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采花五义

第三十二章 采花五义

当梦姑走进厅堂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艳光所摄,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眉如远山,目若秋水,月白色的罗衫披在身上,更衬的她如梦如幻,像是自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偌大的厅堂里鸦雀无声,此时就算是有人放个屁,也没人会去理会。

直到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几声‘咚’、‘咚’、‘咚’的声音忽地响起。

荀小刀心思灵敏,第一反应便是哀叹了一声,这么一个如诗如画的人儿,弹出来的琴声竟然会是这般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当真是苍天作弄世人,斯人作孽佳人啊……莫非这琴仙的由来,只是说她的**可以在床上弹出一首《将军令》?

几声惊呼声接连响起,众人不禁勃然大怒,转头四顾,却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几个野人这般不识风流,惊扰了众人的眼福。

只见厅堂两侧,有几个人已然瘫在了桌子底下,脸色苍白的吓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这几个人被梦姑的艳色所震,竟然无意中浑然忘我,忘了呼吸,这才窒息的晕倒在地。

清楚了状况,有不少人已经庆幸的拍了拍胸脯,一幅小生怕怕的表情。若不是这几个人的晕倒,敲响了警钟,怕是他们也会步其后尘。

不比这些年轻人的毛躁,几个老年人却是经验丰富,见惯了大场面,自然要稳重许多。在梦姑出场的那一瞬间,他们便暗自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忘了呼吸,却不想正因此,在目睹了梦姑的艳色之后,思维顿时停顿,身体只知道靠着一股本能呼吸。竟然越吸越急,心脏怦怦乱跳,不是小鹿那种,而是疯鹿似的,差点跳出病了。幸亏在几个年轻人倒地的瞬间,心头警兆倏起,才挽回了他们一劫。

醒悟过后,这几个老年人纷纷拍拍胸脯,摆出一幅心头正如小鹿乱撞一般的后怕样儿。

方琼心下暗惊,好厉害的女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连她都差点被这梦姑的气场所慑,正犹豫着要不要改了自己的性取向。

这绝不是简单的只靠艳色慑人,那种步伐,体态,甚至罗裳裙摆的舞动都**了一种慑人的魅力。

荀小刀可不像其它人那么庸俗,整个厅堂怕是只有他还能保有基本的理智,这只因为他今天满脑子盘旋的都是进仙人洞寻幽探圣的心思。在梦姑出场的那一瞬间,他便直揭表相,深入**,泛起了花花心思。他唯一的感觉只是口干舌燥,龟蛇出洞,却是没有性命之虑。

那位老妈子的表现,更是果断,只一瞬间,她便毅然决然的修改了自己的性取向……

看着厅堂里众人的惊艳的表情,梦姑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满意,淡然的笑了笑:“今日是奴家登台献艺的日子,多谢各位公子前来捧场……”

众人轰然大震,哪敢真把这个谢字当回事……

“梦姑言重了,能够得睹梦仙子的风采,实在是在下平生一大幸事啊。”一个紫衫公子抱拳道。

一旁的黄衫少年道:“刘兄此言差矣,这哪里是幸事,分明便是你我一大盛事……”

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也急了,他情急之下也整不出文人的那些花花词,却又不愿落人于后,于是高声喊道:“喂,你们倒是把俺加上啊,这也是俺的一大盛事呀……”要说这些江湖汉子,那可是从来也不会缺钱。有钱的时候,就跑到妓院里慷慨悲歌,大杀四方。没钱了就去劫富济贫、见义勇为一番。这劫富济贫,说白了也就是劫了别人,富了自己,让有钱人接济一下自个儿。见义勇为也就更好理解了,见了不义之财,要勇于为我。

众人的一片讨好声刚落,梦姑刚待说话,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老子今日捧了你的场,他日你须得捧老子的肠儿……”声音清脆,却有一种空空茫茫的感觉,像是从厅堂的各个角落反弹而出,甚至还形成了一串儿的回音。

肠儿……肠儿……末尾的这两个字足足在厅堂里回响了一阵。

梦姑脸色不禁一变。一众人等虽然抱有此种想法的大有人在,但没人敢如同这位仁兄一般照实说出。

荀小刀跟方琼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摇了摇头。两个人都摸不清这说话之人的底细,甚至连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都辩不出来。

梦姑的脸色只是一变,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淡然。

那被称为刘兄的紫衫公子急于在梦姑面前表现一番,此时自是当仁不让。只不过他虽然急于彰显品格,却也不愿弱了自己的书生之气,只是酸意盎然的扬声道:“何方狂徒,胆敢在梦仙子面前口出污言秽语。若敢现身,在下必唾你满门……”

