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欢愉贪日少，无意引风骚

()过了两天时间，我就跟班上的同学都熟悉起来了。跟他们都有话可说了，没几天又调整了位置，我又跟一个男的做同桌了。这个同学叫张放，非常的开朗和健谈，不到半节课的时间，我们已经非常的谈得来了，我们两个上课或者下课都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张放长得高高的，头卷卷滴贴在头皮上，他总是很欢快的样子。我和他一起上课，他都不是那种一节课努力听讲的，反倒是喜欢跟我聊天扯淡。他是我见过的最为大胆的学生，我们上课在那里聊天，我们打赌他敢不敢把小**拿出来给我瞧瞧，我肯定他是不敢的，我们只是一些口上逞强的家伙。但是他居然真的让我看了一下，虽然我都没有看到具体内容，从那一刻起，我真正地了解到。此人是个流氓级别的人，也正对我的胃口，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喜欢谈论男女同学谈恋爱的事情。我说了一句话：“漂亮女人都不是我的”，此语被张放同学奉为名言，总是在不同的场合向别人提起，前面总是会加上一句，“江水说的‘漂亮女人都不是我的’”，顿时会让我感觉到很有面子。

我和张放成为同桌的当天晚自习课上，我照例跟他谈的很开心，声音自然很大的，但是他突然很安静了。本来朝着我的脸马上转了过去趴在桌子上，翻看着书，并且小声地跟我说，“我爸在那边，怕他已经看到我了”。我很是疑惑，转过头去张望着，感觉没有人是他爹啊，就一个老师站在我们班的后门那里往我们班上看着。那个老师穿了件白sè短袖的衬衫，头也是卷卷滴。我明确地知道，这个老师绝对不是教我们的人，而且班上的事情顶多就是班主任才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又怕什么呢。我又转过头跟张放说“谁是你爸啊，我怎么没有看到”。他还是趴着，偷偷滴转头对着后门的地方张望，我再次转过去，现刚才那个老师已经走了。张放一下子又活跃了，马上笑着跟我说，刚才那个就是我爸。我这才知道，他这个小子原来是教师子女啊。这样一来我明白了一点，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呢在他面前也就没有刚刚的那种毫无顾忌的感觉了。我心里有一种自卑感觉，那就是我和有钱人交朋友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总是会看不起我呢。当然我这个只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张放也没有表现出有钱人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逐渐地我也就放下心来，并且我知道他不会有那种想法的，这个人值得交往。再通过跟别人了解，张放的老爸不仅是个教师，还是我们学校里面的德育处主任，相当有权的人物，但是张放在我们班上跟所有人表现的也是一样，没有一种自以为会高人一等或者于常人的那种优越感。

我们的后排坐着肖松涛，我当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张放告诉我的。我就回过头去跟他说话，他标准的一口普通话，总是那么特别。我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说普通话，而这个学校里面，我们所有人都是cao着sc话来交流，所以他每一次说话我都觉得那么特别，那么吸引人。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女生，肖松涛跟我说，那个女的叫李丹凤，我在肖松涛介绍她的时候目光转向那个女生，她也抬头看了我一下。就那么一下，我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的眼神给我很大的震慑力，当时她头没有抬起来，只是眼睛上翻着，我就很怕。赶紧就回头了，对于后面的两个同学我也就知道这些了。张放就跟我介绍肖松涛的事情，他说他们两个是初中的校友，都是在我们现在所在的高中读的初中，而且那个时候肖松涛总是考年级第一名，学校里面真是威名远扬，顿时我就对我后面这个cao着普通话的同学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而且了解到，肖松涛本来是hn人，只是他爷爷nainai都在我们那个县城，所以他在初中的时候就过来读书了。

有过前面的介绍，我对肖松涛也就有些了解了，每一次下课，我们班上的一堆男生都是在阳台上挤着聊天。我和肖松涛也开始聊起来，他说普通话，我也跟着说普通话。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别的同学跟他说话也都是说的是sc话，他也用普通话来回答，也是那么合理，总之在我们都觉得很合理的地方肯定有种感觉是不合理的，但是哪里不合理，我也说不上来。

