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二龙记(6)进入晋乱区

190.二龙记(6)进入晋乱区

?人其实是很容易被影响的,特别是当他自己还没这方面理论,和有一个美好或正义的前景放在面前的时候。(.cOM)否则那些宗教也传不起来不是?

现在许贯中就慢慢的被鲁成忽悠入了套。

许贯中先是终于认清了奸党专权不仅仅是奸党的事,而是有了温床才会产生奸党,因此也熄了进取之心,但他却要游荡江河或是去隐居于野了。他道是自己终于摆正了心态,不想又被鲁成批了一通。

“你这是不是就是得意就广济众生、失意则独善其身?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尚?屁!要我说这种思想是最自私自利的思想。

既然是世道不清,你这样正直忠良的人不得舒展,你怎可还去独善其身?若人人都如你去独善其身这世道还会清吗?你独善其身了可其他人却置身在水深火热中你就真的就能心安理得的逍遥自在?你逍遥就说明你自私,你逍遥就正好落了那些奸党的套,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若没有兄弟的事也会说“关我屁事”的鲁成此时显得对苍生有无比的责任感。可许贯中就觉得鲁成更加高大了起来,只是这又该怎么做?

“那鲁兄的意思是?”

“你得去想法清除奸党啊,必要时还得把那滋生奸党的温床给拆了。”鲁成道。

“可入仕无门如何去与奸党斗?”

“门都关了怎么还想着要进门?现在是要打破这个门的时候了。”

“你,你是说造反?”

“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方法?真的希望那个皇帝能一觉醒来赶走了那些奸邪?他能、他敢吗?或者你就自私自利的独自去逍遥自在?”

“可这……”

“你是想说这是不忠不孝或者要生灵涂炭吧?可忠孝的道理已与你说了,与非正义去献忠孝是可恨也可怜的一件事。而要说生灵涂炭却也是无法避免,可在一个从不把生灵当回事,一个把‘民’挂在嘴上却又肆意贱踏具体之民的社会谈生灵涂炭是不是牵强了点。所以涂炭就涂炭把,也好让民们在鲜血中明白了他们实际上是多么的卑微、多么的毫无价值,他们要想不卑微、活得有价值就得自己拿起勇气来争取,而不是让人去怜悯他们。(.cOM)”鲁成眼睛看着远方说道。

鲁成在看到这个世界人命不值钱是很惊讶的,但当看到人们面对刀枪时如同挨斩羔羊时却也不怜悯他们,他们的态度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所以他虽也不想用人命来换兄弟们的前途,但也不介意激发一些勇敢血脉,淘汰那些奴婢式的卑微基因。

许贯中被鲁成说愣了,这是什么理论?

鲁成却又道,“生灵涂炭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只想建立一个正直忠良之人能自由发挥才能的世界,建立一个不会被奸邪所把持的世界。悲天悯人换不来世界的改变,人总是要死的,若不想在沉默中死去那就在沉默中爆发;人也总会一代代的传下去,我们只要注意的是在白骨中建立的新世界不要重蹈覆辙。”

最后许贯中并没有被鲁成所吓走,鲁成也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许贯中没有惊讶。可鲁成也没就此开口邀请许贯中加入二龙山组织,许贯中更没自告奋勇的加入。双方还是继续结伴向西而去。

鲁成的目的地是威胜和汾州,一查琼英父母的事情,二看田虎造反的情景。也许许贯中也是想去看看田虎作乱的情况后才最后决定是否加入了鲁成的造反行列。

田虎在威胜起事,现在已占了威胜、汾州和昭徳,还把战火烧到了晋州和泽州。东有太行山脉、西是吕梁山区,凭着这晋地山川险峻的,田虎的小日子竟然还过得不错。鲁成他们来到近前时才知道,这田虎称王了,为晋王,在威胜起造了宫殿,而且设立了文武,参照宋国的架构内相外将的甚是齐整。

鲁成听后耻笑,“屁!占了几个山沟穷地就迫不及待的沐猴而冠,大概他也就这个成就了。”

鲁成可是清楚田虎举旗造反的进程,知道他一开始就差不多席展了威胜、汾州和昭徳三州,可如今却还只有这几个州地。说实话,梁山泊或者现在的二龙山,若是也举旗侵占州府恐怕三五个州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可他们些人都没起这个心思,因为他们都清楚,这点力量还不够,包括想招安的宋江恐怕也是担心造反不成才要招安。

