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约定

“该死，该死，还我妹妹，啊，换我妹妹！”小雨一路疯跑，他只觉得眼前眼花，仿佛有风吹在身上，身边的事物好像从身边过去的特别快，像过去坐车一般。正犹豫间，看到了两个人，两个让他死过一回的人——蛇头人、狼头人！

“你、你、你，不可能，僵尸，不会的，僵尸没有这么快，”两个人眼睛瞪大，惊讶的看着谷小雨，再没有刚才的从容。

“还我妹妹，不然我和你们拼了！”谷小雨坚决的说，狼头人稍稍缓回点神，对谷小雨说：“刚才的龙卷风是不是你捣的鬼！”谷小雨着急的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快还我妹妹！”“哼，逃过一死还不变乖，还来找死，喂，别呆了，他不可能是僵尸，僵尸成形怎么也得几年时间，会说话更得几十年，不可能是这个小屁孩！”狼头人对谷小雨说完，又重重打了蛇头人一垂，蛇头人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悸的对狼头人说：“狼兄，咱们先弄清楚吧，万一……”“去你娘的，亏你一身蛮力，竟然对一个小屁孩怕成这样，你不上老子一个人上！”没等蛇头人说完，狼头人拿起一个大锤向谷小雨冲了过去，其实他也有些恐惧，因为恐惧，所以没有了理智，只想把那种负面情绪驱逐，但这种驱逐只会使自己更加没有安全感，离谷小雨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谷小雨突然像他跑来，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他的身前，狼头人瞬间冷汗冒出。谷小雨此时只想着救妹妹，脑袋一片空白，看到狼头人冲来，没有多想，便向狼头人奔去，到近前，直接用头去撞，完全小孩子打架的套路。

咚，只见狼头人身体飞出十多米后，撞到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一口鲜血吐出，惊讶的看向谷小雨，“你，你，咳咳，大人，我们……知错了……饶我们……我们……一命……”蛇头人见状，更是跪了下去，双掌合十，求饶着。

“还我妹妹，还我妹妹！”小雨狂吼着，眼睛都红了。蛇头人听到，奉承的将谷小青从袋子里抱出，递到谷小雨面前，谷小雨见到妹妹连忙从蛇头人手里接过，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谷小雨一路奔跑，不一会就回到了村子里，路过行人惊讶的看向他和手里的妹妹。

“你怎么把妹妹抱回来的，你，你做了什么？”谷云打量着谷小雨，疑惑的说。谷小雨含含糊糊的把记得的事说了一般，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雪婶见到谷小雨抱着小女儿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更加厉害了，“小雨啊，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啊，你得罪了他们不光你妹妹保不住，连你也……也……呜呜”雪婶哭泣着说。“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把妹妹交给他们，他们再来让他们把我带走就是了，我不能让你们难受，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谷小雨的脸上，这是谷云认识谷小雨以后第一次动手打他，“放屁，什么叫把你带走就是了，你妹妹是爹娘的孩子你就不是了啊，以后再说这样的傻话，爹就不认你了！”谷小雨眼角的泪瞬间留了出来，跪下哭着道：“爹娘，孩儿愿意为妹妹死义不容辞，这是做哥哥应该做的啊！”谷云侧过头眼角也溢出了泪花。雪婶心疼的搂过谷小雨揉着他的脸颊，道：“好孩子，爹娘知道你懂事，但是以后干什么一定要和爹娘商量。”这时，屋门一开，一群人进了家门，村子走在最前面，双手托着拐杖，对谷云夫妇哀声说道：“哎，云儿，罢了，一切都是天意，你们也别再埋怨孩子了，这孩子虽说还小，但是很有情义。”顿了一顿，又说：“云儿，我们全村人都商议好了，这次不在妥协，虽然我们不异于以卵击石，但是须知有些人是得寸进尺，今天要吃一个人就送给他，明天有可能会要十个人，一百个人，从始至终我就不赞成这样妥协，是你怕害了更多人，执意要把娃送出去，现在一切都是天意，罢了，我会联合其他村子，一起对抗他们，你也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话说到一半，谷云对谷小雨说：“大人们商量点事情，你先回屋吧！”说完，雪婶拉着谷小雨的手，拉到了另一个屋里。

“村长，我再想想办法，我们势单力薄，不能和他们撕破脸，否则我们的血脉会就这样断送的啊！您再容我一天，等明天我一定摆平这件事！”谷云坚定的说。“这……”看到谷云坚定的目光，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好，我先联络其他村落，叫他们加强防备，如果他们不依不饶，那我们也不会一直这样容忍下去，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他们想吃下我们也会掉层皮！”村长顿了顿，又说：“云儿，千万不要干傻事，你的妻儿还得靠你生活，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就算死也得死在战斗中！”谷云听完迟疑了一下道：“村长，我知道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交流着，和谷云略作交流后，都散去了。