我们寝室有十个人，但是不全是我们班上的，我们班上的同学有李胜，周远庆，张钊，余强，汪磊，陈森茂，唐飞跃，我八个，还有一个是七班的同学，似乎还有一个是空的，当时我进来的时候现上面放了东西，以为都住满了，现在才现，上面的东西都是他们几个人的，堆上去的。于强是我们班上最高的，长得是又高又白，一身洁白的皮肤，我敢说那个时候女的见了他都会羡慕嫉妒的。但是李胜又是比较黑的，来了班上不久，同学便给他起了外号叫“黑娃”。还有就是张钊，他那个身体胖胖的，肚子比较大，而且每天晚上的卧谈会上他都会讲些荤段子给大家带来欢乐的笑声。

开学后第二个周，班主任在班会上跟我们大家说，学校现在会给那些家庭比较困难的学生做些学费减免工作，每一个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写份申请交上去。当时我很胆小，就没有写，虽然我很是希望能够得到减免，因为我的学费到那个时候还是没有交齐的，要是能减免那就是很好。可是我还是胆怯地没有写申请，那天晚上下晚自习了，我们都还在寝室坐着聊天。班主任来看我们了，我们都围着班主任聊天，我的寝室室友们都已经在考虑将来考什么学校了。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每一个人都向往着考军事大学，何老师也借此机会讲讲军事大学有多么的好。他说“读了军大，送着你去的家里亲人的车费都给报销，而且去的时候，衣服裤子，连内裤袜子都会脱了给送回来，完全不用花家里一分钱”。聊着聊着说到了减免学费的事情上，张钊就问老师“何师，是不是我们写了申请都有减免的啊”何老师说“写了申请，有没有减免的机会还不一定，但是不写申请绝对是没有减免的”。我这个时候也说了句“看来我也应该写一份申请，去申请下减免了”。何老师就对我说“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你的，我上午收到了好些申请，但是没有你的，就是刚刚我说过那句话，你要不写申请，就绝对没有机会”。接着又说“你现在不是学费都没有交齐么，你怎么就不写去试试呢，那样不管怎么说，也是有机会的嘛，而且也为家里人减轻了负担”。我很是感动，第二天就去写了申请，可是我第一次写申请，都不会写，还是何老师手把手教我写完的。当天下午，我收到老爸从家里带来的当初报名的收费单据，上面证明我曾经交过的一部分学费的依据。由于我当时来报名的时候在报名单子上留的名字是初中之前用的学名，而中考的报名名字必须是户口本上的名字，但是我来高中报名的时候又想使用之前读书的学名。所以在高中的时候，老师得证明是我交过的费，所以才要我爸从家里把收费单子带回来做证明。当闫老师来叫我名字给我单子的时候，说这是你爸给你带来的收费单子，我听到“你爸”两个字的时候，非常的激动，眼泪都在眼睛中打转转。当我交上这个收费单子，还有何老师和茂林二哥的帮助活动下，学校把我余下的学费都给免了。真是谢天谢地啊，谢谢何老师，谢谢茂林二哥，这两句话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了，虽然没有说出口，反正我心意是到位了。