所以说田虎是有点自不量力和太冒进了。但反过来说,田虎没能被宋国像拍蟑螂一样一巴掌拍死,这就不仅仅是说田虎仗了山川地形的结果,该是田虎还有点能耐和宋军实在是差劲的结果。鲁成也是抱着这点想来一探究竟的。

鲁成过来一路听到的都是说田虎反贼作乱,没人说田虎是义举。不过这不要紧,鲁成知道现在的人并不明确宣传的威力,且人们多是人云也云。当田虎真能成势,那些人又会改口的,这就叫成王败寇。但当鲁成获知田虎称王大封文武后就彻底对田虎失望了。

许贯中倒是不解为何鲁成听到这些就判了田虎没有前途,在前鲁成可没说造反没前途,还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不准还要和田虎联手呼应呢。“难道是他不满田虎的称王?”许贯中有点狐疑。

与他们在一起的吕方倒是也疑惑了,问道,“二哥,听说这晋军在泽州又得了一城,晋州也快被他们占了,怎说他没可能大成就了?”

鲁成道,“这造反一要有人心二要有力量,只是这人心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何况是要打碎了旧秩序换新座位的时候。所以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争人心也是在争力量。但田虎他本就没有什么动人心的政治主张,现在他占了些山沟就迫不及待的称王封臣,还整得如此齐整有模有样的却是把人们的**动力也给灭了,结果是力量也不会再有增长,如此小的地方,不增即死,他们没前途了。”

吕方眨着眼不明白,“封臣不正好提振人心,怎地就反坏事了?”

鲁成笑道,“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就想排排坐分果果了。你说他那些手下都已是高贵的宰相枢密大将军了,他们还有多少动力去冲锋陷阵?而正想高位的人一看座位都满了他们还会来以命博位吗?更不要说外面正观望的不得意人才,他们见如此格局还会想过来吗?而他们这些起事的草莽之人真有多少才能?所以人们看他们也就像看沐猴冠衣、搭个草台唱戏一样的可笑,他们这是在自绝前途。从此以后他们求保的心要大于进取的心,可这屁大的地方能长年作战吗?他们能保得了多时?”

许贯中在旁点了点头,心道有理,不过这鲁成为造反谋虑也致深啊!要不要跟着他?

鲁成又道,“这王虎看来是真没多大的眼光,他举旗太急,如今却又急着和手下分果果享福了,也许他得了这几州已心满意足。不过看他只称王不称帝却是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只配钻在山沟内做土皇帝。”

“那我们还去与他们联系结盟吗?”吕方问道。

“不了,与鼠目寸光的人结盟未必是好事。”原来鲁成在前还有这个考虑,但现在显然是不想了。

他们继续向西行走,临近太行山脉又折南从卫州去泽州。却道是这边太行山中的山贼也兴旺了起来,山西的战乱使太行贼们有了充足的喽罗来源。这太行山脉山广人稀本就是山贼的天堂,因此是团伙众多、山头林立,此时有了人员补充怕是要引起他们新一轮的洗牌了。

只是真是可惜了那些草民百姓,他们是到哪都不得安宁,都是炮灰。反贼要裹了他们与官军作战,官军打不过反贼就割他们的头去冒功,逃到山里去以为是世外桃源了,可这里是山贼的天下,杀人更是当儿戏。

从泽州逃出来的百姓怎么也说不清谁好谁坏,反正就是个祸事,只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好返乡。麻木的表现。

但别怪他们麻木,因为在他们内心对谁都怨恨,因为现在谁也帮不了他们,只能看老天爷。而实际上还有更多的人反身去投贼了,在那儿反而能抢到一口饭吃,也不用无缘无故的被人割了脑袋去领功。

鲁成他们过去实际看到的情形也是如此,人烟稀少,路上多有死骨,只养肥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且只要是曾被贼军占过又被官军夺回的,百姓们铁定逃得一干二净。贼军占的地方百姓不一定要逃,可就是再被官军收复时一定要逃。祸害如肆,恐怕这才是难灭反贼的原因。

此时晋军枢密使大将钮文忠正带部下四威将、十六个偏将共三万人马与几万官军在泽州境内作战。鲁成他们丢了马车,全部改乘马匹,且女的都扮成男装,避开了作战的双方和城池大路,从小路向昭德走去。

“鲁兄,此去昭德必经壶关,想此时乱军把关甚严,我等怕不易过去。”许贯中担心的道。

鲁成道,“许兄放心,我等另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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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宋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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