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

画轴

白阡陌看见他盛怒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可白阡陌忍不住去气他。“是有如何?我嫌弃你很嫌弃你,因为你是小怜‘用过的’,我这里从不接受‘二手货’。我有感情洁癖,你有了她,就别来招惹我,风厉烈你不要妄想你所谓的齐人之福,我告诉你不可能。”

‘用过的’‘二手货’这两个词彻底伤害了他,原来,白阡陌你不打算要我了。原来,我的心还可以这样痛;“她的那件事,我可以解释。”风厉烈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不用了,我已经不在乎了。”白阡陌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风厉烈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风厉烈你真他妈的傻,将你自己的自尊送到她面前,让她任意践踏,这种感觉很好吗?“白阡陌,你无所谓了,可本王有所谓了。你敢逃离本王身边,本王就敢用铁链锁你在本王身边。就算将你囚禁在本王身边一辈子,本王也愿意,等本王厌你烦你,本王才会考虑放不放你走。否则你妄想,可能你年老色衰的时候本王才会放了你。”说完,这些话,风厉烈不愿在与白阡陌独处于一屋内,他怕他会后悔、会妥协··可是他已经后悔了,怎么办,白阡陌,你果然是上天派来克本王的。

但他走到大门口时,侧头背向她说,“白阡陌你也不过是二手货,你没资格说本王的不是,本王没有追究你在婚前失贞就不错了。”说罢,他冷眉,用力甩了甩自己祥云锦绣的衣袖,毫不留恋的走了。

白阡陌看见他决然的背影,心如刀割,她沉默的下了床,将门窗统统关好。

她背靠着朱漆大门,慢慢滑下去。她的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白阡陌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要难过?

“风厉烈你说要囚禁我,直到我年老色衰才肯放我,但我或许等不到那一天了。”白阡陌抬起面无表情的脸,她的眼睛是红的,泪水在她的眼框中打转,倔强的不肯掉下。她小声的说道。她知道这深院皇宫中有很多暗哨,侍卫、暗卫,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妈咪,你说爱一个人就是要他幸福,放手也是对他的一种成全,可是为什么你没告诉我,这种感觉很痛,像渗入四肢骨髓中,巨大的疼痛渐渐蔓延到全身。

妈咪我没时间了,我不能让他一辈子生活在我死去的阴影中。

妈咪,原来我很爱他,可是我不能告诉他,因为这样就不能斩断我们之间的纠葛。

妈咪,你在天上能不能帮我保佑他,让他一生平安顺利。

风厉烈,我说不出祝你幸福那一类的话,但我希望你快乐。

我做不到守护你一辈子,但我希望你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子一起一同走下去。

我希望你要比我快乐,你要记住,你的快乐是双倍的,带着我的那一份。

白阡陌扬起头颅,努力眨着眼睛,她逼迫自己的眼泪倒流,一股苦涩乏味的液体顺着眼腺,到达鼻腔,在到达咽喉,慢慢滑进心底最深处,留下的只是一味苦涩。

妈咪,我想我做不到完全的不在乎,为什么我的命总是活不到二十岁,上一辈子在满二十岁的那一天死去,现在刚刚满了十八岁,又要死去。妈咪,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白阡陌将头靠在手臂上,她失声说道,“风厉烈我有没有跟你说一句话。因为有你,我认真过,我改变过,我努力过,我悲伤过···我傻,为你傻;我痛,为你痛;深夜里,你是我一种习惯性的回忆···我不想再为过去而挣扎,我不想再为过去而努力,我不想再为思念而牵挂,可这些都是不想,我、做不到……,因为我还在爱你。”

“烈,请允许我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

夜深,皇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但只有两人在天各一方的一隅上,各自为情黯然神伤。

风厉烈在一隅凉亭,倒坐,石桌上、地上四处都是歪歪倒倒的空酒壶,亭子四处都弥漫着浓烈的酒味,他似醉似醒的喃喃问道,“黑鹰,你说本王是不是很傻,她不在乎本王了,本王还犯贱的··犯贱的将自己整颗真心送到她面前···任由她随意践踏。”

