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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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记得raymond是这么说的:“你在昏迷中时还一直喃喃,似乎是谁的名字。好像是,莫什么。你念了这么一两声又停止了,之后就一直昏迷。后来我还帮你搜索了这附近的好几座城市,看看有没有姓莫的人家有人失踪。”

那个时候,影在陪raymond钓鱼,raymond问她,直到现在,你也没有想起来些吗?

影摇头,握住了raymond的大拇指。影的名字,是raymond后来赐的。这是因为他感觉,她的存在如影随形。她就像是他的影子,不如就跟在他身边吧。

raymond看起来很严肃,但实际上却很温和。

此时,“未来”小吧里,幻正撑着下巴,听影讲述着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影和raymond差了整整十五岁之遥。因此,这十五年的距离将他们的姻缘斩断。她知道了他要娶妻的事实,他说他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于是乎,她负气出走。再后来,她对于来到这个时空之前的所有记忆也就停止在了那一天。

“你是说,你是在出走的那一天来到这的?”幻问到。

“我,不知道,或许吧。”影说着,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

“你一定很后悔吧,很想念他?”幻问。

“嗯。”影似乎有些难过。幻还没见过这样悲伤的影呢,幻对于影的第一印象,就是,自信,成熟。

“啧啧,那梵想怎么办?”幻有些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所以也只好说出了这句玩笑话。

就在此时,梵想撞开了“未来”小吧的门,挂在门上的铃铛哐当哐当的响着,这刺耳的声音怕是停不下来了。幻与影同时抬头,目光即刻触及之处,是梵想的手臂。他右边的袖子断裂,肱二头肌的位置有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竖着扎入他的肌肤中。血呢,在他的手臂上走动着,一直走到指尖,滴在地上。但除了幻与影之外,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幻的嘴微微张开,但看上去却似合不拢的样子。影呢,从转椅上起来,走上前扶着他。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梵想又开始短路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幻,快开小屋的门,我们进去。”影焦急着,对幻说道。

“啊?好,好。”幻连忙站起身来,转身打开了门。

之后,幻和影便开始手忙脚乱的翻着药箱,所有的抽屉都被她拽了出来,屋内一片狼藉。

“找到了,找到了。”幻叫唤着。影接过药箱,将一瓶碘酒直接洒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便可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如山脉般凸出,额头的冷汗一直滑到鼻尖。

“忍着点儿……”影低声说着,扯出一一卷长长的纱布,帮梵想包扎着。梵想的血渗透了好几层纱布,染红了影的手。

“疼吗?”影问到,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好像她也很疼似的。

梵想咬着牙,眉头微皱,却硬要做出一个“还好”的表情来。其实,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要不要去医院啊?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幻站在一旁,小声的说到。

“你疯了,你忘了这里的‘重复’定律了吗?”影一边帮梵想包扎,一边把气都撒在幻身上。

“噢,噢……”幻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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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不得不去招待外边的客人。屋内只剩下了影和梵想。梵想脸sè发青,将头靠在了沾满石灰的墙壁上。过了好久,才说得出些话来。

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有人追杀我。

影要再问下去,他也实在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他才稍微有些好转,血似乎是止住了。他也渐渐能说话了。幻,也没那么忙了。

“那么以后,他每天都要被追杀一次吗?”幻问影。

“你傻呀,这是在所有的上一个‘今天’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这说明,砍了他一刀的那个人,不属于这个时空。”影冷静的说到。

那么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影陷入了沉思。

根据梵想的描述,他是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被砍了的。在一个拐角,突然有人冲出来,砍了他一刀,他反应过来,转头就跑。路上的行人却自顾自的走着,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一样。那人追了他一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

梵想说,那人穿着黑sè的连帽卫衣。脸部特征嘛,没看清。

这一晚,影难以入睡,也没有条件能够催使她入睡。由于梵想受了伤的,所以他们不能并肩回家了,况且已经很晚了。他们便留在了“未来”小吧里。

梵想靠在腿皮的墙上,渐渐睡去。可影,就这样,斜斜的坐着,守了他一整夜。

清晨六点,幻开始打扫起卫生来。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未来”小吧已经没有人了。梵想歪着的脖子有些直不起来了,他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僵,他用力一扭,嘎啦——的一声,脖子的骨头响了起来。

“呼——”他将头摆正,看了一眼右手边坐着的影。影似乎是刚刚睡去,梵想并没有打算吵醒她。

可她却微微睁开眼,含糊着说:“你醒了?”

看来,影并没有睡着,只是小憩而已。

“嗯。”梵想应答到。

“好些了吗?”

“好多了,感觉,谢谢,看来你技术不错嘛。”梵想说着,把头侧着,往自己的右手手臂上看去。白花花的纱布比墙还要厚,一层一层的裹着他的手臂,像什么呢?就像蛋糕店的千层卷一样。只是,这白sè的纱布上面什么也没有。他清楚的记得,在他睡去之前,纱布上是有一些血迹的。他试着去感受生在在骨肉里的疼痛,然而,却一点痛感也没有。右手手臂,同左手手臂一样,安然无恙。

为了证实他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假象,他开始拆着纱布。一圈又一圈,他拆着纱布的左手都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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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影猛然睁开眼,坐直了起来,正要伸手制止他。

却在下一刻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纱布,如一的白。连一点碘酒的颜sè也不沾。

直到纱布完全被他揭开,丢在地上,长长的一条。

他右臂上的血呢?伤口呢?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砍他一刀的人还会不会再出现……

一系列的问题占据了影的大部分脑内存。但生活还得继续,无聊透顶的生活还得继续。他们还要像往常一样,到医院里去上班。面对着一成不变的患者,说着一成不变的台词。

一路上,影跟着梵想身后,提心吊胆的走着,时不时回头张望。

“你怕什么?”梵想问到。

“我哪知道。”影说。

梵想认为,这同这个时空里“重复”的定律一样,这里所有的东西在下一个“今天”到来时都会渐渐的复原,回到上一个“今天”的模样。这也正是他的伤口不药而愈的原因。

所以,要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砍,也不必害怕,还会好起来的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累死他,随便砍。

不,不对。梵想转念一想,被砍了还不是自己疼吗?也对。这事要是再发生,必须得解决了。

梵想与影乘着同一趟电梯,然后各自工作。只是,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没有走进医院大门之前,一直有人在注意着他们。

此人,混在了人群中。与众多不断重复每一个“今天”的人混淆在了一起。

他穿过人群,回到住处。他住在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子由红砖砌成,中间有那么一小段没有红砖,而那一小段便是他所在的小区的入口。

小区嘛,小得跟狗窝似的。几乎每一户都互相认识,谁家哪天碎了个碗,开了朵花,都一清二楚。但似乎大家都跟他不怎么熟,对于他的个人信息,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众人只知道,他是个异乡人,什么时候来的嘛,大家好像也都记不清了。

他同每一天个“今天”一样,在小区门口的牛nǎi屋里取了瓶牛nǎi,然后跟门卫点头招呼了一下。便朝最深处的那间矮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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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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