快把刀给我!”

“你走!你走!爹!让他走,我死也不会嫁给他!你走!”少女哭道。

唉!这女人啊真是,既然答应别人了,就不要反悔,来人是有点丑,也不能出尔反尔啊!是不是闹矛盾了,干嘛要死要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虽说是女人的无敌必杀技,可是也不能乱用不是,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我还是上前劝劝吧。赵云想着从暗处走出。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本少爷也不是吃素的,张秀儿我告诉你,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你这身段能顶十亩薄田?要不是我求情,我爹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别哭哭啼啼不知所谓!”

年轻人啊!女人是要哄得,不要大男子主义整天挂在嘴边,不知道忍一时海阔天空吗?赵云听到心里嘀咕。

“张老汉这事你看着办,本少爷可没那么大的耐性。当初可不是我逼你们,说好了如她先我有了对象,我不会插足,强扭的瓜可对不起我这身份。要知道是你们所说的那户人家一夜之间被流寇所杀,我才放下身段来求亲的,别不知道好歹。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如果现在有人娶你家闺女,我自动退出,只是张秀儿你有想嫁的人吗?”

“我有…。。我有…。。”

“那是那家的公子,你告诉我?”

“我…我…。”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我卜少爷看中的女人还没有那个够胆来争呢!”

“我有,我就有!我反正死也不会嫁给你!”

“那你嫁给谁?”

“我嫁……我嫁……我就嫁他。”

卜虎一愣,顺着张秀儿的手指望向门口,只见一人站在门边,不是别人,此人正是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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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苍穹之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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