黄衫少年又开始跟他作对:“刘兄又错了。唾他满门岂不便宜他了?依我之见,你我该当唾他九族。”

江湖汉子随后跟上:“别拉下俺啊?俺也想唾他狗……狗不理的……”

在众人一片声讨中,那个空茫的声音渐渐的沉寂了下去。

众人顿时觉得自己大胜,那个声音的主人怕是已然羞愧不已,惨倒在了人民群众的口水之下,这会八成是自唾九族去了。

虽然如同打了一场胜仗一般,但众人的心也有些失落,毕竟能有人出言调戏一下这位仙子,也可间接的满足一下自己的意淫之心。

梦姑做出一翻感激不尽的神色,炫然欲泣道:“奴家多谢各位公子了,在此敬各位一杯。”

众人齐声应喏,纷纷端起酒杯方待一饮而尽,以示海量,却不想,梦姑猛地斥了一声:“荀统领,奴家敬的不是你,这杯酒大人还是别喝了吧?”

荀小刀心里有些不好受,虽说我刚才没有帮你出言声讨,但也不至于在这大庭光众之下针对我吧。想了想,毅然决然的端起酒杯:“梦仙子,其实我也有从内心深处声讨那人的……我实在太不看好他了……”

“荀大人误会了,奴家不是这个意思。正如大人所言,奴家只是一个买肉的,实在没脸敢敬大人这杯酒。”

“这样啊……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荀小刀摇了摇手,由衷的赞道:“梦仙子啊,我说你这孩子确实不错嘛,太会体贴人了。”

梦姑一听,差点被气的想要剖腹明志。偶这话里的讥讽之意多明显啊,就连铁树听了,它都得羞愧,开出朵红花表示一下。可这位荀大人倒好,直接按大白话给理解了,一点也没听出偶思想的深邃之处。

她哪知道眼前的这位荀大人,今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些跟叶七娘贴身肉搏,兴云布雨的事儿。至于其它的事情,不论大小都只是在脑门旁溜达一圈就过去了,压根就不放它进门去细想。再加上他此时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憔悴,想当然的以为别人都会同情他,体贴他,哪想到会有人会于此时讥讽他。

此刻,他纯洁如斯夫,像张白纸一样,自然也就没有听明白梦姑的这句讥讽之语,反而还对梦姑的这番体贴大表赞赏。

整个厅堂也就只有他,把这句话给听歪到下水道了。其它的人本来还对梦姑的言辞有些不解,不太明白两人之间的恩怨,尚未回味过来,便听到这位荀大人竟然还振振有词的来了这么一串,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拜服不已。

方琼最是大气,猛捶着桌子,对着荀小刀哈哈大笑:“你可真能耐……”

荀小刀谦虚的挥挥手,得意的道:“哪里,哪里……看出来啦?”

“我是说,你比猪都有能耐,猪都能听的出来人家梦仙子是在讽刺你,你还一脸感激的照单全收。真本事啊你!”

“有吗?”荀小刀转头,一本正经的道:“梦仙子,你刚刚有讥讽我吗?”

梦姑哪能开口承认,不甘心的道:“没有。奴家哪敢讥讽大人呢?”

荀小刀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方琼道:“听到了没有?人家亲口说没讽刺过我呢。你啊,哪都好,就是心理太黑暗了,你以为全国人民都跟你一样龌龊啊?”

方琼瞪大了眼,随即又爆发出一阵大笑,指着荀小刀说不出话来。

厅堂里,也是满堂哄笑,声震屋宇。

梦姑后悔了,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该直接说有的。犹豫了半响,觉得再说下去也只是在对牛弹琴。今儿可是自己的场子,焉能被这家伙给抢了风头?想到此,便妩媚的一笑,对着众人道:“奴家敬各位一杯,还请各位公子赏脸。”

荀小刀刚才掉了链子,这会急于挽回失分,哪能再落于人后?于是第一个起身,端起酒,豪爽的道:“好,我第一个干了。”

“慢着。”梦姑沉声道:“这杯酒,荀大人还是不喝的好。”

荀小刀挥手制止,然后骚骚一笑,道:“梦仙子不要再说了。虽然你这个身份确实下贱一点,跟我差了好几个档次,但我这个人,你们也都清楚,平易近人,贬夫走卒多有结交。这个脸,我还必须得赏你。你要再推辞,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哦?”临末了,还将了梦姑一军。

不想,梦姑竟然干脆利落的道:“奴家确实有些看不起将军。”

荀小刀张口结舍的怔在了当地,脑中一片空白:“梦仙子何出此言?”

方琼对于两人之间的恩怨也有些好奇,甚至还有些莫名的不快,愠怒的瞪了荀小刀一眼。

“荀大人莫非忘了昨日在酒馆,曾对奴家说过些什么吗?”