当天夜里，谷小雨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情，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从身体剧痛了一下后，就再没想不起来生了什么事，到夜深人静后，突然听到了关门声，虽然声音很低，但还是没有逃过谷小雨的耳朵，“爹起夜吗？不像啊。”不多久，又听到街门开了的声音，“不对，爹要出去了。”谷小雨迅穿好衣服跟了出去，不多时就看到谷云的背影，急冲冲的赶路，那个方向，就是白天谷小雨追那两个人的方向，“爹这要是去哪啊？先跟着再说吧。”就这样，谷小雨一直跟在谷云的后面，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城门口，两个老鼠头的守卫拦住谷云，“什么人，进城干什么？”鼠头人喝问道。谷云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塞给两个鼠头人一人一块后，笑着说：“两位爷，在下谷家营人，今天小儿不懂事冲撞了城内的两位爷，妄通融一下让在下去两位爷的府上道歉，”两个鼠头人惊奇的盯了一会谷云，把银子揣到怀里，“去，把他带到狼爷府上一趟，”一个鼠头人对另一个人说道，“回不回的来就看你的造化了，”谷小雨听到对话，明白了谷云的举动，脑袋里一团乱，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是一个四匹马拉着的马车，马车非常豪华，走到城门口时，留守的鼠头人单膝跪下，头太低，嘴里喊着：“恭迎城主大人回城！”马车没有停留，直接向城内走去，谷小雨趁机会随着马车一同溜了进去，只是谷云已经进去一会了，谷小雨跟丢了，他害怕迷路，就跟着车子走了一会，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吼叫声：“啊，啊”随着鞭子的声音响起，谷小雨心一紧，“是爹！”快步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咚！门被谷小雨一拳轰烂，谷小雨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兀自奇怪着，但是一抬头，看见谷云被吊在屋梁上，身上数道血印子，屋里有五六个兽头人身的人，其中两个谷小雨有印象，就是白天见到的狼头人与蛇头人，蛇头人手里拿着鞭子，谷小雨的眼睛开始泛红，蛇头人认出了谷小雨，叫了声：“妈呀，是他！”惊了一下，随后看到手里的鞭子，像是被烫了似的马上扔掉了，“不是我，不是我，”这时狼头人也吓了一跳，起身就要跑，谷小雨冲到狼头人身前，举起拳头就打，咚咚咚，三两下，狼头人身上就皮开肉绽，屋里的其他三人不认识谷小雨，上前就要抓他，谷小雨感觉后背恶风不善，迅转身，每人送了一拳，咚咚咚，三人都吐了一口血撞到墙上，蛇头人爬到窗户上马上就要跑了，谷小雨拽住他的脚拉了回去，开始用拳头往身上招呼。

顿时屋里展现了滑稽的一幕，五个异常强壮的怪兽被一个十三岁的单薄孩子打的满地找牙。

“恩，是块好料，没想到我们城里也能出这种怪物，不行，在打就被打死了，”一个虎头人身的兽人这时进到屋里，抓住谷小雨抬起的手，“够了，没想到一个小小人类敢到我城里这般打人，有胆识，”谷小雨被虎头人一抓，浑身气力仿佛都使不出一般，渐渐的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消散了。虎头人见状放开了谷小雨的手，又站起来将谷云放了下来。

“爹，爹，你醒醒，”谷小雨一边叫一边摇着谷云，“小雨，是你吗，你怎么来这里了，”谷云睁开眼睛，看到谷小雨，惊讶的说道，四处又看了看，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虎头人，眼睛都变小了，“城主大人，求您饶了我的孩子，他还小不懂事，我愿意一命换一命。”说着谷云对着虎头人跪了下去。

“人是我打的，不关我爹爹的事，要杀就杀我吧，我妹妹小，不经吃，要吃你就吃我吧！”谷小雨挡在谷云身前，对虎头人说道。“小雨，胡闹，不许胡说，”说着就要拉谷小雨回去，但怎么也拉不动。虎头人冷笑道，“哼，人类小娃娃，你爹比你更大，要吃还是吃你爹吧，”“你吃我爹我和你没完！”谷小雨坚定的说，“小雨闭嘴，”谷云对谷小雨喊道，转向虎头人说道：“城主大人，吃我没问题，但是求你放过这孩子和村里的人，求求你！”说着磕了几个头。“不要，我不要爹爹死，爹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要吃吃我吧，我不怕你！”谷小雨彻底急了，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有些语无伦次了。虎头人走到谷小雨面前，对他说，“我吃人就喜欢活生生的吃，等他慢慢的疼死，你怕吗？”“不怕，只要别吃爹爹我什么都不怕！”谷小雨坚定的说。“哈哈哈，小孩子和我胃口，小娃，我问你，为了你爹你什么都做吗？”“嗯，我从来没骗过人，只要不吃我爹爹和我妹妹我什么都答应你！”“哈哈，好，以后我让你留在我身边，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你违背了我我第二天就把你爹和你们村子的人都杀了，你敢答应我吗？”“敢，只要你不伤害我家里的人我什么都听你的！”“恩，好，”说完，虎头人指着谷云，“你，听到了吧，天亮之前离开城里，我不会吃他，只要他听话，你们村就不会被屠，否则，哼哼，鸡犬不留！不要以为你们那些虾兵蟹将可以反抗我们，只要意念一动，你们马上灰飞烟灭！”谷云懵了，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谷小雨扶起谷云，对谷云说：“爹，您先回家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小雨，你这又是何苦啊，”“放心吧，孩儿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有机会孩儿一定会回去看爹和娘，放心，孩儿只要活着就一定不会让村子里出事的！”谷云抱着谷小雨，“小雨，爹爹有你这个儿子今生无憾了，为了村子里的人，只能委屈你了！”谷小雨强颜欢笑，点了点头，谷云摸着谷小雨的脸：“脸还疼吗？爹对不起你，打了你。”“爹，老子打儿子哪用说啥对不起，好了，您赶快走吧，小心一会他变卦！”谷云看了看谷小雨，有看了看虎头人，小声说：“小心些，注意看着点人的脸sè，xìng命要紧！”谷小雨点点头，对谷云说：“爹，放心吧，孩儿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最会看的就是脸sè，孩儿轻易死不了，这是和您的约定！”说着把小拇指伸出来，谷云也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