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人与摩托车(2)

第二章 女人与摩托车(2)

薄令飞说:“可是这车出过事故,不吉利。”

车主说:“胡说,新车一定吉利,你看看我,买了新车一样成残废,连老婆都跑了。”

薄令飞听车主老婆跑了,自叹道:“天下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干净的女人呢。”

车主听了莫名其妙,说:“女人都是一样货sè,你有钱有车有房有xìng能力的时候女人是无比爱你的,一旦你失去了其中之三,女人就跑了。扔下丈夫扔下家庭扔下孩子比仍刚用过的卫生巾还快。”

薄令飞说:“你不难过吗?”

车主说:“我现在下半身瘫痪,已经没有了xìng知觉,女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她跑了我也不怪她,只是跑的时候别把我的钞票全带走,害的我现在还要买车为生。幸好我没孩子,要不然连孩子都遭殃。”

薄令飞暗暗地骂了句:“真是下贱的女人。”

车主说:“可别这么说,这就是女人的天xìng,喜欢高攀的动物。”

薄令飞说:“那她们所说的爱情呢?”

车主说:“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所谓的爱情,不过是xìng的冲动而已。我没成残废之前我老婆是无比的爱我的,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可是我刚残废不到一个月我老婆就跑了。爱情是经不起苦难考验的。”

薄令飞说:“你不恨你老婆?”

车主说:“恨什么,我都成这样了,我还能给她什么。连最基本xìng生活都不能给她了,你是女人你也跑。”

薄令飞说:“xìng比爱最要吗?”

车主说:“你看天下间说爱你爱你的时候不都想和你上床,不论是男人女人都这样。没有那个人说爱你不想和你上床的,xìng爱xìng爱,xìng在爱前面。所以xìng比爱最要的多。”

薄令飞说:“那你以后怎么生活?”

车主说:“我不知道,现在先买了车再说,毕竟我还要活着,只要活着我就可以想出活下去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死不了就会有办法。”

薄令飞说:“你真看得开。”

车主讶然一笑:“我只不过自己寻开心,其实呢心里挺难受的。”

薄令飞说:“这车我也不和你搞价了,这是三千块钱,你数数。”

薄令飞把一叠钱递给车主。

车主数过钱后把车子手续钥匙还有一副头盔给了薄令飞。

薄令飞说:“这头盔不错。”

车主说:“是我老婆买的。”

薄令飞看了看头盔,把它扔在一边。

车主说:“怎么,不喜欢?”

薄令飞说:“头盔我很喜欢,只是不喜欢买头盔的人。”

车主说:“你这人真怪,头盔是头盔,那女人是那女人,犯不着和头盔生气。”

薄令飞说:“总之我不要头盔了,你留着作纪念吧。”

车主说:“随你便,这车现在是你的了。”

薄令飞为这车换了车灯,换了烟筒,换了里程表,总之该换的地方都换了。现在这车和新车没有一点区别,唯一一点的是这车是二手的。

薄令飞一点也不觉得这车是二手的,他现在可以骑着这车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自然想去的地方都是这车能去的地方,市区是禁摩的。

薄令飞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禁摩呢,可是生在这样的一个国度里,zhèngfǔ觉得该禁什么就禁什么,你小老百姓是没有发言权的。作为小小百姓的薄令飞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遵守禁摩令,否则摩托车有被没收的可能。

石守富看见薄令飞摩托车的时候很不高兴,因为薄令飞买了别人的二手摩托车却没有卖他的摩托车。

薄令飞说:“你没说要卖车,我怎么知道你要卖?”

石守富说:“可我说要把车送你啊。”

薄令飞说:“送和卖可差远了。”

石守富说:“你把这车退了,把我车买去。”

薄令飞说:“这车退不成的。”

石守富说:“怎么退不成?结婚了都能离婚,退个车就不能退了。”

薄令飞说:“我们要讲诚信。”

石守富说:“诚信个屁,退车和诚信有什么关系。”

薄令飞说:“买车的时候说好的买了就不能退。”

石守富说:“有字约么?”

薄令飞说:“没有。”

石守富说:“别说没有字约,就算有字约都能退。”

薄令飞说:“有字约那可是有法律效力的。”

石守富说:“法律是个屁,结婚证知道不,最具有法律效力的字约,想离婚你可以找成千上万种理由把婚离了。咱们这事不就退个车,用不到法律。”

薄令飞说:“可是这车我花了好几百块才修好。”

石守富说:“花了几百,我来认。”

薄令飞说:“可车主等那钱吃饭呢。”

石守富说:“不管他,离婚的人连家都不管了,只图自己快活,我们还管车主鸟事。”

薄令飞说:“可是车主下半身残废,没有生活能力,我们总不能欺负残疾人吧。”

石守富说:“是这样啊,既然车主都那样了,算了,我车就不买了。”

薄令飞说:“你可以把它卖给别人。”

石守富说:“那车就像我的女人一样,要卖也要卖给我的好朋友。”

薄令飞取笑,说:“朋友妻不可戏。”

石守富说:“这句话应该说成这样‘朋友妻不可惜’。”