“噢……”荀小刀恍然大悟:“是我不对。我说是要介绍些客人过来的……”

梦姑难受的差点当众喊出一句妈妈,忙打断道:“不是这个。荀大人当时可是把奴家跟买肉的屠夫比在一处的……”

“对了,是有这回事。你们确实好有一比哦。当然,你出来买,肯定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不怨你……”

众人此时才醒悟过来,对两人的恩怨有了些了解。

黄衫公子站起身,冲荀小刀抱了抱拳:“荀大人,梦仙子可不同于一般的姑娘,她可是个清倌人……”

荀小刀觉得这人有点侮辱自己的睿智了,这梦仙子的不一般,还用得着你来数说么?而且周围还这么多人,头脑顿时一热,冲梦姑开始大秀文采:“梦仙子,虽然你自甘下贱,东施效颦,狗急跳墙般的盘踞到这个鸟不拉屎、獐头鼠目、群魔乱舞的地方来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并恃强凌弱、贪得无厌的开始鸡飞蛋打、五体投地。但我知道你是无法无天,心甘情愿、风流成性地。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我知道你就是那堆泥,不用染就很妖。我对于你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深受其害滴。大家对你也都是敬若鬼神,敬而远之,叶公好龙的。在这个地方,你标新立异,身高体胖,昂头叠肚,天地不容……”

“够了……”梦姑铁青着脸,大声道。手中的酒杯已被她握出了道道裂纹,酒水自裂纹处汩汩涌出。

“还不够……”荀小刀正说的高兴,哪能停的下来:“你鬼斧神工,臀部轻摇,像一阵妖风般肆虐着大地。你眼若铜铃,身高丈二,尖嘴猴腮,牙尖嘴利,如疯似魔的肝脑涂地……”

‘砰’酒杯砸了过去,荀小刀嘴边一痛,几颗大牙宣告阵亡,心下顿时觉得万般委屈,拍个马屁,也得被蹄踹,这世道呀,眼神幽怨的几乎快要深邃起来。

众人呆呆的怔在当地,说不出话来,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方琼一个人在肆无忌惮的捶着桌子,哈哈大笑。由于花枝乱颤的厉害,胸口敞开了少许,荀小刀瞥了一眼,好奇心顿时大作。

一本正经的伸出手去,把方琼的衣领子拉开,把脑袋探进去:“喂,让我看下,你里边穿什么了?咦,你怎么什么也不穿呢。真是的,会着凉的哟,来,我帮你拉好。”

在方琼惊呆的眼神中,把手又探了进去,好心的把两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摆正,逗了一会,又把衣袍拉好,拍了两拍,方呼了口气道:“嗯,现在好了,舒服多了吧?女孩子家家的,得懂得照顾自己……”

厅堂里的众人憋了一肚子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头发都炸了起来,末梢神经都差点坏死,只能抓住眼前的酒杯狂啃。

梦姑本来已经气到了顶点,此时心里却也平衡了点,也不急着发怒,专等着方琼替自己好好的教训那家伙。

“你,你……”方琼站起身来,脸红的跟一个太阳似的,高照在荀小刀身上。

“呃……不用谢了,只是个小忙而已。”荀小刀大度的道。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琼身上的时候,只听‘夺’的一声轻响,异变陡生。

一张粉红色的贴子,如一柄利刃般,插在了一旁的厅柱上。自沙帐里透出的烛光,将这张粉红色的贴子映出了一种旖旎的情趣。

一众人等尚未来得及抒发深情,就听得一阵激昂的歌声从夜空中响起。

“草草草,推推推,老汉推车我最牛。”

“人人人,肉肉肉,撞怀激烈老翅寒。”

“风风风,雨雨雨,淫雨菲菲洞中眠。”

“打打打,浪浪浪,一波未平又一波。”

“杀杀杀,死死死,弹剑高歌话长夜。”

此曲放浪行骸,歌词荒诞不经,荒腔走板,全没有个调子,但听在众人耳里,却另有一种坦荡自在,人之本性的男儿气概。

紫衫公子眯起眼,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望着厅外,喃喃自语道:“**五义……”

身旁的黄衫少年闻言,愕然一震,望向梦姑的眼神里便多了一丝古怪与玩味,冷声道:“也不知来得是**五义中的哪一个?”

突然,歌声一歇,一道黑影如夜鸟一般,翻滚着窜进了厅堂。

厅堂里的众人顿时一惊。

“王公子,我怕……”一个丑的天怒人怨的姑娘,拍着一对脸大的凶乳,娇声道。

“别怕,你站我前面……”

来人大概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黑衣,星眉朗目,长相竟颇为英挺,走到梦姑面前,随手划拉过一件东西,就递了过去:“梦仙子,初次见面,这个送你了……”

梦姑铁青着脸,冷声道:“你是何人?”