向来有句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整个2o6寝室的同学，来自不同的地方，来自不同的家庭，但是我们住在一起后，连兴趣爱好都十分相似的。我们班上住宿的男生有两个寝室，但是旁边的2o7就跟我们不是一个xìng格。2o6寝室的人喜欢玩，爱好热闹，总是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但是我们旁边的2o7的同学就特别安静，我们主动过去跟他们玩，他们都不给劲，不来气，所以我们就只能自己内部玩了。那个时候，天气还蛮热的，我们一群人匆匆地洗了冷水澡之后，就在整个寝室中洒满水，把地板都拖洗干净了。于是开始我们玩游戏的过程，我们把洗衣粉洒在湿湿的地板上，我们一群人就在上面推来推去的相互推搡着玩。因为地面湿的，而且也洒了洗衣粉，一推就会从前门的地方滑到后门厕所旁边的阳台那么远，现在看来这是多小的孩子玩的游戏，我们那时候七八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大家群玩之后，庆哥就会和张钊在那里单玩，他们总是个人抓着一个床，然后在那里相互角力，嘴里叫着号子“诶，诶，诶。。。”身体互相挤着，挤着，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能赢，因为地上太滑使不上劲。我们其他的人就各自在自己的铺位上，给他们加油着，也不分彼此，都大喊着，加油加油。本来这个游戏我们玩得很带劲，但是好像我们出的声音太大，引起了楼下寝室的不满，他们冲上来跟我们交涉，之后我们也就不再玩那个荒唐和搞笑的游戏了。

寝室的夜生活不再玩游戏，我们就继续卧谈会的传统，这个时候我听得陈森茂说起，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叫雷雪。他似乎对于那个女生有好感，因为在每一次的卧谈会中他都会提起此人，从不同时间的卧谈会内容中，我逐渐拼凑出雷雪这个女生的大体形象。正巧那几天上晚自习，都有同一个女生来我的位置上，和我探讨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我们相互请教，每次都听陈森茂提起的雷雪，我看来跟我请教问题的女生好像很符合森茂兄描述的雷雪同学的形象。我就有点好奇，于是向来跟我探讨问题的女生问了一句话“你是雷雪吗？”。她听了之后，笑笑，接着说“我是雷雪？哈哈哈”。我感觉有些尴尬，听她的口气，心里明白自己是认错人了，在一个班上读书，把同学都给认错了，那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不过这个事情也已经生了，又能怎样做补救呢，没法子了，由他去吧。那个女生笑完之后，就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说着“我的名字是”然后递过来刚刚写下的几个字，我看到上面秀气的写着：钱双。此刻我明白，面前这个女生不是森茂口中描述的雷雪，那么雷雪其人又是怎么样的漂亮呢。因为每一次森茂兄在谈论她的时候，总是会在言语之间传达出雷雪是个漂亮的女生的信息。而且从他口气中说来，这个雷雪应该是班上最为漂亮的女子，当我见到面前这个钱双的女子时，我已经认为这个女生是非常漂亮的了。在我没有向她打听名字之前，我已经以为她是雷雪，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以为眼前的这个女子应该是我们班上最为漂亮的女孩子了。可是她既然不是雷雪，那么雷雪应该是一个更加漂亮的人了，这些在那一分钟我是不能立刻得到考究的。

知道她不是雷雪之后,好奇的我就非常想知道谁是雷雪。我当即向她打听谁是雷雪，我问“那谁是雷雪呢？”。钱双听到我的询问之后，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给我直接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表现出一种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生气的表情。见她没有回答，我又问了一遍，“到底谁是雷雪”。她冷冷地说了句“不知道”。接着我就没有再问了，可能我还不太知觉，先是把她人给认错了，但是我却没有向她表示歉意，而是一个劲地问别的女生的事情，这样或许让人不开心了吧，只是后知后觉的我，当时怎会明白。

我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跟森茂兄仔细认真地打听了谁是雷雪，并且在晚自习休息的时间里让他指给我看到了。当真看到雷雪其人的时候，但却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在我看来，雷雪这个女生和之前我认错的钱双同学比较起来，也不见得就比她漂亮了。钱双同学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活泼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但反观雷雪似乎是冰冷的脸，都不大见到笑容的。于是乎我个人就在心里觉得森茂兄的审美观点有些独特，我自以为是男的都应该喜欢如钱双一般的阳光型女生，怎么会有人偏爱那冰冰的雷雪呢。或许别的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文静的美吧，反正如果让我说，我就是会觉得钱双更美。