“王爷··”他是下属,不能私自谈论主子的事,所以他还是缄口了。

“本王是不是好傻。”风厉烈手握着一个未空的酒壶,看着一直站在身边的黑鹰,问道。

“主子不傻,只是用情太深。”黑鹰遮着面,认真地思考了风厉烈问他的话,认真的对他说。

“本王好恨,好恨老天爷将她送到本王的面前,好恨老天爷让本王遇见了她。”他打了个酒嗝后,满脸通红,眼神涣散,带着对未来的迷茫。

一夜他一人醉酒到天亮。

翌日清晨,“妈咪妈咪。”莫言殇一脸兴奋的揽着一卷画轴,头上顶着雪狐--煜,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将笨重的大门打开,看见在铜镜面前缓慢梳头的白阡陌一脸兴奋的说,“妈咪,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白阡陌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画轴上的人后,眼睛再也没有移开过,手中象牙梳子掉落在地,与大理石生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

“言儿,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白阡陌‘腾’的站了起来,一把夺过莫言殇手中的画卷,声音颤动,语气有点严厉,她激动的问道。

画上有一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那个美丽动人倚在一棵梅树树下,她笑的娇俏、纯洁,无忧无虑。

妈咪赤红着双眼,莫言殇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妈咪,是煜说这画中人你认识,说给你看了这幅图,你会很高兴~!”莫言殇皱着眉,将头上的煜抱在怀中,不解的看着煜。煜,你不是说妈咪会很高兴吗?她怎么会这样?这一点也不像高兴的模样。

“吱吱吱吱吱吱”它突然叫了起来,莫言殇听清了他的话,他说妈咪是喜极而泣的,她现在很高兴再次看见这画中人的模样。

白阡陌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一脸淡漠的看着煜,她走到莫言殇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言儿,这人和你外婆长得一模一样。”她轻声说道。

“什么?”莫言殇扬起声调。看见白阡陌一冷的表情,连忙住嘴。

他细细的看着画中人,温婉可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去亲近。原来这么温婉美丽的女子就是他的外婆。

“煜,这画中人是谁?跟我妈咪有什么关系?”白阡陌关好门窗,将煜从莫言殇的怀中揪下来,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突然他周围腾起一片白雾,雾越来越高,在雾中央若隐若现,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出来。只见他带着银白色的面具,一身白衣,因为面具的缘故,他们看不到他的脸,而他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笑。

面具缓缓揭下,高挺的鼻梁、飞扬的眉毛,眉间带着少许潇洒和洒脱。有些妩媚的丹凤眼高挑地远远望着远方,薄唇带着有意无意的冷笑,修长的白长袍衬托地他英俊无比,恰到好处,那抹冷笑又给他增添了一抹冷峻的气质,看似如从天下凡的美男子,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煜?”这是白阡陌第一次看见煜的真面目,虽然知道他肯定是一位美男子,可当真真正正看到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滋味。

“珂儿。”他温润儒雅的模样,让他们亲近了不少。

“她是你妈咪,跟你一样穿过来了。”煜还未说完,白阡陌着急的问道。

“那她现在在哪?”白阡陌心急的问道,白阡陌就是这样的,一遇到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出了事,什么冷静都没有了。

“死了。”煜担忧的看着白阡陌。刚刚知晓自己的妈咪还活着的白阡陌,现在却不得不再次接受她的妈咪的‘第二次’的死讯。

果不其然,白阡陌脸色顿时惨白,眉梢哀伤,眉头微微皱起。双眼无神,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是风厉烈的生母。”他顿了顿,还是将事实告诉了她。

“果然。”原来,向来不喜与生人相处的太近的她,讨厌与别人接触的她,却在洞房花烛夜的那天,为他呵斥自己的宝贝儿子,让他接触自己。怪不得他给她的感觉很安心,像曾经在妈咪怀中的感觉。

白阡陌很想放肆大笑,她的妈咪是她爱的人的亲妈,这是不是很好笑?

按理来说,风厉烈还要叫她一声姐姐,可笑啊。

白阡陌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努力消化着这些事实。

“这,没人知道吧。”突然,她睁开了双眼,她恢复成了从前的那个杀人如麻的她,不过她还是有些变了,变得更有人情味了。不过这点却是致命的,对于杀手来说这一点足以让她死亡。杀手最不能的就是心慈手软,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这就是在他们那个世界里的生活准则。

“没有,这周围我施了法,没人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谨慎是必须的,否则到时候,你连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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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皇上好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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