“呃……我叫王动。**五义中排行第三,人称‘翻床男’。呵呵,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就在这时,一个破锣般的嗓门从厅外响起:“三弟,你忒小气了。人家梦仙子什么身份,你送条登子,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寒酸了。”

“二哥说的是,是我孟浪了。”王动想了想,身形一晃,手中的登子已换成了一张桌子,上面杯儿碗儿碟儿俱全,放到梦姑面前,轻笑道:“如此大礼,想必已经足以表达我们兄弟的诚意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青衣大汉走了进来,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梦仙子,老子的大号想必你也听过的。‘耸地男’叶天,就是老子,**五义中名列第二。噢,对了,老子那会就说过,你须得捧捧老子的肠儿。想必你应该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了吧?瞧,老子连床都给你准备好了,这礼物多大气……”单手朝外一招,厅外突然飞进来一个黑乎乎的物事,轰的一声顿在地上,赫然是一张楠木大床。

“二哥,你那床可是有点小了。六个人可是有些挤的紧。”一个白影凌空跃来,落地时手中折扇轻摇,竟是一个俊俏的年轻书生:“各位,在下‘拈花男’楚留香,**五义排行第四。有道是:拈花一笑,其乐无穷。二哥,有这么大的厅堂做床,夜空为被,你又何必还搬张床来呢?费劲之极。”

“我哪有四弟那么大的豪气,在哪儿都可以战斗。没有床,唉,老子就是整不出感觉。”

“当今天下,时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生活甚惨。梦仙子,今夜吾当于你共襄盛举,合谋大事……”一个满身正气的男人走了进来,身躯挺的笔直,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刀削斧刻一般分明,进了厅,先是冲四方一抱拳,正色道:“鄙人‘伤风男’刘震,**五义排行最末,惭愧哪惭愧……”

刘震踏着忧国忧民的步伐走到梦姑面前,蕴酿了一阵子感情,沉声道:“梦仙子,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几多宝贵。你还是自己脱吧,好省点时间为国家多做些贡献……”

梦姑铁青着脸,咬着唇,方待说话……厅外歌声又起:“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床含西岭千秋雪,门泊洞屋万里船……”

歌声一歇,一个脸上笑的像朵菊花绽放一般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五义中的老大——西门小庆。

“大哥,可以开始了吧?”刘震憾转头问道。

“五弟莫急。床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

“西门小庆。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未免也太瞧不起我火岚英雄了吧?”方琼挺身而起,怒声道,水汪汪的大眼,硬是瞪出了犀牛一般的斗志。

“咦,这位不是方姑娘吗?我也正好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你的。今日正好,你就跟梦仙子一块上吧。”西门小庆摇着脑袋,冲方琼道。

“大哥所言极是。方姑娘,你有什么手段,待会还请一并使将出来。”楚留香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轻笑道。

“方姑娘,这个送你了,礼轻情意重嘛,呵呵。”王动急蹿上前,手里握着一把筷子,递了过去。

方琼脸色煞白:“你们,好大的胆子。”

“过奖了。”西门小庆一振身,扬声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义之达者,生男生女。身而为男,我们五兄弟也只是做了我们男人该做的事情……”

梦姑脸色铁青:“西门小庆,奴家今日就算是拼却一死,也不会从了你们……”

“呃……梦仙子言重了。不用你从,我们五人从了你,也是一样的。”西门小庆笑道。

“大哥,跟她们啰嗦个什么劲。待我上前,一枪一个,先挑了她们再说。”叶天提着裤子,冲西门小庆嚷嚷道。

“低调一点啦,二弟。此地也不是试枪之所,咱们还是把她们带回去,慢慢的教化才是正途。”楚留香道。

方琼的野性子泛上了脑门,手腕一翻,一柄绿色的软剑已擎在了手中,剑尖斜指,怒声道:“西门小庆,这火岚城可不比鸡啸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方姑娘此言差矣。这普天下,只要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我西门小庆该去的地方。你这火岚城也不会例外。梦仙子,方姑娘,还请两位能够移驾,到我欢乐居一行,保证会让两位不虚此行,乐不思蜀……”

忽然,“慢着。”有人高喝了一声。

西门小庆面色一寒,循声望去,说话的却是飘香阁的那位臀风肆意的老妈子。

“老妈子,莫非你也想插上一脚?我们**五义,采的是花,可不是花下的那滩牛粪,你大概要失望了……”

P:重申下哦,别打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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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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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采花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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