在开学第二周的星期二中午，我们新入学的高一学生全体到cao场集合，召开新生入学欢迎仪式及开学典礼。“同学们，老师们下午好。在这金桂飘香，阳光明媚的九月，我们迎来了新的一个学期的开始。在过去的一年，在全体老师的辛勤工作下，在全体学生的努力拼搏下，我们古蔺中学在高考中取得了历史xìng的突破……”。借着麦克风的强大扩音功能，胡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讲声声入耳，然则听到这些极富节奏感的演说，仅仅在开始的两三分钟的时间内整个cao场的同学还算安静外，后面的话或许只有领导们自己在关注了。下面的同学伸长了脖子却感觉无聊，大家倒是乐的听互相之间在下面聊天谈话，吹吹牛、说说笑。就在那个会场里面，肖松涛，王善亮，罗利和我四人便学着前人义结金兰的豪情，大家决定以后不单单是同学之情，我们四人当以兄弟相称，接着我们排了长幼序，王善亮为大哥，我居第二，肖松涛为老三，罗利最小。从此我们几个果真就按兄弟称呼直到现在，而且关系也似乎更近了一步。

由于我和肖松涛的位子挨得近些，我们下课在座位上也可以聊上一阵。同时在之前的对比中，我自己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钱双比雷雪漂亮，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钱双不是森茂兄喜欢的人。我在和肖松涛聊天的时候，我告诉他说“老三，我现这个钱双同学好漂亮的”。肖松涛听我这么一说，就说“大哥，你喜欢钱双啊，我帮你去给她传达这个消息啊”。不等我有反应的余地，肖松涛就冲过去对着钱双说“钱双，你出来下，我给你说句话”，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能清除地听见，并且看到钱双跟着他出门了。过了会儿，我看到钱双笑呵呵地回来了，老三也笑着回来了。他跟我说“我告诉她了，她说她不信呢”。我跟他说“还是算了，我都没有真的往那边想”。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钱双过来跟我说“冷江华，你过来下，我跟你说”，我过去了，她在教室门外对我说，“你别乱想啊，我不喜欢你的”。这个倒是不出我意料，而且我也不觉得失落，我和老三就是聊聊，得到这样的回答，也是没有挂在心上。没成想，不出一rì，班上同学们都已经把我喜欢钱双这个事情传得热热闹闹沸沸扬扬的。在每一节下课休息的时候，我们一群男生都围在一起聊天，这个时候他们总是在向我询问我到底有多么地喜欢钱双同学。面对他们的好奇，我倒是不紧张，一一老实回答，大家也是当听笑话之后不再提起。我知道把这个消息扩散的人自然是我的好兄弟老三肖松涛了。

那个周的周六晚上，我们开始放星期了，我和老三去滨河路那边玩。正巧在人群中又看到钱双了，并且和她一同的还有一个叫做钱君的女生。看到她们，钱双对我们倒是呵呵地一笑，我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安和局促，我想跟她解释下，我不是想追她，叫她别想太多了。于是我便上前跟她说“钱双，我要跟你好好说说，你听我解释下”。她赶紧转身就跑，一边走一边向我们摆摆手说“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她转身很快，钱君同学都没有跟上，于是钱君就跟我们一起走，也是相互聊天。肖松涛跟我说“大哥，钱双这女的都不听解释，干脆就不要喜欢她了，我都替你觉得不值得”。我跟他说“其实我就是想表达我不是想追她的，没有想到她却吓跑了”。聊着聊着我们就到了那些中老年人晚上跳舞休闲的地方，看着他们在那里跳舞。我们看着那些个男的女的一起跳舞，钱君说她也会跳，肖松涛说“要不我们也去跳吧，钱君你教我”。他这一提议，我也来了兴趣，赶紧说“好啊好啊，钱君你教我们呗”。钱君看着我们，好像很惊讶，她说到“我怕我带不动你们”我倒是觉得意犹未尽，不断地怂恿她说“没事啊，看他们跳的好轻松的”，钱君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就是不肯教我们跳。这样站了一会都没有得到个结果，我们就这样又聊着天回到了学校。