薄令飞笑,笑的很勉强。

石守富说:“你笑什么,倘若你一个人寂寞,我可以送你两个女人。女人嘛,就是有钱男人和有权男人的玩物,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也不管你认可与不认可。”

薄令飞说:“也许是吧。不过现在我有了摩托车,不需要女人。如果需要我会去找。”

石守富说:“千万别投入感情。”

薄令飞说:“你放心,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感情爱情。那些都是假的,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假的东西。两个人相爱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来,两个人分手的时候什么恶毒的话都能骂出来,甚至以死相博。人的感情和爱情都是这世界最假的东西,我是不会付出这些东西的,因为我还没有。

石守富说:“这也是我为什么换女孩子换的那么勤的原因。一旦对她们产生了感情就会对她们千依百顺,一对她们千依百顺她们就会不在乎你,有一天她们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我的女人的保质期是三个月,彼此取得各自需要。”

薄令飞说:“真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女人缘。”

石守富说:“我哪有什么女人缘,是钱缘罢了。说实话,我还真应该感谢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其他有没有开放我不知道,可是有一点是真真正正的开放了,就是女人的xìng开放。若没有改革开放,还像古代人哪有,有钱有个屁用,只能找jì女。若想碰碰黄花闺女,好一点你要将她娶回家,坏一点的还的吃官司。就算古时的皇帝也没有现在的有钱人快活。皇帝虽然**佳丽三千,每个人都得皇帝养着,况且一天见一个也得尽十年才能见完,有的女子已经老大妈了。现在的有钱人你可以随时换你喜欢的女孩,花点钱,没必要养她一辈子。只要她愿意和你上床,你那天觉得她不合适了,随时可换,不需要娶她回家,也不会吃官司。我真的要感谢**,感谢社会主义,感谢改革开放。**虽然把piáojì管的很严,可是他们会对女孩子很放松,恋爱zìyóuxìngzìyóuzìyóu万岁。我啊经常和女孩子**做到高cháo的时候,忍不住都会大声喊**万岁,社会主义万岁。没有**,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今天的男女关系,你钱再多只能去jì院。”

薄令飞听完石守富大论,说:“我觉得现在的jì女真可怜。”

石守富说:“可不是。在古代jì女是合法的,在现代,jì女是犯法的。我若生在古代,就只能找jì女了。倘若侵犯了黄花闺女,还得娶她回家。哪像现在,玩的都是黄花闺女,却一点责任都没有,有的还不需要花钱。现代的女孩子追求的不是爱zìyóu,而是xìngzìyóu。也不知道她们要的是什么,jì女要的是钱,她们要的是什么我真的不清楚。我上一个和我上床的女孩,离开我之后现在已经和第三个男的上床了。她们也不要钱,也不要婚姻,那只有推论她们要的只是xìng了。”

薄令飞说:“那我们男的要的是什么?”

石守富说:“要的当然是xìng了,君子xìng也。”

薄令飞听后大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也许他笑自己现在已经对正常女人失去了一切兴趣,他觉得这些女人是一批真正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人。十几二十岁就和男人上了床,而还要在以后的婚姻中装纯洁,动不动就离婚,离家。然后再去找一个别的男人,把自己当二手三手四五六七八手xìng容器一样送入别的男人怀抱,可是他们不是jì女,比jì女更下贱。至少jì女不会抛弃家庭,jì女没有家庭,他们若有了家庭他们会不会抛弃家庭?可能他们会无比珍惜这得之不易家庭。

薄令飞高中毕业那年,全班二十八个女生二十六个都有了男朋友,另外两个一个在厕所流出了婴孩,一个怀孕连高考都没考就回家结婚了。从那时起,薄令飞就对女人失去了希望。他的口头禅总是那句:“不就是女人嘛,满大街都是,只要你愿意花时间花钱就可以和他们上床。”而石守富总是用钱迷住一大群女孩。

薄令飞开着他的摩托车上班下班很是神气,其实没有一个人关注他的摩托车,毕竟整个白云公寓都是私家车。摩托车这东西在白云公寓就和自行车一样普遍。可是薄令飞依然觉得自己很神气。一个人的神气不一定要别人承认的,自己感觉好就成。可是往往很多人要让别人承认自己之后才会觉得神气,自己的价值非要让别人体现不可。

对于薄令飞来说现在对他最亲的东西就属这辆摩托车了,除了朋友他就只有这辆摩托车最值钱了。自然他住的这所老房子也很值钱,可是房子这东西的价值在于你是不是会买了它。如果不买自己住,房子就不值钱了。这是薄令飞对房子的理解。至于许多男男女女对房子的青睐于热爱不过在于它的卖的价钱。这就好比一个女人,做女朋友与做妻子或是做jì女的价钱各有不同一样。做女朋友的时候没有买卖,自然很不值钱。到了做妻子的时候就一口价,值大钱,一次xìng付款,从此属于私人买单。至于jì女只是分期付款,并且还不是一个人付。

薄令飞在这世上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一座旧房子,一辆摩托车,几个朋友。这是他在这个世上的所有财产。

一个人在世上能呆多久呢?拥有的太多岂不是浪费。

可是不管怎样,人活着还是需要朋友的,亲人是注定的,朋友可以找,找不太多,但不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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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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